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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五章 彼得的“隱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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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兒聽了安立德的計劃,明顯很不高興。之后的時間段里,她的臉色一直陰沉著。

  蘇珊這會兒,卻是很認真地打量了一番雪兒。

  雪兒是個標準的西方美女,黃金比例的身材,修長的雙腿,細腰豐臀,高聳。一身奶白的皮膚光滑緊致,面頰上透著健康的玫紅。湛藍的雙眸,可愛的小圓鼻頭,鼻頭還有幾點淺淺的雀斑。而那一頭淡金色的頭發,讓蘇珊想到了乖巧可愛的豆豆……

  蘇珊又側臉打量了安立德一下,這兩個人,真地很般配。

  讓蘇珊想不明白的是,像雪兒這樣的一個美女,而且是跟安立德“物種”很接近的美女,當她穿著比基尼、披著浴巾,出現在安立德的豪華套房里——安立德是怎么做到的,竟然忍心把人家拒之門外?

  沅冰河是來者不拒,沅少東更是誰的便宜都想占。可看安立德這意思,莫非是立志要當個圣人了?

  忽然,蘇珊有些不道德地想到:“如果王子成了傳說,變成腐女們津津樂道的那種人,可就糟糕了……”蘇珊這么幽怨地想著,不由側眼打量了安立德一眼。

  安立德留意到她在打量自己,但他根本不知道蘇珊在“腐化”自己。他很紳士地幫她布菜,順便摸摸她的頭發,小聲對她說:“親愛的,多吃些……”

  看到氣氛有些沉悶,安立德的異母弟——卡爾,來活躍氣氛。他笑著對蘇珊說:“嗨,蘇珊,東方的美女,你猜我的中文名是什么?”

  蘇珊搖了搖頭。

  卡爾說:“我叫安——立——名——”卡爾用他剛學會的中國話講道。

  蘇珊忍不住笑了一下——原來,安立德的大舌頭不是最不可救藥的。不過,蘇珊覺得有些奇怪,她問:“你怎么會姓安?”安立德他們姓安,是因為父親姓安,卡爾跟安立德他們并非同父啊。

  卡爾解釋說:“我們的母親名叫安吉拉……”

  蘇珊這次真是忍不住了,她用餐巾擋著嘴,差點兒笑噴了——安吉拉只是個人名啊,又不是姓。安立德明白蘇珊在笑什么,他也跟著笑了起來,還給蘇珊拍了拍后背,幫她順氣。

  安立言和卡爾也跟著笑了起來,翠西和雪兒卻有些莫名其妙。但是雪兒很吃醋,因為她看到了安立德和蘇珊的默契。

  飯后,安立德帶安立言他們這些人來到“星河公寓”,參觀他和蘇珊的“愛巢”。

  蘇珊有些驚詫地發現,在16層的公寓里,多了一架鋼琴——正是她在琴行試彈的那個牌子,也是隔壁鄰居余尊熙用的那個牌子。

  安立德為大家調配了餐后酒。大家端著酒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安立德牽著蘇珊的手來到鋼琴旁,為大家表演了一曲四手聯彈,進一步展示了二人的默契程度。

  隨后,安立德領著他們在房里參觀,連臥室的衣櫥都特意打開讓他們看過。很湊巧的是,衣櫥里仍然放著安立德和蘇珊兩個人的睡衣。

  這棟屋子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偶爾有人來住一下,卻沒有人長住的樣子。不過這一切正好可以給人一種暗示——安立德和蘇珊可能隨時會來這里小住。

  轉了一圈后,大家又來到樓下,坐在客廳里說話。

  也許因為剛才隨便一個小笑話就逗笑了蘇珊,卡爾跟蘇珊顯得親近起來。他有很多關于東文化的問題,不停地追著蘇珊問這問那。他蹩腳的中文加上蘇珊蹩腳的英文,還有安立言不時插言,幫二人翻譯——大家在一起說得倒也開心。

  只是一轉眼,忽然不見了安立德和雪兒。

不知為何,蘇珊心里有些不快。雖然她只是臨時客串情人,但她仍然在意自己的角色——自己的男人被人搶走過一次已經很糟糕了,她不想再體驗第二次,即使只是在演戲  蘇珊徑自起來,端著酒杯去露臺尋找——那二人果然在露臺上。

  只聽那二人在交談。雪兒說:“我聽姐夫馬克說,你根本不喜歡東方女人。馬克說,雖然你們從父親那里繼承了一半的東方血統,但畢竟是在西方文化環境下長大的。聽說當年你父親給你安排了一個東方女人,但是遭到你的激烈反對,為此你還曾離家出走過……”

  安立德輕描淡寫地回答:“中國人有句俗話,‘此一時,彼一時也’。”

