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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7、和女帝同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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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陌看到冷琉汐語氣一滯,柳眉緊皺的樣子,頓時一個嘎噔,連忙問道:“敢問大人,只是什么?”

  冷琉汐張開檀口,微微吐了口氣:“純陽體質雖是罕見,但自古以來,修行者無數,亦有不少擁有此體質之人出現,不少千數。”

  “但能晉升金丹境者,百不得一。”

  她深深看了蘇陌一眼:“蘇郎可知其中因由?”

  蘇陌愕然的看著女帝。

  按照她的說法,純陽體質,乃修煉仙道的天才,更應容易晉升金丹境才對。

  為何百不得一?

  他下意識問道:“這是為何?”

  女帝也沒跟蘇陌賣關子,當下解釋說道:“事情向來有利有弊,純陽體質也不例外。”

  “此體質可讓人修煉純陽法事半功倍,但若道心境界跟不上,極容易道心失常,墮入邪道,甚至陽火過旺焚體而亡!”

  說著,她遲疑了下:“林墨音乃陰煞體質,修煉的也是天蛇陰煞訣。”

  “蘇郎……多與之同修,應能削減陽氣過旺的隱患。”

  蘇陌眉頭瞬間緊皺起來。

  女帝說林墨音是陰煞體質,修行有隱患,確實沒說錯。

  她修煉天蛇陰煞訣,異常迅猛,副作用也很明顯。

  系統獎勵的陽魄,難不成真如女帝所言,有走火入魔的隱患?

  嗯,不管如何,多與千戶大人同修,陰陽調和,反正沒壞處!

  正當蘇陌想著,女帝鳳眉更是緊鎖:“純陽體質最為可怕之處,乃歸竅境突破金丹境時,遭遇的丹劫,較尋常丹劫兇猛一倍!”

  “此等術士,道心修為通常跟不上道法修為,更難抵御丹劫,因此金丹者百不得一。”

  “當然,若安然度過丹劫,道法威能也會遠超同等境界的金丹術士!”

  蘇陌猶豫了下:“卑職應當怎么做?”

  女帝想了想:“郎君道法境界提升太快,得穩下來,夯實根基,無需急著提升道法境界,需以道心修行為重!”

  “另外,盡量在歸竅境前,獲得法寶,作為本命法寶祭煉。”

  “法寶的威能,十倍寶器,若祭煉到六品以上,便極有可能度過丹劫!”

  蘇陌不禁苦笑起來:“卑職何來的法寶,更別說六品法寶……寶器成不成?例如卑職的劍胎?”

  女帝失笑:“寶器自是不成的。”

  “妾身可沒聽過幾個金丹境術士,是依靠寶器度過丹劫的呢!”

  蘇陌不死心的繼續追問:“把寶器孕育為法寶呢?”

  女帝搖了搖頭:“寶器提升為法寶,幾乎是不可能的。”

  “這得莫大機緣,設法讓寶器蘊生器靈,難度怕是比直接獲取法寶更難!”

  她略微一頓,跟著又道:“可惜郎君的降妖杵被打散器靈,否則收集完其余部件,倒是最適合渡劫的法寶。”

  蘇陌心中微微一動。

  自己的劍胎,不是蘊生了半劍靈?

  是不是有機會晉升法寶?

  女帝見蘇陌這表情,還以為蘇陌擔心渡劫之事,當下安慰蘇陌說道:“蘇郎也莫太過憂心。”

  “如今郎君才定魂境界,哪怕純陽體,也得十數年之功,甚至更長的時間,才能晉升歸竅境。”

  “待郎君歸竅境,妾身設給郎君尋一件適合渡劫的法寶便是。”

  蘇陌聽言,也不禁感動起來。

  女帝對自己確實是極好的,居然說要給自己尋一件法寶!

  盡管不知道十數年后是否還是如此。

  但這一刻她顯然是真心認為的。

  寶器便已極其難得,自家的林墨音,歸竅境修為,也就一件四品法器御劍書而已。

  得到劍胎術后,正設法收集材料煉制劍胎寶器,法寶更不要指望了。

  蘇陌表情肅然的看著女帝:“大人愛戴,卑職感激不盡!”

