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真堂密室內,在場的八人看著郝寶山突然死亡面露驚恐。
“發生了什么?怎么會這樣。”鄭振昌幾人還沒來得及走,他離得最近,查看了郝寶山的發現之后發現郝寶山已經死亡。
這突然的一切幾人都沒料到,因為鬼域的特殊性,郝寶山一向是他們這些人當中生存能力最強的,畢竟打不過還能跑,可現在郝寶山不知道因為什么毫無征兆的死了,眾人卻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似乎是死于自身的鬼。”趙懷中趕上前去收斂一切,察覺到郝寶山的死亡與受到襲擊之后的死亡不同,更像是死于自身的厲鬼復蘇。
“寶山被鬼吞噬應該還有一段時間,不可能會突然這樣,事情有鬼。”粱兆功發話,他在這群人里面和郝寶山關系最為密切,了解的也最多。
“先聯系人把寶山帶走放進棺材里,不然他變成鬼了我們都會遭殃。”趙懷中打開密室,示意幾人叫道眾把郝寶山的尸體先清理了再說其他。
陳禮月應聲叫來了幾個道眾,對方干活還算麻利,很快收拾好了一切。
黃金對靈異的隔絕特性民國時期同樣發現,可受限制于民國時期的工業技術,沒有現代那么高科技,只能將黃金盡可能的打磨,之后放在棺材的夾縫中,之后再密封棺材用以關押厲鬼。
這辦法比起現代來說很麻煩,造棺材更麻煩,造出中空可以內嵌黃金的棺材對木匠手藝的要求奇高,還會消耗大量黃金,一貫道手里也沒多少。
目視著道眾抬棺材進來收拾好一切,又收拾完出去,一直沒怎么說話的褚敬福低聲問道。
“會不會是太平道做的?”
“不會。”趙懷中當即明確表示不可能,“他們不會蠢到這個節骨眼挑釁我們,這對他們沒任何好處。”
話剛說完,門外有了怪異的聲音,像是棺材落地的沉悶響聲,陳禮月忙出去看了一眼,看到那兩個抬棺材的道眾躺在地上生死不明,門口一個面相打扮都很有文士風范的中年男人目露冷光看向這里。
這一眼把陳禮月看出半身冷汗,她整個人怔在當場,而后慌忙倒回密室,整個人因為劇烈的恐懼上氣不接下氣,一時之間沒說出話來。
聶錫鈞看到陳禮月這廢物樣子,自己直接出了門,卻跟對方對了個照面。
密室門口,顧瀚文高聶錫鈞半個頭,身材修長,他像是俯視眾生一樣看著屋內林林總總八個人,面色清冷。
“顧先生?”趙懷中愣了一下,他撓破頭皮也愣是沒想到對方為什么會在這個時候砸場子,瘋了嗎?
“被你們抓走的那個人,誰動的手?”顧瀚文只問了一個問題。
“人已經被你們帶走了,你們還要怎樣?”趙懷中壓抑著怒火開口。
顧瀚文不問他了,看向眼前的聶錫鈞,問:“誰動的手?”
“找死。”聶錫鈞面色狠厲,屬于自身的厲鬼規律正在發動,他要把眼前人扼殺當場。
沒動成,誰也不知道顧瀚文做了什么,聶錫鈞的臉色肉眼可見的正在變得慘白,他的生命就像是在被什么東西抽走一樣。
聶錫鈞驚恐地感知到了自己的狀況,可他無能為力,因為他想抬頭都都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
在之后,他死了,死的無聲無息。
王察靈和沈林在背后看的一愣一愣的。
局勢嚴峻,風聲鶴唳,人人自危,對方綁了幾十萬人在他們身上做威脅,眼前又都是一貫道的核心,一切貿然的行動都可能會導致路中一這個火藥提前炸響,可這位顧先生動起手來眼睛都不眨一下。
平均!來自死亡的平均,當聶錫鈞的生命與院內數十具尸體平均,等于死亡頃刻間到來,他連反抗都做不到。
一貫道的幾人沒看懂到底發生了什么,可他們明白了眼前的局勢有多嚴峻,顧瀚文的恐怖讓他們當中許多人都抬不起頭。
聶錫鈞死后,顧瀚文又看向最近的陳禮月,還是那個問題。
“誰動的手?”
陳禮月只是搖頭,不敢說話,莫大的恐懼讓她癱倒在地,而后,她就永遠的不用起來了。
死了,又是毫無征兆的死。
一個照面,兩條性命,要知道能夠作為一貫道的核心,在場的幾個人都不是外面那些馭鬼者嘍啰可以比較的,可他們在顧瀚文手下就像是沒有還手之力。
“你瘋了,你真要魚死網破嗎?”趙懷中咬著牙,看著眼前的顧瀚文,整個人直到現在都無法理解這個狂人到底在做什么,真有不怕死的人不成,這么做又對他們有什么好處。
“誘使我們的時候沒問過我們的意見,拿幾十萬性命逼我們的時候沒問過我們意見,抓我們的人的時候沒問過我們意見,現在魚死網破了,問我們意見了。”顧瀚文笑的很輕松,他像是來這里談笑風生一樣。
他一點點掃過場內的數人,而后言道。
“再說了,這算什么魚死網破。”
說完顧瀚文就朝著身后的沈林和王察靈說了話:“兩位小哥,勞煩哪位幫我給外面我們的兄弟個話吧,就說顧瀚文說的,不對峙了,先殺人,后開口。”
王察靈聽完沒猶豫直接越過沈林出去了,趙懷中更像是炸了毛,他此時此刻看向顧瀚文的表情就像是在看著一個瘋子。
“瘋子,你非要找死嗎!!這么做對你們有什么好處!!”
