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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韋伯原本在騎馬趕來的路上,但是他的馬被征用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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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韋伯和伊斯坎達爾離開間桐宅后,他們前往停車場的道路倒是很順暢。

  沒有一個手持著寶劍的Berserker,帶著五百校刀手埋伏在這華容道上。

  仿佛他們突然被從許多目光的中心挪開,在某個炸藥的引信被點燃后,便不需要重視了一樣。

  但在手表傳來了幾聲震動后,韋伯立馬知道那些原本對于他們的重視去哪里了。

  “學園正在被幾伙來歷不明的勢力攻打?!”

  這個消息給韋伯的震撼,不亞于他眼睛一睜,然后出現在列車上那會。

  這可是上帝親自建立的學園啊,誰敢親自來對這種在韋伯印象里和“天堂”意思差不多的地方下手。

  總不可能是路西法又叛變了吧?

  但毫無疑問,既然學園有危險,那么身為見習偵探,逃避危險義不容辭。

  “Rider,看樣子學園那邊,我們是回不去了啊。”

  韋伯將手表上顯示出來的地圖關閉。

  只是在如今顯示出來的一小片地圖上,象征著道路被封鎖的紅色標識,已經到處都是了。

  永理玖因的警察部隊正在和于城市里引起騷亂、制造爆炸的黑櫻對抗。

  實際上,在離開遠坂宅后。

  得知梅林暫時站到學園那邊的黑櫻,立刻開始嘗試支援黑愛麗。

  雖然繼續追殺吉爾伽美什和言峰綺禮更能出一口自己的惡氣。

  但是在得到黑愛麗的通知后,黑櫻還是知道情況的嚴重性的。

  她們將編纂事項復現是為了能夠更加充分地調動力量——這也是不論敵人到底是福爾摩斯還是上帝,她們都不在意的原因。

  只要按照編纂事項來走,不論那個學園長有什么手段,他首先要對抗的麻煩都不會是自己。

  而這不意味著二人打算直接和其他“強者”硬碰硬地對決。

  尤其是那個梅林。

  即便黑櫻或者黑愛麗內心都不覺得自己會真正落入下風。

  可如果是再和那個阿爾托莉雅對上,后果則完全不一樣。

  那個持有劍鞘的王,迄今為止都不知道劈了多少個圣杯了。

  在她們試圖利用編纂事項的情況下,Saber的“對圣杯特攻”也會越來越強。

  如果是黑櫻先控制住阿爾托莉雅,那么她還有信心利用黑泥的特性,和梅林控制的劍鞘對抗著試試。

  但是——

  如果放任梅林進入學園,令這個花之魔術師和Saber先行接觸。

  最后兩人很有可能反而給自己養出一個大敵。

  因此,除了操控那些被自己順便用黑泥吞噬的普通人,在城市里制造混亂外。

  “寶石和預告函準備的怎么樣了?”

  由于梅林所替代的那個“怪盜身份”的古怪舉動,黑櫻很早得出這個身份一定會有所束縛的結論。

  遠坂家作為曾經以“寶石偵探”打響名頭的偵探家族,黑櫻很容易從中拿到了足夠多的寶石來設置陷阱。

  Assassin和言峰璃正在停止對Archer和言峰綺禮的追殺后,更是能很簡單地以怪盜基德的身份接連犯下數起大案。

  “這樣一來,學園那邊應該會對梅林有所警惕,懷疑他的目的。”

  “還有,得在橋邊設下對Saber的埋伏。”

