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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九十四章 自己挖坑自己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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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猜測這種東西永遠只是猜測,不能坐視的東西基本上和意淫沒什么本質區別。

  厲鬼的規律注定了被同一只鬼干掉的人所呈現的實體特征有高重合度,可在東川省這起事件中死亡人員的指向性太高,高到指向官方制服人員,這情況太過不可思議。

  沈林思索期間,趙金元又接了個電話,電話是陳作在大夏市留守的助理打來的,主要是告知一聲洛商市的相關情況協調好了,趙金元點頭的同時還捎帶著問了幾個其他問題,對方也知道黑爵酒吧和大夏市官方的密切關系,所以趙金元問了,就把剛剛傳回來的情報告知了,聽得趙金元一愣一愣的。

  趙金元掛斷電話后給侯三發了個短信告訴他安排妥了,然后皺眉看向顧先生。

  “顧先生,又有人員死亡了,還是官方的制服人員,只不過這一次死亡地點不在東川市,是隴高官天市,死亡人員現在發現的有十二人,還在不斷排查中,這起死亡事件距離東川市的死亡事件兩者之間不超過半小時。”

  半小時,相隔兩省,十二人死亡,沈林聽的直接站起身。

  事情幾乎是在按他預想的在發展,要么是有一只可怕的馭鬼者,可怕到可以突破鬼當鋪的封鎖,對方在有意的狩獵陸方背后的組織。

  要么是有一只規律很奇特,奇特到可能是順著人與人之間的聯系去殺人的恐怖厲鬼正在順著陸方的關系網在殺人。

  如果是一個足以突破鬼當鋪的可怕馭鬼者,那又會是誰,這個時間段沈林知道的,能突破鬼當鋪封鎖的馭鬼者不足一只手。

  如果是一個規律很奇特的厲鬼,那對方按照人物關系的遠近程度殺人,干掉所有與陸方有關系的深層次官方人員,最后會不會回到大夏,狩獵大夏的相關人等,畢竟嚴格來說沈林他們與陸方也算是有密切聯系的人。

  繁雜的思緒結合線索都快在腦子里打起架來,沈林險些有些恍惚自己到底身處何地。

  為什么身處恐怖復蘇爆發的還不是那么猛烈地幾年前,他遇到的事情反而越發詭異。

  是時間和歷史對他這個“特異點”的懲罰,還是說這一切本身就是既定的歷史,只是之前因為沈林的層次不夠,還不夠資格介入和了解這一切。

  可不管怎么說,無論是一個游走狩獵的恐怖馭鬼者,還是一個自大夏開始爆發的恐怖事件,沈林都必須弄明白這一切,否則他可能會稀里糊涂的遭殃。

  誰能知道那個恐怖的馭鬼者如此大肆狩獵是不是失控的開端?

  誰又能保證設想中的那只鬼自大夏市開始爆發一切,最終又會不會回到大夏市。

  現在不弄明白,等事件真的爆發在頭上,那會是極端被動的場面。

  疫鬼事件,尸沼事件,陽安鬼判事件盡皆如此,都是因為沈林沒有能力把恐怖的萌芽扼殺在土壤里,導致厲鬼的恐怖性一步步發展到不可收拾,到最后釀成大災難。

  可那是以前,能力薄弱的沈林連自身都難保,要求他提前解決可能對自身造成威脅的災厄太無理了,他也做不到。

  現在,駐足最高點,沈林很清楚自己應該做什么,如果他能在一切發展到無法控制之前解決,那為什么不在最開始就動手?

  沈林如此想著,順手拿著放在旁邊沙發上的黑色風衣套在身上,趙金元連忙跟了上去。

  “顧先生,您這是?”

  “去官方大樓,得查查陸方死前的蹤跡。”沈林言道。

  趙金元愣了一下,沒明白顧先生為什么突然傳遞出一種事態緊迫的感覺:“顧先生,侯三和趙魏虎兩個人在洛商市那邊已經抓到人了,不出二十分鐘他們肯定會傳過來結果,我們不再等等嗎?”

  “等不了了,官方傳遞過來的信息絕對存在時間差,長天市的死亡事件距離我們現在得到消息估計已經過去很久。僅僅相隔半小時就能相隔兩省爆發這么多起死亡事件,再等下去可能會一發不可收拾。”

  沈林可以不干預,但他不能不了解。

  心中有疑慮就得去查,現在正是大夏市釘樁計劃設立的尾聲,霍庭那邊的建造工作已經初步落定,預計今明兩天就能實驗完畢,到時候大夏市的釘樁計劃就會開啟。

  如果因為不管不顧到時候讓一個失控的可怕馭鬼者或厲鬼在大夏市內爆發,絕對不是沈林想看到的局面。

  “同步進行,你先開車,等侯三他們那邊消息傳過來再通知我。”

  趙金元點頭快走幾步,先去停車位開車,留沈林在后面慢走考慮事情。

  湘西老宅,蔡全恭敬著身子趴在老宅外,匯報著最新的消息。

  “太爺,還是一樣的消息,東川市我們滲透的人近乎全軍覆沒,長天市也是一樣,20分鐘前楚省大荊市那邊的人員也失去了聯系,他正按照他說的在大規模襲擊我們的人員,清理所有人。”

