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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6章維克托,你還能管得住所有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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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

  華人、男性、龐大的毒絡、幽靈般的行事風格……

  突然!

  一個被塵封在記憶最深處的形象猛地跳了出來——

  肥碩的身材、總是笑瞇瞇顯得人畜無害的臉、簡單甚至有些邋遢的穿著,以及那雙閃過洞察一切精光的眼睛。

  招華!!!

  那個他上輩子在東南亞打黑拳時見過的“有錢觀眾”!

  那時候的維克托還只是個靠著血肉和拳頭掙命的底層拳手,而招華是少數幾個會來看這種血腥地下比賽的“怪人”。

  他出手極為闊綽,動不動就給表現出色的拳手塞厚厚一迭美金,當時維克托也拿到過錢,但他自己卻穿著洗得發白的T恤和短褲,踩著一雙人字拖,看起來像個鄰家胖大叔。

  維克托曾以為他只是個品味奇特的有錢散客。

  直到很多年后,他在新聞上看到了招華的照片,不再是笑瞇瞇的樣子,而是帶著手銬腳鐐,背后站著法警。

  甚至還有很有名的一句話。

  “這是你的一等功!”

  新聞標題觸目驚心:“世紀毒王”招華(劉招華)伏法!涉案毒品數量震驚世界!

  那是一個真正將化學天賦運用到極致,規模空前絕后,甚至一度讓多個國家緝毒機構束手無策的“絕命毒師”式人物!

  “二弟”…

  “劉”…

  所有的線索在這一刻貫通!

  “三哥”謝志樂和“葉老師”葉真理之上,操控著整個“天外來物”供應鏈,將歐洲攪得天翻地覆的幽靈,背后是一個化學天才。

  也就是說…

  純華班?

  好家伙…

  維克托的呼吸微微急促了一下,但瞬間就恢復了絕對的冷靜。

  維克托拿著電話,“這個信息,價值連城繼續深挖。”

  “明白,先生。”伊森·亨特的聲音帶著絕對的堅定,隨即掛斷了電話。

  維克托緩緩放下話筒,轉過身。

  “杰夫。”維克托看向貝內特。

  “先生?”

  “立刻重新審查所有與“天外來物”化學成分分析相關的報告,尤其是其合成路徑和雜質特征,另外,動用一切在亞洲,尤其是東南亞和大陸的深層線人網絡,查一個名字——劉招華。”

  貝內特雖然不明白老板為何突然鎖定一個具體名字,但他沒有絲毫猶豫:“是!我立刻去辦!”他拿起卷宗,快步離開了辦公室。

  房間里只剩下維克托和卡薩雷。

  卡薩雷看著維克托,忍不住問:“老大,這個劉招華…?”

  “時代變了,卻感覺人依舊沒變。”維克托沒回答他的消息,就是自言自語。

  其實他通過金手指搜索了這個名字。

  但顯示對方在東大境內。

  這就很難搞咯。

  “通知東大方面禁毒局,請求他們一起搜查。”

  那家伙曾用名太多了,什么劉林彬、劉林楊、劉林權、陳桂森,只要風吹草動他就跑的比誰都快。

  非常難抓的。

  “好!”卡薩雷應了聲。

  維克托看著燈火通明的墨西哥城,竟感覺些許的疲倦。

  什么時候能殺的完呢。

  蘇里南,帕拉馬里博郊外。

  遠離城市的喧囂,夜幕低垂,只有蟲鳴聲。

  一棟臨河別墅中,燈光被刻意調成柔和的暖黃色。

  高級音響系統流淌著舒緩的古典樂,是帕赫貝爾的《卡農》。

  葉真理穿著真絲睡衣,腳下踩著柔軟的地毯,正輕輕擁著他的妻子于智一在客廳里緩緩移動著舞步。

  他的妻子將頭靠在他肩上,面容帶著一絲揮之不去的憂慮。

  “等這次風聲過去一些,我們回老家去看看。”

