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七號。
星期六。
盡管剛到上班時間，紅樓中已然是一片忙碌景象，干影視這一行可沒有什么周末、節假日的說法，反而越是這種時候越忙碌。
尤其是公司有作品面世的時候，更加忙得停不下來。
宣發方面。
雖然有光現傳媒代理。
但是市場營銷部仍需要監管網絡上的相關輿情，但凡有不好的評價出來，該公關的公關，該上報的上報，反正必須要第一時間進行處理。
畢竟再受歡迎的作品，都會有不一樣的聲音。
其余部門。
同樣需要忙碌其余事情。
《人在囧途》、《正陽門下》以及《甄嬛傳》這三部作品，就足以讓影視制作部的同事忙得團團轉。
可忙歸忙。
大家全都是喜氣洋洋的模樣。
各種歡快的笑聲不斷響起，大家伙其樂融融地討論著自己昨天晚上去看電影時那種熱鬧場面，只不過討論得更多的卻是首日票房。
“我就這么說吧，保底一千萬！”
“還得漲。”
“誰不知道還得漲，怒火當時都已經一千兩百萬了，現在這個觀影熱度比那時候還要高出不少，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夠得上兩千萬。”
“是啊要.要是兩千萬就好了！”
聊到這里的時候，大家伙眼中盡是滿滿的向往。
現在的心氣是已經來到兩千萬這個層次，可想到那些龐然大物的成績。
他們又有著怯怯的不敢想象。
畢竟就連聚集了李蓮杰、劉德樺等一眾大咖，投資兩三個億的古代戰爭大片《投名狀》，當時的首日票房也才一千萬出頭。
另外一部戰爭大片，《集結號》的首日票房也才1500萬。
越是往上沖。
其中的難度自然是越高。
樓下各種討論，樓上同樣忙碌個不停。
行政部的同事在趙學靜指揮下將洛哥辦公室擦拭得一塵不染，又迅速擺上各種應季瓜果，茶水、香檳、香煙、雪茄等消遣物品。
盡管沒有任何通知。
可她們對去年《怒火》上映時的場面可歷歷在目。
要不了多久。
少不了涌過來一大幫人。
眾人忙碌的時候，兩輛奔馳在小停車場中先后停下，緊接著就是沉悶的關門聲響起。
“好咧。”
“哈哈哈，我現在也不知道多少，多謝韓總關心。”
“等有消息。”
“我第一時間向你匯報。”
“哈哈。”
“不能夠，三爺你別想著欺負老實人，上次你的清一色胡得我現在都還在滴血，啊，最后是我贏了嗎？我怎么不記得有這回事。”
聽著從旁邊飄來的話語。
林月笑意吟吟。
可她又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李洛，隨即不動聲色地揉了揉酸脹的屁股。
正想向公司大門走去。
外面的引擎轟鳴，卻愣是讓她停下腳步。
五六輛汽車在同一時間，不約而同地從各個方向呼嘯駛來，又隨著急促的剎車聲，這些車輛愣是在安保崗哨外面堵得嚴嚴實實。
“阿強。”
掛斷電話，李洛對著外面高呼著攤開雙臂：“別讓他們進來，這些家伙都是趕著過來打我秋風的！”
“啊？”
安保人員眨巴著雙眼左顧右盼。
在一陣爆笑聲中。
王長鈿、陳嘉尚、王中雷、范兵兵、高元元、丁海鋒、賈乃良等人滿臉興奮地將車輛呼嘯駛進來，接下來便是各種擁抱和握手，各種激動的招呼不絕于耳。
這部電影的首日成績到底如何。
要么直接關系著大家伙的前程，要么關系著投入的心血能否得到回報。
這個時候。
