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嗎?”
小Miya看著UU分享過來的消息,若有所悟。
她剛剛從老師的工作室離開,此刻心緒尚未能從得知的驚天大秘密里緩解過來。
“老師讓我長大以后嫁給他的孩子,這件事我以前并不知情。”
“但老師對我恩重如山,我不能不報這份恩情。”
“問題是,如果老師的孩子不是養貓的而是別人,那我就要慎重考慮,要不要冒著巨大風險,背著不孝的名頭去違逆老師了。”
“因為這輩子……我只想和養貓的睡在一起。”
Miya看著手機屏幕上,那一長串飲食攻略,喃喃道:
“為了養貓的,我可以改變自己。”
“我不能再多多吃了,我要變大,我要變瘦,還要變白,這樣他才會更喜歡我。”
“沒人不喜歡白幼瘦,但在這個基礎上,還要像安晴那么飽滿,才能獲得更多的撫摸。這是人類本能主導的必然結果,我要努力變大。”
“至于別的事,我都不需要在意。”
Miya用0秒鐘的時間得出結論——選擇養貓的,并背叛恩師。
哪怕恩師神通廣大,
哪怕恩師可能早就預判了自己的預判,
這件事也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必須執行。
“對了。”
Miya停步在花房店鋪門前,忽然又想到一件事——
“方才老師讓那兩個吉他手去狙擊「七彩」,這么做的意義是什么呢?”
孩子很聰明,認為這里有貓膩。
“一直以來,老師都不會做無意義的事情,更不會下達無意義的指令。
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囑咐,每一條作業,每一個練習,都能讓我飛升,讓我不走一步彎路。”
“所以,他的新命令……會不會也是在……在為了我考量呢?”
她皺著小臉,苦思冥想。
不得不說,愈發接近答案。
“七彩里有很多女孩子,老師德高望重,應該不會為了讓后輩難堪而故意派人去給她們壓力。”
“所以老師的目標很可能并不是她們……而是……是……養貓的!”
驀然間,孩子雙眸精光一閃!
捕捉到了一絲動機痕跡。
“糟糕!”
“他是不是看我一直跟養貓的玩,表面上不生氣,實則非常生氣!所以想要通過手段拆散我和養貓的!”
“于是他背地里安排殺手去攻擊養貓的,讓養貓的自閉,陷入內耗!
這樣他就整日郁郁不樂,沒了斗志,更沒有向上的心智,就不再會和我玩了!”
“老師……你……你太卑鄙辣!”
Miya小臉紅溫,自己把自己搞得很憤怒,
“但我是不會放棄養貓的的!養貓的如果受挫了,我仍然會幫他站起來!我會和他站在一起,我會扶著他重新好起來的!哼!”
“我才不會讓他認輸!”
“絕對!”
小貓立下誓言。
61Studio里。
陸師端著茶杯,悠然的品了一口炒花飄雪。
開著免提的手機里,傳出一名成熟女性的聲音——
“你這樣安排,就不怕你兒子陷入修羅漩渦中被卷得粉身碎骨,再也出不來嗎?”
“哦?”
陸師微微搖頭,看向窗外的斜陽,雙目微瞇。
明顯對此有著不同看法——
“出不來又有何不好?從根結上解決問題,往往會讓他忘卻所有煩惱。”
“但這也有點太過極端。”
“極端?是你不極端?還是說,他不極端?”
女子被噎了一下,繞過了這個問題,直接繼續質問道:
“那你自己數一數,你給他安排幾個小姑娘了?我們不是說好一人一個的嗎?你選一個,我選一個,老爺子選一個,看看最后誰的眼光好。現在可倒好,這才剛剛開始,你怎么就暗中耍賴?”
“耍賴?”
陸師險好懸沒給聽笑,“你偷摸安排個白初給孩子投遞過去,以為我不知道嗎?來,你說說看,白初在你的名單里嗎?”