  葉真理的聲音很輕,“好久沒給祖宗上香了。”

  于智一抬起頭,看著他:“老葉,我心里總是慌得很,那個維克托他不一樣,我們賺的錢,幾輩子都花不完了,收手吧,好不好?找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安安穩穩的。”

  葉真理笑了笑,那笑容里有無奈,也有一種看透般的嘲諷,他拍了拍妻子的背:“收手?親愛的,我們腳下踩的不是地毯,是鋼絲,往前走,或許還能多活幾天。”

  他搖搖頭,“下面是萬丈深淵,等著吃我們肉的人能從墨西哥排到shanghai,收手就是死路一條,而且會死得很快,很難看。”

  他頓了頓,評價道:“維克托?他確實是個狠角色,一個徹頭徹尾的實用主義者和暴君,他相信金錢和子彈能解決一切。但他不懂,人這種動物,貪婪永無止境,他能用恐懼控制墨西哥,但他控制不了人心里的欲望。”

  “‘天外來物’賣得越好,歐洲越亂,渴望它的人就越多,這種渴望本身,就是一種比任何武器都強大的力量,維克托想用暴力扼殺這種渴望?可笑,他管不住,因為他想管的是人性本身,而我們……”

  葉真理微微揚起下巴,“我們提供的就是這種“情緒價值”的終極產品,極致的快感,極致的逃避,這是無解的生意。”

  妻子于智一似懂非懂,只是更緊地抱住了他,仿佛這樣能獲得一些安全感。

  就在這時,音樂聲被一陣極其輕微的電子提示音打斷。

  不是房間里的電話,而是來自葉真理睡衣內袋里一個特制的的衛星通訊器。

  葉真理的舞步瞬間停下,松開妻子,拍了拍她的手臂示意她安心,笑了笑,然后快步走到書房,反鎖了門。

  他拿出那個比手機還小的設備,上面只有一行不斷跳動的代碼和一個不斷變化的數字倒計時。

  這是最高級別的警報,意味著他龐大網絡中的某一個關鍵節點可能出現了致命漏洞,或者已經被觸碰。

  他的眼神快速在設備上輸入一連串指令。

  幾秒鐘后,一段經過多重加密和擾碼的信息流被接收解碼,信息很短,來源模糊,但內容讓他脊背竄起一股寒意:

  “漁夫”沉默,教堂清掃完畢,但“清潔工”可能已被標記,風向突變,疑有“季風”自東方來。建議“園丁”深潛。

  “漁夫”是他在歐洲的一個重要聯絡人的代號,“教堂”顯然指的就是那不勒斯那個剛發生血案的分銷點,“清潔工”指的是處理手尾的行動隊。

  而“季風自東方來”……

  東方!

  葉真理的瞳孔猛地收縮。

  這暗示著,調查的焦點和方式發生了質變,有更了解內部運作規則的力量介入進來了。

  最讓他不安的是最后一句,“園丁深潛”。“園丁”是他自己的其中一個代號。

  這條信息是在警告他,危險正在逼近,他本人可能已經暴露在瞄準鏡下。

  是誰?意大利人?不可能,他們的層次還不足以發出這種級別的預警。

  墨西哥的維克托?他的觸角主要在西半球,對亞洲的滲透未必能如此精準和迅速。

  那么答案幾乎呼之欲出。

  東邊那個龐大的祖國。

  那個他們最初以為只要遠遁海外就可以避開的天羅地網。

  葉真理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刪除了信息。

  他走出書房,臉上已經恢復了平靜,甚至帶著一絲寬慰的笑容對妻子說:“沒事了,一點生意上的小麻煩,已經處理了。”

  他一口飲盡杯中的烈酒,火辣辣的感覺順著喉嚨燒下去,給了妻子于智一,親吻了一下這個從他筆友變成老婆的女人,輕聲說,“別擔心,再賺夠三個億,我就想辦法收手。”

  妻子于智一在藥物和疲憊的作用下終于沉沉睡去,眉頭卻依舊微微蹙著,似乎連夢境都不得安寧。

  販毒的能有幾個睡的穩的?

