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少那幾個剛才還兇神惡煞的手下,此刻如同被凍僵的鵪鶉,僵在原地,臉色煞白,大氣都不敢喘。
看向秦洛的眼神,充滿了極致的恐懼,仿佛在看著一頭擇人而噬的兇獸!
陳天少本人更是被徹底嚇懵了!
他捂著劇痛流血的腦袋,看著自己最得力的打手像破麻袋一樣飛出去,躺在玻璃渣里生死不知,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間從腳底板竄上天靈蓋!酒意和色欲瞬間被恐懼驅散得干干凈凈!
他張著嘴,喉嚨里發出“嗬嗬”的抽氣聲,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雙腿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
秦洛眼神冰冷,邁步上前,準備徹底解決這個渣滓。
“秦洛!算了!我們走吧!”
就在這時,張依依急切的聲音響起,她一把拉住秦洛的胳膊,聲音帶著懇求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
秦洛腳步一頓,詫異地回頭看著她,眉頭緊鎖。
“算了?他這樣欺負你,差點把你…就這么算了?”
他無法理解張依依的退縮。
張依依低著頭,聲音壓得很低,帶著屈辱和無奈。
“我…我家惹不起他。真的惹不起…我家是做服裝生意的,主要做羽絨服,現在線上銷售占大頭,而最大的流量入口…就掌握在他媽媽的公司手里。真把他打殘了,我媽不會放過我的…我家那點生意,可能就真的完了…”她的話語里充滿了無力感和對家族生意的擔憂。
秦洛瞬間明白了!難怪陳天少如此有恃無恐!原來張家生意的命脈,就捏在陳家手里!這不僅僅是簡單的欺男霸女,更是赤裸裸的利用經濟命脈進行脅迫!
就在秦洛消化這個信息,張依依拉著他想要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時.
“站住!!”
身后,陳天少那帶著驚魂未定卻又強行撐起的囂張聲音再次響起!
他扶著墻,勉強站穩,頭上的血還在流,但看到秦洛似乎因為張依依的勸阻而停手,他那股欺軟怕硬的紈绔本性又冒了出來。
他指著張依依,聲音嘶啞卻帶著威脅。
“張依依!你給我聽好了!今天你要是敢跟他走出這個門!明天!老子就讓我媽斷了你家在平臺所有的流量!所有的推廣!所有的資源位!一個都不留!!”
他臉上露出猙獰而得意的笑容,仿佛抓住了張依依的命門。
“現在是十月底!馬上就要入冬了!羽絨服銷售的黃金旺季!沒有流量,我看你家倉庫里那堆積如山的羽絨服賣給誰去?!等著破產吧!哈哈哈!”
他喘息著,看著張依依瞬間慘白的臉色,仿佛看到了她屈伏的畫面,語氣變得更加下流和篤定。
“識相點,就乖乖滾回包間里來!把老子伺候舒服了!說不定老子心情好,還能讓我媽多給你家點資源!”
他拋出了最后通牒,眼神如同毒蛇般盯著張依依。
“你自己選!是陪我爽一晚,還是眼睜睜看著你家破產,你爹媽跪著來求我?!嗯?”
“陳天少!你…你混蛋!!”
張依依氣得渾身發抖,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巨大的屈辱感和對家族生意的擔憂如同兩座大山壓得她喘不過氣。
她太清楚家里的情況了!為了生意,他們可以讓她嫁給毫無感情的楊小斌換取貸款,同樣,為了生意,把她送到陳天少的床上…也并非不可能!
她在這個重男輕女、利益至上的家里,從來都只是一個可以交易的籌碼!
“張依依,想好了沒有?時間不等人,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陳天少看著張依依絕望掙扎的樣子,變態的快感讓他幾乎忘記了頭上的疼痛,繼續得意洋洋地施壓。
然而,他最后一個“店”字還沒說出口!
“我想你媽了隔壁!!!”
一聲冰冷到極致的怒吼如同驚雷般炸響!
秦洛,徹底怒了!
他見過無恥的,沒見過如此下作、如此仗勢欺人、如此卑劣的畜生!利用家族權勢,逼迫一個女孩就范,還以此作為要挾!這種人渣,不配為人!
在所有人驚駭欲絕的目光中,秦洛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動了!
