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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4章故事純屬虛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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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瓜達拉哈拉州,圣米格爾駐軍點。

  時近傍晚,門口的崗哨警惕地注視著營區外的動靜。

  一輛噴著“捷達快遞”字樣的破舊面包車搖搖晃晃地停在營區大門外的指定區域,司機按了兩下喇叭,從駕駛室探出頭,朝著崗亭方向張望。

  一名年輕的中士糾察羅哈斯,正帶著兩名士兵在門口附近執行例行巡查。

  聽到喇叭聲,他皺了皺眉,按照規定,這類民用車輛是不允許過于靠近營門的,他示意手下注意,自己則邁步走了過去。

  也就在這時,營區內,一名肩扛少尉銜的軍官晃晃悠悠地朝著門口走來。

  “我的包裹!”

  阿爾瓦雷斯少尉隔著老遠就朝快遞司機喊了一聲,沒理會門口的羅哈斯中士,徑直走到快遞車前,簽收了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硬紙板盒。

  他拿起盒子,掂量了一下,轉身就要往回走。

  “少尉同志。”

  羅哈斯中士上前一步,擋在了他面前,語氣保持著下級對上級的尊重,“按照最新安全條令,所有寄入營區的私人包裹都需要進行登記和抽查,請問里面是什么物品?”

  阿爾瓦雷斯少尉腳步一頓,眉頭立刻就擰了起來,“里面是私人用品,怎么,我買點東西還要向你匯報?關你屁事。”

  羅哈斯中士一聽。

  你不讓我管我就偏偏要管了。

  本來隨便說兩句好話,也就過去了,但你那么囂張?

  中士也來了脾氣,“我要檢查,請你配合打開。”

  阿爾瓦雷斯少尉嗤笑一聲,把包裹往腋下一夾,就要硬闖過去,“哪來的那么多規定,滾開,我沒空跟你在這扯皮。”

  “少尉同志!您這么一說,那我就更要管了!”羅哈斯的聲音提高了幾分,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請您現在、立刻、配合檢查!打開包裹!”

  “你他媽算老幾?!”阿爾瓦雷斯少尉被徹底激怒了,臉漲得通紅,指著羅哈斯的鼻子,“叫你一聲中士是給你臉了!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給我讓開!”

  這邊的爭執立刻引起了門口哨兵和羅哈斯手下兩名士兵的注意,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羅哈斯中士不再廢話,直接對旁邊一名士兵下令:“去!立刻通知糾察軍官奧爾特加上尉,就說門口有軍官拒絕安全檢查,情況可疑!”

  “是!”那名士兵應了一聲,轉身就跑向營區內的糾察隊辦公室。

  阿爾瓦雷斯少尉見狀,臉色微變,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但他嘴上依舊強硬:“叫軍官?好啊!我倒要看看奧爾特加能把我怎么樣!”

  他嘴上這么說,腳下卻不自覺地想往營區里挪動。

  羅哈斯中士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意圖,一個箭步再次擋在他面前。

  沒多久,值班的糾察軍官奧爾特加上尉帶著另外兩名身材高大的憲兵趕到了現場。

  “怎么回事?”

  奧爾特加上尉掃了一眼對峙的雙方,最后目光落在阿爾瓦雷斯少尉和他緊緊夾著的包裹上。

  羅哈斯中士立刻敬禮,簡明扼要地匯報了情況。

  奧爾特加上尉聽完,他看向阿爾瓦雷斯:“少尉,解釋一下,為什么拒絕遵守安全規定?”

  阿爾瓦雷斯少尉的氣勢在更高級別的軍官面前矮了一截,但依舊嘴硬:“上尉,就是一點私人物品,他一個中士,也太不給我面子了。”

  “面子?”

  “我現在以執勤糾察軍官的身份命令你,阿爾瓦雷斯少尉,立刻打開包裹,接受檢查!”

  阿爾瓦雷斯少尉的額頭開始冒汗,他抱著包裹的手臂更緊了。

  他越是抗拒,奧爾特加上尉的眼神就越是懷疑。

  上尉不再猶豫,猛地一揮手:“按住他!檢查包裹!”

