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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宇宙是一個巨大的Galga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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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于一個各方都向其中參雜了力量,付出了代價的計劃。

  其中難以把控的因素越多,就越難知曉這些要素會匯聚成一個怎樣的結果。

  對于那些無能為力的人而言,他們往往會將其冠以“意外”這樣一個詞匯。

  “是啊,很遺憾,意外發生了。”

  那些在葬禮上穿著黑衣的人。

  那個坐在日式的小屋門廊,穿著寬大的灰色衣袍的人。

  他們總是這樣說。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吧。”

  那位大發明家,能夠被稱為完美之人的人。

  那些死去的亡魂、靈長的英靈,甚至是無數靈長的阿賴耶,無數生命的蓋亞。

  他們也這樣認為。

  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

  即便是那個CYZ聯盟,又何曾做到了“兩全其美”呢?

  他們不過是將犧牲的代價降到最低,將能夠解決的災難,費盡心思試著完美地解決。

  這不能說沒有意義。衛宮士郎對那個聯盟的理念抱有一定的尊重。

  但如果只是以緩解災難作為目標,以無限的時間作為推遲災難到來的緩沖。

  不過是在他者的框架里,在別人給出的問卷上,寫出自己理解的答案罷了。

  如果僅僅只是以這作為想要抵達的彼岸。

  迦勒底的所作所為。

  達芬奇的所作所為。

  甚至是那些不斷為了自己的“正義”,而在如今的宇宙中做出毀滅或者拯救的存在。

  他們的行為和聯盟又有多大的區別呢?

  在這無限多元平行宇宙的體系中,那些“強者”造成的毀滅并不多于他們造成的幸福。

  他們試圖救起某個人或者某段經歷,所塑造的歡欣的未來也并不多于因此而被固定下來的悲劇。

  衛宮士郎對此看得非常清楚。

  在這個宇宙中,沒有一道“選擇”不出現在他的面前,沒有一次“抉擇”不在他身前發生。

——救下愛麗絲菲爾——不救下愛麗絲菲爾  如同面對著輕佻的游戲,仿佛坐在與自己無關的熒幕之前。

  衛宮士郎,這位足以令型月宇宙001的諸多“強者”聞聲而逃的存在,絕不可能戰勝的存在。

  此刻便站在那世界的狹縫之中,在一旁終于冷靜下來的蒼崎青子,和神色變得凝重的寶石翁的身邊,面對著眼前的熒幕發呆。

  選擇……

  當然不只是這兩個選擇。

  衛宮士郎能看到更多的,決定那些枝干長向何處的“選擇”。

  但不同的是,這些“選擇”到底來自何處呢?

  衛宮士郎很清楚歷史慣性,也很清楚它與編纂事項的不同——

  但那些“強者”所感知到的,以自己的直覺去理解的事情,并不完全錯誤。

  的確存在一個叫做命運的東西,的確存在一個“寫好的結局”。

  那些奮力抗爭的“強者”,又何嘗不是受到了“選擇抗爭”的衛宮士郎的影響呢?

  只要那個迦勒底不將它交還出來,那么再怎樣的“過程”也只會是“過程”。

  在這片“靜止”的宇宙中,衛宮士郎看向那唯二兩個沒有“靜止”的事物。

  漂浮在根源之中,在那無邊無際的橙紅色光芒庇護下的迦勒底。

  然后的,便是那個隨著淡淡的銀白色光芒閃爍,如同在水銀構成的河流中前進的鐘表。

  衛宮士郎放眼望去——

  在一片如同宇宙般的黑暗中,那些點點橙紅星光,即便是英靈之座的閃爍光芒,也變得如同常亮的燈泡一樣停滯。

  衛宮士郎伸出手,他看著全然沒有任何光芒的手掌。

  也許這會令聯盟感到驚訝,令迦勒底感到驚訝,令每一個擁有破限之力的存在感到驚訝。

  弱小極了。

  任何看見他的人都會這樣覺得。

  除了眼底的光彩訴說著一些不同,衛宮士郎就像歷史慣性里真正描述的那樣——

  羸弱的魔力量,低劣而粗糙的魔術技能。

  如果有人讀取他的記憶,便會發現他確實除了投影魔術外,對其他的魔術幾乎一竅不通。

  但沒有人會在和他的爭斗中獲勝。

  但沒有力量能阻礙他對于“過去”做出“抉擇”。

  原因無他。

  只因為這位衛宮士郎,不,應該是衛宮士郎。

  他是一個真正只差最后一步的——

  破設者。

  這無疑是一個意外。

  如果你通過完善的因果論證,將那些被記錄的時間線,按照邏輯一步一步地推理、印證——

  大概會得到一個具有很高置信度的數字。

  一個很具有合理性的結論。

  在歷史慣性、衛宮切嗣對于人設的“突破”、黑櫻和黑愛麗使用的破限之力、Archer和言峰綺禮的逃亡……

  無論怎樣合理的可能,都能夠找到。

  總之,正在這些因素的作用下,愛麗絲菲爾和伊莉雅被命中了。

  多么諷刺啊!