  黑櫻想了想,還是命令那股橙紅色的力量的其中一縷,透過自己靈魂蔓延向那深居于靈魂之中的孔洞。

  隨著黑圣杯的孔中容納的一部分靈子情報被復制過來,她的外觀立刻變得和小時候的遠坂凜一模一樣。

  黑櫻一向很厭惡這樣做,這意味著她在向姐姐“求助”。

  但不論是借助遠坂家千金的身份在今天晚上前往宴會,還是利用“父親”手中的權限取得物資,她都不得不這樣做。

  黑櫻能借助黑泥控制普通人,但不代表她能直接變化出槍械和炸藥來。

  這種程度的變化,即便是沒有這個世界對于合理性的約束,她也做不到。

  在枝干戰爭里諸位“強者”只覺得那片無盡怨念之海有點麻煩,而不是某種困難不是沒有原因的。

  依托于人設上的部分特質,黑·間桐櫻更像是游戲術語里的“召喚師”。

  就像她很習慣一開始便從利用編纂事項下手一樣。

  她擊敗、甚至偶爾幾次殺死其他“強者”的機會,大都是利用這種需要等待很久、構筑陣地的方式來進行的。

  黑櫻原本是打算在拿下Archer后,用璃正神父的令咒強行取走他寶庫里的所有東西的。

  甚至,將那數十條令咒用在轉化普通人身上,不能說不是一種極大的浪費。

  但這也許同樣是歷史慣性的某種體現——

  就像言峰綺禮會將令咒浪費在加強黑鍵的攻擊上一樣,在得知梅林的事宜后,黑櫻不得不使用掉能夠立刻動用的部分。

  此外,“用黑泥吞掉部分普通人”和“遠坂家破產”這兩部分命運,似乎也都沒能逃掉。

  那些運來的槍支彈藥,以及一部分能在米花町封鎖后仍然通行的車輛和證書,無疑都是黑櫻以遠坂時臣的名義去做的。

  雖說如今城市陷入騷亂,沒有辦法仔細核查那些前往學園支援的車輛。

  但等到事情平復,不論是不是遭受了威脅或者利用。

  考慮到遠坂家派遣車輛和物資的去處,以及那些引出了混亂的結果——

  遠坂家的破產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而這樣一來,黑櫻如今能用的破限之力便不多了。

  “還剩下大概77縷破限之力,除去必須維持自身的那一部分,以及對編纂事項的預備,還剩下不到七縷可用。”

  實際上,這也能看出“強者”們對于CYZ效應使用上的浪費。

  一縷CYZ效應?

  如果讓研究層對其進行具體的單位測量,他們應該會得出——

  這個數值大抵是四十七到四十一分之一弦。

  再然后,如果能像本宇宙里那樣,對黑櫻的RSI值做一個精確的測量,并對那些被她轉化的人同樣進行評估。

  如今的聯盟會得出一個結論:

  黑櫻原本可以只使用大概納弦數量級的效應值。

  也就是大概十的九次方分之一弦的數量級,完成這個制造混亂的計劃的。

  其他的部分顯然被“浪費”掉了。

  雖然這種超量了大概千萬倍效應值的使用方法,可以讓她對于普通人的轉化以及命令,能夠更加堅實地被執行。

  但誰會同意在這些細枝末節上和她對抗呢?

  甚至,由于“縷”這個單位是如此的粗糙。

  導致可能“每一縷”的分量,都因為使用者主觀的想法而有所不同。

  這一點甚至十分的戲劇性。

  在枝干戰爭里其實有一些“強者”正死于這種不精確地計算——

  就像洪水沖垮支撐不住的堤壩,又或者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如果需要整整一弦才能對抗編纂事項和情報修復機制。

  哪怕你抗議你距離一弦只差1/1023弦,但該被覆蓋掉還是會被覆蓋掉。

  而黑櫻幫助黑愛麗的原因之一,也在這里。

  雖然看起來給敵人造成了很大的混亂。

  但實際上卻只是像在撲克牌里拿到了三個J。

  黑櫻如今手握的牌不能算差,但沒有決定性的東西——沒有炸彈或者王牌。

  拿到了一手臂的令咒,但在這個偵探世界里用處卻不大。

  拿到了言峰璃正,卻沒有拿下對“愛麗絲菲爾寶具”言峰綺禮,也沒有拿下人形自走武器庫吉爾伽美什。

  還有遠坂時臣。

  在自己拿到這張牌時,遠坂凜已經在梅林的手里了。

  甚至黑櫻還不敢讓自己占據遠坂凜的身份太久。

  這件事聽起來有些可悲可笑,實際上也是那樣的可悲可笑。

  她現在連“自己”到底是不是“自己”都不能確認了。

  不論是以間桐櫻的身份行動,還是偽裝成遠坂凜來行動。

  黑櫻都沒有把握表現得能超過如今這個世界上存在的那幾個。

  “要是最后反而卻令那個家伙被編纂事項承認了黑圣杯的身份……”

  “哈,真是諷刺呢。”

