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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9 要哭就滾出去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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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曉一時有些發懵,定睛看去。

  出乎意料的是,病房里的氣氛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劍拔弩張。

  幾位重癥醫學科的醫生正在專業而克制地討論病情,與其說是爭執,不如說是在向醫務科和院領導陳述客觀事實。

  他們無非是想讓醫院管理層明白患者的危重程度——該做的搶救都做了,該用的手段都用上了,真要有個三長兩短,這個責任不能全算在臨床醫生頭上。

  畢竟在生死面前,醫生能做的終歸有限。

  把該說的話說到位,該盡的力盡到位,剩下的也只能聽天由命。

  可就在這看似平靜的交流中,方曉分明感受到一道凌厲的目光。那視線如有實質,冰冷刺骨,仿佛手術刀般鋒利,讓人不寒而栗。

  是那個連醫學生都不算的施姑娘。

  方曉心頭一陣不快——她算什么東西,也敢這么橫?

  雖然“小孟“對那道凌厲的目光毫不在意,但方曉還是下意識側身擋在“小孟“前面,冷冰冰地瞪了回去。

  “方主任來了啊,快請坐。“醫務科長愁眉不展地招呼道,“病歷您看了嗎?對了“他話鋒一轉,“方主任要不要咨詢下醫大的專家看看?“

  聽到這個“對了“,方曉頓時恍然大悟。

  在職場混跡多年,他太清楚這個詞的分量——每一次“對了”,從來都不是臨時起意,而是蓄謀已久的轉折。

  原來找他來根本不是因為這個老患者,而是沖著羅教授的關系。

  方曉嘴角泛起一絲笑,目光在醫務科長和那位冷眼旁觀的副院長之間來回掃視。

  他慢條斯理地掏出手機,指尖在屏幕上輕輕敲打著,故意拖長了聲調:“哦?原來是想找醫大的專家啊。.“

  “小孟,你對董靜林的病情怎么看?”方曉沒有直接找羅浩,而是先問“小孟”。

  “骨科治療方式值得商榷。”“小孟”很平淡的說道。

  辦公室里原本平和的氣氛驟然凝固,仿佛連空氣都停止了流動。

  方曉握著手機的手指微微一顫,心里暗暗叫苦——“小孟”怎么把話說得這么直白!

  雖然內心翻江倒海,方曉面上卻絲毫不顯。

  他不動聲色地環視了一圈辦公室里的醫生們,指尖在桌面上輕輕叩了兩下,語氣平靜得聽不出任何波瀾:“具體什么情況,詳細說說。“

  “因肝癌接受肝移植的患者,在《中國肝癌肝移植臨床實踐指南,2021版》中,雖然對于如何維持患者免疫平衡狀態尚無統一的臨床方案,但并不主張免疫抑制劑的全線撤除。”

  “可患者腹瀉的感染源一直不明,現又繼發嚴重感染,而外院的抗生素方案已經級別很高了,加上免疫抑制劑還被停掉了近一周,初步治療方案如何制定?”

  骨科主任很不高興,他瞪著方曉問道。

  “雖然不主張,但還是需要檢測的。”“小孟”繼續說道,“咱們醫院沒有檢測他克莫司血藥濃度的儀器,患者必須轉到上級醫院繼續治療。”

  這話一說,骨科主任的表情柔和了少許。

  把患者轉走,這是他找會診的主要目的,沒有之一。

  “你誰呀,主任都沒說話,你憑什么說話!”

  穿著白服的姑娘看著“小孟”,冷冷的說道。

  “你誰呀,主任都沒說話,你憑什么說話!”

  方曉不等姓施的那個姑娘說的話落地,撿起來就原封不動的砸回去。

  而方曉可不是拈酸吃醋的性格,他砸回去的話硬邦邦的,像是石頭,一點回旋的余地都沒給那位。

  方曉就像是不認識她似的,那個果盤都喂到了狗肚子里去。

  “許主任,這位是誰?”方曉翹著二郎腿問道。

  “呃……”許主任一怔,已經感受到了槍火氣。

  “全院會診,小孟說的話就是我說的,我全權負責。這位,你說的話誰負責?”方曉繼續逼問。

  施姑娘被方曉這突如其來的質問震住了,整個人僵在原地。

  她那雙總是含著笑意的杏眼此刻寫滿了茫然,紅潤的嘴唇微微張著,卻發不出聲音。

  這個從小被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姑娘,走到哪兒都是眾星捧月,何曾經歷過這樣的疾風驟雨?

  她纖細的手指無意識地絞著白大褂衣角,指節都泛了白。

  辦公室里驟然降臨的壓迫感讓所有人都不知所措,尤其是她。

  就像溫室里嬌養的花朵突然被扔進了暴風雨中,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施姑娘的睫毛輕輕顫動著,在眼底投下一片慌亂的陰影。

  “許主任,這位是你們科的規培生?”方曉問道。

  許主任一怔。

  “是實習生?”