誰又能安心在家里面待著。
那種煎熬的感覺，得大家聚在一起的時候才能緩和些許。
于是乎掐著上班時間。
這一個個不約而同地趕來星火影視。
“不是。”
李洛看著這些家伙精神亢奮，卻又掛著深淺不一黑眼圈的樣子，啞然失笑地攤開雙手：“你們至于嘛，大家都不是剛入行的菜鳥！”
“再說現在形勢一片大好，何必這樣焦慮。”
“就是太好了！”
松開揉捏太陽穴的手，陳嘉尚忍不住給自己抖出一根香煙：“搞得現在心里面特別沒底，我這一天兩夜幾乎就沒睡過好覺。”
其余人等跟著慌忙點頭。
表示也是如此。
要說正常情況大家也不至于這樣焦慮，無非就是票房好一點、差一點。
可自從電影上映后。
這種鋪天蓋地般的新聞報道，如火如荼般的觀影熱潮。
說實話同樣壓得他們感覺喘不過氣，現在必須要等到另外一只靴子徹底落地，眾人那種懸而未決的躁動心情才能夠徹底平復下來。
想到這里。
大家齊刷刷向握住靴子的那個人看去。
“隨時有消息。”
王長鈿將電話換到另外一只手，緊張地擦掉掌心的汗水。
開什么玩笑。
現在就屬他最忐忑！
光現傳媒兩年前才開始接觸電影發行工作，現在就手握如此熱門資源，項目成功與否直接關系到公司這塊業務能不能打開局面。
若是成了，以后洽談發行業務就有了響當當的金字招牌。
可反過來。
若是票房不如預期。
市場對光現傳媒的信任度就會迅速崩塌。
握著李洛陳嘉尚這手好牌都能打爛，以后誰還敢將大項目交到你手上。
為此光現傳媒發行部是抱著背水一戰的心態來發行這部電影，王長鈿甚至私下墊了不少錢和資源進去，讓旗下各大欄目天天免費宣傳畫皮。
現在的壓力可全都在他這里。
這幾天加起來王長鈿睡覺時間都不超過十個小時，始終奮戰在宣發的第一陣線。
“辛苦了！”
看到對方如此模樣，李洛使勁地握住他的手掌：“別有太大壓力，這段時間你和貴公司同事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不管最終成績如何。”
“《畫皮》交給光現傳媒來發行，是我這段時間做得最正確的事情！”
“謝謝！！！”
王長鈿暗暗咬住腮幫。
有了這句話，這段時間的辛勞都算是值得。
在林月招呼下。
眾人腳步紛亂地向大門走去。
如此動靜讓星火影視的員工紛紛停下手里的工作，全都投來興奮的注視。
“鈴”
還沒來得及問好。
清脆的電話鈴聲突然在人群中響起。
這個動靜簡直是宛若驚雷，炸得高興前行的眾人齊刷刷停下腳步，炸得星火影視的員工們瞬間屏住呼吸，眼中爆著光亮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李洛擰動脖子。
陳嘉尚額頭迅速冒汗，王中雷瞇起雙眼。
“咕嘟。”
丁海鋒使勁咽下唾沫。
“喂”
王長鈿沙啞的聲音雖然不大，卻清晰回蕩在數百平米寬敞的辦公區域內，所有人屏氣凝神，試圖聽清楚電話對面到底在說些什么。
在這幾秒鐘內。
空氣仿佛變得凝固起來。
所有人都看著王長鈿，試圖從他臉上的表情分析出些許端倪。
可后者。
卻是面無表情。
下一刻，電話從他手中滑落。
啪嗒一聲。
在地面摔得翻滾了幾個圈。
所有人的心臟都隨著摔落的手機猛然發顫，而王長鈿卻死死地盯向李洛，眼眸中瞬間蒸騰起比火山爆發還要來得熾熱的火焰。
第二個靴子。
落下！
短短幾分鐘后。