  不過,雖然嘴上說著這樣譏諷自己的話。

  在這處靠近米花大橋的一間倉庫間里,黑櫻再次面不改色地將面前發抖的這個家伙用黑泥吞噬掉。

  很快,一名渾身漆黑、堅定的黑衣組織成員便出現了。

  在黑櫻的命令下,他拿起一旁準備好的武裝,穿上遠坂家準備的偵探服飾,重新混入制造混亂的行列中。

  某種意義上,眾人的準備像是打Boss或者搶人頭。

  不管其他人在輸出里占據了百分之多少的比重,只要最后“一擊”能取得圣杯,勝利就在手中了。

  因此,如果說各方現在都在緊鑼密鼓地籌謀這決定性的一擊。

  那么事情發生在韋伯身上則完全換了一個畫風——

  他們還沒跟上版本。

  實際上,韋伯腦海里還在因為之前的“時間倒流”而震撼。

  此外,還有手里那封不久前間桐小姐遞過來的委托書。

  韋伯低頭看了看上面的內容。

  和之前區別不大,還是那封寫有那個“時間守護者”的威脅信,此外就是幾句拜托自己找到真兇的話語。

  雖然再次看到那封威脅信時,韋伯心中有一種微妙的感覺。

  他把那張信紙拍了拍,在一旁Rider古怪的神情里,用手指像是要啟動開關一樣在那些文字上點來點去。

  雖然有些天方夜譚,但韋伯想試試能不能再逆轉一次時間看看。

  結果顯然是不行。

  而不同于思緒有些混亂的韋伯,Rider的思路反而很清晰,甚至清晰到另一個世界里去了。

  說到底,如果說韋伯只是比其他人落后一兩個版本,那么在Rider眼里,這可是他們來這個世界的“第三天”。

  Rider的腦回路還停留在虛擬機版本,都并沒有踏入真實過。

  因此,對到底發生了什么沒有實感的他,對于韋伯這種逃避戰場的舉動很是不解。

  他一邊和韋伯向停車場走去,一邊吐槽道:

  “你小子不應該是那種,喊著要證明自己,立刻回去拯救Saber她們的那種家伙嗎?”

  “喂,Rider,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形象啊!”

  韋伯對此表示抗議。

  但他確實也有些猶豫這一點——他們如今的確和Saber結盟過了。

  此外,即便先不提互相援助本就在一開始的約定里。

  哪怕是出于Saber和愛麗絲菲爾兩人的身份,以及她們如今可能得到的情報,自己也不能坐視不管。

  然后——

  “什么?你是說……說,我們的車輛被征用了?!”

  面對著如今差不多空空如也的停車場,韋伯的聲音因為震驚而有些結巴。

  “是的,韋伯先生。”

  負責征用車輛的武偵,解釋也很合理。

  “您們的車輛應該是使用學生權限,在中央服務中心租用的吧。”

  “如今間桐家、遠坂家和愛因茲貝倫家已經對各自范圍內的車輛,以治安權限進行了接管和臨時購買。”

  “根據學園的條例,在您并未使用學分提前購買,并給出充足的理由前,您的車輛將被征用。”

  “這是為了挽救更多人的生命。”

  韋伯的余光看到西北角落里,最后的幾輛車旁邊都站滿了拿著武器的武偵。

  他們神情嚴肅,簇擁著一名拿著刀的、如同古代的武士一般的人物坐進車里。

  韋伯認出來那個人就是不久前的Berserker。

  “可是——我是說我們能不能……”

  還沒等他提出順路搭乘一番的提議,那些已經被武偵們塞得滿滿當當的車輛就魚貫而出。

  兩天后發生在武偵第二圣地的謀殺案,足以讓這些武偵們感到憤怒。

  而在學園遭遇進攻的情況下,他們每個人都做好了狠狠修理那些罪犯的準備。

  雖然有一輛車顯然沒有坐滿——但那是載有間桐雁夜的那一輛。

  韋伯顯然不會提出和那樣危險的家伙同乘一車的準備。

  即便他們如今理論上都是偵探也不行。

  所以他們最后選擇的是太陽能電動滑板。

  “誰能告訴我,為什么這些先進的裝置偏偏要安在這件東西上啊!!!”

  于此同時,在間桐宅那個熟悉的會議大廳。

  聽完一名武偵向自己匯報韋伯二人已經拿上電動滑板向山下離開。

  間桐櫻看向一旁那個“死而復生”的身影:

  “那幾名武偵會配合你將他們分開。”

  “后面的事情,你應該知道怎么做,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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