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來了?”
齊灼華進來時,正好聽見季秋說自己比某人厲害,當下臉色沉了下來,季秋見他臉色不好只在一邊嘿嘿笑著,“哥,這件事可不能怪我啊,那三個不要臉的男人欺負一個女孩子,我實在看不過去,就出手教訓教訓他們。”他卻故意不提顧月白的名字。
“胡來。”齊灼華只給見義勇為的季秋冷冷的兩個字,便繞過他去跟警察說話了。
還有什么好說的,人一被他們帶回來,季秋僅僅打了一個電話,他們局長就親自交代好好招待,然后放人。
“既然事情都交代清楚了,那么,我們也該走了,麻煩你們了。”齊灼華雖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但嘴里的客套話卻是一點也不含糊,說完就領著季秋準備走人。
季秋卻是磨蹭著不肯走,終究還是指了指依舊蜷縮在椅子上的顧月白,“我想帶她一起走。”
齊灼華這才注意到那木頭椅子上還坐著一個人,背對著他們,頭發臟兮兮的還在滴水,原本應該是白色的T恤也被染成灰不溜秋的顏色,只一個瘦削的背影,就狼狽無比。
“顧月白,我們一起走吧。”季秋卻是已經走過去,叫顧月白跟他們一塊離開。
齊灼華一聽顧月白這名字,心里閃過驚訝,不自覺地走過去一看,果真是她。
只見她臉色慘白如紙,唇色烏青,雙眼浮腫,露出來的胳膊上都是擦傷,他才一天不見她而已,就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
她感覺到了他毫不避諱的打量,竟然微微抬高下巴,沖他傲然一笑,“我不跟你們一起,你們走吧。”
季秋還要再勸卻被齊灼華滿含慍怒地一拉,“人家不屑跟我們一起,何必勉強。”一貫冰冷的聲音里充滿濃濃的嘲諷,頭也不回地拉著季秋就走。
到了車里,齊灼華把帶來的衣服統統扔給季秋叫他換上,“你也太胡鬧了,金河廣場上那么多人,你也敢當著大家的面大打出手。”
“那時候下大雨,看得清誰跟誰呀?”季秋不滿地反駁,只不過教訓了三個小混混,有那么嚴重嗎?轉眼又想到了什么,有些怕怕地問,“不會老爺子知道這件事了吧?”
齊灼華涼涼地橫他一眼,“就是季叔叫我來帶你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