  命令一下,羅哈斯中士和那兩名高大的憲兵撲了上去。

  阿爾瓦雷斯少尉還想掙扎,但他哪里是這些訓練有素的糾察的對手,三兩下就被死死按住,動彈不得,腋下的包裹也被強行奪了下來。

  “你們不能這樣!我是軍官!你們這是侮辱!!”阿爾瓦雷斯少尉被按在地上,聲嘶力竭地吼叫著。

  奧爾特加上尉根本不理他的叫囂,親手拿過那個硬紙盒。

  盒子被膠帶纏得很緊,他用力撕開,里面是幾件普通的換洗衣物,但上尉沒有停下,他仔細摸索著,很快發現衣物的手感不對,底部明顯有硬塊,他將衣物全部掏出來,露出了一個用防水油布和透明膠帶反復纏繞,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方形物體。

  奧爾特加上尉小心翼翼地劃開層層包裹,油布被挑開,露出了里面透明密封袋裝著的白色結晶狀粉末。

  不是一層,是好幾層!

  當最后一層塑料薄膜被撕開,那閃爍著光芒的白色粉末,赫然呈現在所有在場軍官和士兵的眼前!

  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

  毒品!

  完蛋了……

  阿爾瓦雷斯少尉臉色一白。

  “快!快去叫主任!”奧爾特忙對著士兵喊,“控制住他。”

  軍官買毒!!!

  (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團長迭戈·埃爾南德斯上校剛開完團里關于軍中欺凌問題的會議,正端著茶杯,跟副團長馬里奧·索薩中校討論著,就看到團部辦公室主任直接撞開門沖了進來。

  “團長出事了。”

  “能出什么事?毒販打進了?慌慌張張的。”

  “一連隊的排長的阿爾瓦雷斯少尉被糾察抓了,在他的包裹里搜出了毒品,起碼一公斤!”

  “哐當!”

  埃爾南德斯上校手里的陶瓷茶杯直接脫手,摔在地上,碎片和茶水四濺。

  “你他媽說什么?!”埃爾南德斯上校穩住身形,一把抓住辦公室主任的衣領,“再說一遍?什么毒品?!”

  “是真的團長,就在營區大門口,人贓并獲!阿爾瓦雷斯已經被控制住了!”

  旁邊的索薩中校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喃喃道:“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

  “王八蛋!敗類!軍隊的蛀蟲!!槍斃!立刻拉出去槍斃!!”

  他就要往外面沖,似乎想親手斃了那個玷污他團隊榮譽的混蛋。

  “團長,冷靜,冷靜點!”索薩中校和辦公室主任死死抱住他,“軍中不能私刑啊,要走程序!要走軍事法庭的程序!”

  “程序?!走他媽什么程序!!”埃爾南德斯上校怒吼,但掙扎的力氣小了些,他喘著粗氣,眼神里充滿了暴怒,“一公斤毒品出現在老子的團里,還是軍官,完了全完了,到時候不坐牢都算是小事了。”

  他癱坐在椅子上,雙手捂住臉。

  這真的很倒霉…

  遇到這種下屬!

  索薩中校相對冷靜一些,但臉色也同樣難看至極,他揮揮手讓辦公室主任先去控制局面,然后關上門,壓低聲音對埃爾南德斯說:“團長,這件事太大了,我們壓不住啊。”

  “壓?拿什么壓?!”

  埃爾南德斯猛地抬起頭,眼神通紅,“之前加州那邊剛出了欺凌士兵的事件,領袖雷霆震怒,全軍整頓,現在每個團都派駐了最高統帥部直屬的政工督導和憲兵隊,你覺得我們能瞞過他們的眼睛?!只怕現在消息已經傳到軍區了!”

  事情的發展比他們預料的還要快。

  這邊剛發生,很迅速的就上報了,直屬政工干部都不需要經過團里的命令,他們只要知道自己等人向領袖負責就行。

  軍區調查組和由最高統帥部直屬憲兵、政工人員組成的聯合調查組以最高效率完成了初步偵查。

  案件報告以“特急”等級,沿著軍隊指揮鏈和政工系統雙線并報,幾乎在二十四小時內,就擺放在了國防部長肯尼迪、參謀長霍雷肖·赫伯特·基欽納上將,副參謀長愛德華·弗里茨·勃洛姆堡、陸軍總長希格穆特·李斯特等軍部最高大佬的辦公桌上。

  幾位大佬看到報告,第一反應都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軍中欺凌事件的風波還未完全平息,緊接著又爆出軍官販毒?!

  這簡直是往槍口上撞,而且是扛著炸藥包往維克托領袖最敏感的神經上撞!

  “操!”