  葉真理悄無聲息地起身,走進隔音效果極佳的書房。

  他反鎖上門,厚重的窗簾早已拉得嚴嚴實實。

  他沒有開主燈,只點亮了書桌上的一盞綠罩舊臺燈,昏黃的光圈籠罩著桌面,將他身影投在墻面上。

  他拿起一部衛星電話,手指在按鍵上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撥通了一個記憶深處的號碼。

  這個號碼屬于“三哥”謝志樂,一個比他藏得更深、掌控著亞洲龐大渠道的網絡核心。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對面沒有任何問候,只有一片沉默的等待。

  “三哥,是我,老葉。”葉真理的聲音壓得很低。

  “知道是你,這個點,肯定不是好事。”

  “內部有消息漏過來了,我們可能被東邊盯上了。”

  電話那頭陷入了更長的沉默,久到葉真理幾乎以為信號中斷了。

  他甚至可以想象謝志樂在那頭飛快地權衡利弊。

  終于,謝志樂的聲音再次響起,語速加快了幾分:“東邊確實麻煩,他們不動則已,一動就是天羅地網,看來歐洲的動靜太大了。”

  他頓了頓,果斷下達指令:“按照第二套預案執行,亞洲,特別是大陸和東南亞的線路,全部靜默。HK那邊,交給14K和和勝和那些地頭蛇去趟雷,他們不是一直想分杯羹嗎?給他們一點甜頭,讓他們去沖前鋒,吸引火力,我們的人全部后撤,轉入地下,只保留最核心的金融通道。”

  葉真理默默聽著,這符合他一貫的謹慎作風:“那歐洲和美洲的需求怎么辦?那邊現在殺紅了眼,斷貨恐怕會出大亂子。”

  “亂?亂才好。”謝志樂冷笑一聲,“亂才能淘汰掉廢物,亂才能讓價格飛得更高,貨不會斷,但要走新路,非洲,尼日利亞、肯尼亞,那些地方的港口檢查形同虛設,警察比強盜還好收買,把一部分貨源分流過去,從非洲進歐洲,雖然路遠點,但更安全。”

  葉真理表示同意:“非洲線路我立刻安排人去打通。還有一件事,墨西哥那邊維克托是個心腹大患。他的伯利茲特區,現在成了自由貿易天堂,也是洗錢和轉運的天堂,我們是不是給他找點麻煩!”

  他心眼可不大,維克托那么喜歡管,那就讓你管個夠,先把內部問題解決再說吧。

  謝志樂打斷他,語氣中帶著一絲陰狠的算計:“墨西哥!對,維克托以為自己打造了一個鐵桶江山?笑話,只要是港口,就有縫隙。”

  “想辦法把‘天外來物’送進伯利茲特區,不需要多,但要精。瞄準海關的人,瞄準港口管理局的高層,用最好的貨,最便宜的價格,甚至免費送給他們享受,只要拉他們下水,特區就成了我們的后花園,到時候,維克托就算有三頭六臂,也只能看著他的地盤被一點點蛀空!”

  一旦成功,就等于在維克托的心臟地帶插上了一根毒刺。

  “我明白了,三哥,我會親自安排人選,務必拿下伯利茲港口的幾個關鍵人物。”

  “記住,老葉。”

  謝志樂的語氣加重,“我們現在是在和巨人跳舞,一步錯,萬丈深淵,錢賺不完,但命只有一條。深潛,沒有我的指令,不要再主動聯系。”