“那是兩手準備,我早就告訴你了,我這邊選定的人是Ari。”
“沒問題啊,你選Ari,我選Miya,你立白初為備胎,我也可以安排顧織加入比賽,有問題嗎?”
“而且,你別忘了,澈他有著自己的魅力,他自己也會吸引到很多其她的野貓。
除了老爺子欽定的小伊瀨以外,別的那些個,誰不是他自己吸引過去的?那部分的人際關系,你也想怪到我頭上嗎?”
女子不說話了。
沉默半晌,這才幽幽埋怨了句:“完全隨你。”
說罷,啪嘰一下掛斷了電話。
“唉。”
陸師對此不發表任何見解。
只將目光落向房間內,擺放在最正中央位置的神秘古佛上,
深深嘆了一口氣。
起身道:
“身心完好,體魄健康,擔得責任,承住欲望。”
「第三千三百三十拜。」
蘇澈不知道,
自己被神秘力量加注了20年。
因根本不信玄邪之力,所以對一切都毫無感覺。
認為自己沒有才華。
認為自己的臉很一般。
認為自己不具備性吸引力。
認為自己是下水道里陰暗的老鼠。
認為柜子里的一排神器,是老爹欠自己的。
還認為懷中的貓子,是迷路了才不小心被自己撞大運抱到的。
錯誤的認知如影隨形,源于「靈感」的仙法——
「天海·迷霧道」,
效果是讓目標無法發覺自身被仙力加注,永續致盲,當然,隨時可被祈愿者開解,戰術評級為999下子。
與安晴先后洗了個澡,
安晴心情很好,
主動去準備飯菜,準備迎接即將回家的小貓。
蘇澈坐在工作站前的椅子上,身體后仰,放空思緒,清空大腦。
剛剛雖然少女提出了共浴的請求,但被他給拒絕了,并表示「還未到坦誠相見的地步」,
少女對此撇了撇嘴,不以為然。
“我說澈澈。”
“嗯?”
“你不覺得,我們兩個的關系已經像是結婚很久了的夫妻嗎?”
少女一邊穿著清涼睡裙洗著蔬菜,一邊用閑聊般的語氣問道。
蘇澈靜靜想了想,覺得,還真是,
于是便點頭道:“確實有點。”
“那夫妻之間的生活,是不是得有夫妻生活才行?”
“好吧就算沒有,那一起洗個澡什么的,總不算是過分的事情吧?”
“哪里不過分了?”
“覺都一起睡了,互相幫忙搓搓背,洗洗身子,又怎么了呢?”
安晴講著貓道理,小臉沉靜,邏輯清晰:
“你看,情侶照有了,該摸的摸該親的親了,不說先給你生個小寶寶吧,下回一起沖個涼,真不是什么過分需求吧?”
蘇澈差點被她說服了。
但他不傻,知道家貓沒有滿足的說法。
洗澡只是一個契機,
洗澡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可以展示她的殺器。
她的殺器一直以來都是隱藏著的,而且不容小覷。
一旦她成功把優勢展示出來,自己這邊還能不能輕松把持得住,就成了問題。
以前Miya不再家時還好說,即使擦槍走火,自己也不用怪罪她,但如今時代變了,Miya就住在自己眼前,
如果自己和家貓之間出現不同的關系氛圍,憑借小貓的敏銳程度,一定會察覺到的。
到那時,三個人的家里就會很尷尬,這對自己而言大大不利。
“不行。這件事我必須拒絕。”
他義正言辭道:“我答應過你,這方面的需求比完賽再說,你也表示明白了,現在怎么還是蠢蠢欲動的,嗯?”
“哪有。”
安晴噘起小嘴,小聲嘀咕:“只是害怕我不主動,過幾天你被別人給吞干抹凈了,我連后悔的機會都沒有……”
她將擔憂之處直白透露,“澈澈,你說,萬一你沒破戒,別人破戒了,你失去了第一次,你會不會補償我一些什么呢?”
