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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章 林立也可以屬于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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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立才剛說完,隨后就立刻意識到自己的確還是有些不嚴謹。

  比如霍金這種下體癱瘓的,可能就不介意誰多往他蛋蛋上來幾下,反正也沒差。

  但你能說他不是男人嗎,那當然不行,這個家伙能上愛潑斯坦的名單,在蘿莉島享受人生,就足以證明他是個男人了。

  算了,再再嚴謹一點,感覺還是說他是田人吧——畢竟這男下面沒有力。

  不過見陳、丁、曲三人應該思考量沒自己這么寬廣,不至于想到這里,沒有提出異議,林立也就不做補充描述打補丁了。

  曲婉秋還在沉默。

  是、是這樣嗎?

  林立這么一說……好像還真是這樣誒……

  不對!

  “等等!林立!你又在放屁!生孩子是因為有孩子作為回報啊!是為了有孩子,所以甘愿忍受這個疼痛!

  而踢、踢……踢你們這個是沒有回報的!所以誰會想莫名其妙的來一下!

  要是沒有孩子作為回報,女人也不會說「來,給我肚子剖一刀」這種話吧!”

  差點繞進去,現在反應過來林立是在詭辯的曲婉秋,立刻又恢復了底氣,大聲的質問道。

  林立眨眨眼。

  其實只要踢的溫柔點,想要有孩子出來還是簡單的,但這個說法太下頭了,不適合在異性面前說,所以林立只是嘻嘻一笑:

  “很好,小揪揪,你還是有腦子的,我很欣慰。”

  “欣慰你個頭啊!”曲婉秋切了一聲,隨后見白不凡還是一臉羽化登仙的神情,揚了揚下巴關心道:

  “但痛應該是很痛的,這點我相信,你們不送他去醫務室嗎?”

  “也行。”林立點點頭。

  “別!”拒絕的是白不幾本人,他微微抬頭,朝著陳丁曲三人,露出一個堅強產婦的艱難笑容:“我還好,謝謝你們「三人」的關心。”

  “醫務室什么的,不必了。”

  林立也點點頭:“你們女生還是先離開吧,其實現在你們的任何視線,對于不幾而言都是二次傷害。”

  三人聞言,忍不住的想笑又覺得不適合笑。

  “那我們就走啦。”

  林立順便將手里喝了幾口的水遞給陳雨盈:

  “我水放這里也要被他們偷喝的,你先帶走,晚點我找你要,作為酬勞,你可以偷偷喝幾口,我不介意的。”

  “才不要獎勵你。”

  “那你要往里面呸呸呸懲罰我嗎。”

  “惡心不許說了。”陳雨盈嗔怪的瞪了林立一眼,帶著丁思涵和曲婉秋離開。

  “哦哦——”白不凡這才緩緩的坐起身,同時不忘發出呻吟。

  隨后便是冰冷的視線看向林立:“溝槽的林立,你知道這是二次傷害,還帶她們圍觀,還跟她們聊這么久?!”

  林立露出人畜無害的微笑。

  不過白不凡也不計較了,他現在更想殺的是另外一個人,所以獰笑道:“澤宇他人呢!”

  “去超市買零食孝敬你去了。”林立即答。

  “那算他識相,饒他一命。”白不凡點點頭,消氣了些許。

  掏了掏,確定自己應該還能用后,長嘆一口氣發出感慨:“林立,我越來越佩服「快樂牌刀片」那大爺了,他怎么就給的出去呢,這玩意兒我尋思沒用也得留著啊……”

  “確實,我想想都疼,”正用紙巾擦汗的張浩洋點點頭,隨后有些不解的詢問林立和白不凡:

  “誒,林立,不凡,你們說,說這玩意兒這么重要又這么脆弱,為什么要掛在外面呢?放人體內不好嗎?放外面又用不上,拿來敲門嗎?可進去了再敲門,這沒意義吧?”

  “好一個敲門。”白不凡沒繃住。

  林立則想了想,給出了回答:“我覺得可能是因為生物一旦發情,就會瘋狂的給大腦傳達我要交配我要交配的信息。

  但在座的各位都清楚,交配這玩意兒不是你想交配就能的,所以大腦被問煩了之后,就回應「哪兒涼快哪呆著去」的信息,然后就掛在陰涼的襠部了吧。”

  “草,牛逼。”張浩洋笑著豎起大拇指。

  “林立還是有腦子,”白不凡認可的點點頭,隨后朝著張浩洋伸手:“浩洋,紙給我一張,呼——都分不清流的是冷汗還是熱汗了。”

  “行。”

  林立這個時候,低頭看著自己的大腿。

  我紙怎么沒了。

  什么時候。

  自己也被砸瓦魯多了嗎。

  所以林立溫柔一笑,朝著張浩洋伸手:“浩洋,命給我一條,呼——都分不清你要流的是冷血還是熱血了。”

  晚自習。

  沒有老師坐班。

  “這力臂,嘖……”白不凡煩躁的抓了抓頭發,戳了戳林立,“林立,這題怎么寫?”