  “此一時,你只不過是因為來東方工作,生活上寂寞,又恰巧有個東方女人再現——我承認她很漂亮,而且容易讓人產生好奇——你看卡爾對她都有了興趣……”說到這,雪兒的聲音變得低柔和曖昧,她哼著鼻音說,“其實,彼得,如果你覺得寂寞,我可以來中國上學,陪著你。”

  蘇珊聽到這里,再聽不下去了——外國的“狐貍精”更可恥,竟然當著她的面就勾引她家的男人她走到門前,敲了敲門。

  露臺上談話的人注意到了她。雪兒有些尷尬,安立德卻很從容。

  “卡爾說,他們想回賓館了……”蘇珊站在門口安立德說。其實卡爾根本沒說這話,蘇珊是在故意攆人。

  “哦,好。”說著安立德從露臺上走了進來,雪兒也跟了進來。

  這時在客廳里的卡爾三人注意到了露臺上的動靜,一齊看向他們三人。

  蘇珊等安立德走到近前,沖安立德伸出胳膊,去勾他的脖子。安立德雖然不明白蘇珊的用意,但他還是很配合地躬下了身子,低下了頭,讓蘇珊勾到。

  忽然,蘇珊踮起腳,摟著安立德的脖子,湊到他的臉上,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雖然只是淺淺的一個吻,卻把大家都震撼了一下。所有人都明白了蘇珊的意思——她是在宣告自己的所有權雪兒在旁邊看得臉煞白,臉上漂亮的玫紅色不見了蹤影。

  蘇珊用別有意味的笑眼,看著安立德灰綠的雙眸。安立德伸出雙手,把她攬在懷里,對她說:“親愛的,我非常愛你……”

  安立德和蘇珊手牽手,送安立言等人下了樓。安立德說他今晚不回“星煌”了,言外之意,他今晚想要和蘇珊歇在“星河”的公寓里。

  保安幫他們叫了出租過來。看著安立言等人上車走遠后,蘇珊對安立德說:“我回花店了,你自便吧。”

  “有些晚了,不如,住在這里吧?”安立德慢吞吞地說。

  蘇珊笑了,她輕輕打了安立德一拳,說:“胡說人都走遠了,還演什么戲?”她又說,“剛才那個kiss,是為了救你,你別多心啊——反正你也不吃虧,對吧?”

  “哦,蘇珊……”安立德晃晃肩膀,好像想再說些什么。

  蘇珊說:“行了,如果覺得味道好,你就自己回去慢慢回味吧——我可不奉陪了。”說完她就開步走了。

  安立德從后面馬上追了過來,他說:“蘇珊,其實我想說,我喝了酒,不能開車。這里離花店很近,不如我陪你步行。如果你累得話,我可以背著你。”

  安立德的話里帶著玩笑的意味,把蘇珊逗笑了。她說:“好,等會兒我走累了,你來背我。”

  安立德跟蘇珊慢慢走在街邊的方磚路上。

  忽然,安立德問:“蘇珊,你知道我過去的事情嗎?”

  蘇珊隨意地說:“不知道啊——你們老外不是注重個人嗎,我沒打聽過啊。”

  安立德說:“我不是老外,我有一半的中國血統呢,你不能把我當成中國人嗎?”

  蘇珊詫異地看了安立德一眼,說:“中國人現在也注重個人,沒事也不亂打聽別人的事情。”

  “蘇珊——”安立德不滿地叫了一聲,說,“我想跟跟說說自己的事,不說我悶得慌,可如果說了,又怕你笑話我……”

  “我還能笑話別人?我自己就是個大笑話”蘇珊說,又說,“你說吧,我保證不笑話你,也不把從你這聽到事情告訴別人——包括小玲那個大嘴巴。”

  “嗯。”安立德滿意了,他開始講自己的事情。

  那年,安立德二十二歲,他還在上大學。他愛上了一個金發碧眼的美國女孩,名叫瑞貝卡。他們愛得很熱烈,安立德幾乎等不到大學畢業,就想跟瑞貝卡結婚。

  但是,當他對父親提出自己打算結婚時,卻遇到了父親安鴻遠激烈的反對。安鴻遠說,他相中了一位中國姑娘,那才是適合自己兒子的人。

  安立德簡直不敢相信,在他的同學當中,沒有一家的父母像他的父親一樣,把一個成年的兒子管得像個小孩子。平生第一次,他跟父親鬧翻了。

  “蘇珊,你能相信嗎——即使在我小時候,因為偷偷去看母親,被父親打,我都沒有這樣激烈地反抗過。我以為,我愛上的那個女人,是我一生之中唯一的愛;那份愛情,是我應該用生命去捍衛的……”安立德說到這,忽然不說了。

  “后來呢?那個瑞貝卡,你們結婚了,還是分手了?”蘇珊好奇地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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