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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七章 死馬當活馬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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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當鋪的掌柜老人名為錢有財,那薛懷禮又是誰?

  生前的半邊尸,可能一定程度上駕馭了鬼當鋪的掌柜老人錢有財,從民國活到現在的常叔,民國時期還活著的鬼母賀夏,以及兩個目前沒有任何線索的大佬。

  這張照片帶給沈林的震驚無異于晴天霹靂。

  他羅列的人有一個算一個,他都曾經在這個恐怖復蘇時代面對過。

  尤其是半邊尸,這只鬼恐怖到沈林到現在都不敢輕易面對。

  鬼當鋪同樣也是,十幾具血棺只開啟了一具就讓沈林壓力倍增,其余十幾具都打開又該是個什么情況。

  沈林與常叔見面次數不多,記憶中是個不太正經的老人,他曾經按照鬼判的說法去百木市洪家村時偶遇過常叔,那個時候的常叔在擺攤算命,看不出半點恐怖的樣子,可當沈林想追上去的時候就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

  鬼母賀夏,沈林所經歷的第一個A級事件。

  如果這些人生前是一個小隊,那與之同小隊的其余兩個人肯定是同檔次的人物,有差距也肯定不會太大。

  沈林越深入思索越覺得離譜,這伙人組成的小隊是怎么樣淪落到半邊尸都要犧牲自己構建葑門村的地步。

  以這些人的恐怖情況,他們組成的小隊在民國時期應該具備赫赫威名,在恐怖電影事件中沈林應該有顧瀚文說過才對。

  可他在顧瀚文口中只得知了兩個與革新會同列民國頂尖的小隊。

  南方張姓義士組成的小隊,彼時的小隊只有五個人,不知道后來有沒有擴充。

  以及被顧瀚文極其忌憚又信任的道士老人,魃,沈林沒聽顧先生說過魃有隊伍,也可能顧先生沒刻意提及。

  所以,照片上這些人要么是張姓義士的小隊死在了那個民國時期,要么就是當年的魃小隊嗎?

  沈林在恐怖電影中歷經的民國時代是1925年,距離民國終末還有25年,25年的時間什么都有可能發生,也可能是1925年之后冒出的其他大佬也說不定。

  線索太少,沈林無從判斷,他優先把目標鎖定在了魃小隊或張姓義士小隊上面。

  半邊尸僅剩一半都如此恐怖,全盛時期的老人有多離譜沈林都不敢想象。

  照片上老人的年紀至少也有七十歲,這張照片拍攝的時間尚不清楚,只能確認在民國時期。

  哪怕按最晚的1949至1950年作為時間點來判斷,25年前,也就是顧瀚文活躍的1925年這位老人也有四五十歲,這樣的存在在那個年代一定有赫赫威名。

  極有可能是顧瀚文口中的這兩個小隊之一。

  沈林又想到了當鋪老人那尚且具備意識的狀況,他把一切往最糟糕的地方去考慮。

  民國末年的忘川事件可能恐怖到超乎想象,在顧瀚文等人杰的搏命之下為這個世界帶來了一定喘息的余地,也正因為如此,民國時代少數人可能因為顧瀚文等人消泯事件最終活了下來。

  秦明時等人代表的民國殘留是一部分。

  常叔是另一部分。

  這個鬼當鋪的老人或許也是類似的情況,在與鬼當鋪的對峙中,沈林發現這老人似乎受制于鬼當鋪,自主性不高,可卻在這種情況下保留了部分意識,作為鬼當鋪的一部分拼圖存在于鬼當鋪中。

  知道的更多,疑惑就更多,沈林無從考究鬼當鋪的老人為什么會淪落至此,包括陸方和其背后的勢力又用了什么辦法能夠適當規避鬼當鋪的規律來完成自己的目的。

  但有一點是確定的,陸方的背后是一個自民國殘留,比秦明時等人知道的更多,又和鬼當鋪糾葛極深的勢力。

  陸方背后的勢力不同于秦明時的猖狂,也沒有選擇和總部硬鋼,他們選擇了去融入這個時代的方方面面,包括馭鬼者總部剛成立沒多久分部長之一的陸方都是他們的人,其余領域還有多少這樣的人誰都不知道。

  蔡七在開車,沈林瞇眼透過車玻璃望向前方,在腦海中任由諸多思緒碰撞。

  沈林離開的酒店內,癱坐在地上的陸方緩了好一會才站了起來,步伐綿軟的乘坐電梯下了樓,服務人員發現他的狀態明顯不對,喊了幾聲都沒有回應。

  在回到車里之后,陸方又癱在座椅上,來自心理和生理的雙重壓力險些把他壓垮,那位顧先生離開前的威脅還在陸方的耳邊作響,他的生命從此刻開始就已經進入了倒計時。

  力量的不對等注定了陸方在此刻沒有更多的辦法,單憑對方能夠硬抗鬼當鋪干掉岳松這一點就足以讓陸方驚恐,最起碼在他的認知層面還沒遇到過有人能做到這樣的事。

  那間鬼當鋪有多可怕陸方太清楚,這幾乎是他們這些人最大的底牌,可就是這樣的底牌而今在對手的眼里和紙差不多脆。

  現在擺在陸方面前的只有兩條路,要么繼續借助鬼當鋪的保護茍延殘喘,盡可能的拖延一切。

  要么想辦法在這個期間找到翻盤點,讓那位恐怖的顧先生放棄殺他的想法。

  沒有第三條路,陸方太清楚,岳松從頭到尾都沒暴露過什么線索,可還是被找到并且干掉了。岳松的下場充分證明了哪怕現在陸方跑了,跑到天涯海角對方只要想殺你,你就沒有還手的余地。

