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書頁

第八百六十二章 嗯,望天居

請記住本站域名: 黃鶴樓文學

  有些人,好用但不好使,有些人好使但不好用。比如胖子,就是好使不好用。這個貨永遠是夾帶私貨。

  他給張黑子畫餅,什么網絡教育,什么線下推廣,說的天花亂墜的,打動張黑子的話說的一籮筐,比如他說的,線上教育能合理提高茶素醫院的醫護收入水平。

  這話,他做到了!

  但,問題是,茶素醫護的收入提高個千兒八百的時候,他偷摸的已經把線上教育弄成了華國數一數二的不說,也就是說,他給茶素臨床撒點癟麥麩皮,然后大頭他全弄在了線上教育。

  現在已經要走出國門,這兩年,他就盯著李家坡和榴蓮國使力氣了。

  然后,張黑子比如需要點什么讓胖子掏錢之類的,他就開始躺下撇開腿。反正你有勁你就來,要不你就弄死我,但錢不可能。

  不是說胖子不好,只是和張凡的目標不一樣的。張凡的目標是把醫院打造一個能在世界級別最高峰上有名號的。至于什么線上教育之類的,都是歪門邪道。

  可胖子不這么想,他估計想的是,把醫院所有的手術版權治療版權,全給俏摸咪西了,然后拿著這些錢去外面當個財閥或者當個學閥這一類的。

  估計當年他導師就這么壓榨他的,弄的他有點上頭了。而且,當初張黑子就是讓這個貨給騙了。

  比如手術版權,他說這玩意不值錢,你發明個什么手術方式,人家一個人學會,就能把這一區域所有這個學科的人教會,甚至分分鐘就能推廣全國全世界,沒啥價值,最多就是個紀念品,看著好看,說著好聽,其實一點都不值錢。

  當初張凡就信了,覺得也是,手術方式這一塊,華國是這樣啊,不值錢的,別說賣個大價錢,創造個新式的手術方式,別說評個什么江河學者之類的,連個自然基金都申請不下來。

  當時張黑子就把這一塊免費給了胖子,而且張凡也相信,一個連手術器械都認不全的胖子,他能弄多大,本來也不值錢,就當是為自己當初看走眼買單。

  給版權的時候胖子的線上教育屁都不是,就小鳥兩三只,這兩三個小鳥還都是從醫務處借調的人。

  結果,張凡眼里的爛石頭,讓胖子給弄成了狗頭金。

  張凡舍得嗎?張凡看著狗頭金肯定舍不得,主要是當初說這個事情的時候,人太多了,醫院的院長副院長書籍副書籍,還有一群中層都在。

  如果當初就張凡和胖子兩個人,張凡肯定不會認賬的。可問題是人太多了,現在張凡想反悔都收不回來。然后,造成的后果就是,現在醫院臨床這邊要錢,胖子就給點小錢,要讓他出大錢,他就耍賴,耍死狗。

  有時候張凡也特別納悶,你說這個錢是你私人的,你能揣進自己腰包,你這樣也行也說的過去。可這個錢,閆曉玉睡覺都瞪著眼睛,盯的緊緊的,別說他包二奶,他去國外坐個頭等艙,閆曉玉都不是很樂意。

  他圖啥!

  當然了,他不圖啥,張凡才能讓他這么耍死狗,哄著騙著。

  這就是典型的好使不好用。

  而老居,就更麻煩了。

  他就是更不好用了,他比胖子還難擺置。

  胖子畢竟要靠著茶素的臨床,時不時的要巴結張凡,巴結臨床,不然沒東西出來,他弄個錘子啊。

  但老居不一樣,他自己就能產出,比如茶素醫院的呼吸科,已經是全國數的上的科室了。

  哪家醫院的呼吸科有下屬的全科ICU,也就是法規不允許,要是法規允許,他估計都能在呼吸內科下面擺弄出一個胸外科了。

  你說他的這個成績有沒有張凡的功勞,肯定有。

  比如呼吸科的所有的設備都是丸子給捐獻的,丸子憑啥捐獻?是你老居的普通話說的標準?

