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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王氏臨仙朝蝕月魔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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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隆昌歷三五二三年,春。

  寒月大陸。

  仙城上空,云層飄渺,春光明媚。

  一艘模樣外表十分漂亮的流線型穿梭飛舟悄然掠過了蔚藍的天空,自空中盤旋而落,直抵寒月仙城內部的北域王府。

  這艘飛舟的外形帶著明顯的神武皇朝時期風格,樣式古樸,銀灰色的涂層顯得低調而又奢華,看起來十分的有逼格。

  這艘飛舟,名為天虛云舟,乃是神武時期的最高杰作之一,不僅可以和普通飛舟一樣正常航行,還可以進行界域縫隙穿梭,甚至擁有初步的虛空穿梭功能。

  也不知赤月魔朝的真魔殿是在哪一代開啟了一個神武遺跡,搜羅到了這艘天虛云舟。自此,這艘天虛云舟便成為了歷代魔尊的座駕。

  王氏干掉了魔尊之后,這艘天虛云舟自然就落到了王氏手中。

  寒月仙城作為仙朝主城,大型飛行載具一律不準直接飛入,只能停靠在郊區的空港中,在城內,更是連飛輦和修士以自身實力進行飛行的高度都進行了很嚴格的規定。

  但是這艘天虛云舟,卻得到了仙皇的授權,可自由出入仙城。

  北域王府正南門。

  偌大的廣場上和王府門楣重新裝修粉刷了一遍,掛上了燈籠一類的裝飾品,顯得喜氣洋洋。

  此刻。

  一個身穿錦袍,頭戴玉冠,臉龐尚有些稚嫩,卻英氣勃發的年輕人正束手而立,一臉鄭重地站在門口迎接。

  他身后還跟著一大堆同樣年輕的男男女女們。

  這年輕人名為妘安朝,現年不過十八歲,乃是北域王府世子妘離軒和世子妃姜依依“閑來無事”生的娃。

  妘安朝血脈修為雖然比不上當初的妘夢羽那般夸張,卻也是年紀輕輕就達到了大天驕乙等,在妘氏新一代的年輕人中,也算得上是年輕一代的代表人物了。

  等他年紀再大一點,修為再高一點,靠著丹藥多半能把血脈資質提升到絕世天驕級別。

  雖然北域王府的寶典已經被他爹繼承了,但如此資質,想要在妘氏競爭到一部寶典,還是有很大勝算的。

  若無意外,寒月仙朝未來的凌虛境中期強者之中或許會有他的一席之位。

  很快,天虛云舟就在擴建的廣場上挺穩了。

  天虛云舟的艙門打開,王富貴攙扶著抱著奶娃的妘夢羽下了云舟。

  妘安朝立即率眾屁顛屁顛地迎了上去,親昵地喊道:“姐姐,姐夫歡迎你們回家。”

