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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6 世界大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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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孟,小莊干嘛去了,一般這個點她不是應該在科里么。”

  “說是今天有個世界級的比賽。”孟良人回答道。

  “哦?Lol還是什么?”

  “手術的。”

  “!!!”住院老總一怔,“世界級的比賽?!什么科的。”

  “說是創傷外科,莊院長也喜歡看,他叫莊嫣回家一起看,看看世界級的外科高手到底什么樣。”

  住院老總忽然心中一動,湊到孟良人身邊,“老孟,你試著追一下小莊唄,人家可是標準的白富美,成天老孟小莊的叫著。”

  “別鬧。”孟良人正色說道,“我一二婚的老主治,你這不是讓我做夢呢么。”

  “做什么夢。”住院老總鄙夷道,“在一年前,你是離崗分流的老主治,現在可不是。在科室里,我還能叫你一聲老孟,但我心里清楚,那只是現在。

  再過幾年后,你要是去了帝都,可就飛上枝頭變鳳凰嘍。”

  “現在,在這個屋子里我叫你老孟,以后呢?肯定是孟教授,孟老師,我要是能帶研究生,肯定要跟研究生吹牛逼說當年我和孟教授在一個屋檐下值了一年的班。”

  “別鬧。”孟良人方正的臉上露出寬厚的笑容,但很明顯他對住院老總的提議不感興趣。

  “我說的是真的,其實辦公室戀情大家都有顧忌,但你看陳醫生和老柳,現在不也好好的么。什么兔子不吃窩邊草,那是草不好吃。換成……”

  “你可老實點吧,我,今年三十多了,去追小莊?你可真能想。”孟良人不屑,“我就別給羅教授添麻煩了。”

  “喂喂喂,什么麻煩不麻煩的,你該不會等著小莊倒追你吧。”

  “……”孟良人無語。

  “真的,我有時候看你和小莊說病歷的時候,感覺你倆還挺配。”

  “爸,我怎么感覺我也行呢。”莊嫣看著投屏上的直播,秀眉微蹙。

  “真假?”莊永強笑瞇瞇的問道。

  “當然是真的。”莊嫣很認真的說道,“我從前在北醫的時候就做相關訓練,1mm的血管能勉強吻合。來到師兄的醫療組,每天疊千紙鶴,雖然和顯微手術沒關系,但手腕、手指、眼睛的協調度提升了好多!”

  “看著吧。”

  莊永強將信將疑地看著女兒,眼前這場世界級賽事的總決賽實在太過魔幻——一邊是頂尖外科醫生,一邊是冷冰冰的機械臂。

  這臺來自美國的顯微外科手術機器人來頭不小:它不僅是FDA批準的首款商業化顯微外科手術機器人,更擁有全球最精密的機械手腕。

  最令人咋舌的是,它曾在動物實驗中成功縫合直徑僅1毫米的腦部靜脈血管——這種精細度連最資深的外科專家都望塵莫及。

  決賽出人意料地短暫,機械臂以近乎完美的表現碾壓了人類選手。

  莊嫣盯著屏幕上定格的比賽畫面,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她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沙發扶手邊緣,眼底翻涌著復雜的情緒。

  莊永強哈哈一笑,“小嫣,知道機器的厲害了吧。”

  “不不不,這臺機器其實很一般,至少師兄不會用。”莊嫣出乎意料的給了一個相反的答案。

  “???”莊永強一怔。

  顯微外科手術機器人可謂占盡優勢,猶如當年阿爾法狗對陣柯潔時的碾壓之勢。

  自阿爾法狗橫空出世后,圍棋界便徹底改朝換代——AI的算法思維成為新的金科玉律。

  棒子的棋院甚至組織專業團隊,將AI的每一步落子都記錄下來反復鉆研,就像過去棋手背誦定式一般。

  只是如今要記憶的“定式“,比傳統棋譜龐雜了何止千百倍。

  這不僅僅是圍棋界的變革。

  放眼各行各業,只要AI涉足的領域,人類的空間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擠壓。

  就拿顯微手術來說——人類肉眼的分辨率再強,又怎能與精密的光學傳感器相提并論?