  墨西哥城,國家宮,頂層辦公室。

  維克托剛剛批閱完一份關于新能源產業發展的報告,揉了揉眉心,卡薩雷拿著一份文件夾,腳步沉重地走了進來,臉色異常凝重。

  “老大軍部肯尼迪部長、參謀部以及陸軍總部希格穆特·李斯特來了,有緊急情況需要向您匯報。”卡薩雷的聲音很低沉。

  三個重要部門一起來人?

  維克托抬起頭,微微挑眉,“讓他們進來。”

  四人魚貫而入。

  “你們怎么都一起來了?”

  肯尼迪作為部長,硬著頭皮,雙手將那份調查報告呈送到維克托的辦公桌上。

  “先生,下面部隊傳上來的一份消息。”肯尼迪的聲音有些緊張。

  維克托蹙眉拿起報告,快速翻閱起來。

  辦公室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只能聽到維克托翻動紙張的沙沙聲,以及幾位軍方大佬粗重而不安的呼吸聲。

  隨著閱讀的深入,維克托的眼神滿是不可思議。

  “呵呵哈哈…好,很好。”

  “官兵一家親的問題還沒清理干凈,這又給我來了個軍官販毒,還是利用職務之便,從營區外直接運送進來…”

  他的笑容猛地一收,下一秒,咆哮聲如同驚雷般在辦公室里炸響:

  “我們他媽的到底是政府還是墨西哥最大的販毒集團?!啊?!!”

  維克托猛地站起身,一把抓起那份報告,狠狠摔在肯尼迪部長的面前!

  “你這個國防部長是怎么當的?!軍隊的紀律呢?!最基本的毒品篩查呢?!都他媽喂狗了嗎?!”

  肯尼迪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反駁。

  維克托又轉向基欽納上將:“基欽納!總參謀部是干什么吃的?!作戰計劃搞不明白,這種烏煙瘴氣的事情倒是層出不窮?!你的參謀們是不是也人手一份?!”

  維克托繞著他們走了一圈,唾沫星子幾乎噴到他們臉上,罵聲一句比一句嚴厲,一句比一句刺耳。

  從軍隊管理松懈罵到思想建設缺失,從高級軍官瀆職罵到基層監管形同虛設,從辜負人民信任罵到玷污軍隊榮譽…

  他連續罵了三個多小時!

  期間沒有任何人敢插一句話,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辦公室外的秘書和警衛們都能隱約聽到里面傳來的咆哮聲,個個噤若寒蟬。

  直到維克托罵得嗓子都有些沙啞,胸中的怒火才稍稍平息了一些。

  他坐回椅子上,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目光掃過面前幾乎虛脫的四人。

  “立刻成立由最高統帥部直接領導的特別軍事法庭,從嚴、從重、從快處理此案!阿爾瓦雷斯少尉,公審后立即執行槍決!相關責任領導,該撤職的撤職,該查辦的查辦,該上軍事法庭的,一個都不準放過!”

  “還有,我要知道他的毒品從哪里來的?誰能有那么大的本事將毒品送進我的部隊!”

  “以此案為典型,全軍范圍內開展一場徹底的、深入的‘肅清流毒,整頓綱紀’運動!你們幾個,親自給我下到基層去督導!要是再讓我發現哪個部隊有這種爛事,你們就自己辭職信和配槍一起放在我桌子上。”

  “滾出去!”

  陰暗狹小的禁閉室內,阿爾瓦雷斯少尉蜷縮在床鋪上,眼神空洞地望著灰白色的天花板。

  從被抓獲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的軍事生涯乃至生命,都已經走到了盡頭。

  在維克托大力整肅軍紀的風口浪尖上,涉及如此數量的毒品,等待他的唯一結局就是軍事法庭的審判和刑場上的槍聲。

  “咣當!”

  鐵門被從外面猛地拉開,刺眼的燈光照射進來,讓阿爾瓦雷斯下意識地瞇起了眼睛。

  兩名表情陰沉的政工干部走了進來,為首的是團級政工督導員馬丁內斯少校。

  “阿爾瓦雷斯,這是你最后的機會了。”

  對方只是偏過頭,閉上眼睛,用沉默對抗一切。

  他生出一種破罐子破摔的麻木,什么都不想說,也懶得再說。

  詢問持續了半個多小時,無論馬丁內斯少校如何曉以利害,甚至暗示配合調查或許能在軍事法庭上爭取一線生機,阿爾瓦雷斯就像一塊頑石,始終一言不發。

  馬丁內斯少校的耐心終于被耗盡了。

  他猛地一拍桌子,巨指著阿爾瓦雷斯的鼻子,因為極度的失望和憤怒,聲音都有些變調:

  “阿爾瓦雷斯!你這個混蛋!你知不知道你是在往整個軍隊的臉上抹黑!你忘了你父親是怎么死的了嗎?!”

