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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7章丹噬的藝術,最痛苦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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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慧中一聽這世上還有金皮樹這等神奇的玩意兒,頓時就來了興趣,當即好好查閱了一下它的資料。

  當讀到被其枝葉刺中會產生超越十級的劇痛,甚至有人拉屎不帶紙,誤用這東西的葉子擦屁股,導致直接疼死之后,她就徹底來了興趣,心心念念的要把這玩意兒煉成炁毒。

  但這玩意兒,遠在萬里之外,她又搞不來,總不能親自去尋吧,即便她真有這個想法,唐門長也不會同意。

  最后,還是張之維給了她支了個招,讓她去找王藹幫忙,金皮樹產自澳洲,而澳國外號坐在礦山上的國家,天通煉鋼廠又要礦石,雙方素有貿易往來。

  于慧中便去尋了王藹。王藹本就想結交唐門的人,再加上對這位姑奶奶心存幾分忌憚,便答應在采購礦石時,托人捎帶回幾株金皮樹。

  海運周期漫長,直至前幾日,這幾株寶貝才終于送達。于慧中立刻投入研究,精心提煉金皮樹毒素,并嘗試將其一絲絲融入自己的炁毒之中。

  此刻,于慧中隱于暗處,滿意地欣賞著那個被她雙腎刺穿的忍者痛苦掙扎的模樣。

  那忍者發出不似人聲的慘嚎,在地上不斷翻滾著,用金皮樹的葉子擦屁股能疼死,于慧中是直接提取毒素,然后注入到了忍者的肌肉和血管里,這其中的痛苦可想而知。

  “果然是好東西!”于慧中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尚未完全提純便有如此威力,若再加以濃縮……”

  但就在這時,一道銀色的光弧在她腳下浮現,像是一輪彎月,翻滾著,要剜下她的膝蓋骨。

  于慧中反應極快,忽然彎腰,她以烏梢甲包裹的右手,牢牢地攥住了銀光,那是一柄不過六七寸刀鋒的苦無,刃口上泛著淬毒的綠痕。

  與此同時,她也射出了一發手刺,擊中了陰影中的人,但對方似乎精通替身術,手刺只擊碎了一個替身木樁。

  下一秒,黑影從左側出現,于慧中早有警惕,足尖一點,身形如輕煙般拔地而起。

  就在她騰空的剎那,右方陰影中又一名忍者認為時機已到,忍刀劃出凄冷弧光,凌空劈來!

  身處半空,看似無處借力,于慧中卻臨危不亂。只見她腰肢巧妙一擰,雙腳仿佛踏在無形階梯上,硬生生做出一個不可思議直角變向,驚險避過刀鋒。

  同時,她在閃避的過程中,手腕一抖,一柄手刺如同黑色的閃電脫手飛出,帶著尖銳的呼嘯聲,直刺那名偷襲忍者的喉間!

  那名忍者瞳孔驟縮,慌忙揮刀格擋。

  “叮!”

  一聲脆響,手刺被磕飛,但那忍者也被這股力道震得手臂發麻,身形一滯。

  此時左側忍者再度攻來,于慧中不欲陷入夾擊,身形如離弦之箭向后飄退,絮步的速度優勢展現得淋漓盡致。

  那忍者見狀,甩出一道黑影,于慧中拿著手刺刺向那黑影,但那黑影卻是暴跳起來,像是粘上了她的腿。

  黑影暴露在煉鋼廠的燈光下,竟是一條漆黑的小蛇,張開了尖利的毒牙,狠狠咬向于慧中。

  于慧中一腳踩在空氣上,身形竟然憑空提了一寸,讓那毒蛇咬空,緊接著,她又一腳踩在了毒蛇的腦袋上,踩爆毒蛇腦袋的同時,自身也借力向后飄飛,如同一片落葉般,輕盈地飄落在遠處,笑盈盈看著那兩個忍者。

  兩個忍者正要繼續追殺過來,但突然,兩人身形一頓,一臉難看。

  他們中毒了,唐門的炁毒叫毒瘴,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為毒可以融于空氣中,形成瘴毒。