  夜晚的街道太安靜,靜到陸方像是能聽到自己左手腕戴著的機械表轉動的聲音,那指針滑動的每一下撥動都像是宣告著陸方的生命正在一點一滴的流逝。

  莫大的壓力在此刻徹底爆發,陸方歇斯底里的敲擊著眼前的方向盤,就像是要把所有的怒火發泄在這里。

  他的車在這條安靜的街道上喇叭不斷作響,驚醒了眾多睡夢中的人。

  不少人拉開窗戶張口就罵,可陸方連搭理他們的心思都沒有,掏出了懷里的電話撥了個號碼。

  電話很快被接通,那邊還沒說話,陸方就開口了。

  “岳松死了。”

  “這不可能。”電話那邊想都沒想就覺得這事扯淡,岳松有那張聯系鬼當鋪的皮紙作為底牌,只要他不傻就不會死。

  “你過過腦子在跟我說話,我大半夜閑得無聊打這個電話跟你開玩笑嗎?我現在就在岳松死亡酒店的樓下,岳松怎么死的我看的一清二楚,那位黑爵酒吧的顧先生硬扛著鬼當鋪的保護干掉了岳松,他現在還要干掉我。”壓力面前的陸方再也沒了之前那種淡然的態度,他聲音極高,怒罵不斷,情緒很不穩定。

  電話那邊沒有回應,像是被陸方所說的事實打擊到失去了語言能力。

  陸方不管對面在想什么,他快速說道:“這位顧先生對民國時代和鬼當鋪有著極其深入的了解,我懷疑他或許跟鬼當鋪有一定牽扯,他對鬼當鋪的規律十分了解,在此基礎上,他很有可能跟革新會相關,他對于失樂園計劃不僅不好奇與吃驚,而且像是很早就知道了這一切。”

  “革新會的人?是秦明時那個還是?”這說法又是拋出一個重磅炸彈。

  “你說話過過腦子行不行?秦明時那伙人有他媽這個本事突破鬼當鋪的保護嗎?”陸方破口大罵。

  他們這個組織能這么肆意妄為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在打革新會的擦邊球,革新會的英杰們在前方攻城略地,他們在后方緊吃緊喝,只是面對革新會,他們做得相對收斂。

  這個組織選擇融入這個時代的各行各業,以此滲透在恐怖復蘇徹底爆發時在釘樁計劃所屬城市掌握話語權是相當聰明的打法。

  他們也是吃準了革新會現在正在對這個時代的大事忙的焦頭爛額,沒心思搭理他們這些人。

  蛀蟲是永遠清理不完的,恐怖復蘇又迫在眉睫,革新會不可能把所有的時間都騰出一部分精力來應對這些事,他們充分把握了這個時機,小心翼翼的做事,也不會太過火,悄無聲息的在竊取勝利的果實。

  可如果這個顧先生是革新會的那就是另一種情況了,革新會有多恐怖陸老頭三番四次的強調過,如果革新會想找他們麻煩,雙方全面開戰,他們贏的概率小的可憐。

  這位顧先生會是革新會想要全面清理他們的一個信號嗎?

  平復了一下心情,陸方再次開口。

  “還不確定這人是不是革新會的,只是有諸多這方面的特征太過吻合,馮助理用命換取了鬼當鋪對我一段時間的保護期,在這段保護期內那位顧先生不會輕易動手,可最多只有半個月,半個月后他一定會干掉我。”陸方說著自己的死期,眼中的血絲愈發旺盛。

  計算自己的死亡是一件殘忍的事,殘忍到幾乎所有人都無法面對,陸方也是如此,他的牙關不自覺的咬緊了。

  “那你現在打算怎么辦?”那邊發問。

  陸方喘了兩口粗氣,開口言道。

  “做幾手準備,你們把相關情況告訴我爺爺,看看他老人家能有什么辦法。”

  “我會想辦法動用官方的力量來對黑爵酒吧施壓,把矛盾轉移到官方和黑爵酒吧方面,不至于讓那個姓顧的死盯著我們。”

  “最后那個姓顧的好像一直在找什么人或鬼,我這里有一點線索,看看能不能搶先一步找到拿到手里和他談判。”

  “聽你的說法這人似乎不好對付,拿這種事去威脅他真的有用嗎?”電話那頭的人發問。

  我踏馬怎么知道?我踏馬要是知道用坐在這跟你講這些?陸方又一次差點破口大罵,好在緩和的心境讓他很好的壓抑住了心中的怒火。

  他陰沉著臉看向外面漆黑無比的夜,只回應了一句。

  “不知道,死馬當活馬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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