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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茶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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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茶聊坐綁美男傍山田第十八章茶聊  ()萬一羽真的去找孫揚威就麻煩了,我頓時跳了起來。不顧還紅腫的眼皮,跑了出去。

  “見到羽了沒有?”我見人就拉著問,急著滿額頭都是汗。

  遙遙見到狗剩,于是我大聲喊了起來:“狗剩,狗剩。”

  狗剩跑了過來,還未等我開口問,他就略帶不好意思道:“當家的,以后不要叫我狗剩了吧,我有大名”

  狗剩的大名叫陳大年,他覺得名字不好聽,上幾個月剛鬧著要改名,他幫自己起了個新名叫陳云鶴。我聽到后皺眉說,他父母給他的只剩下名字了,還改什么改,要不就加個字吧。于是別人都開始叫他云鶴了,剛開始還暗地里笑話他,十三歲就五大三粗的,怎么看也不象只鳥,也只有我叫他狗剩。

  我還有那心思考慮名字問題,急著滿口答應:“好好,看到了羽沒有?”

  狗剩搖了搖頭:“沒呀怎么了?”

  “沒事。”我扭過身跑了幾步后又想起了什么,立即轉身喊起來:“狗剩,回來看到孫少府的公子孫公子了沒有?”

  狗剩對著我直翻白眼,我卻急著問:“到底見到沒有?”

  狗剩還是回答了:“見到了,在‘姹紫嫣紅’的散座里看舞呢。”

這叫什么事,我急得半死,那個撕了我寶貝信的陽痿小子卻如此逍遙。誰叫他爹是孫刺史,否則我將他再象四年前一樣,吊起來脫了褲子打  羽在人多的地方基本不動手,上次還是我受了欺負出了頭。這次如果想打孫揚威的話,一般都會等到他回了他自己包院后再動手。

  我稍微松了口氣,想了想吩咐道:“派一個人去孫刺史家,找孫夫人報個信,就說孫少爺在這里。記住,一定要告訴孫夫人。然后這幾天多派幾個人看著孫公子,見到羽要靠近他,就說我有急事找他,讓他立即到我這里來。一定要確保孫公子的安全”

  狗剩諾后,在我走之前有點扭扭捏捏:“當家的。”

  “什么事,快點說吧。我還有急事”我想再去羽住的房間找找,也許他回去了。

  狗剩嘿嘿笑了起來:“我叫云鶴,千萬不要又叫錯了。”

  “行,行,忙你的去吧。”我不耐煩的用雙手去推狗剩壯實的后背,趕著他去干活。

  羽還是沒有回他的房間,但只要孫公子被看住了,應該沒什么大事。

  我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坐著心中難免難過一番。信被撕了,這可是我盼了很久才盼到的,要不找一個人專門送信的?也許真的備一個專門送信的,時間長了反而會疲乏。物以稀為貴,就因為一二個月才拿到一封,才顯得珍貴。

  信的內容我已經看了三四遍,基本記得大致內容,只能靠記憶慢慢回味了。

  慢慢站起,走到衣柜旁,打開衣柜從旁邊角落一堆衣服里拿出一個木盒。然后坐回到了桌前,打開了木盒,里面是一疊信。坐在桌前,看著這些信,我的眼淚又流了出來。

  此時門敲了敲,硯茗和御憐花站在門口。

  硯茗試探著問了聲:“我們可以進來嗎?”

  我趕緊的胡亂擦了擦淚,關上盒子后,擠出絲笑容來:“進來吧。”

  硯茗拿著團扇笑著踏進門,進了屋:“御少爺說不放心你,一人來又不方便,所以硬是拖著我一起來。”

  御憐花也跟著而入,嘴里說著:“誰能拖得了你?也不知道誰陪誰來的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我站起到旁邊取茶具,開始泡茶。

  見我眼角淚跡未干,硯茗小心地問:“沒事吧?”

  我趕緊的又去擦眼睛,自嘲而笑:“今天讓大家看笑話了,我已經好久沒有哭得那么兇,上回還是幾個孩子胡鬧,私自上山玩耍晚上來不及回來迷路了。帶人整整找了一夜才找到,又急又氣逼哭的。”

  “也不容易呀”硯茗微微嘆氣,等爐上的水快開時,將茶具挪到了他那里,替我沖起茶來。

  “有何好哭的。”御憐花卻冷著個臉,連句安慰的話都沒有:“既然在此位,就必須有所擔當。幸好年齡還小又是女娃,如果我等也動不動掉淚,只會讓人視為軟弱。”

  “你呀你不要對什么都太多苛責,她和我們不一樣,不是必須去做,而是主動抗在肩上。”硯茗略帶責怪,隨后笑著端上一盅茶:“不要理他,他是嫉妒你比我們做得都好。”

  我來了興趣,于是問:“你們怎么會做這行的,說來聽聽。不要緊的,我不傳出就是。”

  硯茗先是笑著搖頭,然后還是說了出來:“我也不知道是何身世,聽說還在襁褓中時,臘月的下雪夜,被扔在了攜香院門口。你們都知道,青樓姑娘正式接客時都飲下藥,終身不育。那時的院主膝下無兒女,又上了點歲數,就收養了我。當時她正送茶給一個正在寫詩題字的老主顧,就現取硯臺的硯、品茗的茗,成了我的名。養母去年得病去世,我就做了攜香院的院主。赫赫,見笑見笑了。”

  見硯茗團扇遮臉,一副無憂無慮的開心模樣,任何人見他的笑都會受感染。但小時被遺棄,還在下著雪得冬夜。自記事起,就頂著ji女兒子的身份長大,遭受別人白眼,他說得輕松,其中的心酸又有幾個人能察覺出?

