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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千八百一十九章 你叔就是你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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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潁川地界的豪門就那么多,幾家相互嫁娶下來,都是親戚,但正因為是親戚,大體上也有一個輩分,曾經荀攸和鐘繇在這個輩分圈之中屬于最底層,后來陳曦也加入了這個輩分圈,獲得了高級地位。

  再后來,陳群被荀彧的女兒反殺,也淪為食物鏈的底層,整個圈子之中陳曦的輩分成為眾人之中最高級別。

  然后由于鐘繇的年紀大,鐘繇基本不會叫別人叔父,見面了也都意思意思,畢竟也不算是直系親屬,荀彧也不會按著鐘繇讓對方叫叔,只有陳曦沒少調侃鐘繇,動輒就是叔父講話,好好聽著。

  鐘繇被這一套也算是惡心了,于是回頭就去找陳曦的破綻,然后就找到了甄宓,好你個陳子川,居然找十歲小女孩,你看看,你是什么畜生!

  陳曦也被干的無語了,于是也就不叫了,兩者在很長時間相安無事,偶爾見面相互調侃一下,可要是鐘繇也干了這事,鐘繇堅信陳曦那個沒節操的家伙,能將這事整成段子,甚至是本子,整的眾人皆知。

  更何況,鐘繇也清楚自己的缺陷,相比于陳曦當年十八歲遇到十歲的甄宓,最起碼還能說是少年慕少艾,最多是少年年紀稍微大了一些,但八歲這個年齡差,在這個時代完全不是什么問題。

  多得是續弦的大佬找個比自己小七八歲的,你看荀攸,看陳群,看諸葛瑾,這些哪個不是大佬,他們的老婆哪個不比自己小十幾歲?

  還有郭淮,當年郭淮登門說是要娶王凡的時候,王凡才五歲,但現在王凡不也是太原郭氏的主母,這些其實并不算什么,最起碼守住禮節就不是大問題,天底下追究這事兒的人很少很少。

  鐘繇最大的問題在于,年紀大了,哪怕保養的很好,體質也相當不錯,但鐘繇今年已經五十八了,過兩天就五十九歲了,按照古代,如果講儒家的話,這個年紀已經接近非禮了,而且張菖蒲本身年紀只有十歲,如果鐘繇要等的話,像陳曦那樣等到適齡的話,那鐘繇鐵定不合禮法了。

  所以這就很尷尬了,現階段,對于鐘繇而言,要么不娶張菖蒲,可之前他應聲帶著張菖蒲出來,很多世家主事人都見到了,而且因為大家都不知道張菖蒲的年齡,只是以為鐘繇找了一個年輕的主母。

  可這并不是什么問題,畢竟張菖蒲看著就是一個十五歲該嫁人的年輕女子,所以其他人對于鐘繇都是恭喜的態度。

  問題在于,張菖蒲只有十歲,鐘繇起碼得等四年。

  其他家族的主事人若是知道這個該怎么看鐘繇就是一個非常大的問題了,而拒絕的話,以鐘繇的情況,張菖蒲大概率就很難嫁出去了,就算嫁也得下嫁,這就很糟糕了。

  所以只是瞬間鐘繇就找到了最正確,最有效的解決方案,那就是改年齡,改成十四歲,先娶了,養在家里就是了,鐘家家大業大,多幾個人吃米也不會有什么問題,而只要入了門,那其他家族也沒心思關注這個問題,進而什么問題也都解決了。

  “你父母可在長安?”鐘繇這一刻完全將自己的智慧發揮到了極限,既然沒人知道張菖蒲的年齡,包括陳曦等人第一次見到張菖蒲的時候,都認為張菖蒲已經十四五歲了,那為何不坐實了這個事實。

  至于其他的問題,大可以之后解決,總之他們鐘家預定的主母,絕對不能是十歲,十歲會要了老命的。

  十歲會讓他鐘繇在陳曦面前徹底沒臉的,十歲也會讓他之前干的那些正事,被人攻訐的,可要說讓自己就這么放棄張菖蒲,鐘繇覺得吧,荀攸當年是怎么想的來著,放個屁,來吧,就算是破罐子破摔,我也要守護我的心靈港灣,草!