  “咔噠”一聲,電話被干脆利落地掛斷。

  葉真理揉著太陽穴,也壓力山大。

  墨西哥,伯利茲經濟特區。

  這里與混亂的那不勒斯仿佛是兩個世界。

  高樓大廈拔地而起,港口里巨輪穿梭,集裝箱堆積如山,來自世界各地的商品、資金、以及懷揣著發財夢的人們在此匯聚、流動。

  特區奉行極簡監管和商業自由,這吸引了巨額投資,但也像一塊肥肉,吸引了無數嗅著腥味而來的蒼蠅。

  夜幕降臨,特區霓虹閃爍,夜總會、高檔餐廳和俱樂部比鄰而居,空氣中彌漫著酒精、香水的奢靡氣息。

  在這里,只要有錢,幾乎能買到任何服務,滿足任何欲望。

  就像是廣X對面那個特區一樣,嘿嘿嘿。

  然而,繁華的表象之下,暗流涌動。

  來自世界各地的幫派在此尋找機會,他們不敢騷擾大型企業和政府項目,但對于那些數量龐大的小型商鋪、酒吧、餐廳,收取“保護費”成了他們賴以生存的“傳統業務”。

  你管不住的。

  哪個國家說能百分百管住黑幫?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在這些幫派中,一伙以伊萬·彼得連科為首的俄國人尤為扎眼。

  他們大多是蘇聯解體后流亡海外的退伍軍人或失業青年,性格彪悍,好勇斗狠,信奉伏特加和暴力。他們控制著特區邊緣的幾個街區,靠著收保護費和經營一些不入流的脫衣舞廳勉強維持。

  一間煙霧繚繞的俄式風格酒吧里。

  伊萬·彼得連科正和幾個手下喝著廉價的伏特加,看著電視里模糊的拳擊比賽錄像。

  酒吧里沒什么客人,顯得有些冷清。

  他們的“生意”近來并不好做,特區的正規保安力量越來越強,小商鋪們也學會了抱團取暖甚至雇傭私人保鏢,他們的“保護費”收得越來越艱難。

  就在這時,伊萬的電話響了。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個模糊的歐洲號碼,皺了皺眉,還是接了起來。

  “伊萬,我的老朋友!”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帶著濃重東歐口音的英語,熱情得有些過分。

  打電話的人叫“謝爾蓋”,是伊萬早年混跡東歐時認識的一個軍火販子,后來據說去了荷蘭發展。

  “謝爾蓋?狗娘養的,你還沒死?”伊萬粗聲粗氣地回應,語氣里帶著一絲久違的熟絡。

  “哈哈,上帝還不愿意收我,聽說你在墨西哥的那個天堂混得不錯?”

  “天堂?”伊萬嗤笑一聲,灌了口伏特加,“他媽的是個鍍金的地獄,賺點辛苦錢,勉強糊口。怎么,你有發財的路子介紹?”

  謝爾蓋的聲音壓低了些,變得神秘起來:“伊萬,我聽說,伯利茲特區,什么東西都能賣出去,只要你有門路?”

  伊萬警覺起來:“那要看是什么東西,軍火?維克托的人盯得很緊,碰那個是找死。”

  “不,不,不,老朋友,比軍火更賺錢。”謝爾蓋的聲音帶著誘惑,“是一種快樂粉末,最新的,最好的,市場上叫它‘天外來物’。”

  “天外來物?”伊萬一愣,隨即猛地坐直了身體,酒意醒了大半,

  “你他媽瘋了?!你想把那種東西弄進特區?你想死別拉上我!維克托的人會把我們全都剁碎了喂鱷魚!”

  他可是聽說過這種新毒品的名頭,更清楚維克托對毒品的零容忍政策,尤其是在他的地盤上。

  “冷靜,伊萬,冷靜!”

