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成!”
徐忠旭運轉《神農造化功》,完成從筑基圓滿到金丹的蛻變。
經脈中靈力運轉,將沸騰似的液態靈力灌注到滿溢的丹田中,不斷壓縮、再壓縮。
他要將整個丹田內化、連同靈力一起凝聚成金丹!
“呼”
以他為中心,氣流旋轉,很快卷起一陣旋風、且越來越大。
方圓一里、兩里,逐漸擴散到方圓十里內的空氣都被攪動,天地靈氣全部被吸引到漩渦中心、灌注到他體內。
他提前在身旁準備了數千靈石,此刻那些靈石的靈氣全部被吸納一空、失去光澤,成為碎石。
汝安山是規模不小的二階靈地,卻在短時間靈氣被吸收一空。
徐忠旭所在之處,下方靈脈的靈氣也被大量吸收,附近的靈植顯現出枯萎的跡象。
終于,他的丹田靈臺開始內化收縮……
片刻后,他下腹部原本的丹田靈臺消失,化作一顆金燦燦的金丹。體內運轉靈力的經脈化作一根根金色的絲線。
他保持著盤膝而坐的姿勢,緩緩升空,一道道金絲光芒透過皮膚綻放。
金丹境!
從筑基到金丹,丹田化金丹,靈力化真元,神識更強大,生命再次進化,壽命大限提升至五百年。
筑基大修士,其身軀依舊是血肉之軀,還會受傷。
而金丹真人只有兩個弱點,一個是神魂之力所在的識海,一個是金丹。只要識海不毀、金丹不碎,則哪怕是斷頭之類的傷勢也可以用真元恢復。
“這就是金丹么?”
徐忠旭睜開眼,體會著自身的變化。
他懸浮于空中,周圍一切盡收眼底,有一種天地盡在掌握的強大感覺。他的神識強大了十倍不止,對四周的感應更加清晰。
體內充盈的生命力,讓他直覺自己年輕了不少。
他今年五十六歲,對于筑基大修士來說很年輕,對于金丹真人來說就更加年輕、人生才過去十分之一。
“剛才我破境,附近靈植都死了不少。”
他修行《神農造化功》,是木土雙系,因此會格外吸收大地和靈植的靈氣。
只見他一揮手,真元化雨、滋潤方圓十里。
剛才枯萎的那些靈植重新換發生機,比之前生長的更加旺盛。
“到金丹境,我對神農造化功有了更深的領悟。”
此刻不是徐忠旭領悟功法的時候,徐家眾人正在周圍等著道賀。
“忠旭,你終于金丹了?!”
“我徐家有金丹真人了!”
“可喜可賀啊……”
面對徐家眾人,徐忠旭一如既往地禮貌客氣,但他金丹真人的氣息已然超脫眾人。
半晌之后,得到消息的徐福貴從百壑山趕來。
對于徐忠旭終于晉升金丹境,他很高興,但徐家這么快誕生金丹的事情他思慮再三,決定不對外宣揚:“之前忠旭在咱家隱姓埋名,從未從外暴露過地靈根的秘密,外界也不知道咱家有如此天賦的族人。
如今他晉升金丹,暫且保密吧,不必對外宣揚。”
徐福貴不知道他們徐家成為金丹家族后會面對什么,索性繼續低調發展,若是有必要再讓徐忠旭展露境界。
剛才徐忠旭突破的動靜不小,但只是在汝安山靈地的范圍,知道的都是徐家人。
幾天后。
徐家藏書閣。
“禮坤,我來看魂道秘法。”
徐忠旭前來查看《魂道千法》的金丹境內容。
“好的旭叔。”
禮坤應聲,如今依舊是他守著徐家的藏書閣。
徐忠旭走進藏書閣的“金丹書堂”,在其中查看魂道千法的金丹境秘法。這些秘法之前除了徐福貴知道,整個徐家都沒人有資格查看。
“這些秘法……”
徐忠旭查看秘法,發現《魂道千法》的這些金丹境秘法才是其精髓,千奇百怪的魂道秘法都有神奇功效。
“破解魂術封印?”
在《魂道千法》的金丹境秘法中,有破解各種魂術的秘法,包括破解魂術封印。
“我記得十七年前,我們從荒澤山脈回來的時候,得到一個功法玉簡。后來大伯查了許久,才得知那是被魂術封印的玉簡,只有特定之人的神魂才能查看功法玉簡。
這《魂道千法》中,有破解魂術封印的方法?”
