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伊莉雅是一個天才。
這不僅體現在她對于知識學習或者理解的方面。
在米花町中央醫院里學習的那些時間里,這個孩子一點都不消沉。
雖然被困于一處用RSI遮蔽擬態和外界精密隔絕起來的地方。
她總能試著找到一條有點“稀奇古怪”的道路。
長谷川月亮將其稱為獨特的“孩子視角”。
比如在一會的謀殺案里偷偷對切嗣的安排——
不僅僅是想要利用“四戰”的歷史慣性,她甚至還想過利用柯南身上所攜帶的人設。
就像在詳細地翻閱了聯盟對于“案件”的記錄后,她很快有了思路。
她很快將APTX4869或者一些相近的、可能用得上的條件,給利用起來。
不過,這還不算她在執行層會議上提出的那個,十分有可行性的“新路線”。
是的,雖說看起來只是一個小孩子。
但令人驚訝的是,第一個加入聯盟·型月分部的執行層的人是她。
既不是無所約束的大·間桐櫻,也不是雁夜這樣很另類的破設人員。
歸根結底還是一句話——
第三魔法還是太好用了。
在不久前——
考慮到時間并沒有什么意義,具體的時間節點應該是伊莉雅正式向聯盟申請出外勤之前,以及韋伯和Rider“同歸于盡”之后。
這一次執行層會議,純粹是考慮到伊莉雅提出“新路線”的重要性,才開始的。
因為伊莉雅真正提出了要建立從者宇宙的概念,并且給出了一定的可能性。
一直忙著準備自己的第三寶具的柯南,只是看了一眼報告,就一針見血地推理出出這個技術的本質:
“這相當于創造出了一個完人,一個生產者的文明。”
靈魂物質化這種技術,愛因茲貝倫家搞了許多年,也許都沒搞懂它的用法。
不過聯盟顯然搞得比較透徹。
如果你對于這種永動機技術探究到底,作為圣杯儀式而犧牲的羽斯緹薩,那位冬之圣女完全可以說還沒有死。
構成大圣杯以及儀式的回路,實際上是羽斯緹薩增殖的魔術回路。
而在經受靈魂物質化后,該個體已經不存在死亡的前提了。
如果有人能將它們搜集到一起,完全可以把那位冬之圣女,在重新物理意義上重新“拼回來”。
而這種形態上的轉變,顯然不只是用于構建一個通往永恒的魔術儀式那么簡單。
在聯盟看來,這些死板的魔術師,無疑大大地浪費掉了另一種可能。
“第三法作為生命的三要素的合一,對于單一要素的變更,便是對于其存在一切的變更。”
這意味著什么呢?
看過許多網絡的林升,將其戲稱為一定程度上的“一證永證”。
如今的伊莉雅可以類比為一口能夠無限向外涌出泉水的泉眼。
就像她現在可以直接使用CYZ魔術基盤里的全部魔法——只要她的靈魂記錄下來那種現象,她完全可以跳過“過程”讓這種現象復現。
甚至,如果她不斷地向前發展,理論上可以一個人為一整個魔術基盤供魔。
到了那個時候,即便魔術的效果被分潤到再低的程度,也無所謂了。
無論知曉某種神秘會帶來多少倍的削弱,在堪稱無限的供魔上都不是問題。
這樣寫在人設里的無限能源,完全可以讓使用者在效果上達成心想事成的結果。
“也就是說,如此一來魔術不僅可以普及化,在最后可以讓每個人都有一個小的許愿機使用。”
切嗣的全人類的救濟,完全可以這樣“簡單”地完成。
“當然,如果要這樣做,體型會是一個大問題。”
出于好奇,林升簡單地計算了一下這種情況下,為五十億人供魔的伊莉雅的體型。
只能說這是三要素的合一后,唯一有些麻煩的地方了。
“要做到人人都有圣杯用,伊莉雅的體型起碼得成長到數個月球大小的級別。”
“這還是在將肯尼斯的異空間改造技術,也納入計算內的結果。”
“再考慮到對于現象的記錄,即便不把她當成小根源來使用,只是作為‘服務器’,她真實的體型也還要更大。”
在伊莉雅看來,吃成好幾個月亮大小什么的,實在是太可怕了!