  林立看了一眼,是物理大題。

  因為早就做完了,所以壓根不需要審題思考,直接就能指導:

  “平衡狀態,需要力相互抵消,不僅是合力為零,合力矩也得為零……讓廣告牌有順時針轉動趨勢的是重力mg,它的力臂是水平距離,也就是廣告牌長度的一半……”

  “……所以就得出來了,T約等于288.7N,合力大小280N,方向是59°斜向左上。”

  “答案就是這個,你自己再算一下吧,對上了你就會了。”

  “我草,牛逼。”白不凡看著草稿紙上林立行云流水寫下來的解題思路和過程,等反應過來夸贊的時候,林立都已經重新做自己的事,又在研究文言文了。

  看著草稿紙上林立的思路,又看向習題冊上自己的思路,白不凡搖搖頭。

  你媽的。

  白不凡有些時候真的懷疑自己的手上是不是長了鋼門,不然為什么寫出來的盡是些大便。

  該死的物理。

  唉,寫吧寫吧。

  “林立,我突然明悟了!”

  林立正收拾東西——該準備去多功能教室繼續上競賽輔導了,晉級名單還沒出來,但應該已經改好了,按理來說今晚的流程就是告知名單和講解試卷。

  聽見這壓低的輕呼,林立停下手頭的事扭頭看向白不凡。

  只見白不凡還在看十分鐘前自己給他解釋的這道題,只不過現在嘴角帶著癡癡的笑,眼神明亮,像是得出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

  “怎么了?”林立疑惑的挑眉。

  白不凡用手在胸前夸張的比劃了一下,銀笑道:

  “想要平衡,就需要幾個力的合力為零,林立,你想想,是不是那些有大尾巴的獸娘,幾乎都有一個超級大雷?”

  “而那些沒有大雷的獸娘,”白不凡指向習題冊上,廣告牌的重心:

  “為了減少尾巴帶來的額外向后和下的力矩,選擇變成蘿莉,降低重心,提升身體的穩定,這樣小小的身體,重心低,支撐面相對就穩了,尾巴那點力就不容易掀翻她們。”

  “這,就是獸娘只有性感御姐系和可愛蘿莉系,幾乎沒有‘普通身材巨尾’這種中間系的原因,力學定律,在約束著二次元……”

  林立:“……”

  學物理又學瘋了一個。

  不過還好瘋的是白不凡。

  所以物理學界只是走了一只無關緊要的人。

  雖然白不凡說的確實有點道理就是了。

  感受著林立憐憫的視線,白不凡自己都繃不住了,將下巴放在桌子上笑著自暴自棄:

  “物理這理科中的理科真惡心啊,幸好只要高一學,只要我不選它,高二就解放了。”

  “那你未來就要有將近一半的大學專業不能報。”林立笑著道。

  理工農醫四大類理科專業,基本都要求學生選考物理和化學,而這些專業數量占比大概有百分之四十多,和沒有任何選考要求的專業一樣多。

  林立自己是不在乎這個的,他現在十項全能,對于大學專業又毫無目標,實際上人生在得到系統的時候,大學專業就是無關緊要的事情了。

  所以選什么科目,完全取決于之后打算跟誰當同學。

  跟陳雨盈,或者白不凡?

  唉,一夫一妻制在這個時候就顯現了弊端。

  一想到等到高二,這個班級的眾人就要分散到這個教學樓各處,林立不禁有些感慨。

  聚是一團屎,散會是滿天星嗎?

  明天家長會就要講這些選科的內容,薛堅此刻應該正在準備資料吧,那他估計也很舍不得大家,不想那一天的到來吧?

  “你這么說也是,”白不凡聞言挑眉,“但那些專業我估計我也不想讀……也不一定,算了,之后再抉擇吧,說不定我下學期就變成物理天才了呢。”

  “不凡,你知道怎么判斷一個人是不是物理天才嗎?”林立聞言看向白不凡,“我有一個很穩健的方法,準確率極其的高。”

  “喔?怎么說?”白不凡有些好奇。

  林立:“直接判斷不是物理天才,正確率高達99。”

  白不凡:“……”

  你媽。

  但好像還真是。

  太穩健了。

  “你們這些理科好的真該死啊,選專業的時候都這么高貴,”

  白不凡安慰不了自己,就開始咒怨別人,用圓規開始刮書桌上的白漆漬,咬牙切齒:

  “好懷念中世紀,那時候文科生才是最高貴的,可以隨便燒死理科生……”

  林立:“?”

