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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六十三章 時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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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純良道:“我懷疑姜玉城就是姬步遙。”

  墨晗美眸一亮,姜玉城是她母親最大的仇人,不但困了她二十余年,還在背后操縱了自己的人生。

  “你能確定?”

  許純良道:“現在還不能確定,不過我估計他忍不了太久了。”

  墨晗道:“你利用579局查藍星,查赤道資本,就是在收網,想逼虎跳墻?”

  許純良道:“方法雖然野蠻了一些,但是已經起到了一定的效果。”

  墨晗道:“李秉星為什么會和他有聯系?”

  許純良道:“那只有去問當事人才知道。”

  許純良的手機響了起來,卻是許東崖打來的電話。

  許純良接通電話:“許總,別來無恙?”

  許東崖在電話中嘆了口氣道:“有些話想當面跟你談談。”

  許純良道:“什么時候?”

  “一個小時后,你爺爺出事的天橋。”

  一場秋雨不期而至,將南江這座城市籠罩在朦朧之中,許純良并沒有準時到達,他故意遲到了十分鐘,最近一系列的行動之后,已經成功壓榨了對手的活動空間,對方漸漸進入了被動。

  主動找上自己的許東崖不是第一個,更不會是最后一個,許純良相信,隨著對他們的步步緊逼,這幫人會接二連三地浮出水面。

  許純良下車之后,抬頭望向天橋,看到天橋上一個孤獨的身影,他仔細評估了許東崖的處境,斷定許東崖會很準時,而且會表現出相當的耐心。

  敵退我進,敵疲我打。

  許東崖居高臨下望著許純良,此前他本以為離開體制的許純良已經翻不起什么風浪,可想不到短時間內,許純良發起了一浪高過一浪的反擊,接連不斷的制造麻煩,必須要盡快制止。

  許純良走上天橋,這里是爺爺遇難的地方,許東崖選擇這里作為會面的地點絕非偶然的決定,應該是想提醒自己什么。

  許東崖望著越走越近的許純良,從俯視變成了平視,因為許純良的身材比他要略高一些,想要看清許純良這個后輩的面孔甚至不得不采取仰視。

  “你好像遲到了?”許東崖的語氣包含著責怪的成分。

  許純良道:“來總比不來好。”

  許東崖道:“沒錯,謝謝你能赴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意識到自己已經落入被動的境地,不過他相信自己擁有和許純良叫板的能力。

  許純良道:“不用客氣,希望我這趟沒有白來。”

  許東崖道:“最近我的千帆集團被突擊檢查,所有業務停擺,聽說和你有些關系。”

  許純良笑了起來:“沒錯,就是我!”

  許東崖皺了皺眉頭:“為什么?我和你并無私人恩怨,我當初收購千帆集團也是正當的商業行為。”

  許純良道:“正當?只有你自己才這么認為吧,不用我強調你的身份,你究竟是利用怎樣的手段得到了千帆集團,自己應該清楚。”

  許東崖道:“商場上從古至今都是爾虞我詐,我不認為自己有什么不對的地方,你為什么要針對我?”

  許純良道:“你想多了,我針對的不是你,說句不中聽的話,你也只是別人手中的一顆棋子罷了。”

  許東崖冷冷道:“年輕人,別高估自己,如果你繼續這樣咄咄逼人,別怪我不念親情。”

  許純良道:“我跟你有什么親情可言?”

  “就算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家人考慮!”許東崖的這句話充滿了威脅。

  許純良盯住他的雙目,犀利的目光讓久經風浪的許東崖內心也不禁為之一顫。

  “從我爺爺去世起,我在這世上就沒什么家人了,你想干什么只管放手去做,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你也有家人,你也有朋友,你敢一個,我就敢動十個!”

  許東崖暗自吸了口冷氣,這小子根本不怕威脅,硬的不行馬上換了一種方式,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雖然你對我有些誤會,可我們都是許家人,我始終都把你當成親人看待,這里面的水很深,你要考慮清楚,千萬不要被人利用。”

  許純良道:“你和姬步遙關系不錯吧?”

  許東崖道:“點頭之交罷了。”

  許純良道:“我不管你們關系如何,也不管他死沒死,如果你見到他,幫我轉告他一聲,讓他乖一點,別做任何的小動作,李秉星和他的關系我知道了,他最好來見我。”

  許東崖道:“難道你不關心花逐月的死活……”

  他的話都沒說完,眼前虛影一晃,咽喉已經被許純良單手扼住,許東崖甚至沒能來及做出任何的反應。

  喉頭迅速收緊,瀕死的窒息感產生的恐懼瞬間布滿了全身。

  許純良道:“別逼我現在就殺你!”