“但是……但是我看迦勒底亞斯記錄整個地球的未來,明明不需要那么大才對!”伊莉雅反駁道。
“放心吧伊莉雅,這種情況不會發生的。”
看一旁伊莉雅緊張兮兮的小臉,長谷川月亮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發,讓她放下心來。
她向林升和柯南匯報伊莉雅的情況。
“在被天之衣恒定了第三法后,伊莉雅的確做不到繼續成長了。”
“也就是說,在一證永證后,伊莉雅失去了做出新的證明的能力。”
不過,長谷川月亮的這個結論,反倒令伊莉雅反過來抗議。
如果這個結論屬實,那么她提出的從者宇宙方案,可以說沒有可能通過了。
一個由無數永動機人組成的,失去了“創新”能力的社會——聯盟基本上不會通過這個方案。
“可是——”伊莉雅從座椅上跳起來,將自己在這段時間里發明的那些魔術用投影陳列出來,“伊莉雅還能思考啊!”
長谷川月亮耐心地向她解釋其中的不同。
“是的,但這種基于組合的新創新,和真正的創新無疑有很大的區別。”
在月亮看來,這就像是把一個人類制造成一個AI,只是像一個更高級別的哈伊德。
她每天都會要求伊莉雅脫下那件禮服一個小時的原因,也在這里。
“也就是說,這種永動的形式,看起來更適合用在裝置上面嗎?”柯南轉頭問向長谷川月亮。
不過,接過他問題的卻是另一個人。
“不,不只是這樣。”林升對此有更深刻的發散思考。
“這樣一來,為何這個型月宇宙如此重視心象這件事物,也不足為奇了。”
林升揮手調出之前對于間桐雁夜的行為記錄。
“你們看,雁夜難道不能做出‘創新’的行為嗎?在之前和間桐櫻在那一晚的交鋒,他明顯做出了變通。”
“這樣看,抑止力放棄那些神明,讓人類作為新的靈長取代他們是有道理的。”
“我們不能以本宇宙的一些觀點來看待問題。”
“對于一個存在無限能源可能的宇宙,消費型文明顯然要比生產型文明重要。”
“舉例來說,在這個宇宙里,‘時間’完全可以視作一種生產品。”
“如果沒有人類來‘消費’它,時間本身就不存在了,所有事物都只是存在而沒有變化。”
“同理,雁夜的性質也和這類似,如果沒有另一個間桐櫻來‘消費’,他的人設就沒有意義。”
“而這種消費本身則能夠影響他做出別的舉動。”
林升甚至在這個理論上更進了一步。
“這樣來看,這個宇宙保持‘矛盾’的原因,甚至歷史慣性的根本目的,也許同樣在這里面。”
柯南對于這種將其抽象到更加總結的概念,有些驚訝。
“你的意思是,歷史慣性和人設,正是這樣互相‘消費’的關系?!”
林升笑了笑,“畢竟它們某種意義上互為一體。”
但緊接著,他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并立刻給伊莉雅的計劃投了否決票。
“這樣一來,”林升轉頭看向意識到什么,神情變得沮喪的伊莉雅,“伊莉雅,恐怕你的計劃得不到通過了。”
目前來說,聯盟走的幾條計劃一直都在順利地進行中。
就像韋伯看到天上的三道循環時間流,又或者林升和柯南意識到他們已經在“四戰”里贏了的緣故。
首先放在第一位的便是那個最后兜底的計劃——
對于型月宇宙001進行部分“重啟”的計劃。
這個計劃其實很久很久之前便開始了。
大概是柯南提到自己的英靈面板,以及告訴長谷川月亮,他一定有拯救五十億人的信心有關。
實際上,柯南當時便為自己這個寶具能夠寫在靈基里而震驚。
因為那個寶具的名字是——■■宇宙敘事引擎(EX)。
柯南躲在校長辦公室不出,和一落地就試圖“自殺”的真實原因,就在這里。
自己的六要素手表,要是被英靈座拿到了還了得!