各大門戶網站娛樂部、各大新聞媒體的電話瘋狂炸響，接到電話的人無一不愣上幾秒鐘，緊接著就像被鞭子抽到的驢子一樣一蹦三尺高。
腳步踉蹌著向編輯撲去。
憑借著跟星火影視的良好私人關系，獲得第一手消息的辛浪娛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更換掉頭版頭條。
《畫皮內地首日票房兩千九百萬，創華語片紀錄！！！》
如此標題。
瞬間讓無數鼠標點擊進去。
里面卻沒有任何文字描述，僅是李洛在京城站首映禮中雙臂高高舉起，在粉絲們瘋狂呼喊下，極致張揚地將畫皮攬入懷中的那張照片。
新聞極其簡潔。
卻讓無數人看傻了眼。
定定地看著那道張揚的背影，再失神地看向兩千九百萬這個數字，任何的話語在這個數字前都變得黯然失色。
搜狐娛樂、騰訊娛樂、網意娛樂等大大小小的門戶網站。
清一色兩千九百萬！
這個消息。
如同天外飛石撞入海洋，剎那間掀起驚濤駭浪。
《李米的猜想》導演重重跌坐在沙發上，絕望地看著自己的心血之作即將被碾壓得灰飛煙滅，毫無還手以及招架之力。
周訊身形搖晃。
她的指尖深深地陷入到掌心里面，鮮血幾乎破皮而出。
中影辦公室內，爆發出極為洪亮的暢快大笑。
近在遲尺的肥肉，眼看著就要吃到嘴的票房，此時卻盤踞著一頭嗜血猛虎，口水從森白的獠牙上滴落，讓《保持通話》劇組主創們亂作一團。
“不可能！”
辦公桌被拍得發出巨響，吳宇深猛地站起身，斬釘截鐵地對著沖進辦公室的助理低吼道：“絕對不可能！！！這是票房造假的可恥行為！！！”
“哈哈哈。”
遠在港島的黃百銘掛斷電話，他看著貼在墻上的《葉問》海報放聲大笑，一邊笑一邊拍打大腿。
欣喜若狂的模樣，簡直就跟憑空發了一筆橫財差不多。
李洛、范兵兵、高元元代言的各路品牌方歡呼雀躍，一個個電話不斷打出去要求工廠加班加點，全力穩定接下來的供貨要求。
來自院線的電話幾乎將光現發行部打爆，紛紛要求增加拷貝。
增加場次。
同樣是必然選擇。
“這里是華國娛樂報道，我是你們的主持人謝南。”
“影片《畫皮》在九月二十六日零點，也就是昨天展開全面公映，首日票房豪奪兩千九百萬。”
“成功擊敗《怒火》一千兩百萬。
《集結號》一千五百萬，《赤壁》兩千七百萬等記錄。”
“創下華語片內地首日票房紀錄，票房奇跡毫無疑問正在發生，現在全國各地都在上演觀影熱潮，其勢頭之強大，有望稱霸國慶假期的電影市場。”
“據各大院線負責人介紹。”
“二十六號是正常工作日，歷來會對票房產生一定影響，但在這種情況下《畫皮》依然能夠取得這么好的票房成績，在國產影片里十分少見。”
“接下來的周六、周日，票房預計還會呈上升趨勢。”
“華國電影報道，這里是主持人經偉。”
“接下來。”
“為您帶來今日熱門影訊。”
“首部國產東方魔幻大片《畫皮》昨日上映，首映日取得兩千九百萬的優異成績，成功創下華語片的首日票房記錄。”
“制片方星火影視負責人李洛表示，對這個成績感到很高興和意外。”
“不過跟成績相比。”
“其實更高興的是獲到觀眾認可。”
“中影董事長韓三坪在電話里對畫皮劇組表示祝賀，聲稱這是華國文化消費升級的信號，是華國電影產業走向成熟、走向世界的標志。”
首日票房出爐。
震得業內人士眼鏡跌落一地。
知道會賣座，可沒想到居然連《赤壁》的首日票房記錄都能挑翻。
