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熊一胎,最多下四個崽兒,可那概率太低了。一般棕熊的一胎,大多都是兩個崽兒,再就是一個的時候比較多。
能一胎下仨的,那都不多見。
而能拉扯大三個崽子的母棕熊,那更是族群中鳳毛麟角的存在了。...
“你特么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什么算盤!”解臣怒吼著,一把將劫匪衣領揪緊,幾乎將他整個人提起來。劫匪臉色煞白,雙手拼命扒拉著解臣的手臂,嘴里結結巴巴地喊著:“爺爺饒命!爺爺饒命!我……我真的沒想干啥壞事!”
“你還敢說你沒想干啥壞事?”解臣冷笑一聲,眼中寒光閃爍,“你們這幫人,連洋炮都敢拿出來,還敢在林子里設伏,今天要不是我們手快,邢三哥這條命就交代在你們手里了!”
劫匪被嚇得魂飛魄散,連連磕頭,嘴里不斷求饒:“我……我也是被逼的!我們那頭兒說,只要能劫到這趟車,就能分我一成貨,我家里實在揭不開鍋了……”
“逼你個頭!”解臣怒不可遏,一把將他甩在地上,一腳踩在他胸口上,“你家里揭不開鍋,就能去搶別人?你有沒有想過,要是今天邢三哥出事了,你們整個村子都得遭殃!”
劫匪被踩得喘不過氣來,臉漲得通紅,嘴里發出嗚咽般的哀求聲。邢三在一旁冷眼看著,嘴角微微一揚,忽然開口道:“解臣,別跟他廢話了,把他綁起來,帶回小隊部去,我倒要看看,是誰在背后指使他們干的。”
“是!”解臣應了一聲,轉身對趙王強道:“王強哥,拿繩子來,把這小子捆結實了。”
趙王強應聲而去,不多時便拿來一根粗麻繩。解臣一把將劫匪拽起來,麻利地將他雙手反綁在背后,動作干脆利落,毫不留情。
“你們幾個,也別傻站著了,把地上那幾個也都捆起來。”邢三冷冷地掃視著剩下的劫匪,聲音不重,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覃廣、金輝等人立刻行動起來,幾下便將剩下的劫匪全都綁了個結實。劫匪們一個個面如死灰,再也沒有了剛才的囂張氣焰。
“走!”邢三一聲令下,眾人押著劫匪往小隊部走去。
夜色漸深,山林間傳來陣陣蟲鳴,微風吹過,帶著一股潮濕的泥土氣息。小隊部的燈光遠遠地亮著,仿佛一盞指引方向的明燈。
一行人來到小隊部門口,邢三推門而入,屋內早已坐了幾人,正是小隊的幾位干部。看到邢三等人進來,于書記立刻站起身,滿臉關切地問道:“邢三,你們沒事吧?剛才聽說你們在路上遇到了劫匪。”
“沒事。”邢三淡淡一笑,道:“就是有點麻煩,不過已經解決了。”
“那就好。”于書記松了口氣,隨即又皺起眉頭,“不過這事兒可不小,你們在路上被人設伏,這說明有人在背后搞鬼。你們有沒有查出是誰干的?”
“暫時還不知道。”邢三搖了搖頭,“不過我已經讓人把他們綁起來了,回頭好好審一審,應該能問出點什么。”
“嗯。”于書記點了點頭,“你們先坐下休息一下,我去讓人給你們準備點熱水。”
“謝謝于書記。”邢三道了聲謝,拉著解臣在一旁坐下。
解臣一邊揉著剛才搏斗時扭傷的手腕,一邊低聲對邢三說道:“三哥,我覺得這事兒沒那么簡單。這些人雖然是劫匪,但他們背后肯定有人指使。而且……他們好像早就知道我們要走這條路。”
“我也覺得有問題。”邢三瞇起眼睛,語氣沉穩,“這幫人不是一般的劫匪,他們的動作很熟練,而且裝備也齊全,顯然是有組織的。最重要的是,他們知道我們要走這條路,說明有人泄露了我們的行蹤。”
“會不會是隊里的人?”解臣壓低聲音問道。
“不排除這個可能。”邢三沉吟片刻,道:“不過現在還不能下定論,得等審清楚了再說。”
就在這時,于書記帶著幾個村民走了進來,手里端著熱水和毛巾。眾人紛紛接過,洗了把臉,又喝了口熱水,這才緩過神來。
“邢三,你們這次去永興小隊,事情辦得怎么樣?”于書記一邊坐下,一邊問道。
“還算順利。”邢三點了點頭,“我已經跟那邊談好了,雞崽子、鴨崽子、豬羔子這些都訂下來了。回頭我們這邊安排人去運回來。”
“那就好。”于書記露出欣慰的笑容,“這些家禽雛和豬羔子對我們小隊來說可是個大買賣,只要養好了,年底就能賺一筆。”
“是啊。”邢三笑了笑,“不過我也跟他們說了,這些家禽雛和豬羔子都是要賣到城里的,所以得養得精細些,不能馬虎。”
“這個你放心。”于書記拍著胸脯保證道,“我們小隊的爺們兒雖然窮,但干活從來不糊弄。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把它們養得肥肥的。”
“那就謝謝于書記了。”邢三拱了拱手,語氣誠懇。
“哎呀,你這是說哪里話。”于書記擺了擺手,“我們能有今天,還得感謝你呢。要不是你幫我們聯系這些買賣,我們哪能有這個機會?”
兩人正說著,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喧嘩聲。緊接著,趙王強匆匆跑了進來,臉上帶著幾分焦急。
“三哥,不好了!”趙王強喘著氣說道,“剛才我們在路上綁的那個瘦子,他……他逃了!”