  阿爾瓦雷斯的身軀幾不可查地顫動了一下,但依舊沒有睜眼。

  馬丁內斯少校繼續怒吼,字字誅心:“我記得你的檔案!你的父親,十年前在塔巴斯科州的一次清剿行動中,被“海灣“的雜種們設伏殺害!他是為國捐軀的英雄,你的母親,靠著那點撫恤金和打零工,含辛茹苦把你和你弟弟拉扯大,軍隊接納了你,培養你成為軍官,是讓你繼承你父親的遺志,是讓你給你母親和弟弟一個穩定的依靠和榮耀!”

  “可你呢?!你他媽的在干什么?!你竟然在販毒!你在碰那些害死了你父親、毀了無數家庭的玩意!你把你父親用生命換來的榮耀踩在腳下!你讓你母親和弟弟以后怎么抬頭做人?!他們要是知道你現在這副鬼樣子,知道你干的這些好事,他們會怎么想?!你父親在墳墓里都會為你感到羞愧!無地自容!”

  “別說了!別說了!”

  阿爾瓦雷斯少尉猛地睜開眼吼道。

  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可以承受軍法的審判,但他無法忍受家人因他而蒙羞,無法想象母親和弟弟得知真相后那心碎和絕望的眼神,更無法面對九泉之下父親那可能存在的、失望透頂的凝視。

  “那你告訴我們!”

  “我告訴你們從哪里來的,只要你們不要告訴我的媽媽和弟弟,不要讓他們知道就讓他們以為我是在執行任務中犧牲的…行不行?求求你了,少校!”

  他抬起頭,臉上滿是淚水和哀求,此刻的他更像一個做錯了事害怕被家人拋棄的孩子。

  馬丁內斯少校看著他那副樣子,胸中的怒火稍稍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復雜的沉重。

  他深吸一口氣,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但依舊嚴肅:“這取決于你的表現和事情的最終性質。”

  阿爾瓦雷斯少尉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癱軟下來,用帶著濃重鼻音的聲音,斷斷續續地開始交代:

  “是我上次休假,在瓜達拉哈拉市區的“藍調酒吧”認識的,他是一個越南人,她說她叫安娜…我們聊得很投機…”

  在他的敘述中,一個精心設計的陷阱逐漸浮出水面。那個名叫“安娜”的女人年輕漂亮,熱情主動,在酒精和曖昧的氛圍中,阿爾瓦雷斯很快淪陷,與她發生了關系。

  幾次約會后,安娜開始“不經意”地向他透露有一種“新型娛樂用品”很刺激,并在他半推半就下讓他嘗試了第一次。

  等他意識到那是毒品時,已經有些晚了。安娜隨后暴露真面目,以向軍方舉報和他在一起時拍下的不雅照片為威脅,逼迫他利用軍官身份,幫忙將“一些東西”帶進軍營,并承諾會給他巨額報酬。

  “她說只是幫個小忙,數量不多,一次就好,我當時很害怕,又有點貪圖那些錢,就鬼迷心竅答應了…”阿爾瓦雷斯雙手捂住臉,聲音充滿了悔恨,“這次這次她說量有點大,但我已經已經沒辦法回頭了……”

  “安娜?聯系方式?怎么找到她?”

  “我…我只有她一個電話號碼每次都是她主動聯系我,用不同的公共電話,我不知道她住哪里,也不知道她背后還有誰…”

  馬丁內斯少校立刻記下電話號碼,轉身快步走出禁閉室,對門外等候的憲兵命令:“立刻將這個號碼交給技術偵查部門,進行定位和溯源,同時,通知瓜達拉哈拉警局和安全局,聯合對“藍調酒吧”及周邊進行布控和排查!要快!”

  他意識到,這絕不僅僅是一個軍官個人的墮落案件,背后很可能隱藏著一個試圖滲透、腐蝕軍隊的販毒網絡。

  “少校,求求你,不要告訴我媽媽。”

  馬丁內斯深吸口氣,嘴角一抽,“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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