“……說這些干什么?太遙遠了,聊這個沒意義。”
他選擇回避。
“是嗎?真的遙遠嗎?”
安晴扭頭看了他一眼,更加幽怨。
總覺得,明明只是三兩步的距離,中間卻像隔著一層捅不破的空氣墻。
而且,不安穩的預感愈發明烈,漸漸膨脹。
明明拍完合影過后就應該滿足的,她自己也十分清楚,不應該一再索求。
但因性格使然,沒辦法,
家貓的欲望就是會無限升級的,她自己也控制不住。
從他選擇摸摸我的頭的那一天開始,我就注定要睡在他懷里,住進他心里。
就像天意,無法被扭改,更不會被任何外力因素妥協。
因為那是我想要的。
我想要他的愛,想要他的心,想要他的人,想要他的一切。
我想要。
“好了,別胡思亂想了,好好珍惜眼下的生活吧。”
蘇澈淡淡道。
繁雜的思緒讓他很疲累,對所有貓咪的獎勵也搞得人無法沉下心來專注一物。
他轉了半圈椅子,像殘疾人一樣蹭到恒濕柜前,拉開柜門,取出了一把電琴,打算鞏固一下手指機能。
不知為何,除了安晴之外,他心里也有一種不是很妙的預感。
感覺有什么東西要來了,
而且是洶涌澎湃的來,
有所圖謀的來,
且目標,正是自己。
轉眼,三輪演日到了。
小貓已經住進家里好幾天,漸漸習慣了新的生活空間。
姐姐Maru非常奇怪,自打把妹妹丟失以后,也沒報警,也沒來找,甚至都沒有給Miya發條消息詢問一下過得好不好,
就跟那種“終于解放了”似的毫不負責的家人一樣,直接歲月靜好了。
Miya樂得清閑,在蘇澈家里到處睡覺。
最近,她開始有了新的變化——
每天晚上必須要喝一大袋子牛奶才肯入眠。
白天問她想吃什么,也從以前的“什么都行”,變成了“魚和蝦最好”,以及“水果要木瓜”、“想吃很多雞蛋”……
這樣的變化很奇怪,同時引起了蘇澈和安晴的高度注意。
“Miya,你這些天的食譜……好像很固定啊。”
“是的是的,我有嚴格遵循食譜來進行豐胸了。”
安晴忍不住瞥了她一眼,連忙詢問:“誰告訴你這么做的?”
“UU呀,我隊友。”
安晴聽說過UU,甚至還和蘇澈一起看過UU的演出。
她第一次得知,原來小貓的隊友竟是那尊大神。
但大神為何要分享豐胸的食譜給小貓?
而且,這食譜除了豐胸之外,明顯還非常的……增肥。
比如其中有一條:“睡前喝完至少500ml甜牛奶,并且吃下一板巧克力。不準是黑巧。”
還有“早上起床第一口喝飲料,因為吸收最好,所以一定要喝全糖碳酸飲料。”
“下午三點飲茶先,但不能喝泡的茶,一定要選擇果糖全糖的果茶,或者珍珠椰果加滿的奶茶,不準喝咖啡。”
這樣的食譜,被呈現在安晴眼前,她當場就指出了里面的不對之處——
“你隊友恐怕是在害你。這些食物會讓你變得很胖的。我用人品保證。”
“可是,豐胸肯定要胖了才能豐呀,你就說,這些能不能讓我更好的發育嘛。”
Miya似乎還是對UU深信不疑,
她不認為UU會害自己,而且最近洗完澡照鏡子的時候,發現自己確實有變大了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有肯定是有,畢竟高蛋白,又有優質碳水……但這可是雙刃劍,你的身材會走形的,得不償失。”
安晴認真的在勸她,
小貓卻搖了搖頭,“我不會吃胖的。我的體質無論怎么吃都不會胖的。但我需要變大。所以我可以繼續這樣子,我相信著我的隊友。”
一旁收拾著設備的蘇澈也聽不下去了,
直接走過來將小貓從背后給摟了起來,攔腰抱起,并將面部貼近她的小臉,于她騰然粉熱的臉蛋兒旁板著臉兇道:
“不準再吃了,再吃養不起你了,減量。伙食減量!”
