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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簌簌震驚,知微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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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簌簌震驚,知微迷惑  白簌簌一點都不見外,她揉了揉平坦的小肚子,理直氣壯地對陳業說道:

  「喂!本小姐餓了,趕緊給我來點吃的!」

  說這話時,她悄悄斂住眸光,那雙漂亮的琥珀色眸子深處,掠過一絲感傷。

  青君一聽這話,頓時炸了毛,像只護食的小貓般擋在陳業身前,不滿地道:

  「可惡!竟然和青君搶吃的!青君自己都會做飯!你難道是小小女娃嗎?」

  白籟最是聽不得別人說她小,更何況是被一個比她還矮一頭的銀發小女娃如此指責。

  當即柳眉倒豎,生氣道:「說話不要這麼難聽!什麼叫搶!呵,當你師父做飯有多好吃嗎?」

  「師父做的飯是天下最好吃的!」青君挺起小胸脯,一臉驕傲地宣布。

  白籟籟不屑地冷笑一聲,搖了搖頭:「沒見識!你怕是只吃過你師父的飯,卻不知天下英雄如過江之鯉,比他廚藝好的廚子多了去了!」

  陳業聽著這兩個小丫頭為他的廚藝爭論不休,心中不由得有些好笑。

  他看著白那副故作不屑,卻又忍不住偷偷咽口水的可愛模樣,心中一動。

  徐家的威脅迫在眉睫,若是能讓白這個靈隱宗真傳弟子,白家未來的繼承人,稍微站在自己這邊,哪怕只是不插手,對自己而言也是極大的助力。

  想到這里,陳業便打定主意,今日定要好好露一手,徹底征服這個金毛小丫頭的胃。

  他清了清嗓子,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既然白師叔餓了,那陳某自當效勞。只是不知白師叔喜歡什麼口味?今日食材有限,若有招待不周之處,還望海涵。」

  白見陳業態度恭敬,身心舒暢。

  她揚了揚小巧的下巴,故作矜持道:「隨便做點什麼都行,本小姐不挑食。不過要是太難吃,哼哼!我就要把你壓在五指山·咳咳陳業領會其意,也不多言,轉身便進了廚房。

  但,五指山?

  這家伙,還真在跟蹤他啊?

  她這不明顯是聽到了自己說的故事?

  陳業搖搖頭,開始專心下廚,

  他今日確實是費了十二分的心思,將儲物袋中珍藏的幾種妖獸肉都拿了出來。

  圓滿級別的廚藝全力施展,一時間,落梨院中各種食材的香氣混合在一起,彌漫開來,勾得人食指大動。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陳業才端著幾盤精致的小菜走出廚房。

  白瓊鼻微動,早已被那誘人的香氣吸引。

  她悄悄地深吸一口氣,只覺得腹中饑餓感更甚,口中津液也不住地分泌,

  但她面上依舊維持著一副嫌棄的模樣,只是那雙琥珀色的眸子,卻不受控制地瞟向桌上的菜肴:「看上去也就那樣嘛—」

  菜品不多,卻樣樣精致。

  白籟拿起筷子,先是小心翼翼地夾了一小塊碧玉筍放入口中。那清脆爽口的滋味,

  讓她眼睛微微一亮。

  隨即,她又迫不及待地嘗了下一口,

  這一口接著一口,便是沒完沒了。

  陳業也招呼著兩個徒兒一起來吃。

  「哼,算你勉強有幾下。倒是和云裳閣頂級大廚的手藝相差無幾了。」

  白放下湯碗,情不自禁揉了揉肚子。

  「以后專門做給本小姐吃!不準給你徒弟吃!尤其是你這小徒弟!」

  「嗷!」青君怒吼。

  「可惡——」知微眉。

  陳業嘆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為難:「恐怕未來是沒有時間了———」」

  「哦?」白挑了挑眉,有些不悅地看著他,

  陳業這才將徐家之事簡略地說了一遍,末了苦笑道:「不知白師叔知道徐家嗎?我小徒兒,正是徐家后代,徐家人想強行將青君帶回去,我這段時間怕是焦頭爛額—」

  白聽完,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陳業這老東西今日如此殷勤,原來是有求于她。

  但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她除了吃這一頓,這段時間可是一直在落梨院偷聽陳業講故事.—·

