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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1 你賽博看片?能看見寄生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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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簡直難以置信!

  雖然方曉早就預想到這次溝通會比較順利,但眼前的情形還是遠遠超出了她的預期——那位曾經百般刁難、處處作梗的患者家屬,此刻竟像換了個人似的,醫從性直接拉滿。

  方曉不著痕跡地掐了下自己的手背,確認不是在做夢。

  “有什么問題,你可以問這面的醫生,也可以直接問我。”陳勇笑瞇瞇的說道,“不管什么時間。”

  “謝謝。”

  “不客氣,這都是應該的。”

  方曉怔怔的看著這一幕,陳勇把患者家屬送出去的時候順便踢了方曉一腳,讓他醒醒。

  等陳勇回來,方曉馬上問道,“羅教授……”

  “哦,我這面有收獲。”陳勇已經拿起手機,電話打給羅浩。

  “羅浩,你的判斷是對的,寄生蟲病的可能性有點高。”

  “怎么講?”羅浩的聲音傳過來。

  “患者和患者家屬樓下有一只流浪忙,他們每天都去喂。漸漸的熟了,貓也給擼。我側面問了一下,患者不愛洗手。按照你的思路來講,應該是貓身上的寄生蟲傳染到患者身上。”

  “不潔飲食、游泳時吞咽水、觸摸寵物后未注意手衛生等感染因素都可能導致。陳勇,我要給患者做個腸鏡,因為他的狀態比較差,還是有危險,你去做溝通。”

  “好!”

  陳勇并沒像平時那樣牢騷、抱怨、插科打諢,而是毫不猶豫的應道。

  “劉姐!等一下,我家教授說有新發現,要做檢查。”陳勇拿著手機走出辦公室的門大聲喊道。

  患者家屬被護士輕聲叫了回來。

  陳勇用最通俗的語言,將腸鏡檢查可能出現的風險——穿孔、出血、麻醉意外——條分縷析地解釋了一遍。

  可那家屬卻出奇地配合,二話不說就在知情同意書上簽了字,甚至主動蘸了印泥按上手印,全程溫順得像只家貓。

  方曉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他忽然理解了為何陳勇當年能縱橫情場——這男人身上仿佛自帶一種令人信服的魔力,三言兩語就能讓人卸下心防。

  那不是單靠顏值就能撐起來的氣場,而是一種經過歲月淬煉的、近乎本能的共情能力。

  “有些人啊,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方曉在心里暗嘆。

  這種玄之又玄的女人緣,就像春雨般潤物無聲,卻又讓人無法抗拒。

  陳勇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的聽診器銀光閃閃,在陽光下晃得方曉有些恍惚——那光芒,分明和他當年在護士站引起的騷動如出一轍。

  對于那個網紅要告醫院,結果陳醫生去了之后不到20分鐘就搞定的事兒,方曉從前認為是以訛傳訛,但現在他是真的信了,人家陳醫生有這本事。

  “方主任,要做腸鏡?做腸鏡干什么?懷疑是癌癥?”醫務科白科長小聲問道。

  “羅教授說懷疑是肝移植后免疫抑制劑導致的細菌變異,要做腸鏡看一看。”

  “腸鏡能看見細菌?”白科長驚訝。

  不過他只是有疑問,卻知趣的沒有質疑。

  方曉望著眼前這一幕,內心伸出欽佩務必。

  羅教授麾下這支醫療團隊展現出的溝通藝術,簡直令人嘆為觀止——這哪里是普通的醫療組,分明是把醫學、心理學和交際學都修煉到化境的存在。

  他忽然想起那次搶救的時候,自己和血管科王主任焦頭爛額,羅教授深夜驅車趕來,三下五除二就化解了危機。

  今日親眼目睹羅教授團隊的溝通水準,方曉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做“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每一個眼神交流,每一句恰到好處的術語轉換,都精準得如同手術刀般游刃有余。

