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美。
陸方剛落地就被安排到了酒店,然后一連三四天都無人問津,對方像是忘了有他這么一個人一樣。
陸方也不惱,他這幾天安靜的待在酒店整理資料,就連房間門都沒出過。
正忙著,就看到向北提著兩袋吃的走了進來:“都是快餐,先吃著,這邊其他方面都不錯,就是在吃食這方面很貧瘠,哪怕是星級飯店酒店也就那樣,實在沒什么吃的。”
陸方自然的接過一袋吃的,放下正在操作的電腦吃了起來:“他們還不打算見我嗎?”
向北聽了尷尬一笑:“這邊畢竟和國內不一樣,你理解理解,我這兩天再催催。”
大家都明白這是輕視,或許嚴重點,這就是蔑視,可在異國他鄉,你一無根基,二無人脈,就是這樣。
陸方看了向北一眼,之前在國內聽著向北報喜不報憂的匯報,本以為他在這邊應該是風生水起的生活,現在看來日子過的也不是太好過。
“國內現在有消息嗎?”陸方啃了一口漢堡,這味道他連吃了幾天,現在嘗在嘴里基本就是味同嚼蠟。
“還沒有,我們在馭鬼者總部安插的人以關切大夏市最近爆發的諸多事件為由,通過大夏市官方和接線員部門那邊旁敲側擊,遞出的消息是現在的大夏市跟一潭死水差不多,沒發現什么大的變動。”向北回應。
沒有消息基本上就是壞消息,對現在的陸方而言,如果現在的大夏市是一片亂象那最起碼證明他們的一切行動是有效果的。
反過來也一樣,如果大夏市表面上的風平浪靜一直在維持,那說明有人把正在醞釀的風暴給像捂蓋子一樣捂住了。
這變相說明了他們在大夏市所有的計劃都已經失敗或瀕臨失敗。
“烏南呢?他那邊有什么消息?”陸方問,他的電話卡是國內的,在這邊不能用,再加上他現在身份特殊,要用的電話和電話卡都需要保密性質的,避免偵聽。
這種東西在歐美這個地界也不難弄,可陸方剛到這里人不生地不熟肯定沒辦法,只能指著向北。
結果向北這幾天一直被各種瑣事纏身,陸方的身份又特殊,沒辦法讓助理或者這邊的人跟他頻繁接觸,這事兒就這么一直拖著了。
這段時間的聯系全靠向北和烏南,然后再遞給陸方。
向北聽到這話心里咯噔了一下,笑的有些心虛:“烏南那邊十個小時前就已經斷聯了,我嘗試過跟他們聯系,但怎么都聯系不上,我們埋在大夏市的釘子有一個算一個都失聯了。”
“十個小時?”陸方噌的一下站了起來,眉目含著驚怒的神色,但很快被他壓了下去,他像是自然而然站起來走到柜臺那邊倒了杯水,心平氣和的發問。
“怎么這么晚才告訴我。”
向北尷尬的摩挲著腦袋:“臨時有個會,保密性質的,手機被收繳上去了,等我出來之后又沒顧得上去執行任務去了,最近Round
Table察覺到了恐怖復蘇愈演愈烈的趨勢,有意擺平周遭的大小勢力,讓英倫這邊只剩下一個聲音,所以動作頻頻,我這邊想起來這茬的時候已經晚了,烏南那邊已經失聯,他失聯得很突然,什么消息都沒給我們留下。”
又是一口水吞下,用冰涼壓制怒火,陸方維持著表面上的平靜。
“烏南栽了,對面應該已經基本維穩局勢了,他們差給我們致命一擊就差最后一刀。”十個小時的斷聯足以說明太多事了,烏南的能力和智慧在陸家的四個養子里是最強的,也正是怕養虎為患陸家一直沒有讓他成為馭鬼者,現在看來這種猜疑反倒成為了烏南送命的諸多因素之一。
向北知道自己搞砸了事,在這種關鍵時刻情報的及時性足以決定一場戰爭的勝負,十個小時的時間差放在很多關鍵性戰役里足以斷送所有時機。
他有些尷尬的看著陸方,不太好意思出聲。
“事情應該還沒完全解決,大爺和鬼當鋪不是那么容易應付的,現在表面上的大夏市風平浪靜,卻不見那些人的蹤影足以判斷局勢還在僵持階段,勝利的天平或許已經向他們傾斜,但也僅僅只是傾斜。”陸方冷聲把自己的判斷一點一點說出,越說越覺得這種判斷是正確的。
“可烏南都栽了,我們在大夏市所有的謀劃都失敗了,現在哪怕想在這種局面下做些什么都沒能力。”向北慌忙回應。
陸方微微合眼,再睜開時雙眼滿是狠戾與決斷:“聯系陸全他們,不惜一切代價與鬼當鋪進行交易,用三十條人命去換那條路的動蕩。”
“你瘋了!”向北瞪著眼珠子站了起來,完全不理解這個決定,“那是我們最后的家底和人手了,全部送出去你我就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連立足的根基都沒有,你懂嗎?你真的指望Round
Table或歐美的其他勢力盡心盡力的幫我們嗎?在人家眼里我們始終是外人,你懂不懂?”
