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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四章 先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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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茂章蹲在舢板上,江風吹拂著他束發的頭巾。

  今年十六的王茂章,身材已經長成,但因為肌肉量沒有上去,再加上他膚色又黑,所以此時蹲在蹲在舢板上就和一只精壯的長猿一樣。

  但縱然才算成年,但王茂章...

  “報蔡州朱溫果然發兵,三日前已出蔡州,兵力約一萬五千,前鋒已至光州北境!”斥候跪地稟報,聲音急促。

  大帳內眾人聞言,皆是一驚。張龜年神色未變,目光卻陡然冷冽,沉聲道:“朱溫果然按捺不住,看來我軍南下壽州,已觸動其底線。”

  “節帥,光州兵力空虛,若朱溫大軍壓境,恐怕難以抵擋。”薛沆眉頭緊鎖,“我軍主力尚在壽州,回援不及,若朱溫趁勢南下,后果不堪設想。”

  “節帥,屬下愿率騎兵先行回援!”戰兵年霍然起身,目光如炬。

  張龜年擺手,示意眾人冷靜,沉思片刻后道:“朱溫此番出兵,雖出我意料之外,卻也在情理之中。我軍南下壽州,已震動江淮,蔡州與我軍接壤,他豈能坐視不理?只是他來得比我預想的更快。”

  “節帥,如今之計,當如何應對?”袁襲問道。

  張龜年緩緩起身,走到輿圖前,目光凝重地掃過光州、申州、舒州三地,沉聲道:“光州雖為我軍根基,但因我軍主力南下,防務空虛。若朱溫真有意南下,必先攻光州,以斷我軍歸路。因此,我軍必須盡快回援,否則光州一失,我軍將陷入孤軍深入之境。”

  “節帥所言極是。”薛沆點頭,“然我軍剛取壽州,士卒疲憊,若倉促回援,恐難抵擋朱溫大軍。”

  “不錯。”戰兵年亦道,“朱溫素以騎兵見長,若我軍倉促迎敵,恐難敵其鋒銳。”

  張龜年沉吟片刻,目光一凝,道:“如此,我軍不能回援,而應主動出擊。”

  “主動出擊?”眾人皆是一愣。

  張龜年指著輿圖上的申州、舒州兩處,道:“朱溫雖出兵南下,但其后方必然空虛。我軍可分兵兩路,一路由戰兵年率領,率騎兵急行回援光州,牽制朱溫主力;另一路由我親自率領,南下舒州、申州,奪取蔡州后路,斷其歸途。”

  “節帥妙計!”袁襲眼前一亮,“若能切斷朱溫退路,使其進退維谷,我軍便可反客為主。”

  “正是如此。”張龜年點頭,“朱溫雖強,但若其后路被斷,糧道受阻,必生內亂。屆時,我軍便可乘勢反擊,一舉擊潰其主力。”

  “節帥,屬下愿為先鋒,率騎兵先行。”戰兵年請命。

  張龜年頷首:“好,戰兵年,你即刻點齊飛龍、飛虎、飛豹三都騎兵,共計三千,星夜兼程,直奔光州,務必在朱溫大軍抵達之前布防,以逸待勞。”

  “屬下遵命!”戰兵年拱手應道,隨即領命而去。

  張龜年又道:“袁襲,你即刻派人前往申州、舒州,聯絡當地豪強,爭取其支持。若能策動內應,便可在朱溫后方制造混亂,使其腹背受敵。”

  “屬下明白。”袁襲應道。

  “薛沆,你負責調度糧草,確保前線供應。尤其是申州、舒州方向,需提前儲備軍糧,以防戰事持久。”

  “屬下定不負節帥所托。”薛沆躬身應道。

  張龜年環視眾人,目光堅定:“此戰,關乎我軍生死存亡。朱溫雖強,但我軍亦非昔日吳下阿蒙。只要諸位齊心協力,必能擊潰敵軍,穩固江淮。”

  “愿為節帥效死!”眾人齊聲應道,氣勢如虹。

  張龜年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下令:“即日起,全軍整備,分兵兩路,戰兵年率騎兵先行,我率主力隨后南下,務必在朱溫大軍抵達光州之前完成部署!”