《畫皮》所宣傳的制片成本為八千萬，而《赤壁》卻是來到六億的恐怖數字，雙方制片成本差距將近八倍，論陣容后者更是呈碾壓態勢。
陳嘉尚是港圈大導，可吳宇深是國際大導。
李洛牛逼。
梁潮偉是老牌影帝。
金城午、張豐益、張振、林志凌、胡均、尤涌、佟大偉、趙微、侯涌、小宋嘉，這個集結著兩岸三地甚至還有日籍演員的陣容。
簡直可以把《畫皮》按在地上捶。
范兵兵火。
但她是剛剛起勢。
高元元人氣高，可在電影圈內只演過幾部小制作。
至于楊蜜、丁海鋒、賈乃良等人，他們說句不好聽的就是甲乙丙丁，甭管電視圈還是電影圈都談不上是什么角。
證明過票房號召力的。
唯獨李洛一人。
可偏偏就是這么個看起來全面落于下風的陣容，把云集十幾位明星的赤壁給撞翻了！
用句大跌眼鏡來形容都算是輕的。
高呼不可能的。
不僅僅是吳宇深一個人。
可不管業內同行們有如何反應，第二個靴子落地的畫皮繼續以勢不可擋的架勢瘋狂掠奪周六、周日的票房。
兩天過后。
光現傳媒再次發出戰報。
電影《畫皮》僅用時三天，首周末總票房成功突破一億大關。
如此消息。
用石破天驚來形容都不為過。
同樣被對標的。
還是《赤壁》這部電影。
七月份上映的時候，四天破億的赤壁被娛樂媒體譽為創造了華語電影的票房奇跡，誰也沒想到短短兩個多月的時間，奇跡再度刷新！
作為先后出現在市場上的兩部爆款作品，自然被拿來全方位對比。
剛參加完活動的吳宇深。
在這種情況下，也被記者們蜂擁圍起。
“吳導請留步。”
“你對《畫皮》這部電影取得的票房成績有什么看法？”
“吳導你有關注《畫皮》這部電影嗎？僅用三天時間就打破了《赤壁》當時的破億記錄，你有什么祝賀的話語想對陳嘉尚導演說的。”
“關于觀眾對萌萌站起來表示不滿，又有聲音說《畫皮》的戰爭場面更加真實到位，吳導有什么看法？”
各種挑事的話語。
讓吳宇深腦門青筋直跳。
兩個多月前自己還是那個風光無限的國際大導演，兩個多月后榮光硬生生被別人奪走，鑒于雙方的制片成本，甚至還顯得自己遜色數籌。
而帶隊搶走榮光的正是之前駁了自己面子，拒絕出演趙云的那個毛頭小子。
是擊沉自己徒弟。
讓電影《天堂口》慘遭撤檔的家伙。
這心里面。
他是越想越覺得憋氣。
如此高歌猛進的票房成績，眼看著就要帶火一批內地演員。
如此狀況。
吳宇深其實也是看得眉毛直跳。
只不過因為前兩天接到韓三坪意有所指的電話，他才強行按捺住想要冷嘲熱諷的心情，可現在記者們徹底將他的火氣撩撥起來，當即冷冷地撂下一句話：
“當然恭喜畫皮，前提這個是真實成績。”
此話一出。
記者們激動得跟打了雞血似的，對著快步離開的吳宇深瘋狂追逐過去。
“吳導！！！”
“你是指《畫皮》票房造假？”
“吳導，你是在質疑《畫皮》的成績有水分嗎？請問你是否有什么關于票房的內幕消息。”
可無論怎么追問。
吳宇深卻壓根沒有再次做出回應的意思。
他在工作人員護送下揚長而去，只留下十余名記者們面面相覷，大家又如鳥獸般轟然散開，手指發著顫迅速將主編號碼撥通。
作為內地娛樂記者，他們當然希望看到畫皮票房火爆。
可情感是情感、飯碗是飯碗。
這種新聞。
誰都不可能輕易放過。
《畫皮涉嫌票房造假！！！》
《今日在出席商業活動的時候，國際大導演吳宇深恭喜電影畫皮大獲成功，不過前提是‘真實’成績。》
《畫皮陷入成績摻水疑云，赤壁導演對此提出質疑。》
