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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樓 “行了，簽好了，這幾天業內有什么新消息嗎？”蘇素的辦公室里，她將最后一份文件簽完后甩了甩手，又伸出手按了按太陽穴，這幾天她去了趟歐洲，剛剛回北京，這會子時差還沒倒過來，疲勞得很。
“新消息倒不少，不過都是不痛不癢的，高燃集團和我們爭奪四川那邊的地產項目，不過估計他們沒戲；柳氏集團新開了家高端莊園，跟我們在那邊的莊園弄了個對門，我看，就是來搶生意的，對了，這幾天我們出了點負i面新聞，不過危機公關已經解決了。其他的……”這位高層再細細想了想后，遲疑了一下。
“還有什么，你說。”蘇素這眼力自然是夠夠的，直接問道。
“還有點小事，按理來說算不得需要我們環泰關注，不過……”這高層欲言又止的，目光有些閃爍。
“有事說事。”蘇素很不喜歡他這種磨磨蹭蹭的感覺，皺了皺眉頭。
這位高層浮出一個說不清楚道不明白意味深長的笑容，隨后就壓了下去消失無痕，一本正經地說道：“星光集團搞了個導演編制，就學上廣北廣那套，招募一些導演入他的編制，薪水據說給得很客觀，既有固定薪水又有返i點。”
“哦？”蘇素一聽立刻將身體坐直了，明顯來了興趣。
這高層自然是個老道的，見蘇素這樣，心里有些得意，心想，還好說了星光集團這事，雖然這集團很小，可這老總壓了我們蘇總兩次，看來她果然在意。
“對，具體是這樣的……”高層連忙事無巨細地將自己得到的情報一五一十地匯報給了蘇素。
“你說林玉導演入了他的編制？！”蘇素聽到林玉這段，忍不住打斷了高層的話：“她都快70歲了吧？隱退了好多年了，怎么突然又出來了？怎么還投奔高冷呢？奇了怪了。”
“聽說高總扶持鄒達的cg特效。”
“哦……”蘇素恍然大悟。文學樓 “現在業內都在笑呢，這星光集團的高冷攤子挺小，胃口倒不小，這么點資本這么點人，又是弄編制又是玩cg的，數他最能了。”高層最后那句“數他最能”那這叫一個諷刺。
畢竟讓蘇素輸了兩回的人，這高層自然要上趕著損高冷了，也讓蘇素解解氣嘛。
“他步子是邁得挺大。”蘇素卻沒他們這些人的譏諷，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后安靜了下來，手在桌子上敲打了起來。這高層看蘇素這個習慣性動作一出來，連忙閉嘴，知道她在思考不容打擾，將手機都拿出來調成了靜音。
幾十秒后，蘇素的手停了下來，紅唇一勾道：“我們跟進。”
“跟……跟進？”這高層一頭霧水下意識問道：“我們也成立cg特效公司嗎？”
“不不不。”蘇素搖了搖頭，站了起來在辦公桌附近來回踱步幾次，只聽的高更鞋的聲音透著一股寒，她抿住一絲壞笑：“cg特效公司沒必要自己成立，需要做特效的時候找海外的特效公司便是，那個東西太少錢了，我們可投不起，沒高總那種財力。”
哈哈哈，那高層忍不住笑了起來。
蘇素這反諷真是夠了，說自己沒有錢，高冷有錢。
“我們跟進他們的導演編制，我覺得這個點子很新穎，很獨特，很適合我們環泰。”
三個’很’字說明了蘇素的決心。
“這法子是還可以，如果有自己固定的導演，在成本上是可控的，如果需要其他導演就再談合作就是，起碼網絡劇可以養一批自己的年輕導演，反正網絡劇成本低，回本快。”這高層到底是高薪請來的，事事都替蘇素想著回本，想著收益。
給網絡電視劇養一些年輕導演，價格的確不高，而且網絡電視劇投入低，投十部有一部大火就收回成本了，是個合適的買賣。文學樓 “不不不。”沒想到蘇素又搖了搖頭：“網絡電視劇要養幾個便宜的年輕導演，但是我們的導演編制不能只定成那些垃圾導演。”
“那我們怎么定？”
“高冷怎么定，我們就怎么定，他招募什么導演，我們就招募什么導演。”蘇素背對著那高層，臉上抑制不住的壞笑：“對，我們給的薪水要翻他的一倍，犯的點也要高一個點，他要是定翻兩個點，我們就給三個點，他給三個點，我們就給四個點。”
這高層愣了半響算是明白了，這蘇總和那高總算是結下梁子了，而且還是死結，打不開的那種。