  “是課間見習的學生?”

  醫務科長也愣住,他以為是哪個學生不懂事,竟然在全院會診的時候瞎說話。

  可是當方曉一句一句問出來,許主任的表情卻越來越難看。

  “什么都不是,就閉嘴。”方曉點著二郎腿,說道,“這是醫院,人命關天,別有事沒事把醫院當菜市場。”

  姓施的姑娘完全無法理解方曉的心路歷程。

  就在不久前,方曉方主任還和藹可親的把自己送到辦公室門口,并且像那些舔狗一樣要了自己微信。

  看在他是主任的面子上,姓施的姑娘給了方曉微信,不過這已經是極限了,施姑娘看不上方曉這種油膩的中年老男人。

  之后兩人再無交流。

  然而方主任轉眼之間就變了臉,翻臉比翻書還要快,完全不認識自己,說話夾槍帶棒的。

  姓施的姑娘眼圈瞬間變紅。

  “要哭就出去哭,全院會診呢。”方曉厭惡的說道。

  “嗚嗚嗚嗚”

  就輕飄飄的幾句話,姓施的姑娘捂著臉嗚嗚嗚的跑出辦公室。

  教秘汪醫生急匆匆的追了出去。

  辦公室里尷尬莫名。

  “許主任,怎么回事?”醫務科長問。

  “小汪的女朋友,說是要來跟著看看臨床,早點接觸。”許主任解釋道。

  方曉還是給許主任面子的,并沒有揭穿這位姓施的姑娘真實身份。

  “許主任。”方曉道,“咱們繼續會診吧。”

  “好好好。”

  許主任之前的慍怒早已經蕩然無存。

  “小孟,接下來你有什么建議。”

  “停用免疫抑制劑,針對已明確的肺部及腹腔感染進行抗感染治療——亞胺培南西司他丁1g,q8h靜脈輸液,伏立康唑0.2g,q12h靜脈輸液。”

  “方主任,我已經和中心聯系過,羅教授的意見是轉到醫大一院進行治療。”

  “聯系?你什么時候聯系的?”許主任驚訝的問道。

  他還沉浸在剛剛方曉叱罵的氛圍里,有些奇怪。方曉為人隨和,平時不會發怒,怎么那姑娘說兩句“小孟”,方曉就勃然大怒呢。

  然而“小孟”更讓人驚訝,他已經聯系了什么什么中心。

  雖然把患者轉走是許主任想要做的,可卻不是通過這種方式。

  “可患者家屬不同意啊。”方曉皺眉說道。

  “可以組織院外專家會診,羅教授的意思是他和患者家屬說。”

  方曉抬頭看醫務科長和許主任。

  “對了,患者家里主事的人是男是女?”“小孟”問道。

  方曉會意,“我一會確定。”

  “小孟”沉默,不再說話。

  “許主任,白科長,二位的意思呢?”方曉問道。

  “羅教授……就是方主任你一起做的國家級重點科研項目的領頭人?”醫務科長問。

  “害,可不敢這么說,我就是打個雜,項目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方曉連忙解釋了一句,“就是那位羅教授。”

  “是男是女,這話是什么意思。”

  “羅教授組里有人和男性家屬做溝通,有人和女性家屬做溝通。”

  方曉簡單介紹了一下。

  其他人不明就里。

  怎么溝通還分男女?上級醫院都這么細致么。

  “白科長,別愣著啊,您看這事兒怎么辦。”方曉問道。

  “那就會診,可遠程會診的話……”

  方曉聽陳勇說過,羅教授在912的時候有全息遠程會診,只可惜設備太貴,自己這面沒有。

  不過無所謂。

  “要是同意,我和羅教授聯系。”

  “那行,你聯系吧。”白科長也覺得患者相當棘手,能早一點轉走的話是好事。

  可說完這句話后,方曉卻一動不動,死死盯著自己,白科長下意識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生怕有什么臟東西。

  “你看我干嘛?”

  “患者家屬里主事的是男是女?”方曉問道。

  “應該是他愛人,女的,我再去核實一下。”許主任說完,站起身就往出走。

  他心里在恨恨的罵著汪醫生,什么玩意,這面全院會診呢,他可倒好,直接跑出去追女朋友。

  有這么不嚴肅的么!

  很快,許主任回來,“是他愛人,我確定了。”

  “好。”

  方曉拿起手機。

  “羅教授,打擾您了。”

  “不客氣。”羅浩的聲音從外放里傳出來。

  “我這面的患者,您都知道了吧。”

  “知道了,建議轉到上級醫院。患者的情況比較特殊,考慮是寄生蟲病,你那面治不了。”

  寄生蟲?

  寄生蟲!

