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工走到LED屏前,點開了樓頂起降點的結構圖:“我們的樓頂起降點,都是建在承重能力達標的大樓上,而且加了抗震支架,能抵御7級地震。大風方面,我們做過風洞測試,就算遇到12級臺風,起降點也不會坍塌。至于老人和小孩,飛行器里裝了專門的安全座椅,還有語音提示系統,比如‘請系好安全帶’‘即將起飛’,就算是第一次乘坐,也能輕松操作。靈湖測試時,我們邀請了20位老人和10個小孩體驗,所有人都覺得很安全,還有個小朋友說,比坐過山車還好玩。”
臺下響起一陣笑聲,氣氛輕松了不少。吳浩看了看手表,已經十一點半了,會議差不多要進入尾聲。他拿起筆記本,翻到最后一頁,上面寫著他準備的總結發言要點:技術成熟、民生導向、安全可控。他覺得,這三點,就是這個項目最核心的優勢。
十二點整,張主任拿起話筒,宣布進入總結環節。每個專家都要發表簡短的意見,最后投票決定是否通過論證。吳浩是最后一個發言的,他站起身,目光掃過全場:“作為項目的合作伙伴,我見證了這個項目從無到有的過程;作為專家,我也客觀評估了項目的技術和安全性。我認為,安西智能低空交通網絡項目,技術成熟、方案可行,而且真正考慮到了老百姓的需求。它不僅能緩解地面交通擁堵,還能帶動相關產業發展,比如飛行器制造、軟件研發,為安西創造更多就業崗位。我支持這個項目通過論證。”
他的話音剛落,臺下就響起了熱烈的掌聲。李工和項目團隊的人,眼睛都紅了,幾個年輕工程師甚至悄悄擦了擦眼淚。
投票結果很快出來了——全票通過。張主任拿著投票結果,激動地說:“我宣布,安西智能低空交通網絡項目,專家論證通過!接下來,我們會加快推進項目落地,爭取明年年初就能在城西試點運營,讓老百姓早日坐上‘空中出租車’!”
會場里的掌聲更響了,記者們紛紛涌到臺前,對著張主任和李工拍照。吳浩悄悄退到走廊上,推開玻璃門,外面的雪已經停了,陽光照在雪地上,晃得人睜不開眼。遠處的天空中,一架民航客機緩緩飛過,留下一道白色的航跡云。他想起剛才李工說的那個老大娘,想起靈湖邊上的大爺,想起那些期待著“空中出行”的老百姓,心里忽然覺得很踏實。
這時,口袋里的手機響了,是林薇打來的。“你什么時候回來呀?外面下雪了”林薇的聲音軟軟的,帶著撒嬌的期待。
吳浩笑了,對著電話說:“快了,這邊的事情辦完了,馬上就回去。”
電話那頭,林薇露出了心喜的笑容:“好,等你回來”
吳浩掛了電話,抬頭望向天空,陽光正好,雪地上的反光像撒了一層碎鉆。他知道,安西的低空交通時代,就要來了。而這一切,不僅僅是一項技術的突破,更是無數人對“更美好出行”的期待,是一座城市對“未來生活”的探索。雪落安西,帶來的不僅是冬日的寒意,更帶來了溫暖的希望——那是科技照亮生活的希望,是老百姓對幸福日子的希望。
他轉身走回會場,準備和項目團隊一起慶祝這個難忘的時刻。走廊里,李工正和幾個專家說著什么,臉上滿是笑容。吳浩走過去,拍了拍李工的肩膀:“走,中午我請大家吃飯,好好慶祝一下。”
李工笑著點頭,眼睛里閃著光:“好!等明年項目運營了,我請您坐第一班‘空中出租車’,咱們從城西飛到城東,看看安西的雪景!”
吳浩笑著答應了。他知道,那一天不會太遠。而安西這座城市,也會因為這個項目,變得更加便捷、更加美好,成為全國低空經濟發展的“樣板間”。雪后的陽光,正透過走廊的窗戶,灑在他們身上,溫暖而明亮。
雪粒在午后漸次轉為棉絮般的鵝毛大雪,國際酒店宴會廳的水晶燈映著窗外紛飛的雪幕,將整個會場鍍上一層柔和的光暈。當王教授問及起降點安全性時,李工的指尖在遙控器上微微發顫,LED屏上的樓頂起降點結構圖突然閃過一道藍光——那是吳浩團隊研發的抗震支架三維演示圖,金屬架構在虛擬場景中經受著模擬地震波的沖擊,紋絲不動。
“諸位請看,”李工深吸一口氣,放大了結構圖的角落細節,“每個起降點的承重柱都植入了應力傳感器,實時向指揮中心傳輸數據。去年靈湖區域發生過4.2級地震,測試起降點的偏移量小于0.5毫米。”他調出后臺監控截圖,密密麻麻的數據流在屏幕上滾動,“我們在支架材料中加入了記憶合金,就算遇到強風扭曲,也能在24小時內自行恢復原型。”
坐在后排的消防支隊陳隊長忽然舉起手,紅色肩章在燈光下格外醒目:“李工,假設起降點起火,飛行器能不能在濃煙中安全撤離?”這個問題讓空氣瞬間凝固,幾個年輕工程師下意識攥緊了筆記本。吳浩注意到李工喉結滾動了一下,卻見他轉身調出另一組畫面——靈湖測試基地的消防演練視頻里,模擬起降點在火焰中燃燒,飛行器的紅外避障系統穿透濃煙,精準識別出300米外的備用起降點。
“我們在飛行器底部安裝了熱成像儀,”李工的聲音恢復了鎮定,“就算起降點被濃煙覆蓋,系統也能通過溫度差定位安全區域。而且每個起降點都配備了自動噴淋系統,響應時間不超過8秒。”他指向屏幕右下角的時間戳,“這是上個月的演練數據,從起火到最后一架飛行器撤離,全程只用了2分17秒。”
陳隊長盯著屏幕良久,忽然笑了:“去年我們支隊參加過無人機救援演練,你們這系統比那時候先進多了。”會場響起一陣輕松的笑聲,吳浩看見李工后背的襯衫已經被汗水浸透,卻仍挺直了脊梁。窗外的雪不知何時停了,一束陽光斜斜穿過云層,在李工臉上投下明暗交錯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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