  并非是起源彈。

  也不是來自那些魔術師和英靈之間的斗爭。

  隨著那劈開時空的刀光。

  隨著大間桐櫻試圖阻止黑櫻將被逼到絕境的Archer和綺禮轉換為傀儡,同樣而接踵而至的。

  是一顆來自過去的、來自尚未和平的米花町的“流彈”。

  吉爾伽美什的車技真可謂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

  如果怪盜基德的魔術在天空再現,隨著他接連不斷地在變幻出那些武器盾牌。

  在摩托車車輪的摩擦借力和身后綺禮控制著空氣炮轉向的情況下,他一度駕駛著“Z輪”駛到了連那些高射機槍都抵達不了的高空。

  但那輛化作金色閃電的摩托,再怎樣被Archer用寶庫里的武器作為支撐,向上飛躍,也會有一個盡頭。

  “該死!原來地面才是對那個家伙的限制!”

  某種意義上這是Archer的一大失誤,是綺禮的一大錯判。

  誰能想到天空之上,會是一片黑色的海洋呢?!

  一大片由黑泥構成的沼澤,此刻緩緩侵蝕著身下的云層和頭頂的藍天。

  如同有人在收攏紫布編織的口袋,將那些來自現實的光芒,逐漸掐滅在云層和天空的褶皺里。

  好在那些原本的凡鐵凡兵,也逐步閃爍起那些神光神采。

  而這也恰恰是黑櫻想要的。

  不論是遠離那片古怪的偵探之城,還是以吉爾伽美什的身份對自己發射那些來自寶庫的神兵。

  即便如今這位英靈已將許多的寶具都使用出來——

  開天辟地的寶劍,發出神風造就的斷層,成為擬似的空間斷層粉碎敵人,試圖還原出令那片惡沼都退卻的原始地獄。

  幻想崩壞的號炮,填充寶庫無數的寶具,塑造隆隆的魔力爆發清空寰宇,想要用寶具碎裂時迸射的光華,照亮黑泥構成的云層。

  熊熊燃燒的不滅之火,帶來毀滅的雷霆之光,削平山頭的絢麗虹彩……

  無論怎樣的奇跡,全都被淹沒在那片越發壯大的黑云,愈加厚重的黑海中。

  如同佛祖用五指山壓向那孫悟空,此刻黑櫻便緩緩合攏手掌,試圖將發出那蚊蠅般動靜的二人壓下。

  如同板塊錯動,仿佛星球相撞。

  能夠切斷空間的風壓,在那純粹由散發出的惡意、魔性構成的魔風面前竟然只能勉強的抵擋。

  紫色的霧氣和幢幢的人影在那些粉碎的粉碎中飄忽。

  原本因為高空稀薄的空氣變得粘稠起來,甚至能看到它們如同透明無色的油狀物質在兩堵黑墻間流動。

  無用的空氣炮威力重新變得更加可怕起來。

  而相較于那些只能起到遲緩,甚至連遲緩那些來襲的浪花都做不到的神兵寶甲。

  那仿佛要在下一刻就會碎裂,已經布滿了雪花般的裂痕的“潛水玻璃”反而更加值得信任起來。

  Archer的話語里充滿了緊迫感。

  他算是明白了,如今身為英靈所帶來的種種力量,反而不如身下那輛看起來如同玩具的摩托車有效。

  “綺禮!那個家伙不敢將這些東西落向城區,她只敢在遠離城市的地方出手!”

  Archer壓下車頭,不久前便掃過的地圖畫面,同樣出現在他的腦海里。

  ——落在會民館里。

  ——落在學園里。

  全知全能之星帶來的洞察和智慧,直接為這位王者最后的抉擇一錘定音。

  “我們必須要落到會民館里了!”

  身著金甲的王者咆哮著,名為天之鎖的鎖鏈從未伸得如此之長,就帶著拖曳的慣性,如同繩鉤槍一樣刺向那片翻騰的海洋。

  剛力屠戮祝福之劍(Ascalon)此刻在吉爾伽美什手中綻放出比歷史上還要耀眼輝煌億萬倍的光芒。

  “——汝即是龍(AbyssusDraconis)!”

  沒有比面前的這片無盡怨念之海更加邪惡的事物。

  這柄讓持有者遠離一切惡意和害意的無敵圣劍,一被拔出便主動崩裂自己。

  那份祝福和守護的概念便本能的燃盡。

  名為幻想崩壞的力量在起作用,那些光彩主動地與那能將天地都束縛的鎖鏈相融。

  借由讓守護之力反轉和顛倒,名為抑止力的力量化作光之釘,成為一把貫穿所有鎧甲的劍。

  那鋒銳的鎖鏈,其尖端就劃破那層層黑泥的阻礙,帶著身后牽引的閃爍金光,墜向米花町會民館。

  而一直竭力將那合攏的黑暗天地分離,試圖和另一份自己相斗的大·間桐櫻無疑找到了這個機會。

  身為一份虛無縹緲,毫無根基的“可能性”,就像曾經面對著那片紫色海洋只能守住年幼的自己一人一樣。

  于是,她便斬出那一份寄托于“奇跡”的刀光。

  在這無窮無盡的時空之中,用對于時間的分離爭取一個突破的窗口。

  鎖鏈的尖端帶著身后摩托車沖擊大氣的音爆聲。

  “嘭!”