  這才是最為正宗的用法,至于像董昌那樣,把毒瘴當金光咒使用,那是劍走偏鋒。

  剛才,于慧中雖然沒有傷到這兩人,用手刺直接朝他們身體里注入炁毒,但他們吸入了一些瘴氣。

  這些瘴氣里的毒不強,要不了人命,但里面的金皮樹毒,卻給他們帶來了巨大的痛苦,整個呼吸道都在被灼燒,就好像在被人持續的灌著濃硫酸一樣。

  痛苦就如妄念,會擾亂思維,影響行動,這在戰斗之中是極為致命的。

  于慧中看著痛苦不堪的獵物,于慧中如戲耍獵物的貓,每次進攻都淺嘗即止,不進行生死搏殺,但每次都給他們加一層毒,讓他們的痛苦加上一分,然后一點點的把他們折磨致死。

  這正是她主修絮步的原因,好掌控節奏,從容施虐。

  于慧中這邊的戰斗僅是冰山一角。更多的唐門高手與甲賀忍者正在夜色下進行著殊死搏殺。

  兵刃交擊聲、瀕死慘嚎聲撕裂寧靜,也驚動了遠方駐軍。刺耳的警報凄厲響起,袍哥會人馬與大批軍隊正火速趕來。

  然而,就在外圍殺聲震天之際,一只青蛙從山壁滾落,恰巧掉在煉鋼廠入口附近,它趁著守門唐門弟子正與敵人纏斗,悄然跳入廠區。

  接著,詭異的一幕發生:青蛙嘴巴張開,一只手臂從中伸出,繼而肩膀、頭顱……整個人竟從蛙腹中鉆出!

  “八嘎,這里的防備可真森嚴,竟然在墻壁和地下都布置有符箓,讓土遁術失效,不過,我還是進來了。”

  此人是負責執行這次任務的甲賀忍者的忍頭,也是甲賀忍派之中舉足輕重的存在,一身忍術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他從青蛙肚子里鉆出來后,身形一動,化作一道影子融入到旁邊的陰影里,如鬼魅般潛行。

  前行一段后,他驟然止步,因為他感覺到了前方密布著肉眼難辨的隱線,這些線織成一張死亡之網。

  “防守真是隱秘!”

  他猛地躍起,右手變得漆黑如鐵,一把抓向了那些肉眼看不見的隱線,鋒利的絲線竟未能傷他分毫。

  他把整個隱線抓在了手心里,而后用力一扯,把隱線編織而成的蜘蛛網扯開了一條大的口子。

  撕壞了蜘蛛網,自然會驚動網后面的大蜘蛛。

  但他并不在乎,他是甲賀三忍之一,一身的忍術已經臻至化境,他并不覺得,區區支那的刺客,可以和自己相比。

  他已經進入了這個煉鋼廠,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抵達熔爐的位置,將其引爆。

  行走了一段,他已經接近了熔爐,他奇怪的是,那“蜘蛛”一直都沒有出來。

  “是沒有把握,找不到機會,不敢出手了嗎?要想放棄你們的東北一樣,放棄掉這座煉鋼廠?真是懦弱的支那人。”

  話音剛落,徹骨的寒意忽然籠罩了他。

  “鏗鏘!”

  長刀出鞘聲如裂帛,他側身拔刀,朝側面揮砍過去,動作快的肉眼都難以看清,這是東瀛劍術里的拔刀斬,也叫居合斬,神速斬。

  但奇怪的是,他什么都沒斬到。

  “不,不對,斬到了,我斬到了什么東西!”

  忍者注意到,直接斬出去的刀炁,無故缺少了很多。

  他的刀炁,應該是一道月牙形才對,但現在,那道月牙千瘡百孔,像是被蟲蛀了一樣,上面全是一個個細小的洞。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我的刀炁被破壞了,為什么我自己一點都沒察覺到?”

  忍者大驚,一臉的難以置信,連忙施展了手段,只見一身黑色的胴丸鎧甲突然浮現,覆蓋住他的全身,顯然這是一種極強的防御法器。

  隨后,他又連續劈出了好幾刀,每次都是刀炁縱橫激蕩而出。

  緊接著,就變得好像被蟲蛀穿了的奶酪一樣,滿是細小的空洞。

  但關鍵是,他砍出去的時候,并沒有任何的感覺,他不知道自己的刀炁,是被什么破壞的,又是怎么被破壞了。

  他感覺自己像是進入了一片看不見的羅網中,周圍一道看不見的,不可逾越的屏障,而且是密密麻麻。

  這讓他心里感覺不妙:“類似于那種詭異蜘蛛絲的手段嗎?這些支那的刺客,還真是擅長布置陷井,我就不信,我的所有退路都被阻攔了。”

  他的身體旋轉起來,揮舞出旋風一樣的刀炁,這些刀炁無死角的飛出,然后全部都變得像被蟲蛀的奶酪一樣。

  “路都被封死了,而且,那些詭異的東西,用炁打不碎!”