  這才是真正的醫者境界啊。

  患者家屬在陳醫生進來前想要把自己給刀了,想要刀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可陳勇陳醫生進來后不到10秒,情況就發生了逆轉。

  這一切就像是羅教授的那次手術似的,堪稱神奇。

  白科長親身經歷,雖然想不懂,但只能覺得陳醫生厲害到了極點。

  至于治療,自己還是別多嘴了。

  “白科長,說句實話,我也不知道羅教授要做什么。”方曉壓低聲音在白科長耳邊蛐蛐,“咱水平太差,想不懂,盡力配合就是。”

  “是是是。”白科長早都跪了,五體投地的那種。所以當他聽到方曉的意見后,連聲應道。

  連夜安排腸鏡,雖然有些麻煩,但白科長還是這么做了。

  幾個小時后,內鏡室里,屏幕上有一片白色的痕跡,羅浩手里拿著腸鏡佇立在這兒,看了將近一分鐘,跟相面似的。

  “羅浩,這是白膜?”陳勇給羅浩當助手,他沒看懂。

  “隱孢子蟲導致的。”

  “嗯?你賽博飛升了?什么時候把眼睛改成數字化的?”陳勇問道。

  羅浩一怔,馬上回答道,“隱孢子蟲是一種體積微小的球蟲類寄生蟲,正常人常因不潔飲食、游泳時吞咽水、觸摸寵物后未注意手衛生等感染。

  主要表現為急性胃腸炎癥狀:排帶黏液的水樣便,有的伴有明顯腹痛,尚有惡心、嘔吐、低熱及厭食;但病程為自限性,數周即可自行痊愈。”

  “一般情況下隱孢子蟲不致命,甚至都沒什么感覺,就是稀便。”

  “這些都是最基本的常識,看一眼就知道。不是賽博飛升,所以說你們這種基礎打的不夠扎實的醫生還是要多學啊。”

  羅浩先講了原理,不出意外的最后又是老樣子。

  陳勇沉默,心里嘆了口氣。

  “但患者的情況不一樣。”

  “肝移植術后要吃藥么?”陳勇剛剛也就是那么一說,并沒有真的以為羅浩變成ai機器人。

  羅浩還沒瘋到那種程度。

  “對于像患者這樣進行過器官移植的人群,隱孢子蟲卻極有可能致命。

  慢性的水樣瀉難以控制,病程可長達數月,并伴有嘔吐、上腹痙攣、體重減輕等癥狀。

  近年來,隨著器官移植手術的增多,隱孢子蟲成為了危及接受器官移植患者生命的重要病原體。”

  “你看這片白膜,取樣送檢,估計能看見很多東西。”

  羅浩解釋道。

  原來如此!

  方曉和白科長不約而同地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讀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沒想到腸鏡檢查竟也能發現這類病變。

  長南市乃至整個江北省的器官移植手術開展得并不多,大家對移植術后可能出現的各種并發癥知之甚少。

  在羅浩這樣的權威專家面前,他們很識趣地沒有插話,只是默默記下這個寶貴的知識點。

  辦公室里一時安靜下來,只剩下病歷翻動的沙沙聲。

  方曉悄悄打量著正在講解的羅浩,心想這大概就是頂尖專家的魅力——總能在不經意間,為基層醫生打開一扇通往新知識領域的大門。

  “你問患者什么時候開始拉肚子的了么。”

  “問了,住院前就有輕微腹瀉,就是和撞傷鎖骨重迭了,之前也沒想到。我覺得,患者和患者家屬不是有意隱瞞病史。”陳勇道。

  羅浩對隱瞞或是不隱瞞病史并無什么想法,他笑了笑,“那就差不多是貓身上的寄生蟲導致的。”

  “喂喂喂,能不能不是貓?”