  后面的一眾王府年輕人們,也都跟著喊姐姐姐夫。

  這些都是北域王府年輕一代中的優秀者,個個都是機靈勁兒十足。

  王府后裔眾多,為了有資格第一波前來迎接妘夢羽和王富貴,他們可是打破了頭。

  開玩笑,富貴姐夫那可是天下第一貴公子,隨便拔根毛下來都比他們大腿粗,自然得好生巴結。

  王富貴對小輩自然也是頗為大方,將早就準備好的紅包一個個發放了下去。

  尤其是妘安朝的紅包,更是格外豐厚,裝了足足十枚極品靈石。哪怕用很奢侈的方式修煉,這些也足夠支撐他修煉到紫府境了。

  每個年輕人偷偷看了看自己的紅包,表情頓時都變得喜滋滋的。

  這姐夫,怕是全世界最大方的姐夫了。

  一番熱鬧的見面禮之后,一群人便簇擁著王富貴和抱著孩子的妘夢羽往王府而去。

  而在王富貴和妘夢羽身后,還跟著一堆王氏培養出來的精英侍女。如今王寶圣還小,吃穿都需要人照顧,出門在外,自然少不了侍女相隨。

  與此同時。

  北域王府世子妘離軒和世子妃姜依依,也是穿著打扮頗為隆重,早早就做好了迎客的準備。

  眼見得王富貴他們離開,王寧奕、王寧堯兩兄弟便各自帶著家眷趙靜靈趙靜玉走出了云舟,屁股后面還屁顛屁顛跟著個華瑞公主王璣蝶。

  而北域王府世子妘離軒和世子妃姜依依也踏出王府正門,往云舟的方向迎了過去。

  “親家公,親家母。”

  雙方臉上都帶著笑容,熱絡地寒暄了起來。

  彼此一方在仙朝都城,一方在大乾長寧,平日里得十年八年才走動一次,見面時自然格外親切。

  等世子世子妃迎完了這一波,就輪到老當益壯的北域王親自出門,迎接“正巧”從飛舟上下來的王守哲夫婦兩個了。

  “守哲家主、若藍大婦,沒想到匆匆一別已一百五十余載。”北域王笑容滿臉的迎上前去,“歡迎來北域王府作客。”

  按理說,以若藍的身份和地位,應當由北域王妃來招待。

  只是北域王妃早就已經過世了一千數百年,雖然北域王老當益壯,又娶了幾名妾室照料他,可若是拉出那些女子來接待若藍,無疑是羞辱怠慢。所以無奈之下,他也就只能一個人來了。

  “守哲拜見北域王殿下。”王守哲氣度內斂地朝其一禮,姿態如同溫玉。

  隨著實力和血脈的提升如今的王守哲一身氣度更甚往昔,當真是豐姿如玉,氣度無雙,哪怕是就這么隨意站著,都隱隱然讓北域王心生壓力。

  更別提旁邊還有個同樣氣度不凡,一起朝他行禮的柳若藍了。

  “兩位莫要折煞老朽了。”北域王忙不迭地扶住王守哲胳膊,沖兩人笑著說,“還是請進府內再敘話。”

  王守哲雖然僅是東乾敕封的國公,可真正知曉內情的人都知道,他的能量極其驚人。

  便是連魔皇和仙皇等幾位真仙真魔,在做重大決策時,都得聽聽他的意見。一旦他秉持堅決反對某事的態度,那事絕對成不了。

  北域王雖貴為仙朝皇室世襲罔替的封王,可面對仙皇老祖宗時卻往往連屁都不敢多放一個,雙方地位之差距由此可見一斑。

  這一趟仙朝之行,王安業、王寧晞等一眾王氏重要族人也一起來了。這些人自然由王府重要族人負責招待。

  北域王府對這一次的接待非常重視,早早就已經做好了周全的準備,接下來自然便是一番賓主盡歡。

  北域王府還特意騰出了幾個最好的院子給他們,一應的吃穿用度都是比照著招待封王的規格來安排的,倒是王富貴和妘夢羽他們在北域王府本就有自己的院子,不需要另外安排。

  此番王守哲夫婦之所以來仙朝,一來是需要與北域王府以及仙皇走動走動,畢竟大家都是親戚。二來,則是兩人宅在家里著實太久了,出來透透氣。

  王守哲倒還好,匆匆來過一次仙朝的仙宮,算是走馬觀花過仙朝的一些州郡,而柳若藍迄今為止還是第一次出國呢,其宅的程度可見一斑。

  接下來數日,王守哲夫婦打扮成平常人的模樣,倒是好生在仙城游玩了一番,算是一種別樣的體驗。

  至于家族里的那些瑣事,自然是由孩子們去操持。如今這世上,也沒多少事情需要他們夫妻兩個親自出面應對了。

  同時。

  北域王府。

  靈竹園。

  這座當年安排給王富貴居住的院子,這些年來也沒有騰給別人,一直給王富貴留著,如今王富貴回來了,自然也仍舊是給他使用。

  當然,王富貴晚上肯定是住隔壁妘夢羽的院子,不會住這里了,這處靈竹園便被他當做了待客和辦事的場所。畢竟,他這次來仙朝有正事要辦,而王寶圣又太過年幼,住所一直人來人往的也不太好。

