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芭拉·摩爾斯又問道：“這也是你選擇支持她的原因嗎？即使提出了這種……不合理的要求？”
尼克·弗瑞雙手一攤，說：“強大的人有任性的資格嘛。她認為自己可以為最糟糕的狀況托底，那就無法阻止她選擇她想要的方向，哪怕這么做的風險更大。
“但我們的意愿跟暴露的風險，不需要在她的考慮當中，不是嗎。只要什么錯誤都沒犯，也沒有意外發生，不就可以達成最理想的結果嘛。”
聽著這抱怨多過解釋的話，芭芭拉·摩爾斯有些尷尬。“你也不贊成丹弗斯中尉的作法？”
“重點，我們的意見，不在做決定的那位考慮中。我表達贊成或不贊成，有意義嗎？”
好吧，這是在抱怨沒錯。芭芭拉·摩爾斯又問道：“你沒跟丹弗斯中尉商量？”
尼克·弗瑞無奈說道：“因為克里人的關系，她現在的立場就是想幫助斯庫魯人。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
“這樣的人，你勸她放下是沒有用的。就只能順著她的意，把危害控制在一定范圍內。以免她徹底倒向斯庫魯人，跟地球斷絕聯系。”
芭芭拉·摩爾斯意外地說道：“可是這里還有她的朋友，有她的回憶……”
“要是她繞過我們，偷偷摸摸去見面，我們也無法阻止，不是嗎。”
“所以你是在明知道斯庫魯人有額外目的的情況下，選擇接納他們，也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丹弗斯中尉？”
尼克·弗瑞輕松地說道：“在各國的外交歷史中，時常會提供某些人政治庇護。是因為這些人是好人，值得幫助嗎？不，里頭不乏一些罪犯、殺人兇手。
“但只要他們有政治上的價值，就值得提供外交庇護，成為手上的籌碼。斯庫魯人是不是另有目的，我相信是。但他們有沒有利用價值，我也相信有。”
芭芭拉·摩爾斯傻眼說道：“你就這樣跟他們合作？不怕事情被斯庫魯人知道了？”
尼克·弗瑞呵呵笑道：“我先前說我和塔羅斯，都認可對方不是混蛋的話，其實真實情況剛好相反。我們都很確定對方就是個該死的混蛋！
“正因為如此，我們才有合作的空間。相較之下，卡羅爾·丹弗斯是個太過正直的人，這反而麻煩。”
被驚呆的芭芭拉·摩爾斯半晌說不出話來。片刻，才訥訥地說道：“大人的世界可真臟呀。”
尼克·弗瑞認真地說道：“可是這也決定了，你在這個間諜的世界究竟是平庸，還是可以成為下棋的操盤手。老頭子肯對你特別關照，必定是看到你身上有某種特質。
“不要浪費它。至少你想做正確的事情時，沒有像卡羅爾·丹弗斯那樣的力量，讓別人主動且甘愿配合；那你就該有足夠的智慧，影響一切。”
掙扎的女孩兒問出最后一個問題：“斯庫魯人還會繼續針對亨利嗎？”
“哈，還是會擔心那個男人。”尼克·弗瑞打趣一聲，隨即說道：“放心好了，塔羅斯將軍像我承諾過，不會再針對亨利·布朗。這可是允許他們來地球的條件之一。”
看著安靜下來的女孩，黑尼克·弗瑞沒有再多說什么。而是回過頭，和這群斯庫魯人交談。
當中有不少人是他打過交道的，自然知道要怎么用對方。但也有不少是第一次見面的，總要有個了解，才知道要怎么發揮他們的特長。
斯庫魯帝國的科技，他也挺眼饞的。沒必要把科研人才，全部當間諜使用。假如里頭有的話……
另一頭，以塔羅斯將軍為核心的斯庫魯人，也在進行秘密對話。
“普里西拉，以后就由你專責擔任和尼克·弗瑞的聯絡員。”
被點名的女性斯庫魯人怎么會不懂這背后的用意，因為她也是這群斯庫魯人，少數沒有伴侶的女性。
普里西拉問道：“你是希望我和尼克·弗瑞建立起伴侶關系嗎？”
“是的。”
“可是根據我的觀察，那個地球人并不是那么容易被影響的。或許直接偽裝成他，還有機會取代他的功用。”
“可是從我們的歷史中也能知道，有些特別的人，并不是那么容易取代的。某些英雄，并不因為他們的地位或權力而成就，是因為他們出眾的能力與智慧。”
“你覺得尼克·弗瑞就是那樣的人？”
塔羅斯認真分析道：“是的，我覺得他是。而且他還是卡羅爾·丹弗斯、地球與我們之間的唯一紐帶。
“假如他出問題了，卡羅爾·丹弗斯有可能不知道嗎？或者可以欺騙一時，但是當事情曝光之后，那位驚奇隊長又會有怎樣的反應？
“她幫助我們的最大理由，在我看來并不是我們受到迫害而引起她的同情。單純只是因為克里人在她身上做的事情，決定了她的立場而已。
“所以尼克·弗瑞不能出事情，至少不能是因為我們，否則我們就有可能會失去最大的助力。能夠以一人之力，讓指控者羅南的艦隊撤退，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事情。”
聽完塔羅斯將軍的說明，普里西拉說道：“可是你也要知道，那個男人并不是那么容易淪陷的。假如他真的如你所說，擁有那種特質的話。假如他真淪陷了，不也證明他不是。”
塔羅斯說道：“這我知道，但我也沒想要那么做。你只需要接近他就好。我會讓人想辦法了解這個人的過往，他的喜好。
“你只要不讓他討厭，就算是成功了。我相信以你的性格，只要相處久了，沒有人會不被你吸引的。”
普里西拉卻是苦笑說道：“我不是受過訓練的間諜，你有沒有考慮過，假如我也愛上他的情形。我可能無法按照你的命令，對他施展影響力。”
塔羅斯坦白說道：“正是因為你沒有受過專業的間諜訓練，我才能把這項任務交給你。否則他會看不出來那些明顯的誘導和意圖嗎？
“太過專業的訓練，有時反而會變成妨礙。只要他愿意接受你，那么在遇到事情的時候，他就會為斯庫魯人多考慮幾分，這樣就足夠了。
“我現在最害怕的事情，是他離間我們和卡羅爾·丹弗斯的關系。她終究是個地球人，不是我們的一員。這才是你最重要的任務。”
想明白的普里西拉，點頭說道：“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這時有其他斯庫魯人問道：“那么那個氪星人要怎么處理？”
塔羅斯說道：“不需要理他，事實上是你們節外生枝了。我看過那個人在地球的調查報告，他根本就是無害的。
“現在既然要和地球人合作，多余的事情就不要去做，以免讓合作的關系生變。再說他只有一個人，能造成什么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