  許東崖想反抗,可他在許純良的手中沒有半分的力量,他還是第一次見識許純良的身手,他本以為自己有和許純良一搏的力量,現在方才意識到那樣的想法是何其的可笑。

  瀕臨窒息的狀態讓每一秒都變得無比漫長,許東崖相信只要許純良手上稍一用力,自己的喉頭就會被他捏碎,頸椎就會被他折斷。

  他的意識開始模糊,在他行將昏迷之前,許純良放開了他,許東崖雙手扶著天橋的欄桿,可他的下肢仍然無法支撐他的體重,虛弱地跪了下去,開始不停的咳嗽,強烈的嘔吐感讓他涕淚直流。

  許純良若無其事地伸出手輕輕拍了拍許東崖的后腦勺:“我早就告訴過你,你只是一顆棋子罷了,你玩不起。”

  緩過氣來的許東崖,大口大口地喘息。

  許純良道:“告訴姬步遙,我不管他手里有什么牌,最好留著別打,不然倒霉的只能是他自己。”

  許東崖咳了兩聲道:“他……他不是已經死了……”

  許純良道:“那就告訴姜玉城。”

  直到許純良離開天橋,許東崖方才艱難地爬了起來,望著雨中許純良漸漸模糊的身影,他想起了什么,掏出手機,迅速撥通了一個號碼:“行動!”

  高樓之上,一名早已潛伏在那里的狙擊手舉槍瞄準了正在走向車輛的許純良,正準備扣動扳機的時候,一支弩箭宛如閃電般射向他的頭顱,貫穿了他的太陽穴,狙擊手連聲音都沒有發出就從樓頂栽了下去。

  狙擊手的尸體砸在一輛停靠在大樓下方的汽車上,引起了刺耳的警報聲。

  當周圍人意識到發生什么的時候,一個個嚇得四散而逃,一個女孩看到眼前慘狀嚇得癱倒在地不停尖叫。

  許純良轉身望著事發現場,然后抬起頭。

  尚未來得及離開現場的許東崖目瞪口呆地看著發生的一切,當他的目光和許純良交匯的時候,方才回過神來,慌忙向天橋的另一端逃去。

  許純良伸出右手做了一個手槍瞄準的姿勢。

  咻!一支弩箭徑直射向許東崖,許東崖閃身躲避,雖然他反應了過來,但是仍然沒能逃脫高速運行的弩箭,還好這一箭射得并不是他的要害。

  弩箭射穿了他的右肩,許東崖強忍疼痛不顧一切地向天橋下逃去,還好潛藏在暗處的箭手并未發動第二次射擊。

  許東崖跌跌撞撞逃入了自己的汽車,關上車門,司機迅速驅車逃離了現場。

  許純良也驅車離開,左拐進入右側的街道,此時一身黑衣的墨晗從一旁的大樓內出來,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許純良開車前行,墨晗在車內摘下帽子和墨鏡,脫掉甩帽衫,輕聲道:“為什么不殺了他?”

  許純良道:“留他去通風報訊。”

  墨晗道:“他約你的目的是干掉你。”

  許純良笑道:“他沒機會的。”

  “不要低估子彈的威力,就算你修成了先天境,肉身一樣無法和子彈抗衡。”

  許純良道:“你的意思是救了我一命?”

  墨晗道:“你以為自己能夠躲過狙擊手的子彈嗎?”

  許純良點了點頭:“我能!”

  墨晗咬了咬嘴唇,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忘恩負義的王八蛋。”

  許純良忽然道:“殺死蘇天宇的好像也是弩箭。”

  墨晗道:“不是我!”

  許純良道:“孟婧媛有陣子沒露面了。”

  墨晗內心掠過一絲慌張,她沒有回答許純良的話,目光投向車窗外。

  許純良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如意算盤,可最好不要算計到我的身上。”

  墨晗道:“你真不怕他們對你的家人和朋友下手?”

  許純良道:“他們不敢,真要那么做,就一點回旋余地都沒有了,就像他們明明知道你是孟婧媛的女兒,也是她最大的弱點,但是他們直到現在都沒有對你下狠手。”

  墨晗道:“那是因為他們想利用我來要挾她。”

  許純良道:“牌打出去就沒有價值了,姜玉城清楚這個道理。”

  墨晗道:“你的意思是,他想通過你得到《通天寶典》?”

  許純良道:“不然呢?他何必折磨你媽二十多年?”

  墨晗冷冷道:“我一定會殺了他。”

  許純良懶洋洋道:“那得先活著見到他再說。”

  墨晗被這句話成功擊中了軟肋,沉默了一會兒方才道:“時間不多了,我們的時間都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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