  “怎么?”羅浩瞥了一眼陳勇,明白這貨想說什么。

  “我在青城山養貓一年,也沒這么多破毛病。”

  “你是健康人,患者是移植人群,不一樣。”

  “你不覺得夫妻倆喂一只流浪貓很有愛么?”陳勇鄙夷道,“這么有愛心的事兒被你一說,感覺怪怪的。”

  “該有愛心有愛心,該洗手洗手,這是兩件事。”羅浩取了病理,抽出腸鏡管子。

  “羅教授,那個隱……那個什么寄生蟲好治么?”方曉湊過來問。

  “先查著看,治療么,ntz國內還沒過審,沒藥啊。”

  那是啥?

  “哦哦哦。”羅浩醒悟過來,自己說的太隱晦了,他們不懂。

  “文獻里,有一例被診斷為「隱孢子蟲感染」后、經治療徹底痊愈的CD40L缺陷的嬰兒。而該患兒的治療方案為:阿奇霉素硝唑尼特,也就是NTZ。”

  “肝移植患者不比普通患者,用藥禁忌更多。雖然硝唑尼特是全球唯一被批準的抗隱孢子蟲藥物,但國內并未獲批;并且對于免疫缺陷人群,也并不推薦使用。”

  白科長和方曉都陷入絕望之中。

  “硝唑尼特主要通過抑制丙酮酸鹽,鐵氧化還原蛋白氧化還原酶的酶依賴性電子轉移反應來對隱孢子蟲主要起到抑制作用。

  但免疫缺陷的人群并不適合:它需要通過人體正常免疫系統的放大作用來清除隱孢子蟲。”

  “羅教授,要是隱孢子蟲的話,那還有救么?”白科長聲音顫抖。

  “還行吧,我家協和治療過類似的患者,硝唑尼特不能用,其實阿奇霉素也有效果,再加上大蒜素。”

  大蒜素?

  羅浩這回嚴肅了起來。

  他認真的看著白科長、方曉和骨科的許主任。

  “大蒜素什么用不知道?”羅浩問道。

  其他人沉默,幾秒鐘后,方曉小心翼翼的說道,“羅教授,我們真沒用過。”

  “大蒜素用于深部真菌和細菌感染,如肺部及消化道霉菌感染、白色念珠球菌菌血癥、急慢性菌痢、急慢性腸炎、百日咳等。”

  “陳勇。”

  “誒。”陳勇老實乖巧的應道。

  “你和患者家屬說一下,要是阿奇霉素大蒜素效果不好的話,他家需要自己在海外代購硝唑尼特。”

  “好。”

  白科長眼皮子直跳。

  海外代購,吃好了沒事,吃壞了的話問題可就大了去了。

  患者家屬不鬧?

  可不僅陳勇沒有質疑羅浩的方案,連方曉都不說話了。

  白科長可沒來由說下頭的話,他只能默默的把問題藏下。

  “羅浩,硝唑尼特國內為什么沒進?”

  “國內臟器移植做的少,器官來源是很大的問題,沒辦法啊。”

  “不過說是少,那是相對而言的少。那誰,兩口子不是準備開器官移植醫院么,肝移植吧。”羅浩含含糊糊的說道。

  “器官哪來?”

  “誰知道呢,可能是烏克蘭,可能是阿根廷,可能的地方多了。”羅浩說著,嘆了口氣。

  “難怪你一直不做移植手術。”

  “嗯,就這樣吧,沒必要做。移植手術不難,主要看重癥力量。”羅浩解釋道。

  說著,羅浩已經下臺,“我去看看病理。”

  陳勇也跟在羅浩身邊,“喂,蠱王的話,能一次治愈。”

  他的聲音極小。

  羅浩神色一動,“真的假的?”

  “血脈壓制,你不懂?”

