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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章 黑子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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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季的茶素,城市里面的風景略微比春夏秋差了一些意思,因為人類的活動,本應該蒼茫茫的白城灰突突的。

  積雪因為車輛人員的翻動,雪白變成灰黑,整個城市滿城的積雪就像是加了巧克力粉的大饅頭一樣,這一個那一個,這些比普通店面都要巨大的饅頭,一直要矗立到春天,才會變成一灘黑水。

  不過離開城市,狂野的景色一點都不比其他季節差,如果耐冷抗造,站在茶素城外的高山上,絕對能明白當年毛大爺寫的那首冬季的詩篇。

  城市里的景色差,最大的問題是因為女生們穿著羽絨服,穿著各種厚重的大衣,長腿馬靴的,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一下也失去了最大的景色。

  張凡回到家的時候,邵華她們也已經回來了,邵華和賈蘇越吃的時候還是有點收斂的,就怕吃胖了。

  王亞男倒是沒什么顧忌,吃的溝滿壑平,本來吃完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就完事了,不過王亞男是相當有韌性的那種人。

  你黑子跑了和尚能跑了廟?她就不信今天張黑子不回家,又不是醫院有手術。所以吃完火鍋,就拉著賈蘇越追到張凡家里來了。

  張凡一進家門,嚯,追家里來了!

  王亞男,薛飛,王國富他們幾個和張凡關系有點特殊,當初張凡進骨科輪轉,黑子還沒冒頭,那個時候,大家是最最難熬的時候。

  特別是骨科人家發福利的時候,張黑子和王亞男兩個人就像是局外人一樣,雖然表現的不在乎,其實心里的落差是明顯的。

  尤其是當初張黑子還有老高護著,王亞男什么都沒有,而且因為王亞男有個衛生方面的舅舅,明面上大家都客客氣氣的,其實骨子里是看不起她的。

  兩個人當初可以說是搭伙在骨科立起來的。

  有些人是不一樣的,你看過他的黑歷史,他能恨不得把你給宰了,而有些人不一樣,特別珍惜當年來時路上的伙伴。

  張黑子就是珍惜來時路上的伙伴。

  比如王亞男,當年他沒尋思給王亞男當什么師父,現在更沒給老王當什么師父的心。

  這玩意怎么說呢,真把對方當徒弟,反而有一種別扭感。

  一進門,邵華先接過張凡的包,略有擔憂的問:“沒事吧?”對于胖子,邵華覺得人家真的很厲害,不說其他,自家的張之博是什么貨色,她是太清楚的了。

  不過這兩年,張之博都有點小學霸的感覺,這得感謝人家胖子。

  “沒事倒是也沒啥大事,就是有點麻煩,明天我得去趟首都。”

  “怎么了?怎么了?”張凡進來的時候,躺在沙發上的王亞男都沒搭理張凡,結果現在一聽有八卦,趕緊起身。

  對于考神,王亞男還是比較操心的,雖然胖子現在不是臨床的人,可人家能給臨床的帶來福利啊。

  比如王亞男,有時候做手術,聽到胖子說要錄像,王亞男剛開始不是很配合。結果錄像完畢以后,人家胖子直接一個裝在信封里三萬多的勞務費,一下就讓王亞男他們見到胖子,都帶著夾子音喊王總了!

  “惹禍了,明天我得去首都給人家道歉去,今天心情不好,你就別來煩我了,該干什么干什么去。”

  張凡有了借口,也不用和王亞男再糾纏了。主要是這個貨賴的很,有點不達目的不罷休的那種。

  不過今天有借口,王亞男也沒了機會,摔摔打打的拉著賈蘇越走了。

  “真的很嚴重嗎?”

  “沒事,有什么嚴重的,我是糊弄王亞男呢,明天咱們接上張之博,一起去首都。”

  “需要我干什么嗎?”

  張凡要帶著邵華和張之博一起去首都,這是因為聯絡員給張凡透露消息了,水木這次找了很多人出來站臺。

  水木和大北兩個高校,誰厲害?

  從科研方面談,張凡沒資格知道,從師資力量談,張凡沒水平。但就說在一些特殊群體的影響力,水木是比大北厲害的。

  簡單說一下,水木和大北兩個學校,大概有是有點像醫學院,一個是主攻臨床的,一個是主攻基礎醫學的。

  到底誰重要不好說,但主攻臨床的認識的人多,不信你瞅瞅早些年的履歷就知道了。而且,進入經濟時代以后,工程師轉行到體制內,比科學家轉行到體制內,更有優勢。

  所以,張凡回來的路上已經想好對策了。

  周六,張凡一家還有老陳王紅他們登上了去首都的飛機,這次的人不少,不光有老陳王紅,還有內科的幾個主任,外科的幾個主任,全都帶上了。

  這里面,最高興的莫過于張之博了。

  本來張之博被邵華從奶奶家給提溜回來的時候,他是不高興的,拉著臉,一臉的不服氣。

  明明放假了,怎么還要管我,一聽要帶著去首都,他高興了。

  “媽媽,媽媽我們是不是去吃烤鴨,媽媽媽媽我們是不是要去吃褡褳火燒……”從上了飛機,張之博就沒消停過。

  給邵華煩的不要不要的。

  一下飛機,數字牌照的車輛接上張凡他們就朝著干休所飛馳而去。

  你認識人,我難道沒有個三朋六友嗎?看不起誰呢。

  這幾年張凡好歹也做過幾臺手術好不好。

  干休所里,一個老頭瞅著張凡吹胡子瞪眼睛的,“見過不負責的,沒見過你這么不負責的。手術做完,就一道金光再也沒見過你了。

  你好歹也給我復查會診一下啊,手術做的好不好,有沒有什么后遺癥,你倒是也關心一下啊。”

