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企業(Oscorp),在體量上不遜色于史塔克工業的強大集團。崛起之路卻是比較接近洛克斐勒、梅隆這些老錢家族的路線,由一代代人的努力、并購、聯姻,而有今天的地位。
然而前一代董事長是被譽為大企業家的安伯森·奧斯本,曾因一次政策失當,導致公司競爭力嚴重衰退,甚至給家族帶來經濟危機。
其直接后果是企業為了求生存,致使股權更為分散。令奧斯企業不像史塔克工業,成為當代董事長諾曼·奧斯本的一言堂,董事會上的明爭暗斗從未停歇。
即便如此,諾曼·奧斯本的鐵腕很好地約束著董事會的聲音,并且帶領奧斯企業持續發展。
從軍工、尖端科技到生技與制藥,一切走在技術前沿的商業領域,都是奧斯企業發展的方向。
像這種等級的超級企業董事長,本不是區區一個神盾局東歐分部負責人有辦法搭話的對象。
和約翰·加勒特搭上線的最有錢金主,不過是奎因全球的伊恩·奎因,這位大型跨國企業的老板,同時也是死亡戰士項目的參與者之一。然而這條線還是靠九頭蛇的關系才搭起來的。
靠著亨利·布朗這個外星人的資料,和前紅色帝國西伯利亞外星人研究所的人員狀況,尼古拉·謝苗諾夫這個最后的活人任職在奧斯企業生物部門的關系。
約翰·加勒特總算如愿和諾曼·奧斯本見上一面,并提出誘捕計劃。
從奧斯企業內部,到尼古拉·謝苗諾夫的住家,約翰·加勒特和諾曼·奧斯本,在被視為誘餌的當事人不知情的情況下,布置各種監控設備與人手。
甚至還動用了一些軍隊沒有列裝的實驗室武器,以應付一個‘刀槍不入’的外星人。
別拿‘超人’或‘氪石’這種漫畫書中的概念出來,笑掉一個企業家的大牙。
對他們而言,打不穿就是武器威力問題;假如威力再大也無濟于事,那就是當量問題。
很多實驗室內的武器之所以沒被軍隊采用、列裝,通常不是這些武器的威力不夠大,很有可能只是武器可靠性與制造或使用成本上的問題。
像眼前這種極為特殊的狀況,剛好是拿出來使用,順便做實戰測試的機會。諾曼·奧斯本不至于吝惜到不舍得消耗的程度。
在雙方心理學家都信誓旦旦,假如對方復仇執念真那么深重,必定會在數日內踩進陷阱的說法下,諾曼·奧斯本排開了原先的行程,在約翰·加勒特的陪同下,空等了數天。
他會愿意等待,是因為他首先對‘亨利·布朗’這個受托尼·史塔克青睞,并且在電影級數字影像技術上有所建樹的聰明人感興趣。
諾曼·奧斯本除了是一個企業家外,他本身也是一個優秀的科學家、研究者。這項優勢,也是他讓其余董事閉嘴的重大因素。
這樣的一個人,雖不至于對人才有著渴望,但至少他能確切地明白亨利·布朗在技術領域的含金量,從而感到興趣。
原先還以為這人只是一個有特殊能力的變種人,沒想到居然是一個外星人!這意外之喜,讓諾曼·奧斯本的興趣更深了。
自從在92年,從某個渠道得到一支超級士兵血清樣本,奧斯企業的生技部門就在軍方的委托下立項攻關。
原本只是希望復制量產這支據說得自美國隊長的超級士兵血清;但在96年年末,項目目標突然變更為制造出更強的血清。
這讓原先就沒有任何進展的項目,陡然難度增加。即便諾曼·奧斯本幾回加碼研究資源,包含資金與人力,也沒有得到相對應的成果。
這也是為什么當有人說,自己生物部門的研究者成為暗殺目標的時候,諾曼·奧斯本會顯得有些在意。并且想聽聽約翰·加勒特打算怎么做。
現在的他,比起得到一個人才,他對于外星人的活體樣本更感興趣。想從外星人的DNA中,尋找突破超級士兵血清的機會。
可惜當初西伯利亞外星人研究所在運作期間,從目標身上所采取的樣本,因為研究所被取締,研究人員各分東西,那些活體樣本因為管理與保存不當,產生腐敗狀況,已被全部銷毀了。
所以諾曼·奧斯本期待著取得新鮮的活體樣本,好第一時間進行他的生物科技研究。
只是空等數天,讓這位大忙人的耐心逐漸被消耗殆盡。起初他可是和約翰·加勒特這個特工出身的人談笑風生,話題當然是圍繞在‘亨利·布朗’身上。
這個被托尼·史塔克發掘,沒有任何學經歷的天才,先前諾曼·奧斯本只對他感到好奇,卻沒有認真去挖對方的來歷和底細。約翰·加勒特的情報,剛好填補這部分的空白。
漸漸的,約翰·加勒特手邊榨不出更多情報了,兩人間也逐漸轉向沉默。隨著時間的推進,諾曼·奧斯本的臉色越發難看,約翰·加勒特越是坐立難安。
對于這兩個混跡在不同世界的人來說,約翰·加勒特很清楚,跟諾曼·奧斯本這種層級的人物相比,假如他躲在暗處算計對方,當然不怕這人的權勢滔天。
但走到明處來,肩并肩跟對方坐在一起,自己可禁不起對方一根手指頭的揉捏。
就算當場被對方弄死了,只要找不到證據,神盾局也只會在自己的檔案中加入最后一筆紀錄,隨即束之高閣。既不會替自己報仇,也不會謀求公理與正義。
當卡明斯基這個副手,來到奧斯企業董事長辦公室的私人酒吧區時,難以承受壓力的約翰·加勒特急忙跳起來,問道:“目標落進陷阱了?他在哪里?”
察覺到酒吧里那不尋常的氣氛,卡明斯基這個年輕特工下意識就想逃跑。但他還是硬著頭皮,來到約翰·加勒特面前報告道:“長官,目標已經離開洛杉磯了。”
“那小子的耐心可真不錯,居然等到今天才離開洛杉磯。他去了哪里?到謝苗諾夫的家布置陷阱,還是潛入奧斯企業了?”
“不,他去了阿拉斯加。”
聽到部屬的回答,約翰·加勒特傻眼問道:“他這種季節去阿拉斯加做什么?”
“他在阿拉斯加期間,收留他的那個酒吧老頭死了。他應該是去參加葬禮的。”
明明是很合理的理由,現在聽來,只讓約翰·加勒特感到芒刺在背。身后的視線幾乎要化為實質的刀刃,在他身上捅出幾個窟窿來。
約翰·加勒特在心中大罵,那小子好好的仇不報,這種大冬天跑到阿拉斯加去做什么?一個老頭子的葬禮有什么好參加的?難不成是有百萬家產可以繼承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