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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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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一言為定坐綁美男傍山田第十九章一言為定  ()“如果沒有你說的情報,我非把你屁股揍開花。”躲在樹林里,貴公公又一次的咬牙啟齒提醒我。畢竟他花酒不喝,不舒舒服服躺在隱蔽的包院里,卻被我拉了出來,在這里等了二個多小時,一直等到了傍晚,享受夠了秋風蕭瑟。碰上誰,都會惱火。

  我輕聲說道:“放心吧,一定會出來的。這個七爺已經結賬,最晚不過卯時。”

  又等了一炷香,貴公公開始忍不住罵罵咧咧起來:“我怎么會相信你?你就準備一個好的跌打大夫吧。”

  我噓了一聲,手指按了按嘴唇,壓低著嗓子:“放心吧,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我知道你應該不是宮里光伺候人的吧,否則以前不會到我這里看是否有人聚眾謀反。”

  貴公公無聲了一會兒,幾乎咬著我耳朵低語:“我難得空閑,不是陪你玩守株待兔的。”

  ‘噓’我興奮起來,那包院的門終于開了,小心地躲在樹后面偷窺著,輕聲道:“出來了”

  七爺和周爺出了院子,周爺向七爺作揖告辭后,兩人帶著家丁分前門、偏門,從兩處離開了。

  等人走得沒影后,我和貴公公從正對面的灌木林里出來。我拍了拍有點積攢灰的衣服,摘去頭上的枯黃落葉。見貴公公微皺著眉,微帶得意的問:“是兔子還是老虎?”

  “這里不方便,去我那里”貴公公往自己包院走去,我趕緊的跟上。

  到了貴公公院內,直入客廳,貴公公吩咐家丁在外候著,任何人都不能打擾。

  “是七皇子和周太傅。”貴公公蹙眉沉思:“他們怎么都到了這里來?”

  我冷笑著道:“還有一個姓李的,又是誰?”

  “御史大夫李御史”貴公公恢復了沉穩冷靜的模樣,眉心越發團在一起了。

  我長長吐了口氣:“還以為是老虎,現在看來何止是老虎,簡直是一龍子外加兩紫衣呀”

  紫衣是暗指這二個官員的官服顏色,貴公公身居京城,又豈是不明的。

  貴公公看了看我,微微一笑好似要套近乎,卻透露著少許狡詐:“聽說當家的中午到過他們的宴席,不知道聽到了什么。”

  宮中險惡,如果聊的是其他的,我會說不知。

  但他們商量的是使詐,奪了我的逸風,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于是心一橫往狠里說:“結黨營私唄。七皇子借著幫母親省親的名義到附近,然后又以游玩到了這里,跟二個重臣私下商量事情。商量些什么我不知道,只知道一點,他們想讓三王爺的郡主嫁給中奉大夫蕭逸風,以拉攏蕭大人,打算下月二十二日郡主十八歲壽宴上試探。不信你叫同時在的四個姑娘過來問問,塞點銀子她們就會全說了。”

  貴公公頓時嘴角露出笑來:“看來他們商量得真不是地方。也是,皇子們都久居宮中,萬歲又最恨為立儲而和大臣們勾結,所以只知道蕭大人有未婚妻,卻不知在何處。這事也只有其他專營消息的官員,以及跟蕭大人一起讀書的太子知道了吧。”

  “難道逸風是太子的人,所以他們想拉攏?”我立即就明白了其中道理,宮斗看得太多了,能打擊對方的最好辦法,就是將對方身邊的人拉下水,方便隨時監控。

  見貴公公不語,我瞪了瞪眼:“難道你是七皇子的人?”

  貴公公知道我不滿,于是將藏在心里的話也說了點出來:“蕭大人應該屬于萬歲的人,他還未有實職,一直跟著太子在上書房讀書。平時也算圓滑,什么事不參與,要么裝病要么裝傻,太子和其他皇子也拿他沒辦法。”

  我問:“既然已經立儲,為什么七皇子還要……”

  貴公公嘿嘿一笑:“太子的母親是德妃,因為是宮女出身,身份低微,前幾月又卷入蠱偶之事,落了把柄。七皇子的母親本家姓周,是周太傅的侄女,而三王爺的母親也姓周,是周太傅的姨,一支下來的。你說能不讓他們蠢蠢欲動?”

  蠱偶?就是那個布或者草扎的人偶,宮中一般是用布,然后貼上要詛咒人的生辰八字,每天用針去刺,邊刺邊罵。古人相信這樣做,被詛咒的人輕則心神不寧,重則一命嗚呼。簡直就是迷信,但從黎民百姓到皇帝都相信。

  這一番話,聽得我頭有點暈,真想找張紙,列一列這復雜的關系。但萬變不離其宗,反正說白了就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如果要當皇帝,還是讓自家聯姻的皇子當上的好。

  我胳膊撐在桌面,托著下巴尋思著,隨后笑看著貴公公,甜甜道:“貴公公。”

  貴公公對我簡直甜得發膩的聲音,以及飛過的媚眼笑納了下來,也同樣甜著應著:“哎,什么事呀?”他居然還有點幽默感,有點尖的嗓子,將我的雞皮疙瘩全都弄出來了。

  我笑著問:“那么你是幫太子的還是幫七皇子的?”