趙懷中是吼出來的,他喘得厲害,完全沒有之前云淡風輕的樣子。
“好處?現在談什么好處,你讓路中一來這,我看他能不能跟我談好處?”顧瀚文冷著眼,“綁架幾十萬人來要挾我們,好大的氣魄,那我現在明擺著告訴你,我不想配合,你又要拿我怎么辦?”
至此,辯經已經無異議,趙懷中徹底慌了,他一直拿捏的對方心理似乎錯漏百出,對方是個沒有底線和沒有顧忌的瘋子。
太平道他媽的一直以來的俠義之名都是吹的,這幫人吃人不眨眼。
事已至此,走到這一步避無可避,趙懷中只能大喊:“動手,散開動手,能走的先走。”
說話的瞬間,數只厲鬼的規律同時作用在顧瀚文和沈林身上,可還沒等沈林動手,那種厲鬼入侵的感覺和襲擊就在光速消散,就像被什么東西給抽走了。
沈林愕然的看著眼前的顧瀚文,意識到這是這位顧先生的手筆。
同一時間,密室內的幾人發出不同程度的痛苦聲音,不同的厲鬼規律以不可思議的形式平均到了他們的身上,他們正在飽受對方厲鬼的折磨,哪怕不足以致命,也有巨大的痛苦。
張天然在混亂之中摁動了密室墻面的另一層開關,快速轉移自己。
張天然離開之后快速利用墓楔轉移位置,墓楔在楔住鬼域過后,在釘住下一個鬼域之前,可以變相使用對方的鬼域,可代價是相同的,除非是特殊情況,張天然絕對不會動用。
現在沒辦法,這就是萬不得已的時候,張天然快速轉移自身。
最終他來到歸真堂的地下數百米,這下方竟然還有一個密室,是一貫道利用鬼域的手段修建,并在密室四周澆筑了黃金,以隔絕靈異。
此時此刻,張天然踉蹌著來到此地,打開密室的大門后,看到了沈林曾在祈福大殿看到的那位老人。
“道首,出事了,太平道的人瘋了,他們要魚死網破。”張天然面色痛苦,方才厲鬼的襲擊讓他本人受到了極大的損傷,現在能說話都是強撐著。
“太平道?為什么突然激化了矛盾”路中一皺眉,他定計太平道就是考慮到對方的俠義之名,可沒想到事情演變成這個樣子。
“是之前我們擒住的那個年輕人,他貌似是太平道的重要人物,那個姓顧的似乎知道對方被鬼指詛咒的事,現在已經瘋了。”張天然快速應答,他的厲鬼反噬即將到來,這無疑是雪上加霜。
“趙懷中是怎么辦的事,這種消息為什么沒查到?”路中一語氣極其不滿,如果知道這個人對太平道的重要程度,他一定不會動用鬼指這樣的極限手段。
“道首,你也知道的,那人太過兇猛,不動用鬼指我們一定損失極大,還不一定能拿對方怎么樣。”張天然象征性的解釋了一下。
話到此處也基本就是尾聲,張天然再也控制不住厲鬼的一切,他的反噬來的很快,那墓楔又一次嵌在他的身體深處。
路中一面色難看的看了他一眼,也沒說什么,直接一步邁出消失了蹤影。
密室內的人一個接一個的在死,趙懷中也已經到達了極限,他面色怨毒的看著顧瀚文的臉,口中污血不斷。
“你現在這么做,那個中了鬼指的年輕人能沒事嗎?你們現在這么不計后果,圖什么?”
“鬼指的詛咒你我都清楚,無論我以什么方式取下鬼指,洪把頭都會死,可維持現狀對他來說又是折磨。”
“呵呵,我來之前,我就告訴了太平道的兄弟,天塌下來我來擔。”
“現在,我們把頭很有可能下半輩子生死不明,對太平道的兄弟們來說,這就算天塌了。”
“我現在很好奇,對路中一來說,人都沒了的一貫道,他又要怎么辦。”
兩人還在交談,眼前突然卻猶如鬼魅一般出現了一個老人的身影,他的面色陰狠,冷著臉觀察一切之后看向顧瀚文。
“鬼指的詛咒不是絕對沒有辦法,你現在把事情鬧成這樣,很難收場啊。”
顧瀚文笑了,他走前幾步,站在路中一面前言道。
“你不是一直賭我們不敢打,會吃啞巴虧么?”
“現在我動手了,我賭你不敢還手。”
“來,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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