  女帝擺手笑道:“還早著呢,日后再感謝不遲!”

  旋即,一張俏臉突然苦起來:“呃……郎君得趕緊把新軍的軍費弄出來,妾身都快被白城郡主給逼瘋了!”

  蘇陌點點頭:“大人放心,卑職定不負大人重望,不過……”

  冷琉汐下意識問:“不過什么?”

  蘇陌吐了口氣:“卑職這兩天要到望海郡一趟。清河坊百戶所和售賣羊毛衫之事,得推遲些許時日。”

  “不過,正好也趁這段時間,給羊毛衫打下廣告,預預熱。待開售之時,便能事半功倍。”

  女帝狐疑起來:“郎君去望海郡作甚?”

  “還有,何為廣告?”

  蘇陌先解釋了一下女帝第二個問題:“廣告乃廣而告之。”

  “例如張旭祖他們,親自騎乘自行車,讓全城百姓圍觀,便是給自行車打廣告。”

  他遲疑了下,跟著又道:“大人平時亦可多穿卑職送給大人的羊毛大氅。”

  女帝輕輕點了點頭。

  對蘇陌營生之術,她是相當信任的,也明白了廣告的意思,想必這羊毛衫不會賣不出去。

  第二個問題,蘇陌也沒隱瞞女帝,畢竟很難隱瞞得了:“卑職去望海郡,與造船有關。”

  “卑職想盡快出海捕鯤。”

  女帝愕然:“為何?”

  蘇陌苦笑道:“還不是因為肥皂之事。”

  “本來卑職控制張旭祖他們的肥皂產量,免得致使百姓油脂不足,如今那嶸……河原侯單干,自不會聽卑職之言,卑職怕油脂價格飛漲,引得百姓動蕩,只能想辦法從鯤魚身上獲取油脂。”

  女帝臉色微微一沉。

  她比蘇陌更清楚肥皂的情況,不用蘇陌說,也知道河原侯背后站著的是嶸王。

  “造船不是一日之功,蘇郎如今方去造船,是否來得及?”

  蘇陌笑了笑:“卑職心中有數,這次定會叫河原侯狠狠吃個大虧。”

  想了想,蘇陌又道:“卑職已讓張旭祖他們,設法推高油脂的價格……”

  女帝柳眉一皺,斷然說道:“此事不可!”

  旋即又沉聲道:“百姓離不開油脂,本生活苦困,若推高油脂售價,豈能吃得消?”

  蘇陌連忙說道:“大人給卑職三月時間!”

  “三月后,卑職保證油脂價格會降低下來!”

  他就不信,系統獎勵的六百噸戰艦,會捕捉不到鯨魚。

  到時大量油脂運送回來,再設法炒作一下,百姓性從眾,最好糊弄,油脂價格自然會急速下跌。

  女帝皺眉看著蘇陌:“三月?”

  說著,俏臉嚴肅起來:“郎君可有把握?此事開不得玩笑!”

  蘇陌點點頭:“卑職有八成把握以上!”

  “若是真不成,大人可一紙禁令,禁止肥皂買賣。”

  他重重哼了一聲:“哪怕這肥皂買賣卑職不要了,也決不讓河原侯占到半分好處!”

  女帝稍微沉思,覺得此事確實可行。

  嶸王和河原侯相鄰,手中兵馬不少,若再讓他得到大量銀子,后果嚴重得很。

  蘇陌這法,說不定還能讓嶸王吃上一大虧!

  她點點頭:“那好,妾身就給郎君三月時間!”

  “哼!”

  “那河原侯著實可恨得很,蘇郎可要幫妾身好生教訓他一頓!”

  女帝真生氣!

  肥皂買賣有她的一份!

  河原侯背信棄義,去助嶸王掙錢,還是在她碗里搶錢,窮瘋的女帝不生氣才怪!

  要不是擔心懲治一個河原侯,會引得嶸王和其他諸侯警覺,女帝早對其動手了!