  靈竹園內仍舊和當年一樣,氣候舒爽,碧玉靈竹挺拔成林,蒼翠欲滴顯得清幽而又雅致。

  一陣風吹來,無數靈竹隨風搖曳,發出了簌簌的聲響,讓人的心緒也仿佛在不知不覺中平靜了下來。

  竹林中,有一座涼亭。

  涼亭內,王寧晞與王富貴正對坐喝茶,隨意聊著一些“瑣事”。

  “我去了一趟仙兵部,檢查過了魏武甲,符陣核心設計理念頗為不錯,的確比咱們的第一代新型玄甲要強數籌,但是比咱們第二代玄甲要差兩籌,更是別提與第三代比了。富貴,咱們要不要直接推出第二代,將魏武甲壓下去。”

  “四十七叔,合理的競爭,有助于刺激和提升各大世家開拓新領域,探索新技術的熱情,有助于神武世界整體實力的發展。”王富貴撇了撇茶沫,淺淺抿了一口,語氣隨意,“魏氏若是有志于發展玄甲,貿然打擊他們,怕是會將其積極性扼殺在萌芽之中。我也想格局大一點。不過,此事略有些蹊蹺。魏氏以往并不善符陣一道,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研制出如此優質的產品,后面那人,怕是不簡單啊……”

  仙朝擅長符陣的強者是有數的,而且每一個都是名聲在外,他事先調查過,可沒聽說哪一個和魏氏有過如此深度的合作。

  “富貴,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王寧晞放下茶盞,認真看向王富貴,“我倒是也想見見那符陣高人。聽我師尊說,空間挪移陣盤的修復似乎遇到了些瓶頸,玉符仙前輩在符陣一道上還是差了些火候。”

  “記得我十一歲那年,第一次來仙朝時,爺爺和魏氏的魏青云起了沖突。”王富貴慢條斯理道,“隨后我先下手為強,將魏氏狠狠地收拾了一波,雙方的梁子就是那時候結下的。原本這些呢,只能算是世家之間正常的商業傾軋而已……但是有一點疑惑,我一直未曾解開現在看來,這其中的關鍵,恐怕就要浮出水面了。”

  “哦,富貴是說寶福那孩子的事情嗎?”王寧晞略一回想,也是立馬反應了過來,“當初控制寶福的符陣,還有汲取他氣運的手段可都不簡單啊”

  這事兒他雖然沒有親身參與,但也是聽說過的。

  “非但如此,那魏青云還動用了一種特殊玉符,引來了天劫。經過調查那是一種神武時期失傳的禁符欺天引雷符。”王富貴淡然說道,“這些年來,魏氏一直都很低調,也積極參與抵抗域外魔界,家族的確出了不少力,看起來好似走向了正途,逐漸讓人忘卻了過去。”

  “但是基于這個家族與咱們王氏有梁子,又似乎隱藏著某種秘密,我怎么能不防著一手?因此,后來我請梅姨安排了些人手,找機會滲透入魏氏內部潛伏了起來。”

  “你連梅姨都有深層次接觸?”王寧晞一想起那人,就忍不住一陣恍惚,“上一次見她,還是在神武軍管培訓學院中。若非老祖爺爺讓我幫她安排名額……等等,我怎么完全想不起來她長什么樣了?”

  “四十七叔……”王富貴無奈地說道,“老祖爺爺他躲懶,已經把群仙殿那攤子事情丟給我了。”

  “群仙殿?”王寧晞倒吸了一口冷氣,“那不就是咱們王氏最神秘,最低調,也是最無孔不入的情報組織嗎?”