而這一點也正是柯南和林升,一直很難真正露面的緣故。
考慮到使用它的風險,要素軸上的劃分、以及利用CYZ效應對于不同要素軸的增幅程度、削減程度,都要經過異常繁雜的規劃。
那些在世界各地設立的偵探事務所,可不是一個擺設。
他們會化作名偵探柯南的眼睛。
將這份效應值最后的流向,最好能精確到每個人的身上——起碼是他們的肉體和精神身上。
甚至,即便梅林提前提供了一些幫助,以及這些“破設者”如果離去大概率不會受到殼的太大注視。
對于其“轉化”的要素軸變動無疑需要重視——
稍有意外,最后就可能變成“另一個人”。
因為要素軸幾乎可以無限地細分下去。
甚至,考慮到變動它的“矢量”的復雜性,里面每一點都需要使用效應值來試錯。
而如今聯盟在這方面的冗余非常稀少。
實話實說,林升和柯南的大部分精力都花在這里——
因此,只要黑櫻或者黑愛麗的行為,最后是在“促進”歷史慣性而非打破它,一些局部而且表面的事物放棄也就放棄了。
反正梅林會確保他們都活著。
即便是被黑櫻轉化——
只要精神、肉體記錄過這種過程,等去了本宇宙,難道聯盟還拿它沒辦法嗎?
因此,雖然看起來明面上看起來有些狼狽,黑櫻和黑愛麗頂多算是一些麻煩。
畢竟,和這些“麻煩”相比。
柯南的第三寶具如果處理不好,則會成為聯盟最大的風險了。
除了柯南和林升兩個人有信心抵抗任何風險外。
向任何其他人哪怕是透露它,都會有泄露的可能。
其中的結果更是可怕。
要是自己使用它時造成的現象,被英靈座記錄下來……
柯南完全可以想到會在整個型月宇宙造成怎樣的破壞。
要知道,除了那個掌握了根源和英靈座的根源管理機構·迦勒底。
如今的型月宇宙,并沒有出現直接能在整個型月宇宙范圍,造成直接影響的存在。
這當然也是枝干戰爭永遠無法結束的一個側面。
如今的多元平行宇宙結構,允許無數的平行宇宙依托于三條枝干發展。
從那個迦勒底走出的“強者”數量非常有限,加起來都不超過一千人。
即便是將情報修復機制帶來的額外影響算上。
考慮到殼容納的CYZ效應存在一個極限值——
從本宇宙的研究來看,很可能一萬CYZ效應值就是不立刻觸動機制的極限。
也就是說,再怎樣的破壞。
如果是以每個“強者”一弦來算,“強者”的總數不會超過一萬人。
即便是按照型月宇宙那些“強者”使用的粗略劃分。
以梅林所使用的“每一縷”為單位計算一個“強者”。
最寬泛的估計,總數也不會超過八位數。
而如果讓英靈座把這個寶具的信息上傳,麻煩就大了。
第一個遇見福爾摩斯——
不論是哪個福爾摩斯的“強者”,立刻、馬上、絕對會掠奪并使用它。
甚至,福爾摩斯這個英靈本身,說不定就存在強者。
“如果它發生,情況立刻就會比枝干戰爭還要糟糕一萬倍——嗯,這還是我保守估計。”
以上是柯南隨便就能推理出來的結果。
正因如此,名偵探柯南使用這個寶具必須意味著“四戰”的結束。
而任何在“四戰”的歷史慣性結束前使用這個寶具的行為,都意味著——
“四戰”永遠不會結束;
“四戰”仍然會依托于歷史慣性向后永遠繼續。
如今聯盟構成的這個“偵探宇宙”,很可能反而會被所有目光注意到這里的“強者”,保護起來或者試圖占領。
柯南總結道:“因為只有這樣,依托于這個枝條分出的分枝、扇區以及宇宙才會一直存在下去。”