他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只是朝前踏出一步!右腿如同出膛的炮彈,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一記凌厲無比的側踢,狠狠地踹在陳天少的腰腹之間!
“嘭!!!”
一聲令人牙酸的悶響!
陳天少臉上的得意和囂張瞬間凝固,轉化為極致的痛苦和難以置信!
他將近兩百斤的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離地而起,向后倒飛出去!
“噗!”
人在空中,陳天少就控制不住地噴出一大口鮮血!猩紅的血霧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目!
“砰!嘩啦.!”
他的身體重重地撞在七八米開外的墻壁上,然后又像一灘爛泥般滑落在地!落地時,又壓碎了一旁裝飾用的花瓶!
他蜷縮在地上,如同煮熟的蝦米,口中不斷涌出鮮血和痛苦的呻吟,臉色慘白如紙,顯然受了極重的內傷!
“天少!!”
“快!快叫救護車!!”
陳天少那幾個嚇傻了的手下這才反應過來,連滾帶爬地撲過去,看著陳天少慘烈的模樣,嚇得魂飛魄散,手忙腳亂地打電話叫救護車。
秦洛看都沒看地上的陳天少一眼,仿佛只是踢飛了一袋垃圾。
他轉身,拉起還在震驚和恐懼中沒回過神的張依依,聲音不容置疑。
“走!”
這一次,再無人敢阻攔!
豪庭酒吧門口,夜晚的冷風吹散了里面渾濁的空氣,卻吹不散張依依心頭的陰霾和屈辱。
她靠在冰冷的墻壁上,身體還在微微發抖。
看著身邊挺拔如山的秦洛,劫后余生的慶幸和巨大的感激涌上心頭,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
“秦洛…謝謝你…真的謝謝你…”她聲音哽咽。
“今天要不是你…我真的…真的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樣…”
她從精致的手包里顫抖著摸出煙盒,抽出一根細長的女士香煙,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試圖用尼古丁來平復劇烈的心跳和翻騰的情緒。
煙霧繚繞中,她蒼白的臉顯得更加脆弱。
她把煙盒遞向秦洛。
“來一根?”
秦洛搖了搖頭。
“不用。”
看著張依依頹然抽煙的樣子,秦洛沉默了片刻,還是開口問道。
“是因為家里的事?抽煙,泡夜店?”
這句話仿佛戳中了張依依心底最深的傷口。
她夾著煙的手指猛地一顫,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洶涌而出。
她用力吸了一口煙,仿佛要將所有的委屈和憤怒都吸進肺里,聲音帶著濃重的哭腔和刻骨的恨意。
“我恨透了這個家!真的恨透了!我才二十歲啊!他們為了三千萬的貸款,就逼我嫁給一個我根本不認識、更不喜歡的男人!楊小斌!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嗎?他喜歡男人!他根本不喜歡女人!我和他結婚,就是形婚!就是給外人看的!就是為了拿到那筆貸款!我的人生…我的人生在他們眼里,到底算什么?!一個可以隨意買賣的商品嗎?!”
她哭得撕心裂肺,長久以來壓抑的痛苦和絕望在這一刻徹底爆發。
夜風吹亂了她精心打理過的頭發,妝也哭花了,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堪,卻又充滿了令人心碎的脆弱。
秦洛看著眼前這個哭得渾身顫抖的女孩,他不是擅長安慰人的人,此刻更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他默默地脫下自己身上的那件休閑襯衫,輕輕地披在了張依依被撕破衣服、裸露著肩膀的身上。
襯衫上還帶著秦洛的體溫,將冰冷的夜風隔絕在外。
這個細微的動作,讓張依依的哭聲頓了一下,她抓著襯衫的衣襟,仿佛抓住了一點微弱的暖意,哭得更加洶涌了。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剎車聲響起!
小雨那輛粉紅色的MINI一個急剎停在路邊。
車門打開,小雨焦急地沖了過來。
“依依!依依你怎么樣?!”
小雨一眼就看到張依依衣衫不整、披著秦洛的襯衫、哭得像個淚人的模樣,還有她紅腫的臉頰和破掉的絲襪,心瞬間揪緊了!
她立刻明白,張依依剛才經歷了多么可怕的事情!