“什么?”邢三猛地站起身,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他是怎么逃的?”
“剛才我們把他和其他人一起綁著,押著往這邊走的時候,他趁我們不注意,偷偷掙脫了繩子,然后一頭鉆進樹林里去了。”趙王強急聲道,“我們追了一段,但天太黑了,樹林又密,根本找不到他。”
“混蛋!”邢三狠狠地一拍桌子,眼中閃過一絲怒意,“這下麻煩了,那個瘦子肯定是他們頭目,跑了他,線索就斷了。”
“三哥,要不我們連夜進山去追?”解臣提議道。
“算了。”邢三搖了搖頭,“現在天黑了,貿然進山太危險。而且那個瘦子既然能逃掉,說明他早有準備。我們得另想辦法。”
“那怎么辦?”于書記也有些著急。
“先審審剩下的這些人。”邢三冷靜地說道,“看看能不能從他們嘴里問出點什么。另外,我得盡快回一趟西山屯,那邊也得防著點,別讓他們再搞什么動作。”
“好,我這就安排人去審。”于書記點頭答應。
“辛苦于書記了。”邢三抱了抱拳,“今晚我們就在這里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回西山屯。”
“沒問題。”于書記笑了笑,“你們今晚就住在我家,我讓婆娘給你們做點好吃的。”
“那就多謝了。”邢三拱手道謝。
夜色漸深,小隊部內燈火通明,一場關于劫匪的審訊即將展開,而在這片大山深處,一場更大的風暴似乎正在悄然醞釀……
邢三坐在小隊部的桌前,手中端著一碗熱水,輕輕吹了口氣,低頭抿了一口。屋內的氣氛有些凝重,眾人圍坐在桌旁,眼神中帶著幾分疲憊,但更多的是擔憂。
“三哥,那個瘦子跑了,會不會給咱們帶來麻煩?”解臣低聲問道,語氣中透著一絲不安。
“肯定會。”邢三放下碗,目光沉穩地掃過眾人,“那個瘦子不是一般人,能指揮這么多劫匪,背后肯定有人。他逃了,說明他們早有準備,接下來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那咱們怎么辦?”趙王強皺著眉頭,顯然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先別慌。”邢三淡淡一笑,語氣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他們既然敢動我們,那就說明他們已經盯上我們很久了。不過,咱們也不是吃素的。西山屯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王美蘭和大花已經把豬羔子和家禽雛都安置妥當,接下來就是養好它們,等入冬之后拉到城里去賣。”
“可問題是,他們要是再派人來怎么辦?”覃廣也開口了,語氣中帶著幾分擔憂,“這次是洋炮,下次說不定就是真槍了。”
“那就讓他們來。”邢三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抹寒光,“咱們也不是沒打過仗的人。再說了,咱們背后還有西山屯的老少爺們兒,只要大家一條心,他們翻不出什么大浪。”
“話是這么說。”趙王強撓了撓頭,“可咱們也不能總是被動挨打吧?得主動出擊才行。”
“王強說得對。”解臣點頭附和,“咱們得查清楚,到底是誰在背后指使這些人。不然,咱們永遠都得提心吊膽地過日子。”
“我知道。”邢三沉吟片刻,緩緩說道,“所以我打算回一趟西山屯,找找線索。你們幾個,先在這邊穩住,審審這些人,看看能不能問出點什么。另外,通知西山屯那邊,加強戒備,尤其是晚上,一定要安排人輪流值守。”
“好,我們明白了。”覃廣點了點頭,“那你路上小心點,別一個人走,帶上幾個人。”
“放心吧。”邢三點了點頭,“我會帶上金輝和趙軍,他們倆都是老獵人,熟悉山路。”
“那就好。”趙王強松了口氣,“三哥,你可得平安回來啊,咱們這邊還等著你回來呢。”
“嗯。”邢三笑了笑,“你們也別太緊張,事情沒你們想的那么嚴重。咱們現在最重要的是穩住陣腳,別讓敵人看出咱們慌了。”
眾人紛紛點頭,雖然心中仍有擔憂,但被邢三一席話安撫了不少。
“對了。”邢三忽然想起什么,轉頭看向于書記,“于書記,西山屯那邊的雞崽子、鴨崽子、鵝崽子,還有豬羔子,都安排好了嗎?”
“都安排好了。”于書記點頭道,“我已經讓隊里的幾個老人和婦女負責照看,保證不會出問題。”
“那就好。”邢三滿意地點了點頭,“這些家禽雛和豬羔子可是咱們的命根子,一定要養好,不能出任何差錯。”
“你放心吧。”于書記拍著胸脯保證,“我們一定盡全力把它們養好,絕不辜負你的信任。”
“謝謝于書記。”邢三拱了拱手,語氣誠懇。
“哎呀,你這是說哪里話。”于書記擺了擺手,“我們能有今天,還得感謝你呢。要不是你幫我們聯系這些買賣,我們哪能有這個機會?”
“好了,時間不早了。”邢三看了看窗外,夜色已深,便站起身來,“今晚大家先休息,明天一早我回西山屯。”
眾人紛紛起身,送邢三出門。
夜風微涼,月光灑在大地上,映出一片銀白。邢三站在門口,回頭看了看眾人,淡淡一笑,道:“別太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說完,他轉身走進夜色中,身影逐漸消失在小隊部的視線里。
屋內,眾人重新坐下,氣氛依舊凝重,但他們心中卻多了一份安定。因為有邢三在,他們知道,無論前方有多少風雨,他們都不會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