  忍者的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有一種進退維谷之感,最主要的是,他不確定,觸碰到空氣中的那些看不見的玩意兒,會有怎樣的后果。

  他不敢去嘗試,但又無法破局,他好像成了一只待宰的羔羊。

  與此同時,他前面的熔爐區域,黑暗角落之中,外號笑閻王的唐門大老爺唐家仁,雙手環抱著,靜靜地站在那里,微笑著看著不遠處的忍者,像個跳梁小丑一般的施展手段。

  他不屑于站出去,也不屑于和對方談話,更不屑用垃圾話去嘲諷對方,他在靜靜地欣賞一場死亡。

  欣賞一個明明已經死了的人,卻不愿意直面死亡的……懦夫。

  “怎么會,這是什么東西,為什么斬不斷,我的神速斬可以斬斷鋼鐵,為什么斬不斷這些東西?”

  他無能狂怒的不斷向四周揮砍,眼睛里滿是血絲,空氣中的那些看不見的東西,如此的密集。

  最關鍵的是,剛才他嘗試著用實體的鋼刀去砍,卻發現根本沒用。

  鋼刀砍上去,會從中穿過,而炁砍上去,會被蛀穿。

  “為什么砍不斷,為什么砍不斷?”

  他依舊在努力的揮砍著,卻不愿去想,既然空氣中的無形之物可以穿透鋼鐵這,還可以悄無聲息的蛀穿刀炁,再加上它們就好像雨滴一樣的密密麻麻……

  會不會他現在站著的位置就有……

  會不會這些“雨滴”已經包裹住了他……

  這些“雨滴”會不會移動……

  如果移動的話,他又該怎么抵擋……

  這些他其實能想到,但他卻不愿意去想。

  他不愿意接受自己任務失敗,自己還敗在了一個支那刺客的手上,甚至他都沒有見到這位刺客……

  但其實,他早就一腳踏入了密集如雨的丹噬陣。

  甚至他之所以能砍出那一刀,還是大老爺覺得讓他直接就死,或許缺少點樂趣,特地弄出動向提醒的,不然他就死都發現不了周圍的丹噬。

  這個倭寇忍者侮辱了他,大老爺不屑于下場飆垃圾話嘲諷,但不代表他會無動于衷。

  他選擇下手狠一點,讓那人死的痛快一點。

  沒多久,丹噬的毒發作了。

  還在揮刀的忍者,瞬間身體一僵,全身扭曲,周身經脈暴起,里面閃爍著近乎死白色的光,尤其頭部,胸口,小腹三個丹田處最亮。

  丹噬在發作的一瞬間,就粉碎了他的三個丹田,以及全身的經脈,他徹底變成了廢人一個,但他還沒死,他在地上陰暗爬行著,嘴里發出讓人毛骨悚然的慘叫。

  大老爺微笑的看著,于慧中喜歡欺負人,喜歡折磨人,但她其實不知道,唐門最折磨人的手段,其實就是丹噬啊。

  沒誰能承受的住,丹噬發作時的痛苦。

  那是一種,全身每一寸的身軀,每一寸經脈,每一寸靈魂,都被一只不可視的大手一點點捏碎的感覺。

  從發作到死亡,可能要一分鐘到數分鐘之間,這期間要承受的痛苦是難以想象的。

  劇情里,丹噬發作的時候,就是具備超強隱忍力的張懷義都扛不住,要求著馮寶寶給他一個痛快。

  后來的唐門長唐妙興也扛不住,修行丹噬不成,反被丹噬反噬的他,在痛不欲生下,不斷的祈求唐門眾人給他一個痛快。

  而他在企圖掌握丹噬的時候,明明都說了,如果失敗了,就讓眾人好好看看他的下場。

  他知道很痛苦,他也有心理準備,但真的感受到的時候,他還是承受不住,哀嚎著讓唐門人給他一個痛快。

  但唐門的人沒有,含淚看著他痛死了。

  此刻,大老爺微笑著看著忍頭在極致痛苦中,咬斷了自己的舌頭,咬碎了牙齒,身體因為過分的扭曲,竟然扭斷骨頭,整個人變得像一條畸形的麻花。

  他的嘴巴不斷開闔著,說著聽不懂的話,他在祈求陰影中的大蜘蛛,給他一個痛快。

  但大老爺沒有,他靜靜地欣賞了一場死亡,然后才悠然現身,重新編織隱線,淡淡道:“還不錯,只溜進來一只老鼠。”

  與此同時,山外的戰斗也漸趨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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