  但老居不這么認為,他覺得這是張黑子應該干的。

  至于呼吸科的發展,那是他天賦秉異,管理科學,全世界都沒幾個比他更懂呼吸科,張黑子懂什么,一個外科大夫,他懂什么!

  他誰都不服,就是偶爾需要張黑子的時候,這才低頭,等過了這個坎,他又鼻孔朝天,誰都不服。

  你能把他怎么樣?

  而且,往往出現傳染病的時候,都不用張黑子說,他自己就帶頭進去,不論生死,他就像是不怕死一樣,張黑子還能說啥?

  一句都說不了。

  所以,冬季以外的季節,張凡就不停的敲打,不是嫉妒,也不是害怕,而是擔心這個貨把持不住自己,別飛的太高把自己給摔傷了。

  你瞅瞅他欺負ICU的老黃,一個呼吸科的主任,天天帶著呼吸科的醫生去人家ICU查房,這是人能干出來的事情嗎?

  他真的一點都不在乎所謂的同事之間的關系,更不在乎外界對他的說法,他就在乎一個,我牛逼,我最牛逼。

  這種人的性格,不是一般家庭能造就的,更不是張黑子這種從小就生活在廠子破產陰影下成長起來的普通人能形成的。

  你瞅瞅人家什么家庭條件,上百畝的個人牧場,數不清的牛羊,漫山遍野的馬不說,而且他老子還是部落的酋長。

  也就是現在國家不容許,要是放在以前,這尼瑪他弄不好就是天龍人。

  他現在是醫院的副院長,別看沒啥酋長之類的名頭,他在草原地界,說話比政府都管事,幾個族群要是起什么紛爭,他一句話,就能擺平,真不夸張的。

  當年歐陽多牛逼的人,敢和茶素拍桌子,茶素級別低嗎?尼瑪副生級別的存在,就這樣,歐陽也搞不定老居。

  當初,老居的呼吸科在醫院里就是擁兵自立的諸侯,說句不好聽的話,歐陽真沒辦法拿捏老居。

  和上級要資金,有時候老居比歐陽好使。

  當年要不是歐陽拼了老命把張黑子推上去,茶素醫院弄不好,老居就是一把手或者二把手什么的。

  不過,好在老居人家就是醉心臨床,就是要當呼吸第一人。

  當然了,估計老居或許有一些當院長的心,但張凡在技術上太牛逼了。

  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茶素的外科已經覆蓋了所有的一切,別人一說,都說外科,這也是讓老居不得不偶爾低頭的原因之一。

  因為這種人啥都不服,就服技術上比他更牛逼的人。

  他為啥不服歐陽,因為他就覺的歐陽沒啥牛逼的,啥啥啥都不懂,就知道撒潑吵架。

  好使好用的,也有,比如李存厚,比如老高,比如任麗。

  你別看李存厚讓他開會什么的嘟嘟囔囔的,有點摔摔噠噠的,但他最多也就摔摔噠噠,這是他最高級別的對抗了。

  嘟囔完了,該干什么的時候,還是一本正經全力以赴的給你干好。

  老高就更好用了,連嘟囔都沒有,只要是合法的,只要是上級下達的,只要不突破他的底線,就和老牛一樣,低頭干活,要是偶爾給把青草,他都能直呼領導是關懷自己的。

  而任總都不用說了,一個書籍,手里有人事,財政的最大的權利,可你瞅瞅,她都干的什么事。

  人事,她不管,張凡說啥都是對的,她比人性圖章還圖章,說不定蓋的時候,還會說一句,沾點墨汁,蓋的清晰。財政,自己這邊弄個科研,還要瞪著大眼睛和張凡討論可行性,稍微規模有點大了,她甚至會覺得不好意思。