  “在長安東市那邊。”張菖蒲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

  “毓兒,你先呆在這里,代替你爹我進行恭賀,我去一趟長安東市那邊。”鐘繇的決斷能力堪稱恐怖,而且一旦下定決心,雷厲風行,絕對不會有絲毫的耽擱,畢竟有些事情,猶豫是沒屁用的,決斷之后,直接開干有可能有錯,但不去做肯定是錯誤的。

  說完鐘繇帶著張菖蒲迅速的離開了寇氏,然后上了鐘家的馬車,前往長安東市那邊去面見張菖蒲的父母。

  “子川,你怎么了?”劉備扯了扯陳曦的袖子,他們現在都在皇甫嵩這邊看舞蹈,因為今天是皇甫嵩嫁孫女外加宣布侄孫子訂婚的大喜日子,皇甫嵩又將之前退還失敗的八佾給整出來了。

  加之今天場子搞得很宏大,皇甫嵩出場地和規格,陳曦專門找了一批精英舞娘,不說是收攏了長安最漂亮,最擅長各類舞蹈的那些舞娘,最起碼是將絕大多數一網打盡了。

  還是那句話,八佾這玩意兒是身份的象征,能跳這個的同樣也是身份的象征,就算是舞女這等歸屬于下九流的行當,也是有個級別的,而能被拉來跳一次八佾,那身份可是真的會上升的。

  所以當陳曦拿著皇甫嵩的名頭正經的通知長安各處說是要整一場盛大的舞蹈,作為慶賀,外加給列侯們開開眼什么的,長安的舞娘就差站出來讓皇甫嵩選了,畢竟所有的藝術類的行當,走到最后,都要講上層認同。

  故而這一次皇甫嵩的舞蹈級別非常之高,現實點講,比未央宮演奏的那套還讓人眼花繚亂。

  畢竟劉桐再怎么著也是公主,哪怕不太忌諱這個,但也不至于搞得太過絢爛,而且就算是排舞的人,多少也會注意一下,免得讓劉桐不爽。

  至于說再往前的少帝、愍帝、靈帝、桓帝,都窮成那樣了,就算整八佾,財力不夠也多少有些蕭索的氣息,和陳曦這種錢不是錢的玩法,根本不是一個級別。

  以至于來皇甫家的年青一代世家子看的都有些木了,不是沒有見過八佾,而是沒真的沒想到天子的快樂可以樂到這種程度,和他們以前見的玩意兒完全是兩碼事,真的是絢麗!

  不過也正是見到了如此絢麗的舞蹈,這群人對于建國的想法變得更為堅定,必須建國,只有建國了,才能在自己的地盤上也這么玩。

  反倒是陳曦看這個很平靜,因為在陳曦上一世的時候,看到過比這更絢麗的舞蹈,哪怕是這個時代有內氣,有其他的秘術光影修補,和后世那種專業,那種幾十年盛世締造出來的舞蹈還是有一定的差別。

  畢竟吃喝玩樂這種東西,只有繁榮昌盛,足夠有錢,足夠富裕,才能開創出來,而漢室現在只能說勉勉強強的繁榮了十幾年,雖說比之前幾十年,上百年好的太多,但要說趕上后世,說實話,真的不行。