  罷了。

  白心中暗道。

  她沉吟片刻,這才開口說道:

  「徐家?月犀湖的那個徐家嗎?他們家在內門倒也有幾個不成器的弟子。此事,確實有些棘手,畢竟血脈親情在那里擺著」

  她頓了頓,又繼續道:

  「不過,但中間也不是沒有轉圜的馀地。要是你是一個筑基真人,那徐家巴不得認下你這個師父!真當人家就多麼想要你的小徒弟啊?徐家是一個大家族,考慮的無非是利益。不愿讓自家「嫡系」血脈,流落到不知名靈植夫手中。這還不如養大用來聯姻呢。」

  她說的頭頭是道,陳業不由得對她改觀。

  看樣子,這白看似乖張任性,實則心思玲瓏,對這些家族的彎彎繞繞看得清楚。

  「所以——還是實力不夠啊。

  陳業頭疼。

  宗門靈植夫在散修面前是夢寐以求的鐵飯碗,沒什麼前途,但生活穩定安寧。

  玩玩花,弄弄草。

  不需要打生打死,偶爾還能味下幾株靈植,日子可滋潤了。

  但在這種家族面前,說白了就是個會修仙的農民。

  「別灰心,畢竟吃你一頓,」

  白話鋒一轉,臉上露出一絲狡點的笑容,

  「你放心好了,在靈隱宗接下來的兩個月里,我保管徐青松不會煩你!這段時間,你該吃吃該喝喝,該找茅清竹就去找。又不是你的娃,該操心的是她!」

  白籟吃飽喝足后,這才心滿意足地哼著不成調的曲子,一搖一晃地離開了落梨院。

  她前腳剛走沒多久,院門便又被敲響。

  陳業開門一看,卻是本草峰的執事周明遠。

  「陳執事,別來無恙啊。」周明遠依舊是那副樂呵呵的模樣,只是看向陳業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意味深長。

  「周執事快請進。」陳業將他迎入院中石桌旁坐下,親自為他湖上一壺靈茶。

  周明遠也不客氣,呷了口茶,這才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玉牌和一只小巧的丹瓶,推至陳業面前:

  「陳執事,這是你照料百奇園的獎勵。龐峰主說了,陳執事勞苦功高,特批了五十點貢獻,外加一顆凝神丹,以資鼓勵。」

  五十點貢獻,一顆凝神丹!

  陳業心中一喜。貢獻點自不必說,乃是宗門硬通貨。

  而這凝神丹,更是極為珍稀的一階丹藥。

  專門用來錘煉神識!

  在散修中,大有人為凝神丹爭破腦袋。

  「多謝龐峰主厚愛,也多謝周執事費心了。」陳業真心實意地拱手道謝。

  趁此機會,他向周明遠打聽道:

  「不知除了百奇園,接下來還有其他任務嗎?

  周明遠沉吟道:「宗門內一直不缺事干,但像百奇園這種高報酬的任務,卻是少之又少..」

  「報酬倒好說,不知可有去月犀湖坊的任務?」陳業打聽道。

  那茅清竹遲遲不來,他只好主動去找她。

  順帶打聽點關于青君體質的事情。

  靈隱宗周邊的坊市,自西向東。

  依此是位于承平郡的云溪坊,

  位于廣安郡的桃山坊,月犀湖坊。

  再就是南鶴郡的靈隱宗。

  因此,靈隱宗實際離月犀湖坊很近,僅僅四五天的路程「月犀湖坊?」

  周明遠聞言,臉上露出一絲訝異,他上下打量了陳業一番,這才道:

  「月犀湖坊的任務自然有,可月犀湖坊不比云溪坊,那里魚龍混雜,修真家族和宗門勢力盤根錯節,關系復雜。若無必要,還是少去為妙。」

  「不過,月犀湖坊的本草閣,最近正缺人手,陳執事倒是可以去接本草閣的差事。其他的則都是苦差事,油水也低。」

  云溪坊是由靈隱宗開辟而來,受靈隱宗直接統轄。

  但月犀湖坊等其他坊市就不一樣了,并非是某一宗所獨屬。

  陳業聽出他話中的勸誡之意,知道他是好心提醒。

  只是茅清竹之事,他勢在必行。

  「多謝周執事指點,陳某記下了。」

  陳業拱手道謝,心中卻已打定主意。

  周明遠見他如此,也不再多勸,又閑談了幾句宗門軼事,這才起身告辭。

  臨別前,他走到院門口,忽然回頭,帶著幾分感慨說道:

  「陳執事,我還真以為你是個草根,不成想,竟還真與白真傳有著關系——」」

  說這話時,他還上下打量了陳業,眼神古怪。

  陳業莫名一寒,這周明遠,不會還以為自己·以身飼虎吧?

  「罷了,隨他們怎麼想吧。」

  陳業搖了搖頭,也懶得去解釋。

  送走周明遠,陳業回到修煉室中。

  他從儲物袋中取出那枚玉瓶,倒出一顆鴿卵大小丶通體瑩白丶散發著淡淡清香的丹藥,正是那顆凝神丹。

  此丹藥力精純,遠非尋常丹藥可比,陳業不敢怠慢,立刻盤膝坐好,調整心神,將丹藥送入口中。

  丹藥入口即化,一股清涼之意直沖識海,瞬間讓他原本有些疲憊的神魂為之一振。

  陳業連忙收斂心神,運轉起七曜養魂法,引導著這股精純的藥力,觀想識海中的歲星這一次,有了凝神丹的相助,觀想的過程順利了許多。

  而自突破練氣后期后,歲星已然凝實,而非觀想之初的虛影。

  但這只是七曜養魂法的開始。

  之后,需要進一步觀想歲星,當觀想出九道星環之時,才可進一步觀想接下來的太陰,太陽二星。

  七曜養魂法小成:41/100

  足足增長了十點熟練度!

  歲星的第一道星環,已然若隱若現,

  夜色已深,落梨院蛙鳴漸起。

  陳業卻沒有像往常一樣,修煉結束后便開始修行。

  他伏在木桌案前,就著昏黃的燈火,正奮筆疾書。

  桌案上,已經散亂地堆放著十幾張寫滿了字的紙,旁邊還散落著幾根用禿了的炭筆。

  他聚精會神,眉頭微,下筆卻極快,沙沙的寫字聲在安靜的夜里顯得格外清晰。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直起有些僵硬的腰背,長長地吁了口氣,揉了揉酸澀的眼睛。

  窗外,月色已然西斜。

  「咕呀修煉室的門被輕輕推開一道縫隙,知微小小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她本是起夜,卻被修煉室透出的燈光吸引。

  透過門縫,她看到師父伏案疾書的背影。燈火將他的影子拉得長長的,映在斑駁的墻壁上,顯得有些孤寂。

  明明前幾日突破練氣后期時,師父還顯得那般神采奕奕,可這短短數日,他卻像是憔悴了不少。

  「師父,你這是」知微輕聲喚道,聲音帶著一絲擔心。

  陳業聞聲回頭,將桌上的紙攏了攏,整理成厚厚的一疊,用一根細麻繩仔細捆好。

  他笑了笑,將那捆好的紙遞給知微:

  「之后師父有事出去一陣子,歸期不定。以后晚上,師父不在,你便拿著這個冊子,

  和青君講故事,記住,要念出來。」

  知微接過那沉甸甸的冊子,困惑不解:「出去?」

  她心中疑惑不解,師父要出遠門?

  為何從未聽他提起,又為何特意寫下這些故事,還囑咐她要「說出來」?

  「安心,完成宗門的任務,不消數日便會回來。」陳業寬慰。

  原來是宗門任務啊·

  知微默默點了點頭,將冊子緊緊抱在懷里。

  陳業見她收下,這才放下心來。

  他自然不是多此一舉。

  而是不放心兩個徒兒。

  白日里,白的反應明顯是偷聽過他講故事。

  既然這樣,若之后她還會來,便會從知微口中聽到故事的后續。

  只希望,她能因此多關照下兩個徒兒。

  「但靈隱宗內,可不似避水街就算徐家,都不敢在宗門內掠人,否則,早偷偷摸摸把徒兒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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