  就是因為她的緣故,讓上級不得不下派一些領導進入茶素醫院。

  一方面是不能讓張凡一言堂,另外一方面也是為了保護張凡。

  畢竟沒有鉗制的權利,是最可怕的權利。

  一旦出事就是大事,從老遲到閆曉玉,上級也慢慢明白了,張黑子啥都不懂,派去的人都沒啥用。

  他除了眼睛小,沒啥缺點。

  或許領導眼里,張黑子就是另外一個老居。

  就是比老居懂點禮貌,更能打交道而已。

  飛機降落,老居一如既往的板正,西服領帶,皮鞋刷的都能反光,不多的頭發仍舊是大背頭,仍舊是發蠟抹的油光水滑。

  “我一堆的事情,又喊我過來干什么?”

  王紅帶著人來接機的,以前老居回來開會什么的,根本就沒人接機,哪有那么大的規矩。

  但這一次,王紅來了。

  “嘿嘿,有些事您不來,沒人干的下來!”

  這話一說,要是其他人肯定要謙虛,不能這么說不能這么說,或者是為了避嫌,要誠惶誠恐的。畢竟王紅是誰,張黑子的一個耳朵一個眼睛。

  可老居啥架勢,點了點頭,鼻子里噴出一個,嗯!

  臉都不紅,鼻孔又微微抬高了三寸,就是這么一個人,王紅都笑出來了。

  “怎么?這話不對?”

  “對對對,怎么能不對呢!”

  “那為啥是你來接我?”

  王紅都傻眼了,意思是要讓院長來?

  “老陳為啥不來,他是不是不好意思啊,也是,他這人沒啥本事,就會糊弄院長,讓院長覺得他有本事。

  有本事為啥不讓他上呢?”老居心里對于老陳是看不上的,對于老陳也能進入舉手行列,他是不忿的。

  王紅低頭撇了一眼,心說,老娘也是正處好不好,還嫌老娘級別不夠?

  王紅敢嗆老陳,但這妞不敢嗆老居。

  不管真的假的,她覺得自己可以代替老陳,老陳干的活,她覺得她也能干。但老居,她是真沒啥可比性。

  一個能在邊遠地區堅持帶著科室學英語好幾十年的強者,從不在乎別人的說法別人看法的強者,她是真不敢。

  最氣人的是,他不光干了,還干的特別好。這就更讓王紅他們這種不醉心臨床的人造次了。

  進了醫院,老居昂首挺胸的進了行政樓,來來往往的行政人員不停的和老居打招呼,這貨都是鼻孔朝天,鼻子里說話,嗯!連頭都不點!

  張凡辦公室里,閆曉玉站在張凡身邊,張凡坐在辦公桌上。

  “您看,他們這一區域的醫院幾乎爛透了。歐院傳遞來的信息是,從上到下幾乎都要重新設置,從臨床到行政,能用的幾乎都沒有。

  可以說,這個地區的石化醫院,就是有個招牌,有片地方,有幾棟樓,剩下啥都沒有!”

  “喲,居院長來了啊,這首都的水就是養人啊,咱居院長都白凈許多了。”閆曉玉抬頭看到老居進門,就笑呵呵的打招呼。

  老居這次點了點頭,沒怎么搭理閆曉玉。一個內科專家跑去管賬,也不害臊!

  他在醫院里,能好好聊天的人不多,比如李存厚,比如任麗,比如趙京津他們,遇上他們的時候,老居還是一個人!

  其他,什么閆曉玉,什么歐陽,在他眼里,啥都不懂,不務正業。

  而且,他就算要錢,也不會和閆曉玉張嘴,他直接就來找張凡。

  別人要錢,撒潑打滾的,耍乖賣萌的,他不一樣,你給不給,你今天不給都不行,我要的,就必須是我的。

  尤其是冬季的時候,直接就差抓著張凡的手給他簽字了。

  比如當年的ICU并入呼吸科,是張凡愿意的嗎?