  光是某些藝術層面的東西,現如今都沒有開創出來,就是一個巨大的問題,所以陳曦看這些讓其他人非常震撼的玩意兒,很是平淡。

  哪怕這套是陳曦組織人手,給柳蘿講了相關的知識,讓她進行的排舞,在陳曦看來也就那么一回事。

  不過陳曦的習慣,就算在他看來很普通的東西,只要在這個時代有進步,他就會很認真的對待,哪怕是敷衍,也要敷衍出來一個認真的神色。

  故而不應該會出現走神之類的事情。

  劉備很了解這一點,所以在發現陳曦有些走神,就意識到可能有什么事情發生了。

  “啊,抱歉,剛剛有人在念叨,我去關注了一下。”陳曦干笑著說道,在長安這個地方,有點經驗的人都知道不能隨便念叨陳曦的名字,因為很有可能會引起陳曦的關注。

  在別的地方也就罷了,在長安,陳曦非常的敏銳。

  “誰會在長安念叨你?”劉備有些好奇的詢問道。

  “我那個老侄兒。”陳曦似笑非笑的說道,鐘繇從念出陳子川開始,陳曦的目光就垂落了過去,而且和其他時候,掃一眼,或者懶得關注,直接屏蔽的情況不同,發現是鐘繇在念叨自己之后,陳曦直接分神去關注鐘繇這老小子。

  然后陳曦就發現了非常驚人的事情,張菖蒲,也就是之前那個陳曦以為十五歲的小女孩,其實才十歲。

  這還有什么說的,當然要給鐘繇扣屎盆子了,往死了扣!

  早先陳曦見到張菖蒲的時候,以為對方成年了,畢竟那么大一只,比張氏就略微低一點點,一看就知道是大姑娘,那個時候,陳曦雖說反對鐘繇,但真要說理由并不充分,老夫少妻這個,別說是在三世紀了,就算是二十一世紀,也有很多很多。

  所以陳曦調侃了幾句,后面也就懶得說了,但沒想到對方才十歲!

  哪還有什么好說的,當然是屎盆子往鐘繇的頭上狠狠地扣,少扣一個,都是他陳子川不尊重鐘繇!

  不對,鐘繇這個自己的侄兒,要個屁的尊重,自己沒去踹他的屁股已經是看在他年紀大的份上了。

  “鐘元常?”劉備傳音給陳曦詢問道,陳曦點了點頭。

  “嗯,就是那個家伙。”陳曦帶著幾分輕佻的語氣,準備將張菖蒲的年齡告訴給劉備,但準備張口的時候,陡然意識到自己不能亂說。

  “那家伙又罵你?”劉備帶著幾分調侃的語氣說道,他對于鐘繇的評價其實很高,這是一個非常有能力的家伙,而且人品道德也都極好。

  “也就只有他會罵我了。”陳曦沒好氣的說道,“我回頭得找人收拾一下他。”

  劉備聞言很是無語,陳曦和鐘繇也不能說是不對付,只能說雙方都握著對方的把柄,遇到了難免會相互惡心一下。

  不過這種事情,劉備覺得也沒有干涉的必要。

  “我去去就回。”陳曦對著劉備點了點頭,劉備也沒多想。

  陳曦出門左右尋找了兩下,然后就在另一個客廳找到了正在當學術饕餮的徐岳、趙爽和郭凱三人。

  孫乾和簡雍坐在上首給一群有上進心的世家主事人在講物流交通的未來構想,畢竟孫乾被人當做npc,當的有些心累,在發現今天躲不開之后,就拉著簡雍給這群有上進心的家伙在開講堂。

  趙爽和郭凱作為孫乾和簡雍的私人超級計算機,當然也就被帶過來了,而這倆來了,徐岳也就跟來了,畢竟徐岳喜歡的玩意兒正常人不會喜歡,反倒是和趙爽、郭凱交流兩下,還能有點新的啟示。

  所以最近這哥仨就攪合在一起,而郭凱也因為兩位數學神佬的傳功,最近數學水平大幅上升,甚至也已經步入了開發數學工具的程度了。

  這就很恐怖了,只能說郭凱還是年輕,可塑性強,外加精神天賦確實加的是圖形最優解這種和數學相關的玩意兒,在圖論上有先天資質,所以和趙爽、徐岳搞來搞去,現在好像也有些要變成數學佬的意思了。

  不過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三個在這個客廳里面找了個位置,坐在那邊吃吃喝喝,聽孫乾和簡雍講物流交通的未來構想,他們哥仨當然是沒有半點興趣,但吃吃喝喝他們還是很有興趣的。