“打都打了,還留什么余地,在我們最為勢大的時候我們輸得一敗涂地,現在留下那點人馬除了安慰自己還能做什么。”陸方那雙眼冷的嚇人,看的向北都有種向后退的沖動,他感受到了陸方的那股狠勁,敢舍出一切跟對面搜哈的那種狠勁。
這種架勢讓向北都不太敢跟陸方對視,他們四個養子跟陸方也是從小長大,見識過陸方的狠,可那時候的狠更多算冷血或者不拿人命當回事。
這一切從陸方死過一次之后就變了,他像是從骨子里開始內斂,也從骨子里開始真正的發狠,他能豁得出去一切,他讓向北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都看不透了。
“明白了,我馬上去安排。”
陸海明沒有想到,同一個人能夠猖狂到三次直面鬼當鋪,所以當他看到那個年輕人又來到這片靈異之地時,雖然臉上的表情因為鬼當鋪的束縛沒有太多變化,可內心是滿滿的不可思議。
借助記憶的力量嘗試著入侵黃泉路的接口,沈林立刻就感應到了來自鬼當鋪的阻力,當他自身的鬼域和鬼當鋪交接的那一刻,他毫無意外的來到了這片靈異之地。
當他落地的那一剎那,就感覺到了屬于鬼當鋪的恐怖陣陣襲來。
這一次與他上次突破鬼當鋪的防護有天壤之別,岳松只是拿自己的命做的交易,鬼當鋪給予他的保護才有多少?
相比之下,想要動搖黃泉路,破開缺口,需要動用的鬼當鋪交易和恐怖絕對是不可思議的。
在這種情況下入侵的沈林,遇到了鬼當鋪最直接的恐怖。
整個當鋪的所有門窗轟然打開,無風自動,不斷震顫的門窗和當鋪內聳動的地磚都在宣告著屬于鬼當鋪的恐怖頃刻間就會來臨。
鬼當鋪的門戶位置,陸海明以竊取的掌柜軀體作為鬼當鋪襲擊的一環,已經來到了當鋪的門前。
雙方遙遙相望,大戰像是一觸即發。
“呵,哪怕知道你被困在當鋪內,不能說話,可現在看你這樣子我就能知道你大概在想什么。”沈林自顧自的冷笑,根本沒管陸海明能不能聽到。
說話的瞬間,他的身影就開始跑動開來,從慢跑,到小跑,到快跑,速度越來越快。
記憶的力量在沈林的背后構成了一道無形的天幕,在他跑動間有無數個人影伴隨著他的跑動出現。
沈林!沈林!還是沈林!
不到十秒的時間,整個靈異之地就像是被人海淹沒了一樣,數千,或者更多的沈林以摧枯拉朽之勢襲向鬼當鋪。
“砰!”
鬼當鋪中居左的那血棺當場掀開,路中一的尸體出現的那一刻,就仿佛有無數條靈異絲線正在蔓延,僅不到兩秒,就穿插在各個沈林的身影之上。
“嗡!”
線頭的終點直指曾經死在靈異之地的某個尸體,在規律達成的那一刻,左側跑動的沈林宛如秋后收麥子一樣,一片片的,毫無征兆的倒下,而后消散在這片靈異之地。
這還不夠。
下一秒,又是一具血棺炸開,只見一個穿著灰色長袍,戴著蛤蟆墨鏡的尸體自棺中出現,其出現的第一時間,那墨鏡就被詭異地吹飛,藏在墨鏡后方的赫然是兩個孔洞。
他的眼睛像是被挖去了,那兩個漆黑的肉洞里藏著的滿是詭異與恐怖。
可就是那樣奇怪,在那孔洞看向前方的時候,最前方被掃射到的沈林詭異的倒地死亡,而后一個接一個,一個接一個,如果尸體能夠存在,估計能在頃刻間形成一座尸山。
這人沈林認識!他曾在掌柜馬褂里得到一個懷表,表中的照片有這具尸體,他當時就像現在一樣,戴著蛤蟆鏡站在照片當中。
與現在唯一的不同就是,照片里的人可是笑的宛如鄰家叔叔一樣,溫和又慈祥。
這是魃小隊的一員,曾在民國末年快走到死亡時,崩碎了自己的拼圖,自愿走入鬼當鋪被關押。
名為柳廣夷的人已經死了,活下來的只是魑魅魍魎。
魃小隊,魑魅柳廣夷!
這幾天一直睡不醒,不知道為什么,一天要睡14個小時左右,就是困,麻了。。。
因為請假太多,我也不好意思再發請假公告,就直接鴿了,各位諒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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