世界就不可能存在人人喜歡的事物。
就算是錢！
亦是如此。
不少人同樣能做到視之如草芥。
更何況只是一部電影。
畫皮越是火爆就有人看它越是不爽，只不過被浩浩大勢壓得無法冒頭，就算有零星的聲音也翻不起來什么水花。
現在吳宇深這個國際大導演站出來。
赫然豎起一桿大旗。
那些反對的聲音簡直欣喜若狂，如周訊粉絲、李亞鵬粉絲，那一個個曾經在票房大戰中輸給李洛的明星粉絲，還有赤壁的粉絲都迅速站在對方身后。
跟著鼓噪出喧囂。
“哈哈哈，我就說畫皮的成績怎么如此離譜，原來是造假的玩意。”
“就是個狗血愛情片，驚悚恐怖題材被導演拍成情情愛愛，簡直是腦袋被驢踢了，吳導說得沒錯，畫皮這部電影就是在吹牛皮。”
“沒錯，就是想用這種手段騙粉絲們進入電影院。”
“沒辦法，誰讓那部電影里面沒有拿得出手的演員，只能用這種小手段來吸引票房了！”
星火影視。
市場營銷部經理的吳林悠哉地喝著咖啡，挪動著鼠標點開一個又一個網頁。
各種查看娛樂新聞。
這可不是偷懶。
掌握圈中任何風吹草動是他的份內工作。
“吳經理！”
驚呼聲響起，坐在旁邊的同事猛然站起身。
如此反應。
讓吳林投去不解的目光。
“我艸。”
“招他惹他了！！！”
“放屁！”
咒罵聲此起彼伏，在市場營銷部門辦公區域幾乎連成一片。
趙學靜錯愕地抬起頭。
只見吳林滿頭大汗沖上樓梯，來不及向她打招呼就急促敲響辦公室房門，等到里面應答聲響起后便轟然將其推開。
“什么事？”
伏案工作中的李洛抬起頭。
就在同一時間，他的手機和座機都急促響起，這個動靜簡直就跟風暴差不多。
“說！”
合上鋼筆。
李洛絲毫沒有接電話的意思。
定了定神，吳林迅速將目前掌握到的信息做出匯報。
“哦”
李洛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略微沉吟過后，他用鋼筆敲打起桌面：“打電話給相熟的記者，一個小時后在公司召開新聞發布會。”
“好。”
吳林迅速轉身走出辦公室。
“韓總。”
等到房門關上，李洛接通自己的私人手機。
“阿洛。”
韓三坪急促的聲音在電話里響起，極為惱火地說道：“這中間可能有誤會，找時間我擺上一桌，大家當面把事情說清楚，不要鬧得太難看。”
“三爺。”
李洛搖了搖頭，認真地說道：“畫皮現在一天兩三千萬票房！”
輕飄飄的話語。
讓韓三坪變得啞口無言。
這句話的意思他聽得非常明白，現在不是個人臉面的問題，如此龐大的票房收入，背后涉及到的不僅是一家制片公司，也不僅是一個人。
星火影視、華藝兄弟、創作蚤、光現傳媒還有大大小小的院線。
已經形成龐大的利益集團。
上上下下少說幾千人，都靠這部電影找飯吃。
就算李洛愿意做出退讓，背后還會有無數只手推著他往前走，包括自己也在其中，現在已經不是一個簡單的誤會就能含糊過去的。
“嗯。”
韓三坪沉默幾秒鐘，無奈地說道：“做你該做的事情，不過你現在身份畢竟不一樣，有理有據做出回應就行，千萬別當眾罵娘。”
“都是當大老板的人了，別跟小孩子一樣。”
“嘿”
李洛當即據理力爭，忿忿不平地說道：“三爺你可別污蔑人，我的素質一向有口皆碑。”
啞然失笑。
韓三坪低聲安撫他幾句，隨即將電話掛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