  手術機器人的“手腕“可以穩定控制在0.1毫米的精度,而最頂尖的外科醫生都難免會有生理性震顫。

  當機械臂在顯微鏡下完成直徑1毫米血管的吻合時,人類醫師只能望洋興嘆。

  莊永強覺得女兒是不服氣,好強好勝,但說這些話其實挺沒意義的。

  “小嫣,你想什么呢?”

  “師兄一直在琢磨機械臂,我在看這款fda認證的機器,琢磨它能不能融在無人醫院里。”

  “……”莊永強覺得自己老了。

  自己竟然摸不清楚女兒的思路。

  “師兄,坡縣的比賽你看了么。”

  在莊永強沉思的時候,莊嫣已經拿起電話,打給羅浩。

  “看著呢。”羅浩淡淡說道。

  “你感覺怎么樣?那臺機器的分辨率好像還差不多。”

  “哦,的確是差不多,帝都那面正在用分辨率類似的ai機械臂做樣本,等過段時間就能試一試了。但……”

  “但什么?”

  “我覺得還是不夠,尤其是ai機器縫合的針腳是不對的。”羅浩道,“世界級的比賽竟然也這么扯淡,真是很無語。”

  莊永強聽到羅浩這番直言不諱的評價,不由得搖頭苦笑。

  放眼整個醫療圈,恐怕也只有羅浩敢這么直截了當地點評這場高端賽事。

  這場由機器人輔助顯微外科與內窺鏡學會(RAMSES)主辦的學術競賽,恰好與羅浩的專業領域高度重合。

  要知道,在內窺鏡治療這個細分領域,羅浩的造詣堪稱登峰造極——他那些開創性的術式改良,早晚會被收錄進多國醫學院的教材。

  “師兄,下次比賽我想參加。”莊嫣說道。

  “哦,想參加就去看看,需要我給你報名么?”

  莊嫣本來沒想羅浩會這么簡單的答應自己,聽到師兄同意,莊嫣一下子從沙發上跳起來,“真的!”

  “當然,你又不能每天都只疊千紙鶴,把二次元變成三次元。去參加個比賽也挺好的,而且你提醒我了,手術機器人也可以參加比賽。”

  “是騾子是馬,牽出來遛一遛。行啊,小莊,我給你淘弄東西。”

  “好!”

  掛斷電話,莊嫣像是咩咩叫不肯回圈的小羊,興奮的仿佛現在就要去醫院拿起微創設備開始手術。

  “小嫣,羅浩說手術機器人,是真是假?”

  “我沒見過,不知道啊。”

  莊永強微微頷首,對女兒的回答頗為贊許。

  莊嫣這種近乎本能的謹慎態度,正是一名優秀臨床醫生應有的職業素養——在醫療領域,任何模棱兩可的表述都可能埋下隱患。

  讓他欣慰的是,即便此刻面對的是自己的父親,莊嫣依然保持著這份職業習慣。

  她回答時的措辭嚴謹得就像在書寫病程記錄,每個字都經過仔細推敲。這種刻進骨子里的專業態度,遠比那些花哨的手術技巧更讓莊永強感到安心。

  這樣,挺好。

  “羅浩搞的東西,你怎么判斷?”

  “沒判斷……”

  莊永強皺眉。

  “爸真沒有,師兄說要先用在軍方,至于什么時候民用,那就不一定了。”

  “好吧。”

  莊永強的思緒遠比表面看起來要復雜得多。

  此刻他關注的焦點并不在比賽本身,而是更深遠的考量——如果莊嫣能在這種世界級賽事中嶄露頭角,必將為她的職業生涯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羅浩固然是個值得托付的良師,可在這風云變幻的醫療圈,誰又能保證永遠屹立不倒?