  群仙殿作為王氏最隱秘的情報組織,伴隨著王氏的逐漸強大,實力也是越來越強,但行事卻是愈發低調,愈發隱秘,鮮少為人所知。

  也就是到了王寧晞這個級別,才知道群仙殿的存在。王氏絕大多數族人,其實根本不知道王氏還秘密培養了這樣一個絕密的情報組織。

  “沒錯,不過梅姨只認我為小少主,我只是代管群仙殿而已。她每隔十年,都會秘密會見老祖爺爺一次,往往在書房里一待就是一整天。最離奇的是,她每次出現時,氣質形象都完全不同,有那么一次,我還以為是仙皇陛下摸到老祖爺爺書房里去了。”

  即便是王富貴,都忍不住暗中揣測。

  梅姨在年輕之時,莫非是老祖爺爺的侍妾之類?否則怎會如此?

  此言一出,王寧晞也是覺得甚是有道理。

  他唏噓不已:“沒想到咱們家老祖爺爺年輕之時,還頗有風流故事。前些天聽寶光繪聲繪色地說起老祖爺爺的故事時,我還有些不信……”

  “等等!”王富貴忽的醒悟過來,“咱們是不是偏題了?言歸正傳……此次,我們得好好調查調查魏氏,若是他們僅僅是想提升家族底蘊,咱們便緩一些再推出二代玄甲,別打擊了他們研發新產品的積極性。但倘若他們包藏禍心,那就莫要怪我王富貴下手狠毒了。”

  “既如此,我也去多寶閣打探打探,說不定能旁敲側擊出一些情報。”王寧晞頷首同意。

  數日之后。

  北域王府又將迎來了一位“尊客”,那就是當今三公主靖安。

  靖安公主也是聽說了妘夢羽帶著孩子回了娘家探親小住,而她也恰好回仙城辦事休整,按照禮數自然是要來探望一番。

  北域王府正南門廣場上空,靖安公主的公主飛輦正徐徐落下。

  飛輦內,靜安公主云韶光端坐在主位上,一身華麗的淺藍紫色公主服在靈燈的照射下流光溢彩,襯得她肌膚勝雪,又憑添了幾分威嚴感和神秘感。

  她眸光看著對坐的公主府幕僚汪翰墨道:“給老四的賀禮都準備好了嗎?”

  這么多年過去,靖安公主身上的變化十分明顯。

  當初綏云公主晉封皇太女,她一開始自然是滿心不服氣,但在汪翰墨長期不懈的耿言直語刺激下,綏云公主晉封皇太女的事情好像也就沒那么難以接受了。

  不知不覺中,她倒是把心態調整了過來,和其他三位公主的關系也是在不知不覺中融洽了不少。

  而她的修為,也在前兩年晉升了神通境中期,再加上域外戰場的多年歷練,也讓她褪去了浮躁,愈發顯得沉穩內斂起來,一身的氣勢儼然已經有了幾分綏云公主當年的風采。

  聽到靖安公主的話,汪翰墨頷首應道:“已遵照您的命令,按照相應規格,雙倍份準備了賀禮。”

  這小兩百年來,汪翰墨從一個不受寵的幕僚,到如今已經徹底成為了靖安公主的左膀右臂,這期間他也成長了許多。

  唯一不變的是,他依舊有些“耿直”,略微猶豫后說道:“三公主,我依舊覺得那件事情需要詳盡調查,我怕里面的事情不簡單。”

  靖安公主眉頭一挑:“汪翰墨,伱還沒完沒了了是吧?不就是戰俘營中逃走了一些魔族俘虜嗎?其中的確有青云的失責之處,我已經告誡責罰過他,他也保證以后絕不會再出差錯。此事到此為止……莫要讓外人恥笑。”

  “韶光”汪翰墨忽而一把握住了靖安公主的手,一臉認真地說道,“我絕對不是要打擊競爭對象,再說了,我們都木已成舟了,我何必再為難魏青云?”