  一句話就給了一個比較明確的方向,這讓其他醫生和醫務科白科長欣喜。

  患者每天便十幾次水樣便,還是深綠色的,看起來像是異形里的某個橋段。

  說是寄生蟲病的話……雖然有些勉強,但所有人都能接受。

  “患者家屬主事的是女性。”

  “哦,那行。陳勇,你跟我一起去吧。”

  “那我跟老柳說一聲,晚回去一會。快吧,要是快,我和老柳約個朋友吃飯。”

  “不知道,你先別約了。”羅浩和陳勇交代完,說道,“方主任,那就這樣,我在佛坪基地,燕京轉機,估計得一段時間能到。你們那面,先做血培養,估計已經做了,催一下,最快的速度出結果。”

  “好。”

  羅浩又交代了幾件事,掛斷電話。

  “方主任,那位專家在佛坪?是哪?”

  方曉拿出手機,找到驢友剪輯的視頻遞給白科長。

  白科長疑惑的接過手機,屏幕里一頭熊在狂奔,身后一道長長的土龍平地而起。

  竹子一頭熊就跑出了千軍萬馬的氣勢。

  哪怕是隔著屏幕,白科長也被嚇了一跳,他手一抖,差點沒把手機扔掉。

  “小心點,小心點,我媳婦剛給我買的。”方曉連忙伸手。

  “這是啥。”

  “竹子啊,就是冰雪節的吉祥物。”

  “竹子?!”白科長驚訝,“我艸!”

  “真的是,羅教授還有一個大熊貓野生繁育的科研項目。竹子在哈動過完冰雪節,春暖花開,就要去秦嶺野生了。佛坪基地是……”

  方曉解釋了幾句。

  白科長怔怔的看著屏幕,這時候的屏幕已經是一屏雙野,一面是狂奔的上古猛獸,一面是在哈動里裝傻賣萌的小動物。

  就像是竹子分裂了似的,白科長的大腦左右半球連接橋也被敲斷。

  白科長家里也有竹子的手辦,只是沒想到呆傻憨萌的竹子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面。

  這也太兇了一點吧。

  “羅教授真厲害。”白科長訕訕的說道。

  “呵呵。”方曉開心了起來。

  瞥了一眼“小孟”,方曉斟酌要和羅教授說點什么。“小孟”的確好用,特別好用,可有時候它也會惹麻煩。

  雖然眼前這個麻煩不算麻煩,但以后呢?

  其實方曉還是喜歡羅里吧嗦的那兩臺按壓機器人。

  它們能陪著自己說說話,不像眼前的“小孟”,一臉孤僻、孤傲。

  對,這次就跟羅教授匯報這件事!方曉很清楚自己的定位,也不斷在尋找著“小孟”的缺點,匯報給羅教授。

  幾個小時后。

  最后一班燕京飛到長南的飛機落地,方曉和羅浩聯系,很快看見羅教授和陳醫生出現在出站口。

  方曉用力招手。

  羅浩微笑著也招了招手,側頭和陳勇說著什么。

  “你說的不對,印度人的試驗能是試驗么。”

  等他們走進,方曉聽羅浩和陳勇在閑聊。

  “印度人又做什么試驗了?”方曉奇怪的問道。

  “哦,一個印度的哥們,三十好幾了,忽然長高了10cm。”

  “!!!”方曉眼睛都瞪大了。

  自己雖然已經用不到了,但自家孩子要是能從178長到188的話也是好事。

  他用期盼的目光盯著羅浩。

  “別信,那印度哥們說一不小心吃了狗屎。”

  方曉有點暈。

  “emmm,一篇野雞sci期刊里說的,當做個案報道。現在的期刊,真是什么都能刊登。”羅浩有些郁悶。

  “你怎么知道是假的。”

  “印度,你又不是沒去過。”

  “印度的姑娘很好看啊。”

  “……”羅浩沉默。

  去了印度,陳勇可是一直和一位高種姓的姑娘卿卿我我,要不是意外情況,他的印度之行堪稱完美。

  自己卻撅著屁股做了好多天手術,還要組織豹貓當保安,堪稱苦逼。

  不過和馮處長比起來,自己的境地又好了不少。

  “羅教授,吃狗屎能長個?”