  如同一聲震耳欲聾的槍響。

  會民館的天穹破了一個大洞,灰塵隨著那些碎裂的玻璃、斷裂的梁柱落下。

  躺在地面上的衛宮切嗣木然的神情,逐漸重新擁有神采。

  但那是——

  絕對不想要擁有的情感。

  絕對不想要目睹的事物。

  四戰和五戰的歷史慣性齊心協力。

  分散的靈魂、分離的精神和破碎的肉體合一了。

  “嗬——”

  衛宮切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如同遭遇了巨大的變故而失語的病人,只能從嘶啞的喉嚨里發出微弱的聲響。

  天空中,那被撞碎的穹頂里流出灼熱如同巖漿的火光。

  黑色的火焰正從那個“孔”中流出,澆灌到館內的一切事物中。

  意外所造就的結果,遠遠超出了黑櫻的預料。

  一切的前置條件便和圣杯降臨發生的一般無二。

  那些黑色的污泥終于找到了機會了。

  那些夾雜在黑泥中的意識,那些涌入圣杯內的力量,此刻再無任何阻礙。

  阿爾托莉雅如今并不在此。

  既然如此,還有誰能阻攔唯一的勝利者摘取她的果實?

  間桐櫻約束著那些黑泥不要從館場內向外溢出。

  她帶著一種復仇的喜悅,試著聚攏那些黑泥構成形體。

  只要有了肉體,只要能發出聲音。

  那份盛有不計量的英靈的圣杯,必然——

  不論是對于愛麗絲菲爾,還是對于伊莉雅。

  與其說那聲“槍響”帶來了難以挽回的傷害。

  不如說那份試圖否決她們,試圖挽回衛宮切嗣的命運才是真正作用于二人身上的壓力。

  下雪了,白色的景致不斷循環。

  身處在一處被永恒的風雪所包圍的城堡內,身處在那誕生了伊莉雅的,孩子的房間里。

  黑愛麗披頭散發地坐在床邊,帶著一種憐愛的目光,注視著躺在溫暖舒適的床上的孩子。

  伊莉雅和伊莉雅并排地躺著,如同睡著了一般。

  精心為女兒織造的小屋如今像是在風雨中飄搖,如同在海底一般,隨著揚起的黑色泥沙一樣流動。

  “伊莉雅……做了一個好可怕的夢。”

  那呢喃的、漸弱的聲音昭示著將要到來的結局。

  歷史慣性正在敲門。

  如同癌細胞擴散一般,那些嵌入伊莉雅體內的黑泥,想要將這個孩子視作一位“夢境里的幻影”。

  愛麗絲菲爾怔怔地盯著那個孩子手邊躺著的一枚藥丸。

  一抹前所未見的溫柔在她的身上浮現。

  黑愛麗仿佛回到了過去只能目睹孩子被切嗣所殺死的那個時刻。

  是啊,她終于想起來了。

  自己到底是愛麗絲菲爾。

  還是一份被困在愛因茲貝倫咨詢室的幽靈,一個披著愛麗絲菲爾的外殼的罪惡本身呢?

  但是——

  真正的愛麗絲菲爾,肯定也會因為女兒被殺而絕望地痛苦吧。

  真正的愛麗絲菲爾,一定也會因為丈夫的背叛而感到憎惡吧。

  即便自己是虛假的東西。

  難道這些情感也一并是虛假的嗎?

  黑愛麗不覺得自己的這份愛是虛假的。

  如今那份外殼便要溶解,在那些窗外的恨意闖入這份溫暖的小屋前,圣杯自己便要向自己許愿。

  黑愛麗將那枚象征著分離的藥丸塞進女兒的嘴里。

  愛麗絲菲爾便向自己許愿,便說出自己想要圣杯達成的愿望。

  她輕輕親吻伊莉雅的額頭,說出自己消失前最后的祝愿。

  “伊莉雅,快快健康地長大吧。”

  不論是寶石翁還是蒼崎青子都感受到了那份震動根源的力量。

  蒼崎青子終于明白為何眼前的這個男人異常的可怕了。

  “衛宮士郎,你竟然……你竟然——!”

  她被這超脫常理的一幕震驚地說不出話來,但她的斥責聲便在衛宮士郎的面容下沉默了。

  少有地,這位不斷選擇的至強者眼神空洞,似乎正看著眼前一片誰也無法觸及的虛空。

  是啊,他有選擇的權利,但只有他有選擇的權利。

  例如此刻,衛宮士郎能做的事情只是:

——選擇愛麗絲菲爾成為第三魔法使——選擇伊莉雅絲菲爾成為第三魔法使  型月宇宙001如今現存的、被兩份歷史慣性所認可的……

  “第一個”,或者“第二個”第三魔法使誕生了。

  作者菌是一種需要鼓勵才能存在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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