Miya聽罷,委屈壞了,嗚嗚嗚的就哭出聲來。
“養貓的欺負我,養貓的虐貓貓。”
她抹著眼淚,咬著嘴唇,感覺他變心了。
蘇澈卻已達成目的,唱黑臉制止了她錯誤的飲食習慣。
只見他給安晴使了個眼色,讓家貓配合一下,
家貓當即會意,笑吟吟過來對小貓說道:
“哎呀,澈澈沒有開玩笑啦,最近他一直忙樂隊的事情,都沒怎么打工賺錢,家里生計已經非常嚴峻了,能保證我們每日三餐吃到肉就已經不錯啦!
你看,我來之前,澈澈他都保持著一天一頓飯的生活狀態呢……”
“啊……原來是這樣嗎?”
Miya一聽,果然被嚇住了,覺得自己可能有點為難養貓的了。
養貓的連自己都養不起,又養了很多貓貓,已經是極限透支的狀態了。
“沒錯,我很窮。從明天開始,我就要給你改食譜了。”
蘇澈嚴肅道:
“把碳酸飲料全刪了,牛奶挪到早上喝,早餐買三文魚和蔬菜做成三明治,配上煎蛋吃,午餐正常跟我們吃,燉燉排骨、煎煎牛排、炒幾個菜之類的。
然后晚上也不給你吃好吃的,只給你吃點蝦仁和豆腐,水果只準吃牛油果,零食只準吃堅果!比如杏仁和核桃之類的!我要開始虐待你了!”
他將孩子的食譜更換為正兒八經的高蛋白高營養豐胸食譜,最后補充道:
“你啊,務必還要知道一件事——
那就是,我是個花心的人,無論什么樣的身材,只要可愛,我都喜歡。
沒必要非得聽信讒言亂語,搞得自己焦頭爛額。
身材都是父母給的,大小最重要的決定性因素就是遺傳。其次才是脂肪含量和激素水平,食物能影響到的部分很小。
Miya,你可以按照新食譜堅持一段時間,如果堅持不下去了,就跟我說,我再給你換成別的。懂了沒?”
“唔……”
Miya半懂不懂的點了點頭。
這種時候,她不敢頂嘴。
但她能確認一件事——
那就是,「養貓的并非真喜歡小的。」
因為,安晴就很大。
安晴如果不大,肯定不能每天晚上被他抱著,舒舒服服的入眠。
嘴上的話不能信,要相信自己眼睛的觀察。
Miya深知這個道理,于是決定繼續努力。
“好了,我們要出門備賽了。距離上臺還有半天排練時間。Miya,你要去看嗎?”
蘇澈背上琴,拎起設備,準備出發。
“要去的,要去的!你的演出,我必須看的。”
小貓抓住了他的袖角,小手冰涼。
蘇澈心中一軟,到底還是回頭嗯了一聲,順帶著摸了摸孩子的頭。
孩子享受的踮起腳尖蹭了蹭他的手掌,遲遲不肯挪走,惹得旁邊的家貓略微哈氣。
“差不多夠了哈,時間來不及了。”
“好吧,我們走。”
“走咯!”
一家三口叫了專車,大包小裹的載著設備啟程。
距離演出開始還有3小時。
天籟Livehouse后臺準備室,
兩名男子正在極限擼琴熱手,不浪費任何一秒提升自我的時間。
“天煥,編曲這塊你都搞定了嗎?”