  謝爾蓋忙說,“聽我說完!風險越高,利潤越大,風浪越大,魚越貴,你知道這東西在外面賣多少錢一克嗎?130歐元!甚至更高!而我的老板,可以給你最優惠的批發價…”

  謝爾蓋報出了一個低到令人發指的數字。

  伊萬和他旁邊的心腹豎著耳朵,呼吸瞬間變得粗重起來。

  他們都是混跡底層的人,太清楚這中間的利潤有多恐怖了。

  “如果你能把它帶進特區,在那些有錢的游客、商人、還有那些表面光鮮其實內心空虛的婊子們中間散貨,價格翻60倍、100倍輕輕松松!如果你有本事賣到墨西哥其他地方…”

  謝爾蓋頓了頓,加重了語氣,“翻300倍!伊萬,想想吧,那是多少鈔票?你還需要辛辛苦苦去收那點可憐的保護費嗎?你立刻就能成為真正的富翁!”

  伊萬的心臟砰砰狂跳,手里緊緊攥著酒杯,指關節因為用力而發白。

  300倍的利潤!這個數字像魔鬼的低語,瘋狂地沖擊著他的理智和恐懼。

  “可是…維克托…”伊萬的聲音有些干澀。

  “維克托管的是大局!”謝爾蓋打斷他,“特區這么大,每天進出多少人?他管得過來嗎?只要你做得足夠小心,只賣給外國人,只在高檔場所悄悄流通,誰會知道?財富總是偏愛勇敢的人,伊萬,想想你過去的日子,難道你想一輩子像條野狗一樣在貧民區搶骨頭嗎?機會就在眼前!”

  長時間的沉默。

  伊萬的大腦在瘋狂運轉,恐懼和貪婪在進行著激烈的搏斗。最終,對貧窮的厭惡和對財富的極度渴望,壓倒了那點對維克托的恐懼。

  他猛地將杯中的伏特加一飲而盡,狠狠將杯子砸在桌上,對著電話低吼道:

  “媽的!干了!第一批貨,什么時候能到?怎么交接?”

  電話那頭的謝爾蓋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很快,我的朋友,很快…你會為你今天的決定感到慶幸的。details(細節)我會再通知你。準備好迎接你的新生活吧,伊萬·彼得連科老板!”

  電話掛斷。

  伊萬喘著粗氣。

  “老大,我們真干這個嗎?”心腹小弟瓦西里湊過來,聲音壓得極低,帶著難以掩飾的恐懼和一絲被巨額利潤點燃的興奮。

  伊萬猛地轉過頭,通紅的眼睛盯著他:“你缺錢嗎?瓦西里?你他媽想一輩子住在這種狗窩里,對著脫衣舞女郎那點可憐的小費流口水嗎?”

  他揮手指著這間破敗冷清的酒吧,語氣充滿了厭惡。

  瓦西里咽了口唾沫,想起自己空蕩蕩的錢包和遠在老家需要匯錢的母親,眼神逐漸變得兇狠起來。他重重點頭:“缺!老大,我缺錢!”

  “缺錢那就只能賣命了!”

  伊萬低吼道,抓起桌上的酒瓶,直接對著瓶口狠狠灌了一大口,廉價的酒精像火一樣燒過他的喉嚨,卻讓他更加亢奮。

  “維克托又怎么樣?他是人,不是神!特區這么大,每天那么多船進出,他看得過來嗎?”

  他砰地一聲將酒瓶砸在桌上,液體四濺。

  “我們就做那些外國佬的生意,那些有錢的美國豬、歐洲佬,他們玩得比誰都瘋!做得隱蔽點,誰能知道?等我們賺夠了錢,哪里去不了?莫斯科?圣彼得堡?到時候我們就是他媽的富豪!”

  他的話像是在給手下打氣,更像是在說服自己。恐懼被300倍的利潤和酒精暫時壓了下去,一種鋌而走險的狂熱占據了上風。他仿佛已經看到成捆的歐元和美鈔堆滿了這間破酒吧。

  “準備好,瓦西里,”伊萬喘著氣,眼神變得銳利而危險,“我們的新生活……就要開始了。”

  當年博社村被裝甲車都打成狗。

  但你看…

  不怕死的還是不怕死的。

  錢,就是萬惡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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