  “誰,誰和你木已成舟了?”靖安公主羞惱交加的掙脫他的手道,“我一日沒確定府主之位,就不許你胡說。”

  “是是是,那事我粗略調查過,一百多年來,魏氏負責的戰俘營中,魔族俘虜屢屢神秘失蹤。”汪翰墨皺眉道,“而且我聽說,對面有兩個領主神秘失蹤,可能是遇害了。我總覺得,這里面頗為蹊蹺,感覺很不對勁,卻又說不出哪里不對勁。”

  “翰墨,你這就有點疑神疑鬼了。最近魔界本身就處在內亂之中,以下克上的風氣屢見不鮮,說不定那兩個領主是被自己人干掉了。”靖安公主說道,“還有你想一想,自從那件事情之后,魏氏也算是洗心革面了,一直兢兢業業地追隨我在域外戰場建功立業,你可莫要胡亂操作,萬一搞錯了,豈不是寒了人心。”

  汪翰墨還想說些什么的時候,飛輦卻是已經落到了北域王府南門廣場上,王富貴和妘安朝已經親自隆重迎了上來,靖安公主和汪翰墨這才停了話頭,分前后下了飛輦。

  一番寒暄之后,王富貴和妘安朝就領著兩人去探望妘夢羽和王寶圣了。

  而就在邪陣仙和魏氏盯上了當初玄靈圣女和蝕月魔主決戰的戰場時。

  魔界界外虛空。

  星辰亂流附近。

  一座巨大的飛行宮殿正孤零零地漂浮在虛空之中,隨著星空亂流引發的能量波動無序的游蕩著。

  它的外形就像被啃了一大口的圓餅,又像是一輪不那么標準的月牙,外表破破爛爛坑坑洼洼,居中處更是有一道橫貫了大半個宮殿的巨大裂痕,看起來像是快要散架了一般。

  然而,透過那殘存的輪廓,以及勉強保留下一部分的玄奧魔紋,依舊可以依稀看出它當年的強橫和壯觀。

  在這座飛行宮殿全盛時期,必然也是動輒能攪動虛空,讓無數強者聞風喪膽的存在。

  這座飛行宮殿,便是蝕月魔主當年的座駕,蝕月魔宮。

  蝕月魔宮所在的這片星空,乃是一處十分危險的區域。

  在這一片區域中,擁有著數之不清的星辰碎片。在不穩定空間引起的紊亂“潮汐”力量作用下,星辰碎片在空中到處亂飛,時不時地就會有兩塊碎片撞擊在一起,震蕩出恐怖的能量波動,使得這一片空更加危險。

  但就在如此危險的星空地帶之中,卻也有三支兇猛的虛空種族盤踞。

  無數年來,它們就在這片地方生長,繁衍,擁有著龐大的族群,以及強橫的實力,彼此間互相征伐,爭奪著一切生存所需的地盤,資源。

  可即便這些虛空種族之間如何打生打死,卻也不敢接近那座蝕月魔宮,仿佛那里有著什么致命的危險一般,恐懼已經牢牢地鐫刻在了它們的血脈記憶之中。

  而同一時間。

  魔宮中央,那道橫貫了大半個魔宮的裂痕之中,一個十多歲大的可愛小女孩兒正懶洋洋地躺在一塊碎片上,扒拉著碎片邊緣,俯瞰著星辰亂流中時不時掠過的“流星”。

  看了半天,像是看膩了,她又翻了個身,仰頭看向了上面的星空。

  她就這么無聊地翻過來,翻過去,不停地給自己翻面。

  最后,她終于受不了了,耷拉下腦袋,無聊地哀嘆出聲:“玄靈姐姐你什么時候回來接波波啊?嗚嗚波波在這里等了好久好久好久,你再不來,波波就要無聊死了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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