  我和硯茗轉向了御憐花,等待著他的故事。

  御憐花卻只說了一句:“也是繼承家業。”

  “不老實噢沒那么簡單吧?”硯茗嘻嘻笑了起來:“聽說江南青樓都是由一個幫會控制,據說每一代掌門是從幫內孩子里挑選出最有潛質的五十個七歲左右的孩子,集中在一起從小培養。到最后,誰最心狠手辣活下來,誰就是掌門。是不是呀,御少爺?”

  我忍不住問:“那么其他孩子呢?”

  硯茗嘿嘿笑著:“還能怎么,全死了唄”

  我頓時驚愕,瞪著眼看了看御憐花。不會吧?

  御憐花好似沒有表情的臉淡淡道:“沒那么多,二十個而已。”

  我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原來是真的。

  硯茗竊竊笑著:“看來傳得夸大了,畢竟幫派里哪家舍得自己的孩子去搏命。別看他跟我們聊得挺開心的,其實在江南,他幫里誰敢多說一句,立即就被砍了。”

  “為什么要這樣?這買賣又不是黑道需要搏命。”我不解了,弄得象培養終極殺手一樣。但是又不一樣的是,御憐花的武功不算很高,至少沒有羽強。

  “而且還要想辦法殺了現任掌門才行,否則他就會被現任掌門殺死是不,御少爺?”硯茗又爆出了猛料。

  御憐花緊閉著雙唇,不言語。

  我見御憐花如此,不禁對硯茗責怪起來:“看看你,到這里來要高興,盡提這些烏七八糟的事。哪里都有哪里的規矩,就算是真的又如何?要活命時哪怕吃人肉也得閉著眼咽下去,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不準再提了。”

  御憐花斜瞄了我一眼,隨后目光落在了裝信的木盒上。

  “這些都是逸風寫給我的信。”我將放在桌邊的木盒移了過來,打開后小心拿起每一封細心保存著的信件,捏在手中好似透過信封能感覺到信中的溫暖:“每一封信我都保存著,平時受氣勞累的時候,打開看看就會覺得好過許多。只希望等我們老了,子孫滿堂時。我和他坐著一封封打開看,重溫以前。”

  我將信全部放了回去,關上盒子惋惜地嘆了口氣,不無傷感著:“信都是托人帶的,逸風想讓我好過點省吃儉用,連多請一個遞信的家丁都不舍得,把多余的月俸全都給了我。所以每年也就五六封,積攢到現在一共是二十三封,而二十四封被撕了。”

  硯茗見風使舵,立即轉了個話題,問道:“當家的今后有什么打算嗎,畢竟將來會成婚的。”

  一聽到成婚,我的眼睛就亮了許多,笑了起來:“是呀,等再過三年,我到年紀就可以成婚了。那時最小的孩子雖然只有七八歲,但七成的孩子都已經十四以上。我就可以放心的走,將這里留給他們經營。”

  硯茗開心了,趕緊的舉起茶杯,以茶代酒:“那感情好,到時就是一個城里的,多到我的攜香院來坐坐。”

  御憐花潑了桶冷水:“你想叫四品誥命夫人去你ji院喝茶嗎?”

  硯茗嘴一撇,很是俏皮地哼了一聲:“好沒風趣的家伙,我看你除了用鞭子打人外,什么都不懂。你們的幫應該去管鹽幫、漕幫,而不是管什么青樓。”

  御憐花冷冷道:“管這兩幫需要功夫好,我們功夫都差口氣,只能如此。否則直接管殺手更省精力要不要我們轉行后,先拿你磨磨刀?”

  硯茗眼睛一轉立即挑撥離間起來:“當家的嫁了人后,其實最高興的是你,這次你來一定是親自來探探底的吧?”

  御憐花不做聲。

  “原來是打算來收保護費的。只可惜這里不是青樓,而是山莊。”看來是真的,于是我苦笑著,也來了主意:“其實這里有許多都是自己贖身的姑娘,為什么要逼著她們呢?索性只管收錢,讓她們自己去賺錢就是。”

  硯茗不可思議地笑看著我,對著我輕搖團扇,暗指我腦子發燒了:“當家的怎么說起胡話來了,女人又有幾個愿意入這行?不逼著,她們愿意接客嗎?”

  我只能嘆氣了,好象也卻是如此。青樓不是善堂,個個賣藝不賣身,挑著客戶使性子,哪個男人還愿意去逛這種地。

  正喝著茶呢,有二個姑娘在門外小心地敲門,說是一個大主顧還要姑娘,請他們帶去些挑選。于是草草結束了聊天,硯茗和御憐花起身告辭。

  該發生的已經發生了,生活還要繼續。想到那個七爺,我就不踏實。于是有了主意,出門去找可以打聽的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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