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11月18日北平日軍核心陣地岡村寧次望著自己眼前地兩個女人。可謂是百感交集。所謂的萬般滋味在心 頭就是他現在心情最好的描述吧。
或許是預感到末日將至。早在潘楊所部正攻擊唐山之時,他特意將妻子和以前地情人石田小姐都接到了北平。雖然因為身體受創地原因。岡村早已無法再行人道,性格也變得越來越古怪,但男人地心理卻仍然存在著。他想讓自己地女人品嘗一下中國古都地特有風韻,因為過不了多久。這座古城說不定就得交還給中國人了。到那個時候,他就別想讓自己地女人再享受到武力占領者地那些個特權沒成想潘楊的動作如此之快。拿下唐山之后不久便旋即發動了廊坊戰役、北平戰役。這讓他完全沒有機會將這兩個女人送走,到最后不得不從分散安置地地點接到了自己地身邊,到現在和自己一起被圍困在這所該死地地下工事里,不過這也算得上死能同穴吧說實在的,作為岡村本人來講,自從北平兵敗之后,作為一名皇軍高級將領地他便做好了身死殉職的準備。帝國尚未有高級將領如大將級別人員被俘的先例,對屬于自己的兩個女人,岡村亦認為陪同自己殉死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雖然她 們都是那么的年輕嬌美。還正處于離不開男人的年齡。
但作為一名在日軍中數得上字號地軍事家,他知道,自己地存在很有可能成為華北戰局扭轉的轉折點。如果能以自己一人拖住潘楊十數萬大軍,給回援的華 北方面軍及關東軍爭取更多地時間,那他不介意自己名譽掃地……
為此。在核心工事被圍的那一刻。他就授意部下將他身在核心工事的消息傳遞了出去。果不其然。原本已拉開了架勢準備攻擊的軍偃旗息鼓了,轉而派來了兩名原北平偽政府地中級官員。帶來了署名八路軍總部地勸降文書及潘楊地 親筆信。
岡村寧次從那兩名戰戰兢兢的偽政府官員手中接過那份措辭嚴厲地勸降文書時心中不禁暗自狂喜,但表面上仍故作鎮靜。草草看過一遍之后隨手交給了身后 的安達二十三。試探性的說道:“你們回去轉告八路軍,對于他們提出地條件,
我們需要時間考慮。請給我們兩天時間。”
出乎岡村寧次的意料。兩名偽政府官員很快帶來了八路軍愿意暫時停火地消 息,同時帶來了以11月18日零時為最后期限地最后通牒。
岡村在打發走那兩個曾經在他面前誠惶誠恐猥瑣無比的家伙之后,嘴里不由自主的念叨道:作為一個統帥,潘楊你還太嫩了點啊一分鐘就能決定戰爭的勝負,而你卻給了我整整兩天的時間,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好好的給你上一課吧岡村望著那兩人離去地背影在地下室的大門外消失。如釋重負地長出了一口 粗氣。但他僅有幾秒鐘地輕松感覺。因為還有人在等著他哪。
此時,一群司令部高級作戰參謀和撤退至核心工事的中佐以上軍官都在作戰 室內等著他,見他進屋。一齊立正,并向他敬禮。
一分鐘之前,岡村寧次地臉色灰白。眼底無光。但此刻卻像換了一個人似地。本能的軍人氣質使他頓時恢復了工作時地那種特有的精神,他一邊舉起右手回 禮,一邊往他司令官的位置走去,臉上的肌肉繃得更緊。拉長地瘦臉顯得更長,
沒有絲毫地頹敗感,仿佛兵敗被圍地并不是他。而是他的對手一般。
“我命令”岡村寧次從牙縫中進出地第一句話。就使得室內地溫度從原本 的零度降到了零度以下。
作戰室猶如一個經年古墓一般,有人想要咳嗽,見此情況。也趕忙用手緊緊 的捂住了自己地嘴巴I發出來的怪聲聽起來就像一臺破舊的抽風機一般。
軍官們的臉色那樣的木然。再也沒有過去一聽到岡村寧次地命令便歡欣鼓舞地表情了,因為眼前的這位已經不再是那個帶著他們取得過一個又一個勝利的司令官了。身陷囹國或是戰死他鄉。或許就是他們這些人明日地歸宿了吧,他們再 也不相信今時今日岡村寧次還會有令人心動地消息傳達下來。
岡村寧次好一陣地心悸。帝國的軍隊竟然變成了這樣他頭腦一陣眩暈。幾 乎支持不住。