  事情到了這一步,就已經不是蔡全可以決定的局面了,陸方都死了,他一個蔡全又能如何,所以他選擇回到老宅把一切和盤托出,可屋里的那位始終不回話,也不知道因為什么。

  昏暗的老宅內,皮膚松垮好似尸體的老者目露陰鷙,于黑暗中透過這宅邸僅剩透光點,一扇未完全封閉的窗戶看著一切。

  他當然聽到了蔡全所說的一切,向來獨斷專行的他如果是之前根本不會如此沉默不言。

  可現在不行,顧瀚文這個名字的出現,陸方的身死,一個又一個己方勢力人員死亡,這像極了民國末年的那場屠殺。

  那場殺戮至今想起來都讓他有些膽寒,從那以后他對革新會和魃小隊的名號退避三舍,直到民國末年過去許久他才堪堪敢露頭。

  饒是如此,他們這股勢力也是在背后暗戳戳的滲透,不敢大張旗鼓的搞事。

  因為老者知道,他做的太過自然會有人清算。

  魃和顧瀚文是死了,可那姓張的還在,無常還在。

  這些人就像是釘子一樣釘在這片土地上,單單是他們的存在就讓老者投鼠忌器,他不敢做的太過火,他只能忍氣吞聲。

  陰鷙的目光瞪了那窗戶許久,最終也沒有出聲。

  他很確定,這一定是革新會的警告,不需要其他證據。

  顧瀚文這個名字出現了,然后釘樁計劃就在大夏市開始了,在之后陸方與其沖突之后,面對他們的清算就開始了。

  這不是革新會的手筆還能是什么?

  陸老頭很能忍,正是因為他很能忍所以他躲過了民國末年的那場屠殺,現在他依舊選擇忍。

  勢力沒了還能再建,布局沒了可以重新開始,人沒了就真的什么都沒了。

  老者足夠狠,他舍得起,他能夠把他半輩子的心血當作祭品獻祭給“革新會”,只要茍且偷生下去。

  陸方死后的大夏市官方大樓氣氛再次恢復了活躍。

  沒有了以陸方為主的“糾察”主義事事上綱上線,大夏市官方人員的做事熱情好像再次回歸了,沈林和趙金元到達的時候都能聽到官方人員來來往往中的歡聲笑語。

  官方大樓的門口,陳作的助理得到消息后早早地等待于此。

  往常陳作在的時候,這種事一般是陳作來,現在他不在了,助理也有樣學樣,不敢有半點怠慢。

  沈林到的時候,發現官方大樓來來往往正在運家具和木料,沒明白怎么回事。

  好在陳作的助理也是個八面玲瓏的人,看出了這位顧先生的疑惑,邊走邊介紹。

  “這些木料和家具是用來布置新的辦公室。”

  “新的辦公室?給誰?”沈林權當是路途中的閑聊,隨口問了一句。

  “張銘張警官,我們這邊新來的臨時負責人,因為來的突然,所以正在為張警官緊急裝修和布置辦公室。”助理邊解釋邊觀察顧先生的表情,他和陳作有一樣的疑慮,很怕顧先生因此生出芥蒂。

  沈林走路的步伐短暫的停頓了一下,“張銘”這個太過久遠的名字突然在他耳邊響起,讓他有種夢回馭鬼者生涯初期的感覺。

  安河小區鬼母事件作為沈林經歷的第一起事件足夠刻骨銘心,張銘這個名字同樣伴隨這個時間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腦海里,那個在恐怖事件爆發時冒險為他們講解恐怖事件的定律,妄圖增加他們生還率的馭鬼者應該是總部理想中的模板。

  兜兜轉轉,歷史好像一個圓,張銘這個沈林沒想到的時間點來到了大夏,還像記憶中的那樣成為了大夏市的臨時負責人。

  “負責人還有辦公室的嗎?”或許是張銘這個名字激起了沈林的回憶,他在這個話題上多聊了幾句。

  助理愣了一下,眼看著顧先生似乎沒有太反感,忐忑的內心迸發出希望,他連忙解釋。

  “有的有的,因為負責人事實上屬于高危職業,總部在他們的生活方面會給予很多資源傾斜,獨立定制辦公室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個,如果負責人想,他們甚至可以把辦公室改造成歌舞廳,只要在事件上面不出什么問題,這些事情總部方面都是一路開放綠燈的。”

  是嗎?沈林挑了挑眉,他怎么不記得有人跟自己提過還有辦公室。

  這個想法剛起了個頭,沈林就想到了馭鬼者生涯的初期,自己因為腦海中虛假的記憶影響,對總部的極度不信任。

  這種不信任幾乎等于是思想鋼印,某種意義上也可以說是受到了楊間的影響,當時他跟總部說話都嫌費勁,人家估計也沒機會跟他提這種瑣碎的待遇問題。

  至于現在,沈林連個可抱怨的人都沒有,因為那個在“普通人自己”的腦子里植入記憶的“鬼”正是他本人,也可以說是他本人一手締造了他本人早期的精神問題。

  算自作自受?

  這讓沈林站在電梯里,有種想捂臉的感覺,這種莫名其妙的社死認知不知道怎么形容。

  自己給自己挖的坑,然后自己跳在里面,一邊掙扎的向上爬一邊咒罵那個挖坑的“sb”,到最后發現“SB”竟是我自己。

  這過于社死,好在沒人知道。

  章節被屏蔽了一次,我也不知道哪出的問題,重新發一下,各位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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