徐忠旭暗道,若是能破解那個功法玉簡的魂術封印,就可以查看其中的功法內容。
他不知道那是向家的祖傳功法《元神御植》,但是用魂術封印保護的功法、想必不是普通爛大街的功法。
“待我學會這門破解秘法,就去解開那玉簡的魂術封印。”
他迫不及待開始鉆研這門秘法。
藏書閣大門外。
“坤爺,我來藏書閣看看書。”
徐仁鎧對禮坤說道。
“這次準備看什么內容?”
禮坤隨口詢問。
“隨便看看靈植圖鑒之類的。”
“嗯,你去吧。”
隨后徐仁鎧走進藏書閣的“練氣書堂”。
徐仁鎧今年二十歲,十七年前徐福貴是吸收了他的血脈氣息后滋養灌頂靈果、收獲了《魂道千法》。
他的修煉天賦平平無奇,如此年紀才練氣三層。
以徐家如今的資源和汝安山這二階靈地,他二十歲才練氣三層,確實非常一般。
靠五行樁功練出來的五系偽靈根,比較難有成就。這是毋庸辯駁的。
在徐家的諸多功法中,徐仁鎧修煉的是《靈農練氣訣》,這也是徐家族人如今修煉最多的功法。
因為靈農練氣訣有后續筑基乃至金丹部分的內容,是徐家最有“潛力”的功法。
但這門木土雙系功法在戰斗方面極弱,所以需要徐家族人額外修習《飛劍術》之類的戰斗法術。
徐仁鎧修煉《靈農練氣訣》,他的修行速度不快,只能靠著汝安山二階靈地慢慢修行提升。
徐家族人中,很多練《靈農練氣訣》的都會額外死記硬背《靈植圖鑒》的內容,方便他們在靈地內培育和照料靈植。
如今徐家越來越大,族人越來越多,每個族人想要獲得資源都需要完成家族的各種任務。
總之,付出才有收獲,給家族做出貢獻才能得到家族資源。
藏書閣里不僅有徐福貴寫的《靈植圖鑒》,還有幾位徐家年歲大的族人編寫的各種照料靈植的經驗筆記之類。
徐仁鎧走進藏書閣。
以他練氣三層的修為,能查看的內容不多。
他從書架上隨手拿起一本厚厚的《靈植圖鑒》,坐在書桌前,翻開書頁查看。
《靈植圖鑒》足有數十冊,記載了千萬種靈植的生長習性、特點以及如何培育。
徐仁鎧看了一會兒就直打哈欠,困意襲來。
他對如何分辨和種植靈植其實一點興趣都沒有,但他沒有別的選擇。
“啊嗚”
大約兩刻鐘后,徐仁鎧打了個哈欠,差點打起盹來:“不能再看了,再看就睡著了。”
他這兩刻鐘時間,才記住了三五種靈植的信息,屬實是大部分時間都在打瞌睡。
將手中的《靈植圖鑒》放回書架,他轉身離開的時候注意到書架一角擺放著一本厚厚的書籍。這本書冊上面落了一層淺淺的浮塵。
“那是什么?”
徐仁鎧從來沒看過那本書冊,之前到藏書閣來大部分都是看靈植圖鑒。
“呼”
帶著好奇,他拿起那冊書籍,吹散封皮上的浮塵。
封面上寫著《陣法基礎(一)》。
《陣法基礎》,這是徐福貴從灌頂靈果得來的筑基境功法內容。然而由于陣法的復雜,以至于這本《陣法基礎》對于現在的徐家毫無作用。
最大的作用是:填充書庫。
徐福貴在突破筑基境之前,鉆研了好幾年的《陣法基礎》,卻是未能入門,更別說精通陣法了。他將其分成兩部分,前半部分放在藏書閣的練氣書堂,后半部分放在藏書閣的筑基書堂。
《陣法基礎》的內容很多,總共寫出來有數十冊。前半部分也有很多冊。
“我看看。”
徐仁鎧準備查看《陣法基礎》的時候,注意到旁邊還有一冊徐福貴的筆記。那是徐福貴鉆研《陣法基礎》幾年時間的領悟。
徐仁鎧順手拿起那本筆記,和《陣法基礎(一)》都拿到書桌前開始瀏覽。
這一看,他就入了迷。
那些陰陽五行、九宮八卦等陣圖,在他看來太神奇了。
“僅僅是陣物布置的順序,就有無數種變化。神,太神了!