“同時,我的手表存在的證明、使用后的現象,永遠不存在被否定的可能。”
“而所有人都會將‘爭奪圣杯’的目標,改為爭奪手表。”
那樣柯南造成的破壞可比如今的枝干戰爭還要“厲害”無數倍了。
因此,哪怕只是有萬分之一發生,柯南也絕不會同意——
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終極侮辱,或者還要比那可怕一億倍。
所以,柯南和林升不得不一直小心謹慎地對待這件事。
使用■■宇宙敘事引擎不是不行,但得滿足一些條件。
比如只能使用一次。
并且,使用后柯南必須死得徹徹底底,沒有一絲復活的可能。
柯南之前對長谷川月亮隱瞞,以及試圖培養她快速成長起來的原因,也在這里。
他其實是打算將固有結界和■■宇宙敘事引擎一起在“四戰”末尾使用。
這樣一來,那五十億條生命,是無論如何都能救下來的。
雖然如今在稍作修改后,柯南稍稍后退了一步——
不肯改悔的“強者”,能和這么多宇宙、這么多人的生命比嗎?
最好給我向無辜的普通人還要宇宙,贖罪一萬年啊一萬年。
如果涉及到型月宇宙001的“部分重啟”,那么破壞很可能不會發生。
但哪怕林升進一步要求,柯南的底線也不會改變。
為了避免任何可能的糟糕意外,他只會在“四戰”的歷史慣性結束的時候使用它。
因而,聯盟的第二個計劃——
如今它不僅是爭奪圣杯計劃,也剛好和第一個計劃相關聯了。
同樣需要推動“四戰”的歷史慣性正常發生。
區別只在于最后是否要啟用第三寶具。
如果聯盟順利拿到了圣杯,那么顯然圣杯是更加無害的選擇。
而且,柯南做出的這份依托于四戰、五戰,以及存在許多幕后之人為前提的規劃,非常詳盡且有效。
即便他們大部分已經跳出來,甚至狠狠攪局。
從聯盟仍舊可以有條不紊地進行,便能看出來這份計劃的堅實。
對此,柯南認為理所當然。
偵探的智慧,小子。
他得意地表示:“雖然林升,我是說ZC01的到來的確是一個驚喜,但我對于這個偵探宇宙的規劃還是非常有效的嘿嘿。”
不論是御三家的地理位置安排——
將柳洞寺和遠坂家置換,使啟動圣杯儀式的地脈節點重迭;
將愛因茲貝倫城堡同樣放在同一片郊區,方便案件直接將御三家牽扯進來。
還是對于眾人身份的安排——
Rider組、Lancer組、Saber組都被放在了學園強相關的位置;
成為罪犯的幾組,理論上一出生就在米花町善墮監獄。
考慮到真相并不在單一維度之間只會隨著時間和案件推進,給偵探方越來越大的優勢。
如果不是黑櫻和黑愛麗同時出現,這一定是聯盟的穩贏局。
而即便到了現在。
只要仔細細究一下在間桐宅會議后發生的事情。
不論是黑櫻還是黑愛麗。
她們到目前為止做的事情,目的都只是試著復現編纂事項,給自己增加力量。
這就和梅林過去栽的坑一樣。
只要她們意識不到編纂事項和歷史慣性的區別,那么越努力越錯。
而第三條路線……
這就涉及到如今伊莉雅提出的那個建議了。
這里需要聲明的是,林升并沒有隱瞞任何關于型月世界觀群系的信息——除了一點點細節(確信)。
總之,對于大部分執行層議員來說,很多信息都是能夠直接查詢的。
而雖然長谷川月亮在過去沒有注意到這件事,而伊莉雅卻發現了。
“有沒有可能,把《幻想嘉年華》,或者從者宇宙的歷史慣性,展現出來呢?”