  張凡不愿意,最后是老黃扛不住了,專業上打不過老居,性格上干不過老居。

  “坐!”張凡抬頭瞅了一眼,“你先坐,喝兩口茶。”

  老居倒是聽話,坐了下來,不過有點不耐煩的看了一眼閆曉玉。

  老閆不和他計較,倒不是怕他,而是覺得上位者應該對手下寬容一點,閆曉玉現在雖然上級沒說過什么,張黑子也沒說過什么。

  但現在只要不是冬季,她肯定比老居重要,她是這么認為的。

  當然了,這也是張黑子的小手段,小恩情,小攏絡方面張黑子做的還不錯的,除了老居這種不懂人事和胖子這種目標明確的沒辦法擺置以外,其他人都挺吃這一套的。

  畢竟當年能把學校夜宵市場壟斷的人,不光靠的是臉厚。

  說實話,對上這種人,張凡也頭疼,老居靠的是本事和性格,胖子靠的是智商,張黑子每次遇上他們的時候,心里也是罵娘的,從哪來這么難纏的人。

  太費勁,和胖子勾心斗角,要提前好幾天做好預案,才能摁住肥的如同年豬的胖子。而和老居說話,張凡要忍著惡心,想吐的感覺。

  “這次有個大事,不得不請你來商量一下啊,我也是看的腦袋發緊了。”閆曉玉出了門以后,張凡起身,走到會客沙發坐下以后,感慨一樣的說了一句。

  擺置老居,你就要重點突出他的重要性和不可替代性,就是所謂的嘴上要承認。

  老居點了點頭,都不帶一點意外,也不帶一點好奇,甚至就是一副算你有眼光的架勢。

  張凡有時候也好奇,尼瑪這種人是怎么活到這么大的,小時候難道不挨揍嗎?

  搞攻堅,比如鳥市的醫院,歐陽去最合適。

  老太太的性格堅毅,有章法,只要有人才,她就能短時間內就建立起一個有戰斗力的團隊來。

  歐陽不光會罵人的,她籠絡人也是有本事的。

  但石化這種大體系,歐陽去就不行了,必須老居這種人。

  歐陽是有手段,但她的手段的前提是有理有據,比如和茶素鬧,她多少都有點理由的,比如茶素醫院比華醫院的病號數量就是多,我就應該多拿點,至于什么比例,她就閉口不談,但我就是要吃大頭。

  而老居則不一樣,他就是那種連護犢子都不遮掩的人,只要你能干好臨床,剩下的事情交給我。

  比如當初張凡的帶教老師偷摸收治肺結核病人,這事情放在其他科室主任的頭上,根本不會給你出頭的,首先你沒給我說,第二你收好處沒給我分,第三尼瑪這種事情,會影響到我。

  如果是歐陽,肯定要出手收拾這個醫生的,甚至還要掛起來打,因為這是規矩。比如當初張黑子就弄了人家一盒煙,一箱子牛奶,讓歐陽收拾的心里都有了陰影,因為你違規了,打不疼你,就是我老太太下手太輕了。

  一頓皮鞭打的你皮開肉裂的,一輩子都能記住,看到牛奶你就能屁股疼。

  可在老居眼里,違規個錘子,我的醫生治好了沒有?肺結核傳染了沒有?她臨床干好了沒有?甚至急眼了,他都能說,這個部里出的規則是不正確的。

  他就是這么樣的一個,你奈我何!

  放在平日里,張凡敲敲打打的,也算是一種保護。

  但遇上這種開疆拓土的事情,就必須這種人去。

  歐陽不行,老高更不行,可以說,茶素醫院或許還有能行的,估計只有老陳了。

  但老陳有個最大的弊端,就是臨床不行,壓不住人。

請記住本站域名: 黃鶴樓文學
書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