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的速度比來時快得多。
但因為要把喪尸電成灰再鏟進蛇皮袋,也還是花了不少工夫。
等回到高架橋入口時,天色已經徹底暗下來了。
謝永成用壓縮的汽車板材做了一扇金屬路障,橫在高架入口處。
上方刻了一行字——
但要是有人不聽勸挪走路障非要走高架那也隨他們。
四公里外車子仍無法通行,遇到喪尸干不過那就掉頭跑唄。
至少四公里以內已經被他們清理得不妨礙逃生了。
該做的都做了,該提醒的也提醒了,一行人便不再逗留,一路馬不停蹄回到合院小區。
把車頂上的金屬材料、喪尸灰還有車廂里的物資都搬下了車。
秦濤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站在車下,幫忙接車頂的東西。
他的力氣雖然沒有謝家四口大,但他沒有喊苦喊累。
發力后的胳膊肌肉崩得緊緊的,咬著牙關把喪尸灰一袋接一袋提到謝家的院子里,小心翼翼地避開蔬菜瓜果整齊地堆放好。
虞寶枝看得都動容了,邀請道:“小秦,今天辛苦你了!你把自己的東西帶回去歸置好,一會兒來我家吃飯。”
“不用了,我還有飯團沒吃……”
謝琰一拍他的肩:“讓你來你就來,別磨磨蹭蹭的,是不是男人?”
關鍵時刻還得靠激將法。
秦濤撓撓頭應下了。
趁他回隔壁,謝姎拿了一支身體強化液出來,遞給謝琰。
這是一家四口昨晚睡前商量好的。
要是今天秦濤通過了他們一家的考察,那么就給他服一支強化液。
當然了,不會直接給他,而是摻在果汁里給他喝下去,讓他以為是無意中覺醒的力量異能。
就這樣,秦濤也成了個能輕松扛鼎的大力士。
當他發現自己的變化時,驚喜地張大嘴:
“這、這是異能嗎?我竟然能用一根手指頭輕輕松松拎起一張金屬桌子?”
“恭喜你啊兄弟!覺醒了力量異能!”
謝琰笑著拍拍他的肩。
秦濤聞言,興奮地連打幾個虎躍,心情依然激動得難以平復。
“哥們,我太開心了!我以為我不會覺醒異能呢!”
說到這兒,“咦”了一聲:
“不對啊!我沒被喪尸感染啊,怎么會覺醒異能?”
編不下去了。
謝琰打了個哈欠佯裝困了:
“哎呀,有就行了,管它怎么來的。不說了,累了一天困死了,睡覺去了!明天還要外出呢!你也早點睡!要是明天開車打盹,耽誤了我們的正事,哼哼……”
秦濤果真被轉移了話題,拍著胸脯道:“放心兄弟,我一定早睡早起,絕對不耽誤正事!”
一夜無夢……哦,除了秦濤。
他做了一晚美夢。
早上起來還覺得不敢置信,伸出手指拎了拎身下的鋼絲床,發現紋絲不動。
瞬間清醒了:艾瑪!不會真是做夢吧?他其實沒覺醒力量異能?
嚇得他一個激靈,從床上一躍而起,這才反應過來:
嗐!他剛才人在床上,當然拎不動了!
現在再試試?
他站在床邊,試探地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勾住床沿,給了一個向上的力,拎了拎。
床動了。
他用一根手指輕而易舉地拎起了一張結實的鋼絲床!
不是做夢!
太好了!
秦濤嘴角的笑容咧到了耳朵根。
今天,謝姎一家帶著秦濤繼續去高架橋清理喪尸。
昨天晚上豎在高架入口的路障牌沒被移動,可見昨晚沒有人來過這里。
或者經過了,但看到提醒沒有上高架。
謝琰下車挪開路障,等房車開上去以后,再把路障放回去。
有了昨天一天的配合,今天的效率明顯更高。
到下午三點時,他們已經把整座高架橋面的一半清理干凈了。
返程依舊是收喪尸灰、裝壓縮的汽車板材,拉著滿滿一車的物資回家。
不過第三天去的時候,發現有一支異能者小隊挪開路障上橋面了。
謝姎通過“小蜜蜂”觀察了一陣,見他們雖然沒有金系異能會壓縮報廢車輛,但估計從虞寶枝靠邊疊放的車輛得到了靈感,把前方堵塞的車輛挪到邊上,放不下就疊到上面,像玩疊疊樂一樣。
既然有人在干他們的活,那他們就不上橋了。
就算沒有交易系統,這兩天從車里收集到的物資,也夠他們吃上好一陣子了。
“那接下來我們去哪里?”謝琰問,“要不要去其他高架橋看看?但其他高架貌似沒那么堵,沒什么挑戰性。”
“那我還是回合院吧。”虞寶枝說,“昨天我不是在一輛花鳥市場的面包車里找到了一箱種子嗎?我想回去種種看。”
經過兩天的歷練,她已經完全掌握植物馴化術了,相比清運,她更享受種菜。
“那先送老媽回合院。”謝姎說著,指了指地圖上的某處,“然后我們去這條過江隧道看看吧?”
主系統說,那里有對母女是她的羈絆,需要她去救。
“阿浩!”
鐘玉玲抱著暈過去的女兒,喊住丈夫苦苦哀求:
“曉詩沒被喪尸咬到,身上也沒有任何傷口,她多半是這幾天餓得狠了,犯了低血糖才暈過去的,你別拋下我們母女!”
“江浩!”
隧道另一側,一名手里把玩著火球的妖嬈女子,倚著隧道壁朝男人勾了勾手:
“還不快過來!”
“雯雯!”
江浩頭也沒回,屁顛屁顛地穿過堵成長龍的車流,跑向對面。
羅雯是他的大學同學,也是初戀女友。
只是畢業那年,羅雯的母親車禍去世,她父親也在同一年查出癌癥,江母覺得羅雯這姑娘命中帶衰、克父克母,無論如何都不同意兒子和她結婚,然后開始發動身邊的親戚、朋友、同事、鄰居介紹滿意的對象,給兒子安排了一場又一場相親。
而羅雯那段時間一直待在老家陪他父親化療。
每次和江浩通電話,不是匆匆忙忙地說她在醫院回頭再聊,就是哭訴她父親的病。
江浩的煩惱無人傾訴,又抗爭不過父母的催婚壓力,只好敷衍地去見了幾個。
然后就遇到了現在的妻子鐘玉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