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真夜的辦事效率很高。
大約一小時后,她就帶著白川悠想要的東西,出現在旅店內。
后者查看一番,很滿意的點點頭。
“不錯小橘,干的漂亮,獎勵你一顆棒棒糖~!”
說罷,他真的眉飛色舞的遞給橘真夜一根棒棒糖,臉上堆滿笑容,就像是在哄騙小蘿莉的怪蜀黍那樣。
橘真夜一把拍開,沒好氣道:“又忘吃藥了是吧?”
白川悠頓時就不樂意了:
“嘿,怎么跟老板說話呢?賞你根棒棒糖就是我沒吃藥?md小橘,你欺人太甚,我忍你很久了。”
完全抽風狀態……面對白川悠的質問,橘真夜面無表情坐在椅子上,拿出一本書翻看。
“無視……我嗎?”
白川悠仿佛很心痛似的嘆了口氣,隨后不再去逗弄橘真夜。
他把數袋冰袋保存在冰箱里冷凍,留下大箱子,一個人穿上鞋子準備出門。
“小橘你就留在此地不要走動,看好那個箱子,等我回來。”
橘真夜輕微的點點頭,有些好奇道:“箱子里面是什么?”
“明天你就知道了。”
丟下這么一句話,白川悠一個人帶好門,離開旅店。
月光灑在街道上,和周邊分布稀疏的路燈光混在一起,顯出一種青色的朦朧感。
另一邊,月影島靠海的公民館。
距離第一起殺人案件發生,已經過去了幾小時。
死者是島內最大的資本家川島,死因是溺死。
被兇手溺死在海邊,又拖回到公民館的鋼琴旁,放著一曲月光,作為送葬曲。
由于時間太晚,東京要等到明天才能有輪渡,所以東京警視廳的搜查一科,最快也需要明天早上才能趕到島嶼。
于是柯南幾人便組成守尸小隊,晚上干脆在公民館的鋼琴旁鋪睡袋睡下,免得被可疑人員破壞現場。
從旅店離開后,白川悠走在公民館后面的海灘不遠處散步。
夜的海風迎面而吹,清涼舒爽。
白川悠深吸一大口氣。
果然,這海邊的空氣就是清新,和東京那種大城市一比,干凈了不少。
有機會,還得多呼吸呼吸清新空氣。
不然跟著琴酒那家伙,天天在老爺車里開空調吸二手煙,對青年的身體可是大忌。
伏特加那倒霉孩子,給琴酒開了這么多年車,天天被迫吸入大量二手煙,肺都熏變色了吧?真不知道是咋挺過來的。
他正在心中,為天天吸二手煙的司機伏特加感到可憐。
就在這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驚呼。
白川悠打起精神,開啟解析。
公民館的后方,一位鬼鬼祟祟的眼鏡男子,正快速朝他這邊跑來。
白川悠聳聳肩,剛打算給這位夜跑的兄弟讓個路。
“是誰?別想逃!”
柯南和小五郎從一樓的窗戶跳出,同樣朝他這邊沖來。
白川悠一看這幕,頓時改變主意,又把身體轉了回來,放棄要讓路的打算。
“可惡!給我躲開!”
借著朦朧的月光,眼看著有個人影在對面晃來晃去,眼鏡男怒道。
同時他加快速度,沖向白川悠,想要直接把人撞開。
白川悠有點想笑。
就這要啥沒啥的身板,別說撞他,就算帶把刀朝他沖過來,他都一點不帶虛的,并且還能反過來表演個空手奪白刃。
在對方惡狠狠的注視中,白川悠身形一動,在眼鏡男即將撞來的最后一刻,閃電般閃開身。
隨后找準角度,伸腳一絆,直接讓倒霉的眼鏡男摔了個狗啃泥。
——對方沖過來的速度不慢,這一跤摔的可謂結結實實,讓他臉上卡著的眼鏡片都差點摔破了。
頂著疼痛,眼鏡男剛想爬起來繼續逃跑,就被身旁的白川悠抬起一只腳,單腳壓在后背上。
“噗,咳咳!”
突如其來的巨大壓迫如同千斤重擔,讓眼鏡男差點把晚飯吐出來,匍匐在地面,咳個不停。
這時,后面追著眼鏡男的柯南和小五郎,見人被控制住,也跑了過來。
黑夜的沿海街道很暗,直到走近了,柯南才發現這位路見不平出手相助的好心人,居然是白川悠。
“是你?”
小五郎有些意外的看了白川悠一眼,但也沒多想,只當他是閑著沒事,晚上出來散步的。
于是問道:
“小子,你沒受傷吧?”
白川悠搖搖頭:“運氣好,沒受傷,還把你們要抓的人給絆倒了。”
“……”柯南不由一陣無語。
神特么運氣好……你先把你那只壓著人家身體的腳拿開再說話行不?
小五郎這時點點頭,蹲下身來,確認眼鏡男的身份。
剛剛他們所有人聚在命案現場,商討著準備怎么守夜時,這個人就從后窗偷偷窺視,被他們發現后落荒而逃。
接著,就有剛才的追逐展開了。
“這個人是……村長秘書平田先生?居然是你?”
“這么說,川島先生是你殺害的?”
看清眼鏡男的面容后,小五郎面露懷疑之色,沉下臉。
柯南在看清平田的臉后,也陷入沉思,似乎已經在分析,假設對方是兇手,有無作案動機,亦或是作案手法是否合理之類的。
“不,不是!我不是兇手啊!”
平田掙扎著坐起來,急切的辯解。
小五郎冷哼一聲,咬定他就是兇手:“哼,不是兇手你為什么要返回來偷窺案發現場?還不是心里有鬼?”
“這個,我……”平田一陣語塞。
小五郎一看這反應,瞬間就感覺自己推理的方向弄對了。
一時間指認的更加起勁。
“看吧,說不上來吧,總之,平田先生,你接下來不能離開我的視線,乖乖到公民館待一晚,等到明天目暮警官一來……”
“不,不要!我真的沒有殺人!”
平田一聽警察的字眼,頓時就慌了,想要逃跑。
但這家伙的體質實在有夠菜,被小五郎扣住胳膊,輕松制服。
柯南倒也沒攔著。
反正平田這樣子,就算不是殺人兇手,也肯定心中有鬼,帶回去盯一個晚上,等明天一早目暮到了,正好第一個審訊。
“喂,小子,你來幫我個忙吧,跟我一起,把這家伙押到公民館去。”
小五郎對白川悠這樣說道。
雖然他一個人可以很輕松的控制住平田,但奈何對方掙扎的厲害,左扭右扭像條落網的泥鰍似的,反抗心理太強。
“OK。”
白川悠點點頭應聲。
隨后伸出手,輕松的擰過平田另一只胳膊。
只聽“咔擦”一聲。
關節發出令人膽寒的脫臼聲響。
緊接著,平田飆起男高音,如同殺豬那般慘叫。
“抱歉,似乎用力過猛了。”
白川悠也沒想到這眼鏡男身子骨這么弱,隨便一擰,居然直接肩膀脫臼了。
“別擔心,我再給你接回去。”
他露出個令人安心的陽光笑容,開啟解析能力,找好位置,用力一推……
接著,又是驚悚的咔嚓一聲。
平田頓時又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在寂靜的夜中顯得格外凄慘。
小五郎:“……”
柯南:“……”
兩人不約而同的咽咽口水。
白川這家伙,有點可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