“沒問題了,program都調制好了,效果剛剛也試了下,非常OK。”
“那就好,這波我們沒有任何容錯,要演,就必須做到最好。否則就拿不到秘籍了。”
“我知道。我也想看的,那個。”
金天煥扭頭瞟向門外,頗感忐忑,
“不過有一說一,以前演出之前根本不會緊張,畢竟我們都上臺過幾百次了,各種規模的場子都跑過,早就習以為常。但今天……”
“今天知道陸師會在臺下看著……不太可能不緊張。”
李恩承對這種心情感同身受,“本來不會彈錯的部分,也變得容易出現失誤了。”
“是的。”
二人同時站起,活動著手腕腳踝,紓解壓力。
誰都清楚,比起對牛彈琴的無聊,給半瓶水演奏的隨意,最可怕的,是在大師面前班門弄斧。
在陸師的耳朵里,別說錯一個和弦了,
就是錯半個和弦內音,錯0.1s的律動,他都能一耳朵給聽出來。
這種無形的壓迫感,是可以籠罩全場的。
他們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應對。
“對了。”
李恩承放下琴,突然問道,“「七彩」的資料你查了嗎?”
“查了。”
金天煥表情一凜,更為愁悶。
“展開說說。”
“嗯。我覺得那幾個女樂手沒有什么好說的。”
他瞇著眼睛,當先把結論給到——
“我嚴重懷疑,其中的男樂手,就是陸師的兒子!”
“什么?”
恩承聽得發懵,反應了半天,才緩緩提出質疑:
“你的意思是,陸師,是讓我們拼盡全力,去秒殺他自己的兒子?”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那我想問,這么做的意義,是何在呢?”
“意義……”
“我是說,打敗他兒子,不就會讓他很沒面子嗎?這合理嗎?”
李恩承具備反向思維能力,當場提出了一個猜想——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是想通過這次比賽,來考驗我們,到底是不是具備獨立的判斷力?”
“其實他想要的,可能并非是讓他兒子被擊敗,而是將我們作為助燃劑,推動著他往前走,重在給到壓力。
但結果,必須是我們輸,他兒子贏。
否則,我們就相當于拂了他的面子,絕無好下場!
而如果我們因故退場……”
說到此處,李恩承頓了頓,瞇起小眼睛,確信道:
“那么壓力也給到了,我們也把面子給足了,兩邊我們都不得罪!你覺得,是不是這個道理?”
“哦喲!”
這個說法倒是金天煥沒想到的,當場醍醐灌頂,大徹大悟。
“嘶,恩承,人際關系這一塊,還得是你啊!我怎么就沒想到呢?”
“對吧?如果,那吉他手是陸師的兒子,那么我們就絕對絕對不能贏。
贏了,就廢了。
咱倆這輩子,也就到頭了。”
李恩承越說越來勁,直接蓋棺定論:
“我們要想去陸師那學琴,就要多想,多動腦子,而不是莽。
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我們得悟,悟陸師話里的意思,理解他真正想給到我們的指令,這樣才算是「有靈性的學員」!”
“對,你的理解很對。”
金天煥深以為然,
話鋒一轉,詢問道:“那我們該如何給足陸師面子呢?咱怎么退場?”
“這樣。我有一個計劃。你慢慢聽我說。”
李恩承回想起,當初自己參加Mosse大賽神器杯時,在臺下目睹的那場大事件——
“幾年前,東瀨神的音箱被官方做了手腳,天煥,你還記不記得這事兒?”
“!當然記得!當時我也在看,我就覺得那箱子高頻有點毛病!我還跟你提來著!”
“是吧?那我覺得我們可以通過這個啟發,來復刻一下場面……”
“什么?你的意思是……”
金天煥不確定的看向自己的搭檔,
覺得,這樣的操作是否成本太大了……?
“沒錯。我們趁張老板不在,把他那大Marshall給拆了吧。我剛剛看到他去外面買煙了。”
李恩承神秘一笑,不當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