  愣完之后,林立笑了,馬上跟進:

  “還真是,中世紀科學家和女巫簡直太火了,可惜當時沒多少人去當。”

  要問中世紀誰最講衛生,自然是女巫和科學家,畢竟他們經過高溫消毒。

  白不凡挑眉,湊上來低聲道:“林立,你說燒東西是燒給祖宗嘛,那你覺得歐洲人祖宗看見一堆燒過來的女巫,會是什么反應?”

  “我草,死witch唄。”林立即答。

  白不干瞇起眼:“這「我草」是動詞還是語氣詞?”

  林立不語,只是開始銀笑,白不凡便也帶上了同樣的笑容。

  兩人正準備指指點點,繼續扣今日功德——

  “噠。”

  伴隨著頭頂日光燈管熄滅時最后一絲嗡鳴,整個教室被純粹的黑暗徹底吞沒。

  短暫的的靜寂之后,是眾人壓抑不住的驚訝,好奇與興奮的呼聲,瞬間在黑暗中炸開。

  “我草?!”

  “停電了?!”

  當教室外整棟教學樓,甚至對面教師樓的喧嘩聲浪此起彼伏地涌來時,答案已不言而喻——確實是全校停電了。

  白不凡在這一刻心思急轉,瞳孔微縮。

  停電,也就意味著……沒有電!

  沒有電還沒有光!所有人都處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

  這又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這無邊的墨色,瞬間成了所有人最完美的掩護!

  那些藏在心底角落的、蠢蠢欲動的、甚至帶著罪惡的念頭,此刻豈不是有了肆意釋放的絕佳機會?

  在極短的時間里,白不凡就將這個邏輯理順。

  很早之前,有人曾經問過白不凡一個問題。

  如果殺人不再犯法,你第一個要殺誰?

  當時白不凡的回答鏗鏘有力。

  ——「我他媽躲起來」!

  還殺人呢,殺集貿啊!一旦殺人合法,白不凡都不敢想象自己會成為多少人的目標,怕是出門就得被剁成醬。

  這是白不凡對自己的自信。

  所以,幾乎是念頭通達的同一秒——白不凡意識到極有可能會有人接著黑暗犯罪的這個瞬間,他立刻左手一個捂襠,右手一個捂屁股。

跟著他左手右手一個快動作,右手左手快動作重播  下一秒,白不凡就感受到有一只大手覆蓋了自己屁股上手的手背。

  “我擦?怎么上鎖了?”林立的聲音從左邊傳來,有些驚訝。

  白不凡:“(へ╬)!!”

  你看你看!白不凡他就說會這樣吧!

  慢一秒都得遭殃!

  “我草啊,林立你個狗東西。”白不凡氣急敗壞。

  不過林立沒有回應白不凡,因為黑暗中,他看見了更有趣的事情,因此高聲道:“王澤,你都這樣了,還在堅持玩手機是吧?”

  “林立?你怎么知道?”王澤扭頭,一臉震驚的詢問。

  臉上那方寸屏幕發出的慘白幽光,在漆黑一片的教室里如同燈塔般醒目。

  “這不知道才奇怪吧?”全班哄笑。

  王澤當然是故意的,熄屏手機,將其放在抽屜里,隨后夸張的長舒一口氣:“幸好今晚沒有老師坐班,不然我真會被一眼逮住。”

  “那確實可惜。”

  “我草!”王澤尖叫一聲。

  “怎么了?”

  他開始焦急的朝著教室里發聲求助:

  “大家,米娜桑,我的眼鏡掉地上了,有男生可以過來幫我找一下嗎,圓臉寸頭絡腮胡優先,都沒有的話穿白襪就行,白襪都沒有我能借,但是只要男生,女生別來幫我撿,來了我會趕走,謝謝配合。”

  “草,王澤,你都沒戴眼鏡你掉什么,你編能不能編一個接近人類的借口啊?”白不凡聞言笑罵。

  “那我在教室里把肥皂掉地上了不是更不合適嗎?”王澤倒是很有底氣的反問。

  “有理有據,無法反駁,王澤這狗東西還真是穩定,林立,我覺得我們需要普羅米修……嗯?人呢?”

