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殘骸，是虛空之地黑晶爆炸后的產物，帶有虛空能量，對我們邪神很有用，是能夠幫我快速恢復本源的東西，他這塊賣的比市場價便宜了三成，大概率是黑貨。”
“這里的貨幣呢？50指的是什么？”
“黑晶。”贊恩壓低了聲音，從懷里小心翼翼地摸出一小塊指甲蓋大小的黑色晶體，“就是這個。”
方恒接過黑晶放在手中查看。
結晶體通體漆黑，仔細查看，能看到晶石之中隱隱透漏出一股幽藍。
是某種能量結晶。
方恒釋放精神力感應了一下，發現這種結晶的內部能量密度并不高，而且吸收轉化效率很低。
簡單來說，不適合他吸收。
方恒將黑晶遞了回去，問道：“是空間力量？”
“嗯，的確是混有一點空間力量，”贊恩點頭解釋道：“黑晶是無盡空域的硬通貨，你手上這枚是最高級的S級黑晶。”
“這玩意兒不僅能當錢用，還能被我們這些邪神或者信徒直接吸收，快速恢復力量，效果極好，還沒有任何副作用。”
“有點意思，從哪提煉的？”
“永恒的虛空盡頭外圍，那片區域非常危險，目前已經被五大主神聯合占據，限制外人出入，五大主神從很久以前開始就控制了絕大部分黑晶的產出，只有少量會通過各種渠道流散出來，所以黑晶原料非常珍貴，后來就逐漸被用作貨幣。”
贊恩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身后剛剛那個攤位上的虛空殘骸，抓心撓肝似的難受。
“方恒老弟，要不你先逛逛，我離開一下？”
方恒看出了贊恩的表情，問道：“怎么？舍不得？”
“我想去找佩娜想想辦法。”
夏曦微微一笑，問道：“找她借錢么？”
“嗯。”
贊恩點點頭，老臉一紅，他堂堂邪神，50黑晶都要借？
他什么時候這么委屈？
贊恩又輕咳了一聲緩解尷尬，道：“她路子廣，比我富裕多了，問她借點，還不還的以后再說。”
方恒問道：“很重要么？”
“啊？什么？”
“那塊虛空殘骸，對你很重要么？”
“那肯定，方恒老弟，我被封印了那么久，實力虛弱的利害，而且帶著你們進行遠距離傳送也很耗費力量的，得補一補。”
贊恩說著眼中露出幾分渴望，“我剛剛查過了，他這塊虛空殘骸留存的能量不少，如果能吸收掉，足夠我們再進行幾十次傳送的了。”
夏曦輕笑道：“怎么個意思？埋怨我們花你能量了？”
“嗨，不是這個意思。”
“知道了，贊恩，這件事交給我，先不急去借錢。”方恒淡淡的說著，伸手指向不遠處某個攤位，“那個東西很值錢么？”
“嗯？”
贊恩回頭朝著不遠處一個攤位方向看去。
攤位上擺放著一個個裝滿了黑色沙土的拎袋。
三人走到攤位前。
別看只有一個拎袋，入手卻很沉。
“黑晶塵。”
贊恩低頭查看了一下，伸手往袋子里伸去，搓了搓晶塵，解釋道：“也有用一部分虛空力量，不過含量非常低，而且蘊含大量雜質，吸收起來非常麻煩，他這份品質不錯，是精煉過的。”
贊恩很想說，這種玩意兒就是屬于渣渣廢料，都是給沒錢的人用的。
但話到嘴邊轉念一想……
好家伙，他現在不就是窮人么？
“客人眼光不錯，我這里的晶塵都是上好的A級貨。”
攤主將自己罩在寬大的灰袍之下，看不清面容，聲音也悶悶的，“真想要，給你打八折。”
“贊恩，你還剩多少黑晶？全都買了。”
“啊？都買了？”
“嗯，對，我有用。”
買這玩意兒做什么？
贊恩沒懂，也沒多問。
反正手上也沒多少錢了，買就買唄。
“攤主，多買點能再打點折么？”
贊恩從懷里摸出最后三枚黑晶，討價還價費了半天口舌，最終買了十袋。
“歡迎再來。”
十袋黑晶已經很沉了，贊恩用一根厚重的麻繩穿起，背在身后。
“走吧，先回房間。”
嗯？又回去了？
這才剛剛開始逛了沒幾個攤位……
贊恩又搞不懂了，有些不舍的回頭看了一眼出售虛空殘骸的攤位，跟著方恒一起折身返回。
就在幾人身后不遠處，兩名拍賣行警衛暗暗觀察著方恒三人的一舉一動。
看在佩娜的面子上，拍賣行免費提供了三間客房。
客房都在高層景觀區。
進了客房，贊恩將剛剛購買的晶塵袋子往地上一放，頗為好奇，“方恒老弟，買這玩意兒是做什么的？”
“賺錢。”
方恒淡淡的說著，走到一旁大廳，手一揮，地面上的地毯椅子瞬間被一股無形力量掃開，露出一片空曠區域。
嗯！？
一聽賺錢兩個字，贊恩頓時一個激靈。
和方恒一起接觸到現在，他就知道方恒在搶錢方面的能力不錯。
難道他在賺錢方面也有幾分天賦？
“倏！”
方恒右眼眼中神之瞳急速旋轉。
一道道繁復的煉金符文從方恒身前空曠的大廳地面上蔓延開來，迅速勾勒出一片巨大的煉金魔法陣虛影。
“煉金魔法陣？”
贊恩心中好奇。
他知道方恒在煉金魔法陣上的造詣極高。
但這和賺錢有什么關系？
夏曦也同樣注視著地面上的魔法陣。
她已經隱隱猜到了什么，眼睛里浮現出一抹驚訝。
魔法陣迅速構建完成。
方恒又將目光移向堆積在房間門口的黑晶塵。
精神力催動之下，其中一袋黑晶塵緩緩向魔法陣上方漂浮過去，直至懸浮在魔法陣上方。
“嗤！”
袋口撕裂，黑色晶塵沙土全部傾倒在煉金魔法陣的中央。
“倏！……”
方恒心念一動，精神力灌注之下，整個煉金魔法陣瞬間被點亮。
魔法中的黑晶塵立即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托起，懸浮在半空中快速旋轉起來。
“嗤……嗤嗤……”
隨著魔法陣快速運轉，肉眼可見的一縷縷黑白色雜質從旋轉晶塵團中被剝離出來，隨即在空中被魔法陣的力量焚燒殆盡無。
短短半分鐘之后，雜質逐漸被剔除，剩下的黑晶沙開始逐漸在半空凝聚結晶！
我靠！？
贊恩見狀，嘴巴一點點張大，眼睛里浮現出不敢置信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