  蘇陌看到女帝俏臉都黑了,笑道:“大人放心,卑職定叫那河原侯好看,狠狠的給大人解氣!”

  停了停,話鋒一轉的道:“既然陛下已能安然入眠,卑職便告辭離去,明早卑職還有事需要處理。”

  女帝眨了眨俏目,瞬間換上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現在妾身睡不著了……”

  蘇陌……

  他還能咋的?

  看著女帝可憐兮兮的表情,他膽子不知怎么的肥起來。

  直接伸手主動握住女帝柔荑,又將錦被往上拉了拉,給女帝蓋上,還理順了下冷琉汐的秀發。

  “大人睡去吧,卑職等大人睡著了再走!”

  女帝嗯了一聲,輕輕點了點頭,很聽話的閉上雙目。

  只是長長的眼睫毛不時顫動一下,還是睡不著呢。

  蘇陌一邊想著海船的事情,一邊想怎么震懾糧商,購入足夠的米糧。

  不知過了多久,女帝總算真正睡了過去,

  但蘇陌走不掉。

  手被女帝抓得死死的。

  蘇陌哭笑不得。

  這是擔心自己真的等她睡著了就跑?

  既然跑不掉,也只能趴著睡了。

  第二天,蘇陌醒來,果然和以前一樣,躺在床榻之上,還蓋好錦被。

  讓蘇陌奇怪的是,外面還是黑沉沉的,怕只五更天而已。

  以前自己可是睡到辰時才自然醒的。

  尤其讓蘇陌愕然的是。

  被窩還殘留著女帝的氣息,旁邊一個淡淡的睡印,居然殘留溫熱,顯然睡在其上的女帝才剛離去不久。

  蘇陌目瞪口呆。

  女帝先前,不會睡在自己旁邊吧?

  他自然清楚,自己莫名其妙的在床上起來,一點都察覺不到動靜,肯定是女帝動了手腳。

  蘇陌都有點懷疑,女帝怕不止金丹境的實力,很可能是天嬰境!

  施法讓自己昏睡過去不要太簡單。

  他忍不住掀開被子看了下,還好,袍服完整……嗯這好像不適用“還好”這個詞,但哪怕和女帝同床了,也應沒真發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的。

  蘇陌心情復雜的正要起身。

  正好看到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子,捧著銅盤、面巾等過來。

  這女子,蘇陌記得自己見過,第一次見女帝的時候,大馬車旁邊站著的那個女官。

  以前自己醒來,放置案上的洗漱用具,都是這女官送來的?

  見蘇陌醒來,正睜大眼睛看著自己,趙含香頓時一驚。

  陛下不是說,蘇大人一炷香時間之后才會醒來的嗎?

  她不禁有些驚慌的道:“蘇大人您怎醒來了?陛下不是說……呃……”

  蘇陌感覺莫名其妙的:“什么我怎么醒來了?陛下說了什么?”

  趙含香連忙道:“陛下沒說什么!”

  “嗯!蘇大人自便,下官要走了!”

  說完,放下銅盆,便驚慌的匆忙離去。

  蘇陌有點摸不著頭腦。

  有必要這么害怕自己?自己又不會吃人?

  不過蘇陌也沒多想,隨便洗漱一翻之后,對著銅鏡整理了下儀容、袍服,便熟門熟路的過御花園,從皇宮后門離去。

  昨晚,驟不及防的完成了女帝隱藏任務,獎勵更是好得大出蘇陌所料,不但有修行外掛,還有呼風喚雨神通,蘇陌心情本來是相當不錯的。

  但很快,蘇陌的臉就黑沉下來了。

  端坐蘇宅三進正堂的蘇陌,黑沉著臉看向姜老實:“你確定把本官的名帖,交到寶豐、利福糧行掌柜手中?”

  姜老實連忙喊冤:“老爺,小人真的把老爺的名帖送去了,還是糧行掌柜親自收的。”

  “小人還說,老爺辰時接見他們。”

  蘇陌哼了一聲:“那他們怎不見來?”