  白不凡扭頭對著林立剛才的位置調侃,一邊習慣性地伸手往旁邊搭去,結果卻搭了個空。

  手掌在冰涼的桌面和還有點溫熱的椅面摸索了一下,確實不見了。

  瞬間,白不凡心中警鈴拉響至最高級別。

  身為林立同桌的責任感,讓他站起了身,在黑暗中急促的開口:

  “注意!注意!各部門各單位注意!林立消失!重復一遍!林立消失!位置空置!情況不明!”

  短暫的安靜,隨后便是喧嘩:

  “什么?林立不見了?”

  “別搞!什么驚悚故事!”

  “啊啊啊媽媽!我要找媽媽!我怕!我好害怕!”

  “溝槽的澤宇,你這個找媽媽還是太陰了,你最好只是因為害怕林立才找媽媽——”

  后排立刻響起一片椅子腿與地面摩擦發出的刺耳聲,紛紛本能地將身體緊緊貼向墻壁、課桌、椅背,努力收縮暴露在黑暗中的體積。

  緊張氛圍下,伴隨著哥們們害怕的哽咽和笑聲。

  這,就是林立威懾,恐怖如斯。

  然而令眾人意外的是,都寄吧哭半天了,還沒有出現受害者。

  當張浩洋打開教室后門,讓外面淡薄的月光灑進來的時候,勉強勾勒出教室后方的輪廓。

  借著這點微光,眾人目光掃視,確實——林立的位置空空如也,后排區域也根本不見他的人影。

  這b人呢?

  丁思涵的聲音,在黑暗里還在喋喋不休:

  “……什么時候來電啊,作業還沒寫完呢,不過今晚能不能直接回寢室休息啊,還好現在都快十二月了,要是夏天可就糟糕了。”

  雖然在抱怨,但是丁思涵的語氣卻是輕快。

  對于學生來說,任何打破枯燥學習節奏的意外,都自帶一層快樂的濾鏡。

  現在要是來電,超過半數人的臉上都會是笑容。

  然后下一秒就不嘻嘻,遺憾怎么這就來了。

  “雨盈,寢室里你臺燈還有電嗎,我的好像已經快撐不住了誒。”自言自語了一會兒,見陳雨盈一直沒說話,丁思涵扭頭戳了戳她,詢問道。

  “啊?嗯?……你說什么?”陳雨盈的反應卻有些遲緩,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心不在焉和緊張。

  “盈寶!!!你居然一直都沒在聽我說話,嗯惹……”丁思涵在黑暗里撅起嘴,拉長了調子,開始撒嬌。

  “沒、沒有。”陳雨盈的聲音更低了些,帶著一種欲蓋彌彰的慌亂。

  “yue——”林立則是吐了。

  丁思涵:“盈寶你還說沒——”

丁思涵原本準備‘詰問’陳雨盈的話戛然而止  她臉上的表情先是被按下了暫停鍵的僵硬,隨后逐漸消失至于面無表情。

  等一下。

  自己剛剛是不是聽見有人吐了。

  而且那嘔吐的聲音聽起來,好像還怪耳熟的,呵呵。

  丁思涵冷冷的瞇起眼,踮起腳尖,身體微微前傾,將視線投向陳雨盈旁邊的過道地面。

  好一只大黑耗子。

  還沒等丁思涵大聲的喊出這只大黑耗子的名字,就聽見了對方傳來的噓聲,以及晃動的手影。

  與此同時,陳雨盈的左手也飛快地、帶著點小力道地扯了扯丁思涵的衣角。

  “誒?”

  丁思涵硬生生把沖到嘴邊的名字咽了回去,好奇心瞬間爆棚。

  這兩人的反應不對勁!

  有瓜!

  丁思猹!出動!

  丁思涵隨后整個人依靠在陳雨盈的身上,以近乎趴在她腿上的姿勢,腦袋湊近了林立。

  “搞什么呢?”

  林立沒有回答,只是用自己的下巴,點了點右手上的智能手表。

  隨著表盤亮起極其微弱的、僅能照亮方寸之地的幽白色冷光,丁思涵的視線順著光線向下移動。

  在手表那圈微弱如螢火的光暈邊緣,清晰地映照出兩只手。

  它們并非隨意交迭,而是以一種極其親密的姿態,在課桌的陰影下,在周圍喧鬧人聲的掩護里,在無人知曉的黑暗角落中——

  十指緊扣,嚴絲合縫。

  傳遞著悸動與甜的肌膚貼合,將這喧鬧教室隔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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