  所以這哥仨在當學術饕餮,聽講是不會聽講的,畢竟上面那倆講的玩意兒和他們的關聯性其實并不高,但皇甫家從嶺南弄過來的高端水果,從兗州搞來的頂級點心,從宮中弄來的貢品零嘴,那當然是一個都不能放過了,吃他丫的,反正腦子和肚子肯定要有一個能填滿。

  “上次吃的這么爽的時候,還是在陳侯家里面,這次雖說沒有上次那些海鮮,但水果點心和零嘴的水平是真高啊。”徐岳直接將一碗珍珠椰奶倒到了自己的嘴里,然后對著郭凱嘀咕道。

  “還沒到正席呢,晚上還有晚宴呢,我之前偷偷去后廚看了,好家伙,感覺都是從宮廷那邊搬的,東西絕對不啻于上次在陳侯家。”郭凱將龍眼擠出來,丟到嘴里,感受著那種甜度,面上都浮現了笑容。

  “不是,你們說的陳侯家里那次,是哪次?”趙爽有些奇怪的詢問道,什么情況,偷吃不帶我啊?難道是我級別不夠?

  “你去結婚了。”徐岳沒好氣的說道,然后對著一旁侯著的侍女比劃了兩下,讓對方繼續上水果點心,參會?參什么會,整點吃的!

  “哦,這樣啊。”趙爽聞言也就不問,也就繼續當自己的學術蝗蟲。

  “真的是奇怪了,我在益州南部也見過這種水果,但不知道為什么這邊的甜度,還有口感遠比我吃的要好很多,就算是精挑細選也有些夸張了吧,我那些也是精挑細選過的,孫大夫總不至于給我吃不好的吧。”趙爽捏著手感恰到好處的毛桃,有些奇怪的說道。

  孫乾吃什么,趙爽吃什么,所以趙爽很疑惑。

  “這就是你不懂了,我給你說,所有的水果都是可以進行培育的,經過優選培育之后,質量會有突飛猛進。”徐岳撥了一塊蜜桔,感受著那酸甜的口感,沒說的,今天老子吃它一筐,這學術大拿他是當定了。

  “哀牢的蜜桔是吧,我也喜歡這個。”郭凱看了兩眼,伸手就往自己懷里面揣,我堂堂學術饕餮,既然已經選擇了腦子空空,當然得肚子飽飽了,吃他的,皇甫大將軍說是讓我們放開肚子吃,那面子得給夠!

  這一刻,下首的這群世家主事人聽孫乾的道路規劃,聽得那叫一個如癡如醉,心潮澎湃,就像是看到了美好遠大未來一般,至于他們桌面上的那些嶺南水果,兗州點心,宮廷小吃什么的,一個沒動。

  看著這一幕,孫乾都有些無語,但還是給一旁侯著的侍女比劃了兩下,讓皇甫家的侍女給那三個學術饕餮多準備一點。

  至于說這么干會不會丟人什么的,無所謂了,我孫乾只要自己不尷尬,那肯定是沒準備好茶歇點心水果的皇甫家尷尬了,對吧。

  “怎么了?”徐岳感受到郭凱的拉扯,有些奇怪的詢問道。

  “陳侯好像在找你。”郭凱將咬了半個的菠蘿放在一旁,然后指了指客廳外面說道,徐岳聞言側頭,果然看到陳曦站在那里,于是躡手躡腳的走了出來,出來的時候,還記得給陳曦帶了一把大棗。

  看著徐岳從兜里面掏出來的大棗,陳曦有些哭笑不得,但還是收了起來,看著徐岳直奔主題道,“公河,你有沒有操控文儒那些錄入式秘法鏡的后臺,我想要進去改個東西。”

  “陳侯,秘法鏡都在李中丞那邊,我怎么會有這種東西。”徐岳目不斜視的說道,就像是在說,沒有。

  “借我用用,我需要改個東西。”陳曦聽到這話,就知道徐岳肯定有,“改完就還給你,不會告訴文儒。”

  “真的沒有。”徐岳說道。

  “唉,怎么會遇到這種菜雞,居然連后手都不準備。”陳曦哀嘆道,數學佬連這都不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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