  “嗨,子彈都不能把您怎么樣,一個小手術還怕什么,您也別矯情了。”張凡陪著一個老頭笑呵呵的聊著。

  周圍一群首都的醫生陪在一邊。

  “哦?你還有理了,說把,這次來是有什么事情嗎?”

  老頭也沒和張凡計較,早些年張凡的師公給他做過手術,后來張凡又給他做了手術,情誼這不就是有了嗎。

  “看您說的,這不是要過年了嗎,帶老婆孩子來看看老領導。”

  “嘿!你可別胡扯,我可不是你領導,沒事就好!這個小娃娃長的好看,皮膚也白!”

  說著話,老頭不搭理張凡了,開始逗張之博了。

  幾年級了啊,學習怎么樣啊,調皮不調皮啊。

  張之博和老人打交道有豐富的經驗,尤其是有目的的時候。

  “爺爺爺爺,你真好!爺爺爺爺,你家的這個杯子真好看,爺爺爺爺,怎么杯子上印著國旗啊,我都沒有!”

  一聲聲甜脆的爺爺聲中,老頭給喊迷糊了,“這個杯子送給你,一定要保存好啊,這是有紀念意義的。當年……”

  張凡在老頭家里吃了頓飯,又給老頭查了一次體,把老頭折騰了一會后,老頭也滿意了。

  “說把,什么事情!又和誰干架了。你這個性格我還是喜歡的。不像是有些人,干什么事情都特別謹慎,特別算計,深怕影響自己的仕途。”

  張凡把事情一說,老頭無奈的看了看張凡,“你怎么這么能惹禍呢?”

  黑子一聽不樂意了,“您就說,您行不行,不行直接說,我也不難為了,我還要去下一家呢。”

  “嘿!你這個貨,求人就是這個態度?那你也給我幫個忙!”

  “您還要我幫忙?先說說!”

  “哎!你這個貨啊,這樣,你給我的一個老朋友檢查檢查!”

  張凡一聽,就知道了,這個老朋友肯定很特殊,不然不會求到老頭跟前來。

  因為一般情況,和老頭算朋友的,也不用求老頭。

  “就是當年老朋友的夫人,一直留在咱們首都。最近有點不太舒服,你看你能不能給她做個體檢什么的。”

  張凡仔細一問才知道,這尼瑪算是太后了。

  “其實吧,我空手體檢什么的未必比首都的醫生好,可我們茶素醫院好,您是知道的,老酋長這幾年一直在我們茶素體檢的,以前都是金毛的專家去他們國家給老頭體檢的。

  現在直接一年兩次在我們茶素醫院體檢,老酋長都說了,我們茶素醫院比金毛都厲害。”

  “你行了吧,你那個費用太高了!”

  張凡聽老頭這么一說,就沒啥興趣了。

  “這老太太是常規檢查吧?”有錢是太后,沒錢就是老太太,論現實,張凡還是很現實的。

  “對!”

  “我答應了,不過你也得給我幫忙說話,到時候要是擺開場子開打的話,你不能掉鏈子。”

  既然老頭求著自己,自己也不太尊敬了。

  出了門,右拐,又進入了一家。

  “對方欺負人啊,他們一年多少經費?我們一年的經費都是自籌的,您得站出來說兩句。”

  “可,這也不是你把人家實驗室挖干凈的理由啊!”

  “這科研的事情,您不懂,具體原因就不說了,您到時候幫幫忙就行了。”

  “嗨,你小子,讓我幫忙,還嫌棄我不懂事,哪有這樣的事情啊!”

  “我不是您晚輩嗎,您看,我都帶著孩子和老婆上門來看望您了。”

  “得了吧,你不惹禍就不會來的!我要是有你這樣一年四季,不打電話不發信息,連個問好都沒有的后輩,不得氣死嗎?”

  “這不是忙嗎,您也是當過負責人的。當年您忙不忙?”

  又吃了一頓,不吃不行,是真會惹人的,弄不好沒和水木打架,自己這邊先內訌了。

  張之博第一次上門,人家給面子,印著國旗的陶瓷杯子了,掛著國徽的小擺件了,倒是給張之博給了好多。

  串了幾家,張凡又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去了大北。

  一些上了年紀的紅磚小樓里,一些老頭老太太早就被張凡匯集在一起了。

  先查體,要是論對權威的信任,估計這群老頭對權威是最信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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