  羅浩猶豫,但最后還是搖了搖頭,“算了,等等再說。”

  “羅浩,你老了,已經變成守舊派了。”陳勇譏諷道。

  “關鍵是我不明白原理,要用在患者身上,也得有一二三四期臨床試驗。你說行就行?你咋那么刑呢。”

  陳勇聳聳肩,并沒和羅浩展開辯論。

  這種事情只能隨口一說,羅浩有些想法極其保守,簡單講就是很“狗”。

  狗是一種性格,狗是一種態度。

  忙到天亮,羅浩在鏡下找到了隱孢子蟲,檢驗科對糞便的改良抗酸染色結果也指向了同一種結果:隱孢子蟲。

  還有最后一個流程——基因測序。

  但治療已經可以展開了。

  羅浩抻了個懶腰,他不愿意熬夜,太傷人。

  可患者一天十幾次深綠色的稀便,羅浩很清楚要是沒有正確的干預、治療的話,怕是頂多就1周左右的生存期。

  能早點還是盡量的早點。

  “行了,搞定。”

  “羅教授,辛苦您。”方曉已經困的眼皮都睜不開了,還在客氣著。

  “還行,不辛苦。”羅浩笑了笑,“小孟這面有什么問題,隨時聯系啊。”

  “好。”

  “阿奇霉素,用大連輝瑞產的,效果好一點是一點。”

  “你這崇洋媚外的勁兒。”陳勇小聲嘟囔著。

  “別鬧,藥品上鷹子就是強。中國的刀,美國的藥,話不是白說的。”羅浩笑了笑,并不介意。

  人家強,救命的時候就用唄,沒什么好顧忌的。

  “那就這樣。”羅浩道,“我和陳勇先回了,有什么事兒電話聯系。”

  “好,羅教授,謝謝,謝謝。”

  羅浩和長南的人客氣了一番,出門準備離開。

  一個熟悉卻又陌生的身影擋在門口,姓施的姑娘臉色有些疲憊,不知道在附近等了多久。

  她鼓起勇氣拿出手機遞向陳勇。

  “陳醫生,加您個微信。”

  哦?竟然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陳勇微笑,微微躬身,“醫療上的事情有我們醫療組組長說話,我拿不了主意。”

  這已經給姓施的姑娘留了無數的臉面。

  可她卻愣了一下,手拿著手機一直沒有縮回去,只是怔怔的看著陳勇。

  “我只是小醫生,醫療組的事兒要和我們組長羅教授聯系。”

  陳勇說這話的時候很溫柔。

  羅浩心中嘆了口氣,這貨還真是天賦異稟,這方面自己不佩服都不行。

  而且哪怕這女生有點討厭,陳勇也還是很溫柔,這貨對男人和對女人的態度真是不一樣。

  陳勇急需一個梯子,羅浩上去,微笑,“這位醫生,你貴姓?”

  “啊?”姓施的姑娘一怔,她仿佛沒聽到羅浩的話,眼睛盯著陳勇,拔都拔不出來。

  “我是醫療組長羅浩,你要是對患者有什么疑問,就加我微信吧。”羅浩說著,拿出手機。

  一絲異樣的、難以言明的情緒飄在姓施的姑娘臉上,她把手機轉過去,沒讓羅浩掃碼。

  “我有男朋友了。”

  這話說得,所有人都愣住。

  “那你加陳醫生微信有什么事兒?”羅浩對眼前這位的厭惡已經到了極點,直接懟了回去。

  陳勇不罵女人,但羅浩沒這臭毛病。

  “我……我……”

  “我有女朋友了。”陳勇嘆了口氣,從口袋里摸出n95,戴上。

  “走了。”羅浩也收起手機,揮揮手,“方主任,再聯系。”

  “我送您。”

  “不用了,折騰了一夜,你有時間睡會覺。現在你開車,我都不放心。”羅浩笑呵呵的說道。

  滴了一臺網約車,羅浩和陳勇下樓,上車,揚長而去。

  “羅浩,你最后那句話說的太重了。”陳勇上車后埋怨了一句。

  “你真是一句重話都不肯說啊。”

  “人家是女生,我說她什么。”陳勇聳聳肩,“不加微信就不加唄,犯不著說人家。”

  羅浩對這個話題有些厭惡,轉移話題,“你說的治療方案靠譜么。”

  陳勇抬眼看司機,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師父說蠱王能殺所有的蟲族,我想寄生蟲也是蟲。”

  “害。”羅浩嘆了口氣,“那早著呢。”

  “你就不想?”陳勇想起一件事,“今年……不,去年可是有很多人放生蟑螂的。”

  “我靠!”司機師傅停到這沒忍住,接過話,“你們也知道放生蟑螂?”