大日本帝國皇軍輝煌不再。
不過此時即便遇到地難題再大。卻怎么也無法回避。他手抉著桌面鎮靜下來 。盡量不讓部下看出他心中地驚慌。沙啞著嗓子作著動員:
“大日本帝國現在遇到了暫時性的困難,我們現在也一樣。但這絲毫影響不了帝國的武運長久。中國大陸為帝國自始自終的生命線,華北是這條生命線上地糧倉,北平是華北地中心。雖然一時淪于共軍之手,但我華北方面軍五萬大軍及關東軍三個師團正在全力向北平靠攏,現在均已近在咫尺,而我們現在需要的僅僅是時間而已。我已以自己的性命及榮譽為賭注,為我們爭取了兩天地時間,現在我需要你們所有人地通力 合作。第一、控制部隊,保持內部穩定。第二、全力恢復電臺通訊……”
各將佐怔怔的聽著。一時不明白岡村語中所指。不過岡村寧次富于煽動性地話語給了他們深深地鼓動,一時間生地希望讓他們情不自禁的一個個表情興奮 。仿佛已經勝券在握了。
整整四十八小時之后。也就是18日零時到來地那一刻,經過再三商議。岡村派出了眼下顯得最有說服力的人選——安達二十三中將,由他帶著有岡村寧次親 筆簽名地降表打著白旗走出已被圍困了整整兩天三夜地核心工事。見到了潘楊,
同時提出了岡村寧次的唯一條件:出于一個帝國大將的尊嚴,岡村司令官要求有一個符合他身份的受降儀式及對等的受降人員,并要求向國民政府方面投降,否 則將率同被圍所有人員自殺殉死。
在此之前,岡村通過修復地電臺。先后與關東軍及華北方面軍回援部隊取得了聯絡,證實他們已經全力向北平靠攏,距離最近的部隊距離北平不過五十公里 “現在我需要的是時間,只要拖住潘楊就好……”
1944年11月18日,延安。
“岡村寧次又在耍新花樣了。”
主席用兩個手指拈著潘楊自喜峰口以南八十公里處發來的電文。輕輕的晃了 晃。然后交給其他政治局委員們傳閱。
電報上說的是岡村寧次要求由國民政府派出足夠級別地官員受降的提議。
這是中央書記處地擴大會議,到會者除了三名書記之外。還有政治局的其他委員諸如周恩L、朱D。因為要討論華北大戰的形勢及發展趨勢。三天前遠在 山西的彭z兼程趕回了延安,會議地點設在了中央書記處的小禮堂。
此時主席已經從楊家嶺搬到了離延安城較遠的棗園。這里原本是一個大戶人家地私宅。包括好幾孔窯洞,每座窯洞地頂上都蓋有青瓦,在當時的延安顯得特 別的莊重和富貴。
中央書記處小禮堂就建于幾位領導人窯洞前面的大坪,為一座磚木結構的灰 色建筑,窗本明幾凈。在延安亦堪稱一流。
會議照例由主席親自主持。按照議程,先聽彭z介紹敵后戰場的形勢及華北大反攻以來我軍的各項行動,特別是北平戰役地后續,“七大”召開以來,這是彭z再一次回延安。現在彭老z用力揉搓著凍得有點發麻的臉頰,未入正題就又先 發牢騷:“這仗正打到關鍵的時刻。電報中能說清楚的事情,偏要把我弄回來。
我看我還是回山上去地好。”
主席剛剛劃燃一根火柴。正要點煙。聞言搖手把火柴晃滅。笑著道:“延安 的窯洞沒有太行山的石屋子好住還是被小蒲專政了不自由”
大家聽了哈哈大笑,把不善于開玩笑的彭z弄了個大紅臉。
“我杲在這里管什么用大主意由你。小主意有朱老z,我不過是把電報上說過的事情再用嘴說一遍罷了。”彭z認真地說著。脖子上地青筋眼看著就鼓了起“老彭啊前面打仗有林B、榮真、劍英、潘楊他們。你還有什么不放心的咯,都說我是湖南蠻子。你這個蠻子比我更蠻。說句玩笑你也當了真。我現在對軍委會的工作管得少了。一個個具體的戰斗如何指揮主要靠你和老總來決定,北平馬上又要有一場大戰,我們在這里沒有前面的第一手情況。是請你回來給我們上課地哪古人講究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我們現在做地就是諸葛亮地火機。是給潘楊他們出主意嘞……就像眼下這種局面。我們可不能有半點大意啊 日本人、國本民黨、包括美國人都在盯著這北平城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