“他這法子不錯，去吧，這方案要最快的速度拿上來。”蘇素再次轉過身體面對這高層的時候，臉上的壞笑消失了，要多正經有多正經。
人做的是正經生意。
“這……”這高層遲疑了一下后還是將心里的擔憂說了出來：“蘇總，之前您要進軍精品影視，這高總主打精品電視劇，您也專門弄個精品電視劇組，已經有人說三道四了……”
“說三道四？”蘇素煙眉一挑：“我環泰集團旗下的環泰影視公司要霸占精品電視劇方向不是很正常的事嗎？他投資三部，我就投資五部，而且重點還是放在電影圈上。再說了，那精品電視劇是他高冷家的？這是屬于市場的，誰厲害誰占著，說三道四？！”
那高層一下不敢說話了。
“我壓根不在乎別人說什么，別說這點正當競爭了，我刻意而且惡性吞并的公司多了，讓他們說去吧，我一點都不在意。”蘇素坐到轉椅上昂著頭，一副女王的姿態。
那高層愈發不說話了。
辦公室里安靜了下來，足足安靜了得半分鐘。
“他們說什么了？”蘇素問道。
這高層吃驚地看著蘇素，剛剛還說不在意的，怎么現在又問？再說了，以前蘇總吞并其他公司的時候，太多人說三道四了，說什么的都有，也從來沒見她在意過半分。
“說您明明是重點在電影圈，卻偏偏要投幾個精品電視劇，而且去精品電視劇組的次數又比較多，說您是跟高總對著干呢，有點……有點……別人都知道高總壓了你兩次，您心里不得勁，所以說話就……”
這高層吞吞吐吐的。
“繼續說。”蘇素冷著臉。
“說您，有點以大欺小。”
“哧。”蘇素從鼻孔里發出這個聲音，那力度大得，眼皮往旁邊一翻，要多不屑就有多不屑。
“這個這次您也搞一個導演編制，而且偏偏在價格上壓那個高總三分，您這都不是壓他三分，您這是薪水比他開的多一倍，點比他的高一點，這……這……這擺明了要讓他這導演編制玩不下去嘛，這樣估計更多人會說你以大欺小，估摸著連那財經評論都會來一句環泰集團沒有大企業風范。”
“噗。”蘇素從嘴里往外猛地吐了一口氣，不是吐了一口氣，是一聲冷笑出來一口氣將額頭那的頭發都吹了起來。
那高層小心翼翼地看著蘇素，不敢再多話。
“生意場上呢就是這樣，這些嘴碎的以為做生意很溫情呢？搞笑，這市場誰厲害誰就占著，他玩導演編制，是他的先例沒錯，可我就不能跟進了？我跟進就是因為我之前輸了，現在要堵死他？哼，退一萬步說，我蘇素就是要堵死他，又如何？！”
蘇素昂起頭，斜眼看著這高層。
“您要堵死一家企業，自然……自然……自然別人說什么也沒用。”這高層陪著笑說道。
被蘇素堵死的企業還少么……
多星光集團這一家不多，少星光集團這一家不少。
這高層有點后悔自己多嘴多舌了，說這茬干嘛？這高冷和自己又沒關系，堵死就堵死了唄。
“覺得我狠？”蘇素伸出一雙白皙的手將手里拿在手里朝著這高層晃了晃：“若有人說三道四，尤其是如果到時候寫財經的那些個人寫個什么鬼稿子出來，我們就出一篇文章反駁，首先，我目的不是堵死星光集團，我僅僅是靠能力吃飯，我是正常的市場占有，其次，這星光集團自己沒能耐斗不過我，自己哭去，扮什么嬌弱？最后……”
蘇素撥打了高冷的電話，朝著那高層冷笑一聲：“這最后要說什么呢？我跟高總打完電話你就知道了。”“喂。”高冷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
“聽說你玩導演編制，這主意不錯，所以我也玩，你有意見嗎？”蘇素一手拿著手機，一手輕輕地得意地動啊動。
“沒意見。”高冷的聲音徐徐傳來。
“哎呀，你沒意見，別人有意見呢，說我以大欺小，說我以強欺弱，說我欺負你呢……”這蘇素說話的調調真是氣死人，看上去扮嬌弱和委屈，實際上卻暗諷著高冷，尤其是那一句’哎呀’，聽得人牙癢癢。
“嗯……”高冷正要說話，蘇素便打斷了他的話。
“不過我覺得吧，這大企業是要有大企業的風范，可小企業呢，也要有小企業的覺悟，你說對吧？”蘇素伸出一根小手指頭，哦不，是伸出一根小手指頭的指甲蓋……
“不能光要求我們大企業有大企業的風范，你這小企業不顧及小企業的覺悟，非要跟我們競爭這市場，那可就怪不得姐姐我……”蘇素笑了笑：“欺負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