伊莉雅想法并不復雜。
她的計劃是試著完成的那條解析圣杯儀式的路線。
然后,通過推廣天之衣以及相應的技術,來使所有人從者化。
相較于如今這個非常嚴肅的宇宙,也許從根子上把它換了是個更好的選擇。
雖然根據梅林的記憶,并不存在所謂的《幻想嘉年華》多元平行宇宙。
但是從者宇宙可以啊!
我們有迦勒底!
所以,面對林升對計劃的否決,伊莉雅不解道:“為什么不行呢?”
“根據數據庫里的信息,那個藤丸立香所在的枝干,顯然是滿足這個條件的!”
“即便如今的型月宇宙001可能沒有發生,但在歷史慣性里一定是存在的!”
嗯,歷史慣性與編纂事項的區別小知識的又一體現。
不過,雖然林升有些驚訝伊莉雅比梅林快得多的意識到,歷史慣性意味著一切發生的一定會發生,已經出現的一定會出現。
他指出其中的根本的不同——
“首先,伊莉雅,這是只屬于迦勒底存在的枝干的,一種玩笑性質的未來。”
“如果你仔細閱讀TDD后續的分析,你會發現蒼輝銀河實際上是循環宇宙觀的體現,在歷史慣性里,它被表現在原始宇宙的后面。”
“可是……可是時間不是不存在嗎?”
“你的意思是,你既要利用人設本身的優勢,又要利用歷史慣性展現自身時的優勢嗎?”
雖然林升的回問有些繞口,但伊莉雅還是聽明白了。
她弱弱地問道:“也就是說,這沒有意義了嗎?”
“是的,沒有意義。”林升回道,“你不能把歷史慣性拆分來看。”
“從人設上看,從者宇宙的確是一個好結局。但在歷史慣性上,它依托于迦勒底,準確地說,依托于FGO的命運存在的。”
“如果這個宇宙不存在那個迦勒底,這種方法的確有可行性,我們可以試著跳過前面的部分。”
“但在有了破限之力的‘強者’和掌握了根源的迦勒底后,強行顯現出一個從者宇宙完全沒有意義。”
但毫無疑問,伊莉雅誤打誤撞地觸及了聯盟的第三條路線。
偷渡。
不是在不同的宇宙之間偷渡,而是在歷史慣性與歷史慣性之間偷渡。
不論是韋伯在和Rider分開后,立刻向著遠坂宅進發。
還是如今不是黑圣杯的愛麗絲菲爾的情況,都是為此準備的。
這件事在林升發現“四戰”中聯盟已經因為保底而穩贏后,便開始了。
尤其是那個衛宮士郎不得不防。
雖然如今他隱約有和聯盟合作的暗示,以及在那個梅林的記憶里,那位最強者無疑是一個正派的人。
有鋒芒的正義才可怕,或者強大。
而方向不同的正義,更是如此。
那個衛宮士郎,他顯然一早就在那里了——甚至可能從聯盟找不到衛宮士郎的時候開始。
要是那個衛宮不認可聯盟的計策呢?
或者,要是他本就有一個必須要實現的目的呢?
因此,不論是韋伯還是愛麗絲菲爾,他們最重要的目的,便是直奔這個強者的命門。
只要能“偷渡”到五戰的歷史慣性中。
聯盟將有機會掌握對他最有力的武器——
他自己本身。
畢竟如果說其他存在反對自己可能還有些少見。
那么衛宮士郎反對衛宮士郎這一點。
無疑極有可能貫穿了這個人設的始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