  別說區區一個“三青學者“,就算是院士級別的泰山北斗,說倒臺也就是一紙文件的事。

  莊永強摩挲著茶杯,目光深遠。他必須為女兒謀劃得更周全些——若莊嫣能捧回這項國際大獎,日后即便沒有羅浩的蔭庇,她也能憑實力在醫院站穩腳跟。

  這份沉甸甸的獎項,就是他為女兒準備的一條退路,一張能在風雨來臨時護她周全的底牌。

  窗外暮色漸沉,將莊永強眉間的皺紋映得愈發深刻。

  這位在醫療系統摸爬滾打半輩子的老醫生太清楚了——在這個圈子里,光有人脈遠遠不夠,關鍵時刻能救命的,永遠是那些實打實的硬資本。

  “你需要什么器械?”莊永強問。

  “師兄會給我弄的,你就別操心了,爸。”莊嫣笑呵呵的說道。

  莊永強有點吃醋。

  怎么感覺羅浩才是莊嫣的親爸呢,自己反而像是后爸。

  關了手機,電視上播著無聊的連續劇。

  莊永強閉上眼睛盤算了幾秒鐘,輕聲問道,“小嫣,你媽給你介紹的對象你為什么不去看。”

  “一點都不靠譜,你給我介紹的那位,我可是飛去燕京看得。結果見面后,那人像導師一樣,直接問我,好像答辯。”

  莊永強無奈的搖頭。

  “爸,你就別操心了。”莊嫣已經站起來,“我去洗漱,睡覺,明天開始特訓!”

  “什么時候比賽都不知道呢。”

  “師兄說幫我報名,他肯定有聯系方式和相關信息。”

  莊永強心里的醋意大生,羅浩這個狗東西,要是他肯把自家閨女騙走也行,關鍵是他那面已經訂婚了。

  一想到這事兒莊永強就生氣。

  手機響起。

  “喂?”

  電話那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聲音。

  莊永強愣了一下,把對方說的話從頭篩了一遍。

  “去醫院,我找醫生去處置。”莊永強掛斷電話,“小嫣!”

  “爸,怎么了?”

  “有個人昏迷,已經猝死,你收拾一下,我給羅浩打電話。”

  “猝死不用師兄去吧。”莊嫣道,“正常搶救唄。”

  “吃河豚吃的。”

  “我馬上去。”

  莊嫣聽到河豚這個詞的時候,眼睛里冒出亮光。

  莊永強心里嘆了口氣,自從羅浩在搞什么病歷庫的搜集工作,遇到類似的情況莊嫣都極其有興趣。

  真是不知道羅浩怎么給自家閨女洗腦的,大半夜的,聽到河豚她一點睡意都沒有。

  莊永強一邊想著,一邊撥通電話。

  “羅浩,忙么。”

  電話那面羅浩的聲音有些模糊,估計已經躺下準備睡了。

  “有個朋友,吃完河豚后出現猝死。”莊永強第一時間把河豚說出來。

  “好,我馬上去。”羅浩和莊嫣一樣,興奮起來。

  “羅浩,你干什么去?”

  “有個人河豚中毒。”羅浩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

  “早點回來。”王佳妮咬著被角。

  “哈哈哈,別委屈。”

  “我剛上班的時候有一個說法,不能找外科醫生當男朋友,尤其是還沒當過住院老總的。”

  “那你還找。”

  “嘿。”

  羅浩穿好衣服,rua了rua大妮子的小呆毛,“睡吧,我忙完就回。”

  “幫我關燈,把竹子的抱枕給我遞來。”

  羅浩把竹子的抱枕交給王佳妮,看見大妮子抱著竹子閉上眼睛,轉身出門。

  的確不能找外科醫生當男朋友,這個職業就是看著不錯,其實想要掙錢的話就沒時間。

  當然,只要要錢,不想要男朋友的話,外科醫生是首選。

  河豚毒素是氨基全氫喹唑啉型化合物,是自然界中所發現的毒性最大的神經毒素之一,可高選擇性和高親和性地阻斷神經興奮膜上鈉離子通道。

  羅浩只在病歷里見過相關的報道,國內還沒見過真正的河豚中毒的患者。

  這次羅浩已經躍躍欲試。

  雖然河豚毒素沒有特效藥,只能對癥治療,但是吧,羅浩還是想要漸漸這種極其罕見的病。

俗話說男人至死是少年  手機響起。

  “喂,馬經理。”