“小雨…”張依依看到小雨,如同見到了親人,撲進她懷里,放聲大哭。
小雨緊緊地抱住她,心疼地拍著她的背,同時用詢問和感激的目光看向秦洛。
秦洛對她微微頷首,示意人沒事。
“沒事了,沒事了依依,我在呢…”小雨輕聲安慰著,然后提議道。
“今晚別回家了,去我那兒住吧?我們好好聊聊。”
張依依抽泣著,用力點了點頭。
她現在這個樣子,也實在不想回那個冰冷的家。
小雨扶著張依依坐進副駕駛,替她系好安全帶。
然后看向秦洛。
“秦洛,我先送依依回我家安頓一下。你自己去酒店可以嗎?夏總訂的‘云山居’離這里不遠。”
“沒問題,你們去吧。”
秦洛點頭。
“嗯,那你注意安全,明天聯系!”
小雨說完,迅速發動車子,載著驚魂未定、身心俱疲的張依依,匯入了夜色中的車流。
與此同時,燕京第一人民醫院急診部。
一輛低調奢華的黑色邁巴赫S680以一個略顯急促的姿態停在了門口。
車門打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包裹在頂級絲襪中、踩著細高跟的修長美腿。
緊接著,一個身影從車里下來。
這是一個看起來三十出頭、保養得極好的少婦。
她身材豐腴卻不失曲線,如同熟透的水蜜桃,散發著成熟誘人的魅力。
一身剪裁完美的香奈兒套裝勾勒出傲人的身段,臉上戴著一副精致的金邊眼鏡,鏡片后的眼神銳利而冰冷,帶著久居上位的強大氣場。
她妝容精致,紅唇如火,渾身上下每一處細節都透露出貴氣和強勢。
她的出現,瞬間吸引了醫院門口所有人的目光!無論是行色匆匆的病人家屬,還是值班的醫護人員,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這種級別的美女和排場,在深夜的醫院門口,實在太過耀眼。
她正是陳天少的母親.陳韻,掌控著龐大線上流量帝國的女強人。
她無視了周圍驚艷、探究或敬畏的目光,踩著高跟鞋,步伐沉穩而急促地走進了醫院。
在早已等候的保鏢指引下,徑直走向陳天少所在的VIP病房。
病房門口,還守著幾個之前跟著陳天少去酒吧、此刻如同驚弓之鳥的富二代。
當他們看到走廊盡頭走來的陳韻時,一個個都看呆了!眼中充滿了驚艷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畏懼。
陳韻的美艷和強大的氣場,讓他們連大氣都不敢喘,下意識地讓開了道路。
陳韻面無表情,直接推開了病房門。
病房內,陳天少正躺在病床上,頭上纏著厚厚的紗布,臉色蒼白,腹部也裹著固定帶。
他疼得齜牙咧嘴,看到母親進來,掙扎著想坐起來,結果牽動了腹部的傷勢,頓時疼得倒吸一口涼氣,額頭上冷汗直冒。
“媽…”他聲音虛弱地喊了一聲,眼神里充滿了委屈和后怕。
“動我兒子?找死!”
醫院里看到兒子只是磕掉顆牙,她冷笑撥通律師電話。
“讓兇手牢底坐穿。”
警局卻恭敬放出秦洛。
“倪老電話,必須放人。”
陳錦華金絲眼鏡寒光一閃。
“備車,我倒要看誰在燕京比我橫!”
醫院VIP病房刺鼻的消毒水味兒也壓不住陳天少殺豬般的嚎叫。
“媽!媽你要給我做主啊!疼死我了!我骨頭肯定斷了!我要死了!”
陳天少癱在病床上,頭上纏著厚厚的紗布,臉色煞白,嘴角還沾著沒擦干凈的血沫子,對著剛進門的母親陳錦華哭天搶地,仿佛下一秒就要咽氣。
陳錦華,這個名字如同她的人一樣,帶著一種驚心動魄又極具壓迫感的美艷。
一身剪裁極盡苛刻的香奈兒套裝,恰到好處地包裹著她豐腴成熟、曲線畢露的身體,像一枚熟透到極致、汁水飽滿的水蜜桃。
金絲眼鏡架在她挺直的鼻梁上,鏡片后的目光銳利如刀,掃過兒子那副慘狀時,冰封的眼底終于裂開一絲屬于母親的痛惜,但更多的是被觸犯權威的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