  “你遇到了?”

  “是啊,夏天的時候我看見兩三次,都是五十多歲的老太太,手里捧著個鞋盒子。開始我以為是什么,沒想到打開之后全都是蟑螂,就那么在小區里放生。

  你說,她們是不是有毛病!”

  “司機師傅,那你知道為什么么?”羅浩問道。

  “那幫老太太,平時廣場舞跳的要多起勁有多起勁,為倆雞蛋能派仨小時的隊,估計是哪送雞蛋吧。”

  司機師傅說的明明是兩件事,但他沒有轉移話題,不自覺的回歸主題。

  羅浩笑了笑。

  “喂,你那時候到底做什么去了。”陳勇問。

  “別瞎打聽。”

  “你說這幫人是不是有病,我高度懷疑給倆雞蛋她們就幫著敵對勢力投毒。”司機師傅接著說道。

  “真假啊。”

  “誰知道呢,蟑螂那種東西東北很少,不像是南方的蟑螂一個比一個嚇人。她們放的肯定是南方的品種,一看就跟我家的蟑螂不一樣。”

  司機師傅的思維有點亂,但還是說著,“誰能故意抓一大堆南方蟑螂送到北方來?我看網上說,南方也有放生蟑螂的。這東西,不是投毒還能是啥。

  她們那歲數,還能是什么什么任務?”

  “哈哈哈哈,任務?你也接觸么?”陳勇來了興致。

  “我哪有那時間,不過這幾年經常有人不穿衣服學狗在地上爬,一邊爬一邊汪汪叫。除了精神病以外,肯定是布置的任務,咱都是他們play的一環。”

  “我在網上看見一主播。”話題已經順利被轉移走,羅浩沉默了下去,他真怕司機師傅說到什么逼近真相的話。

  “一姑娘,臉上都是打的唇環、鼻環的洞,有人問喝水什么的,她就給大家表演,水從洞里面冒出來,我最開始以為是play呢。”陳勇笑道。

  “我知道,我也看見了。”司機師傅興致盎然的和陳勇八卦,“那姑娘一看就知道是想走另外一個賽道,但這個賽道太偏僻了,不好走呢。”

  “誰知道呢,但說起play……”

  陳勇對此相當八卦,開始和司機師傅攀談起來。

  司機師傅明顯是東北人的性格,好爽善談,說起來滔滔不絕。

  等兩人到了高鐵站,他還戀戀不舍的,仿佛找到了知音。

  “你知道的挺多啊。”

  “我以前玩字母圈。”陳勇道,“真是很懷念年輕的時候啊。”

  “我以為你會把醫療組搞的亂七八糟。”羅浩笑道。

  “老柳不一樣,你見她吸我了吧。”

  羅浩表情古怪。

  “想什么呢,我沒開車,你往死了開。”陳勇鄙夷道,“就是趴我身上用力吸一口氣。”

  羅浩想起來老柳還和王佳妮說過這件事,講述的時候,老柳滿臉歡喜。

  “喜歡就好。”羅浩笑著說道。

  他結束了這段聊天。

  畢竟陳勇和老柳之間的細節再問下去的話,少兒不宜。

  而且老柳和那位垂體瘤的姑娘不一樣,估計陳勇不會說什么,聊下去也無趣。

  上了高鐵,羅浩定了時間,倒頭就睡。

  “你干什么!你還有什么用!!我要加陳醫生微信!!!”

  骨科走廊里,一個尖銳的聲音在叱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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