  “羅教授,不好意思,這么晚打擾您。”馬壯嘴上說著不好意思,但他卻有點急。

  “你說。”羅浩心中一動。

  “我家親戚開了個日料店,今天有食客中毒,河豚中毒!”馬壯道。

  兩面都找到了自己。

  關鍵是河豚毒素無藥可治,雖然不至于像百草枯那么兇,但據說也是穿腸毒藥。

  “哦,馬經理,河豚毒素可是沒有特效藥的,死亡率相當高。我接到院里的電話,要去看……”

  “不不不,羅教授,我家親戚膽子小,他一直盯著。而且涉及到河豚,而且所有內臟都取出來,其他部分也反復清洗。”

  “???”羅浩一怔。

  他拿著手機下樓,聽著馬壯在描述。

  “你確定?”

  “我現在就在日料店,已經下命令封鎖現場,全部行為都有視頻錄像。”

  馬壯斬釘截鐵的說道。

  “不錯啊馬經理,你這出國歷練一段時間,感覺你成熟多了,做事情有條不紊。”

  “羅教授,您能幫個忙么。”

  “真要是有問題,我幫不了,這不是做生意,在醫院里不知道多少人盯著看呢。”羅浩嚴肅的說道,“如果你堅持認為和日料店無關的話,我可以幫。”

  電話那面馬壯好像吁了口氣,“謝謝羅教授,我家老大不在國內,只能麻煩您。您知道,我從前就是個小混混,在里面都是有名字的,找人也不好用。”

  “你就這么確定沒事?”

  “所有要剃下來的東西都在,我剛看了一眼,肯定沒事!”馬壯毫不猶豫的說道,“羅教授,我表弟都嚇死了,要是您……”

  “先別客氣,我去醫院看一眼,你那面不管是誰要東西,都要錄像,甚至需要錄警號。”

  “好!”馬壯答應道。

  羅浩掛斷電話,仔細想了想,上車后開車出了別墅大門。

  按說不應該,要是都取下來的話,河豚只是肉質鮮美,很難會有毒副作用。

  雖然內臟、眼睛、腮都有毒素分泌,可其他位置分泌的毒素極少,只要把內臟,尤其是肝臟取出來就可以。

  在燕京的時候,羅浩也沒少吃這玩意。河豚給羅浩的感覺就是——因為有劇毒,所以才引來更多的食客想要品嘗。

  人么,就這樣,好奇心起來才好營銷。

  可要是東西都取出去,到底是怎么中毒的?

  羅浩帶著疑問來到醫院急診室。

  莊嫣已經等在急診室,看見羅浩后連跑帶顛的過去。

  “師兄!”

  “患者來了么?”

  “還沒有,120的電話打過來,要插管,呼吸機輔助呼吸。”

  這么嚴重!

  羅浩的眼睛瞇起來。

  這里面有問題!