  “方主任,最起碼的邏輯思維還是要有的。”羅浩很嚴肅的說道,“這明顯就是印度人水的論文,平時說一說,當八卦聊下就得了,你可千萬別嘗試啊。”

  方曉大汗淋漓。

  “論文里語焉不詳,說狗屎里含有一種增長激素,可以刺激肝臟和其他人體組織分泌生長激素。從而促進人體生長和骨骼發育。”

  “長春高新區就有一家全國最大的生長激素廠家,對了陳勇,你師父買過這家股票么?不對,肯定沒買,前些年長得特別好來著,要是買了,不至于沒錢修牙。”

  方曉怔住。

  “你能不能說點好聽的。”陳勇對羅浩陰陽自己師父表示不滿。

  “狗屎能刺激人體產生生長激素,那直接給點就完事了唄。但生長激素對成年人有用?我怎么不知道。印度人說的事兒,就那么回事吧。”

  “你對印度人有歧視。”陳勇挑釁,準備把話題扯到某種正確上。

  “對啊。”羅浩毫不隱晦的給了一個答案。

  陳勇都有點懵。

  “鷹子最近這些年的科技水平直線滑落,原因很復雜,和咱們相關的是——因為各種正確,比如說lgbt、動保,很多科學家直接搬到中國來。”

  “其次呢,鷹子提防著咱們偷他們家的科研成果,華人有很多行業不能從事。沒有華人,他們想搞科研?”

  “最后一點,印度人就是一堆屎,只要在某一家公司落地生根,就會有無數的屎蜂擁而至。你指望著一堆印度人能搞出什么東西來?”

  陳勇看著羅浩,這貨似乎越來越偏激,比自己還要皇漢。

  “我從前一直不承認人種之間有多大的區別,智商差10,那是大范圍的統計數據,總歸是有天才的。但印度吧,就那么回事。最近這一年,尤其是去過印度后,我終于承認從前錯了。”

  “你!”

  “我說的是真的。”

  “那工業革命呢。”陳勇問。

  羅浩聳聳肩,“人有命,國家也有命,五勞七傷總歸會有的,誰還能走運一輩子。”

  說著,幾人上了車。

  “方主任,小孟怎么樣?”羅浩問道。

  “特別好!”方曉先定調子,給了正反饋,隨后舉例說明。

  比如說審閱科室病歷,雖然最開始的時候醫生叫苦不迭,但現在也都慢慢適應了,寫出來的病歷也很少漏洞。

  其次在于診斷。

  這都是情理之中的,羅浩不覺得有什么意外。

  “羅教授,您說小孟能不能多說點話?”

  “嗯?”羅浩有些奇怪。

  “我平時和小孟在一個辦公室里,它就坐在那干活,我怪無聊的。我記得最開始的按壓機器人還能陪著患者聊天,您就當是給我加個聊天功能?”

  “你確定?”羅浩的表情有些古怪。

  但方曉正在開車,沒看見羅浩的表情。

  “要是可以的話,不為難的話。這是我一點點……”

  “沒問題,聊天功能早都跑通了,我就是覺得小孟的話太多,所以修改了一下。”羅浩笑道,“既然方主任你有這個需求,那就這么做吧。”

  “方主任,小孟詢問病史怎么樣?”陳勇忽然問道。

  “呃?”

  方曉幾乎打了個嗝。

  在他的理解中,陳勇只是羅教授的副手,哪怕陳勇給自己寫了兩篇《新英格蘭》的論文,方曉依舊對陳勇有著刻板印象。

  “方主任,怎么了?小孟問病史有問題?”陳勇問道。

  “沒沒沒,小孟就是不太愛說話,最近我沒讓它去詢問病史。明天,所有住院患者,我都讓小孟摟一遍。”方曉連忙說道。

  “哦。”陳勇有些失望。

  “陳醫生,您是要提升問病史的細節么?”

  “大語言模型還是要進步,家那面的小孟問病史有提升。”陳勇回答道。

  “大語言模型?”

  “嗯,你不知道?”

  方曉連連搖頭,這些高大上的詞匯和一名基層醫院的主任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前段時間有個小組突發奇想地讓3款,5個版本公開可用的「聊天機器人」看了個病,分別測試了它們的認知障礙程度。”

  “哦,你說這個啊。”羅浩道。

  “是啊,方主任,你知道ChatGPT4V這個最新模型,參加了一場執醫考試么?”

  方曉汗顏。

  “結果是ChatGPT4V的大語言模型的成績比70的考生成績都要好。”

  “啊?那是不是可以作弊?”方曉第一個念頭就是作弊。

  “害,國際象棋和中國象棋早就有用ai作弊的內容了,不過門肛遭罪。”陳勇哈哈一笑。

  “直腸感應么?”

  “對啊,要不然容易被發現。不過就算是直腸感應,最后也被發現了。”陳勇八卦了一句,隨后繼續說道,“這是一篇在medRxiv預印版發表的論文,題為PerformanceofMultimodalGPT4VonUSMLEwithImage:PotentialforImagingDiagnosticSupportwithExplanations。

  研究團隊利用生成式多模態預訓練模型GPT4V,探索了該模型在臨床考試中回答的準確性和解釋質量。”

  “結論是GPT4V能用,對圖像分析處理上還是有問題,總體來講越難的話,GPT4V的優勢就越明顯。”

  “小孟看片子很好的。”

  “哦,GPT4V沒有那么大的數據庫。”羅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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