  眾人紛紛領命,氣氛頓時緊張而肅穆。一場關乎保義軍命運的戰役,再次拉開帷幕。

  戰兵年率三千騎兵星夜兼程,直奔光州。沿途百姓聞風而動,紛紛避讓,地方豪強亦不敢輕舉妄動。戰兵年深知此戰關系重大,不敢有絲毫懈怠,日夜兼程,終于在朱溫大軍抵達光州之前趕到。

  光州城外,戰兵年率軍扎營,布下防線,準備迎敵。他親自巡視前線,觀察敵情,心中已有定數。朱溫雖以騎兵見長,但其大軍南下,長途跋涉,士卒疲憊,且糧草供應困難。若能以逸待勞,以騎兵為主力,伺機出擊,必能重創敵軍。

  翌日,朱溫大軍果然抵達光州城外,布下營寨。戰兵年并未貿然出擊,而是靜待時機。朱溫亦未急于攻城,而是派出使者,勸降戰兵年。

  “戰將軍,我軍兵強馬壯,爾等不過數千騎兵,豈能抵擋我軍主力?不如歸順,共享富貴。”使者勸道。

  戰兵年冷笑:“朱溫背信棄義,趁我軍南下之際出兵,實為不義之師。我軍雖少,但士氣高昂,豈能屈服于你等宵小?”

  使者見勸降無果,只得悻悻而去。

  戰兵年隨即下令各營整備,準備迎敵。當夜,他親自率騎兵夜襲敵營,趁敵軍未備,突入敵陣,殺得敵軍措手不及。朱溫大軍倉促應戰,損失慘重,被迫后撤。

  戰兵年趁勢追擊,連戰連勝,迫使朱溫大軍退守蔡州。光州之戰,保義軍以少勝多,震懾四方。

  與此同時,張龜年親率主力南下,攻占申州、舒州,切斷朱溫退路。袁襲派出的使者亦成功策動當地豪強,使得申州、舒州兩地豪族紛紛歸附,局勢趨于穩定。

  朱溫聞訊,大驚失色,急忙下令撤軍,試圖回援蔡州。然而,戰兵年已率騎兵封鎖其退路,張龜年亦率主力南下,形成夾擊之勢。

  朱溫陷入重圍,進退維谷,最終被迫投降。保義軍大勝,徹底擊潰朱溫主力,穩固江淮局勢。

  張龜年入蔡州后,安撫百姓,整頓秩序,并任命當地豪強為官,以示恩寵。蔡州豪族紛紛歸順,局勢趨于穩定。

  此戰之后,保義軍威名遠播,江淮各地豪強紛紛歸附,局勢趨于穩定。張龜年亦因此戰之功,聲望大增,成為江淮最具影響力的軍閥。

  然而,正當張龜年準備進一步南下,攻取揚州之際,北方卻傳來急報長安朝廷已派使臣南下,欲召張龜年入朝述職。

  張龜年聞訊,神色凝重。他知道,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

  “節帥,長安來使已至光州,朝廷命您即刻入朝述職。”斥候跪地稟報,聲音低沉。

  大帳內眾人聞言,皆是一驚。張龜年神色未變,目光卻陡然冷冽,沉聲道:“朝廷終于坐不住了……”

  “節帥,此番朝廷召您入朝,恐怕并非單純述職。”薛沆眉頭緊鎖,“自壽州一戰,我軍威名遠播,江淮豪強紛紛歸附,朝廷恐怕已對我軍生疑。”

  “不錯。”袁襲亦道,“朝廷素來忌憚地方軍閥坐大,如今我軍已控八州之地,兵強馬壯,朝廷必然不安。此番召您入朝,恐有借機削權之意。”

  張龜年緩緩起身,走到輿圖前,目光凝重地掃過整個江淮,沉聲道:“朝廷此舉,確有試探之意。若我應召入朝,勢必削弱我軍在江淮的影響力;若拒召,則有違朝命,恐遭朝廷責難。”

  “節帥,屬下以為,不可輕赴長安。”戰兵年沉聲道,“朝廷若真有意削權,必在長安設下圈套,屆時節帥若被困于京師,我軍恐陷入群龍無首之境。”

  “戰將軍所言極是。”薛沆點頭,“然若拒召,朝廷必以抗命為由,遣兵討伐。我軍雖強,但若同時面對朝廷與周邊敵對勢力,恐難以應對。”

  張龜年沉吟片刻,目光一凝,道:“此事,還需從長計議。朝廷雖召我入朝,但未必急于一時。我可先遣使者前往長安,表明我軍忠于朝廷之意,同時請求暫緩述職,以穩定江淮局勢。”

  “節帥所言極是。”袁襲道,“屬下愿親赴長安,向朝廷表明我軍立場,并探明朝廷意圖。”

  張龜年頷首:“好,袁襲,你即刻啟程,務必謹慎行事,探明朝廷動向。若朝廷真有意削權,便需早作應對。”

  “屬下遵命!”袁襲拱手應道,隨即領命而去。

  張龜年又道:“薛沆,你即刻調度糧草,確保前線供應。朝廷若遣兵討伐,我軍需做好迎戰準備。”

  “屬下明白。”薛沆應道。

  “戰兵年,你繼續整訓騎兵,尤其是飛龍、飛虎、飛豹三都,務必使其戰力達到最佳狀態。若朝廷真有異動,我軍需以騎兵為主力,快速反擊。”

  “屬下定不負節帥所托。”戰兵年肅然應道。

  張龜年環視眾人,目光堅定:“諸位,我軍自起兵以來,歷經艱險,方有今日之規模。然天下未定,敵我之勢尚未分明。若欲立足江淮,進而圖謀天下,還需諸位戮力同心,共赴時艱。”

  “愿為節帥效死!”眾人齊聲應道,氣勢如虹。

  張龜年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下令:“即日起,各司各部全力備戰,務求萬無一失。朝廷若真有意削權,我軍亦當以雷霆之勢反擊,震懾四方!”