  現在辰時都快過去了,蘇陌足足等了半個時辰。

  別說兩糧行的掌柜,便是伙計都沒來一個。

  姜老實憤憤不甘:“會不會是那兩廝不識抬舉,覺得老爺您好欺負?”

  “老爺得好生教訓他們一頓,好讓他們知道老爺您的利害!”

  這可是自己親自送去的帖子。

  竟然完全不給自己這蘇宅大管家的面子,姜老實著實憤怒得很!

  蘇陌臉色越發黑沉,隨后重重哼了一聲:“備車!”

  姜老實頓時激動起來,連忙道:“老爺,要不要小人把人都給喚上?”

  蘇陌面無表情看了看姜老實:“喚什么人?”

  姜老實下意識道:“老爺您不是要去砸了那兩糧鋪嗎?總不能老爺您親自動手吧?”

  蘇陌無語的瞪了這家伙一眼:“去上左所!”

  姜老實……

  雖然蘇陌上左所的百戶牙牌已經被女帝收回去,不過,上左所蘇陌的人脈還在。

  尤其上左所的底層力士、校尉,對蘇陌不要太尊敬!

  蘇陌現在可是他們的衣食父母,每月給白玉京、煙雨樓送外賣的收入,比月俸還多!

  名義上,這錢是魏正光暗中開的外賣鋪子開的,但實際上是怎么一回事,上左所力士校尉都門兒清。

  見到蘇陌來訪,值守的力士自是殷勤的招呼蘇陌,然后第一時間稟告給如今的上左所千戶文延年。

  文延年見蘇陌突然來訪,也是微微意外。

  盡管蘇陌現在已被除了上左所百戶的職務,也沒聽有其他安排,不明底細的外人,看著蘇陌好像失去圣眷一般。

  但文延年可是親眼見過蘇陌的威風。

  當初天一樓的掌柜,到蘇陌宅中鬧事,被蘇陌狠狠揍了一頓。

  最終,天一樓的招牌都給宮里的人砸了,身為國公、國舅的張壽寧,到現在都奈何不得人家!

  可見這蘇陌的背景,深厚到通了天!

  是能和張國舅勢均力敵的狠人!

  文延年親自給蘇陌沏上茶,旋即笑道:“蘇縣子大駕光臨,不知所為何事?”

  蘇陌苦笑一聲:“本官這是跟千戶大人求助來了!”

  文延年頓時一愣:“求助?”

  “蘇縣子不會跟本官開玩笑吧?本官有什么地方可幫得了蘇縣子的?”

  蘇陌臉色忽然一沉:“千戶大人應知,本官替朝廷安撫災民,孤峰山封邑,集災民兩萬余。”

  “可惜,商賈奸狡,唯利是圖,不思朝廷之恩,不顧朝廷之難!”

  文延年……

  他好想對蘇陌說一句講人話。

  不過,不用他開口,蘇陌微微一頓:“本官買不著糧食了!”

  文延年眉頭頓時緊皺起來。

  他這個錦衣衛百戶,自然對孤峰山的情況甚是了解。

  一旦孤峰山的災民吃不上糧,在京城腳下鬧出事端,最后怕還得算到錦衣衛頭上。

  他略微思索一下,便斷然道:“這等奸商確實可恨,蘇縣子想本官做什么?”

  蘇陌緩緩吐出一字:“查!”

  “天天去查!”

  “但凡是寶豐糧行、利福糧行的門店,都給我去查!”

  “不但查店鋪的掌柜、伙計,去買糧的也一并嚴查!”

  停了停,蘇陌眼中厲芒一閃:“本官要讓這兩個糧行,粒米不能出!”

  文延年頓時倒抽一口冷氣,震驚且忌憚的看著蘇陌!

  哪知道蘇陌跟著又道:“千戶大人放心,不管這兩家糧行背后有什么靠山,本官全擋下來!”

  “不止上左所!”

  “本官稍后便到鳳鳴司走一趟!”

  文延年更是震驚,不由自主的暗咽口水!

  這孤峰山子,太狠了!

  關鍵,背景也是真的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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