按照特定的方位布置幾件陣物,借助天地大勢,即可發揮出不可思議的、遠超個人實力的威能……”
剛才看《靈植圖鑒》,他看了兩刻鐘就昏昏欲睡。
如今看《陣法基礎》,他看了兩個時辰也沒察覺到時間流逝。
“這里我怎么看不懂?看看老祖的筆記。”
“哦,原來是這樣。”
每當有看不懂的地方,徐仁鎧就查看徐福貴的筆記。
弄懂之后再繼續往下看。
他不知道的是,《陣法基礎》由于太深奧,所以徐家族人都不研究它。徐福貴剛得到《陣法基礎》的時候,還興致勃勃鉆研。
結果幾年時間才弄懂了一些皮毛,連《陣法基礎》十分之一的內容都沒弄懂。
要知道這僅僅是筑基級《陣法基礎》,是陣法之道的入門內容,還不是真正的陣法大道。
那時候徐孝牛、徐孝厚等徐家其他人也都看過這門《陣法基礎》,結果都一樣,沒幾天就放棄了。
修仙常見的丹藥、符箓、煉器、御獸等等,最難的便是“陣法”。
“咦,怎么沒了?”
徐仁鎧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也許是三個時辰,也許是五個時辰。
《陣法基礎(一)》他已經看完了,開始查看第二冊《陣法基礎(二)》。
他又遇到看不懂的內容,卻發現將徐福貴留下的筆記看完了。
徐福貴鉆研幾年留下來的筆記,被他半天時間看完了。
“不知道后面的筆記在哪兒?我先自己研究,實在弄不懂再去尋找后面的筆記,不能總是依賴老祖,得先靠自己的理解去領悟。”
這次沒有徐福貴的筆記,他苦思冥想一刻鐘,忽然靈光閃過想明白了。
“可能是這樣,先記下來,以后再印證。”
徐仁鎧拿起書桌上的紙筆,將自己想到的內容記下來。
就這樣又過了兩個時辰,他已經在紙上記下了密密麻麻的內容。
這時候,禮坤打斷了他:“仁鎧,你該出來了。你在練氣書堂的時間太久了,接下來的時段該別人了。”
“坤爺,怪我怪我,我看書入迷,忘了時間。”
藏書閣的三個書堂都是限時的。
“我知道,我見你入了神,才一直沒驚擾你。”
禮坤說道,其實徐仁鎧的時間早就過了:“你在看什么呢,我記得你之前看靈植圖鑒不到半個時辰就結束了,這次怎么?”
“我在看陣法基礎,不知不覺沉浸其中。對了坤爺,我問下,老祖的筆記后續內容在哪里擺放,我沒在書架上找到,難道是在筑基書堂里存放著?”
徐仁鎧打聽徐福貴筆記的后續部分。
老祖的筆記?
禮坤納悶,他在這里看守藏書閣,對里面的各種書籍和玉簡了如指掌:“你是說陣法基礎的筆記?就那一冊啊,沒有后續內容。
可能太爺爺他有后續內容沒有存入藏書閣。
那陣法基礎你看懂了?我早就看過,根本看不懂啊。”
他很早之前就看過陣法基礎,和其他人一樣,連一絲皮毛都難以領悟。
“這樣么?那等我有空去問問老祖。”
徐仁鎧還沒意識到自己在陣法之道上的天賦,他只是察覺到自己對陣法的興趣遠遠大于靈植。
他回去之后,除了日常修行功法,其余時間都沉浸在自己查看的陣法內容中。他不斷思考在《陣法基礎》中學習到的內容,還用陣圖反復印證。
過了段時間,他又到藏書閣中查看《陣法基礎》。
這次他沒有浪費時間思考內容,而是先看,有疑惑之處也埋在心里,先將內容記下。
離開藏書閣后,他再花費大量的時間思考那些疑難之處。
如此過了數月。
徐仁鎧發現《陣法基礎》的內容越來越難,他靠自己已經很難領悟。
于是決定去請教徐福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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