  貴公公嘿嘿笑著:“死心吧,他們愛鬧鬧去,本公公誰都不幫。”

  不知道貴公公到底是誰的人,難道也是皇上的人?一句不成,再換一招,我繼續用糖份極高的聲音繼續著:“難道貴公公不怕對您不滿的,當上主子后對您不利?我是不管宮里的事,山高皇帝遠,這里只要吃飽穿暖就心滿意足。但是要奪了我的夫君,我豈能坐視不理?所以想聽聽貴公公您的意見,或者說有什么可以提點一下的。”

  也許說到了點子上了,貴公公慢慢拿過桌上的茶,慢悠悠地喝了口。這速度簡直慢得,能讓急性子的人想搶過杯子替他喝了算了。

  貴公公喝了茶后,悠悠道:“當家的打算是坐在這里等好夫婿當上了郡主駙馬,還是去次汴京……”

  我一愣,是呀,應該親自去一次,將這件事徹底給黃了。逸風已經十四,今年過節回來時,一天晚上還遺了。雖然還早,但代表著可以做男人做的事。那個十八歲的郡主萬一賴上,來了個生米成熟飯最狠的招,為了皇家的臉面,逸風一定被迫娶了郡主。

  啊不能這樣,不能我胡思亂想后,抓亂了一頭的黑發,猛地站起:“對,去一次”

  貴公公上下看了看我,搖頭嘖嘖道:“但這樣可不行呀三王爺的郡主可是出了名的漂亮,憑你現在的模樣,站在她身邊,簡直就是山雞比鳳凰。”

  我看了看自己,一副平常打扮,確實不能跟穿著華麗的郡主比。

  貴公公竊笑著:“你那些好衣服,也不能穿著去。太過了在這里還可以,但在王爺府,當著那么多上門祝壽的大人,甚至王侯,就行不通了。”

  想象中,我穿著極度華麗的拖曳宮裝,走進了王爺府。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衣著也完全壓垮了郡主,但是也會引來怨恨。人一旦要貶低其他人,就會找各種理由。到時一定會說,穿戴得比郡主還華美,到底是鄉下來的丫頭,一點都不懂規矩。那么不是我一個人丟人了,就連逸風都會覺得沒有面子。

  看了看貴公公,我涎著臉求了起來:“公公一定是見多識廣的,要不教教我該如何穿戴?”

  貴公公趕緊的搖頭,含笑回絕:“明日我就要回京,反正離下月二十二日還有一個多月,時間還充裕。”

看來他不打算淌渾水,只能另想辦法了  御憐花和硯茗走進我的屋子,硯茗在門口就嬌滴滴的叫喚開來了。

  “當家的怎么想到我們了?”硯茗搖著大多是女人才拿著的團扇,身體象是水蛇一般扭著進來了。

  “先請坐”我笑著招呼著。

  當他們坐下后,我神秘兮兮地看著他們。隨后第一句話,就讓他們心都為之一動。

  我食指如唱戲一般對著他們畫了半圈,柔聲而道:“我免了你們一個月的包房租金”

  “什么?”對錢很是眼開的硯茗,頓時將他狐媚眼撐大了,櫻桃嘴也微張開來。御憐花沒有發聲,但也明顯的眼大了許多。

我繼續道:“而且將所有開銷免去一半”這一來一去就等于去了至少二千兩銀子  兩個人都帶著驚詫地奇怪看著我,大約以為我在說笑,要么就是瘋了。

  我站起,氣勢磅礴地一拍桌子,異常堅定道:“但有一個要求,那就是,我必須在下月去汴京祝壽時,比過那個三王爺郡主,誰都不敢對我夫君再動什么歪腦子”

  看來那些姑娘回去后跟這二個人說了宴席的情況,所以兩人都沒有細問怎么回事。

  硯茗扇遮半唇,嬌笑起來:“我們都是教姑娘搶別人夫君的,就怕教壞了四品誥命。”

  我冷著張臉:“不是將你們一套全教給我,而是幫我打敗郡主。除非你們很討厭我,寧可不要銀子,情愿讓那個高高在上,其實暗地里也搶人丈夫的郡主贏。事成后才還你們銀子”

  “三王爺的郡主……”硯茗想了想后,苦笑了出來:“是不是就是那個鳳郡主?完了,還是不要爭了。”

  “怎么了?”我斜著眼藐看著,大約硯茗怕了,畢竟他的地盤在汴京。

  硯茗有點幸災樂禍地笑著:“根本比不了也不知道為什么,三王爺的子女都活不過三歲,那個鳳郡主是三王爺四十多歲得的,也是唯一一女。平時寵愛無比,百依百順。而人長得是閉月羞花,人間難得一美人。要不是太過寶貝,三王爺舍不得,否則早就送進宮里當娘娘了。”

  他長嘆著:“有錢賺當然會賺,只可惜對手太強,不可能……”

  “我答應”一直保持沉默的御憐花打斷了硯茗的喋喋不休,他將扇子在桌上一敲,突然發話了。

  “這?”硯茗又是一次吃驚,隨后笑了起來:“既然如此,就讓那個郡主一敗涂地吧”

  “一言為定”我伸出手來。

  二人相互看了看后,伸手和我擊掌:“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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