  只是沒想到馬壯這個二貨竟然做事情有模有樣,知道封閉現場,一切動作都有錄像,還找到自己。

  羅浩也沒拒絕,而是想了想,把電話打給大黑在職所在警隊的隊長,說明情況,并且征求意見。

  120救護車很快開來,急救醫生做著心臟按壓,護士捏著皮球,急匆匆的把人送進急診搶救室。

  羅浩打開ai輔助診斷,河豚毒素中毒的診斷赫然在目。至于其他的診斷,羅浩只是掃了一眼。

  這人估計夠嗆,羅浩心里想到。

  河豚毒素,真的是河豚毒素,馬壯應該跟自己說了假話。

  羅浩有些膩歪。

  馬壯這個狗東西竟然騙自己。

  羅浩沒有伸手參加搶救,河豚毒素沒有特效藥。

  主要是因為這種毒素是氨基全氫喹唑啉型化合物,自然界中所發現的毒性最大的神經毒素之一,曾一度被認為是自然界中毒性最強的非蛋白類毒素。

  毒素對腸道有局部刺激作用,吸收后迅速作用于神經末梢和神經中樞,可高選擇性和高親和性地阻斷神經興奮膜上鈉離子通道,阻礙神經傳導,從而引起神經麻痹而致患者死亡。

  治療的效果很定很差就是,羅浩也沒什么好辦法。至于在微信群里搖人更是沒做,因為羅浩很確定至今還沒有哪家醫院有針對河豚毒素有特殊的治療。

  本來這種東西就很少見,而且極為昂貴。

  “師兄,你怎么不去看看啊。”莊嫣有些驚訝。

  “河豚毒素中毒,我不會治啊。”羅浩聳肩,攤手,無奈。

  “你真的不會治!”

  莊嫣看起來有些驚訝。

  羅浩也有些無奈,這有什么好驚訝的。

  這姑娘認為自己是無所不能的,這么想不對。

  “一會要去做個ct,我看人能活,但活的應該很艱難。”莊嫣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

  “患者家屬呢?來了么?”羅浩問道。

  “來了。”莊嫣指著一群微醺的人說道。

  一個念頭閃過,羅浩打開ai輔助診斷,發現這些人都沒有河豚毒素中毒的跡象。

  “小苗!”羅浩招呼苗有方。

  “老師。”苗有方忙的一身腎上腺素的味道,轉身出來,站在羅浩面前。

  “白服給我。”

  苗有方一怔,但還是把白服脫掉交給羅浩。

  穿上白服后,羅浩把胸牌反過來,走到患者家屬面前。

  “你們是患者家屬?”羅浩問道。

  “我們是老趙的朋友。”一人說道,“您就是羅教授么?老趙怎么樣?”

  “河豚毒素中毒,現在看人即便是活下來,也可能有各種并發癥。”羅浩道。

  一群朋友都露出兔死狐悲的表情。

  幾個小時前還在一起喝酒聊天談事,幾個小時后就人鬼殊途,怎么能讓人不感到唏噓。

  “河豚你們吃了么?”

  “都吃了,可能是老趙吃到沒弄干凈的部分。”

  “對!一定是那家日料店沒做好。還說找的大廚,河豚都沒弄好。”

  “我們都沒事。”

  有人冷靜,有人氣憤。

  羅浩仔細詢問,這群人連惡心、嘔吐、腹瀉等胃腸道癥狀都沒有。

  胃腸道癥狀是河豚中毒的典型癥狀,最早出現的。

  奇怪,只有一個人河豚中毒,其他人竟然都沒事。

  “報j了么?”羅浩問道。

  “報了,很快就能到。”

  “患者家里有什么人?”

  “他愛人也馬上就到。”

  羅浩心念一動,點了點頭,“那行,那我先去看看患者。”

  進了急診搶救室,羅浩托腮沉吟。

  患者河豚毒素的攝入量還是不夠,只希望能有些什么線索。

  但具體是什么,羅浩還沒想懂。

  “嗷嗷嗷”

  一陣干嚎聲從門外傳進來。

  急診室的門被撞開,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披頭散發沖進來,看上去情緒受到了刺激,行為失控。

  “你……”一個護士想要去攔著。

  可女人瘋狂的伸出手,把護士直接推到一邊,趴在男人的身上嚎哭。

  羅浩沒動,他只是靜靜的看著。

  干嚎,沒有眼淚,也并不見傷心。和農村白事哭活的人有點像,羅浩見過無數悲傷的患者家屬,所以能分辨出來些許端倪。

  不對勁兒!

  所有的信息在羅浩的腦海里匯聚,他招手,“小苗,出去找僻靜地方打電話,叫馮處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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