  眾人紛紛領命,氣氛頓時緊張而肅穆。一場關乎保義軍未來命運的博弈,即將拉開帷幕。

  袁襲抵達長安后,迅速拜見朝廷重臣,表明保義軍忠于朝廷之意,并請求暫緩述職。然而,朝廷內部對張龜年的態度卻極為復雜。

  “張龜年雖有戰功,但其軍勢已成,若不加以節制,恐成尾大不掉之勢。”宰相李茂貞在朝會上直言不諱。

  “李相所言極是。”另一位大臣附和,“張龜年掌控江淮八州,兵力近兩萬,若再放任其擴張,恐將危及朝廷權威。”

  “然若貿然削權,恐激起張龜年反叛。”兵部尚書王鐸則持謹慎態度,“如今朝廷內憂外患,若與張龜年開戰,恐將陷入兩線作戰之境。”

  “王尚書所言亦有道理。”皇帝李曄沉吟片刻后道,“然張龜年若真有異心,朝廷豈能坐視不理?朕意已決,召其入朝述職,若其拒召,便以抗命論處。”

  “陛下圣明。”李茂貞躬身應道。

  袁襲在長安城內得知消息后,心中大驚。他深知,若張龜年拒召,朝廷必遣兵討伐,屆時保義軍將陷入四面受敵之境。他立即求見皇帝,試圖勸阻朝廷出兵。

  “陛下,張龜年并無異心,實為朝廷安定江淮,抵御外敵。”袁襲跪地陳詞,“若朝廷貿然削權,恐激起軍心不穩,反致江淮大亂。”

  “袁使臣,朕并非不信張龜年,然其軍勢已成,若不加以節制,恐成后患。”皇帝李曄語氣冷淡。

  袁襲見勸說無果,只得黯然離去。他深知,朝廷已下定決心,若張龜年拒召,必將出兵討伐。

  與此同時,張龜年在光州幕府中日夜研判局勢。他知道,朝廷已對其生疑,若不妥善應對,恐將陷入被動。

  “節帥,朝廷已下定決心,若您拒召,必將出兵討伐。”袁襲歸來后,低聲稟報。

  張龜年神色未變,目光卻愈發冷冽:“朝廷果然不信任我軍……”

  “節帥,屬下以為,我軍需早作應對。”薛沆沉聲道,“若朝廷出兵,我軍需以雷霆之勢反擊,震懾四方。”

  “不錯。”戰兵年亦道,“我軍雖強,但若同時面對朝廷與周邊敵對勢力,恐難以應對。若能以騎兵為主力,快速反擊,便可先發制人。”

  張龜年沉吟片刻,目光一凝,道:“既然朝廷已下定決心,我軍亦當有所準備。我軍雖忠于朝廷,但若朝廷執意削權,我軍亦不能坐以待斃。”

  “節帥所言極是。”袁襲點頭,“屬下愿親赴各州,聯絡豪強,爭取其支持。”

  “好。”張龜年頷首,“袁襲,你即刻啟程,務必爭取各地豪強支持。若朝廷真有異動,我軍便可聯合各地豪強,共同抵御朝廷大軍。”

  “屬下遵命!”袁襲拱手應道。

  “戰兵年,你繼續整訓騎兵,尤其是飛龍、飛虎、飛豹三都,務必使其戰力達到最佳狀態。若朝廷真有異動,我軍需以騎兵為主力,快速反擊。”

  “屬下定不負節帥所托。”戰兵年肅然應道。

  “薛沆,你負責調度糧草,確保前線供應。朝廷若遣兵討伐,我軍需做好迎戰準備。”

  “屬下明白。”薛沆應道。

  張龜年環視眾人,目光堅定:“諸位,我軍自起兵以來,歷經艱險,方有今日之規模。然天下未定,敵我之勢尚未分明。若欲立足江淮,進而圖謀天下,還需諸位戮力同心,共赴時艱。”

  “愿為節帥效死!”眾人齊聲應道,氣勢如虹。

  張龜年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下令:“即日起,各司各部全力備戰,務求萬無一失。朝廷若真有意削權,我軍亦當以雷霆之勢反擊,震懾四方!”

  眾人紛紛領命,氣氛頓時緊張而肅穆。一場關乎保義軍未來命運的博弈,即將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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