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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無眼魔佛 盤古大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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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柄插在了無眼神魂之上的小劍,自然便是景遷辛苦熔煉的景劍本體。

  他早已經埋伏于此!

  當面對著靈山如來的神魂侵襲,他毫不猶豫的揮灑出了自己的全部法力,洶涌斬出!

  兩尊超脫級數的神魂力量,驟然碰撞,在無眼的識海之內,掀起了狂暴的波瀾。

  三位閻浮子早已作出了預判,想要真正打滅一尊超脫佛主,必定需要徹底磨滅對方在現世之中的所有錨。

  不然,借助時序力量,凝聚了超脫位格的靈山如來,永遠都是一個死而不僵的陰影,籠罩在無眼的頭上。

  他隨時都有可能從過去之中,復生歸來。

  而想要引出他在現世之中的錨,面前這尊過去之身,乃是必須的引子。

  只有讓靈山如來真的窺見轉生的機緣,他才會無所顧忌的將所有隱匿的錨顯露出來。

  可是,對于無眼三人來說,引一尊過去佛主前來現世,無疑有著巨大的風險!

  縱然因為時間的擾動,過去的靈山如來化身狀態不穩,實力大減。

  可是,只要讓對方取到了現世的錨,穩定了自身狀態,徹底復活。

  那他的戰力也將會重回巔峰,絕非三位閻浮子能壓制的。

  若真到了那般境地,三人算計靈山如來的計謀,也就真的成為了助他復生的義舉。

  靈山如來的第一個錨點,是他留在現世之中的一十二品金命蓮臺。

  佛祖的過去身,只需重新坐在蓮臺之上,便可立即復生。

  而三位閻浮子對此早有預料,鬼毛拼盡了全力,以閻浮苗圃成功將那蓮臺鎮壓。

  這閻浮苗圃同樣也是道祖嫡傳,又經過鬼毛的多年祭煉,作為其成道根基,威能絲毫不遜一十二品金命蓮臺。

  他只需以苗圃力量,將這蓮臺徹底鎮壓,便算是斷了靈山如來一臂,將其最為重要的現世錨點磨滅。

  而靈山如來的第二個錨點,便是無眼本人了!

  他九世靈山子所積累的全部靈韻,本就是如來煉制的人樁。

  若非他在第十世中,自我意志覺醒,擺脫了靈山,那十世輪回的因果,將讓他毫無反抗的成為靈山如來轉生的工具。

  眼下,景遷拼盡全力,斬了如來一劍,成功將其斬傷。

  作為助陣的道友,他已經仁至義盡,做到了極致。

  剩下的工作,只能靠無眼自己了!

  無眼與靈山相爭,恰如狹路相逢,一山不容二虎。

  無論誰最終勝利,都將吞噬對方的一切!

  靈山本是超脫佛主,縱然只是過去的化身投射到現在,又有鬼毛和沒錢阻道,實力又受損傷。

  可他有著絕對必勝的自信!

  無眼本來只有三成勝算,純屬是被迫賭命。

  可景遷替他求來了一枚超脫神眼,讓他臨陣提升,勝算直接飆漲五成以上。

  在他心中,這靈山已經是他的成道機緣了!

  一場生死決爭,就此展開。

  魔贏?還是佛勝?

  戰場之中的另外兩人,成功完成了各自的任務之后,不再留戀,全部閃身遁逃而去。

  縱然無眼說他必勝,誰知他是不是吹牛逼的。

  若是他真的拉了,被那靈山如來復生歸來,那豈不是要把鬼毛和沒錢兩人做寶搞?

  君子不立危墻之下,兩人合理規避風險,也是理所應當。

  那鬼毛把閻浮苗圃一關,縱然是靈山如來真的復生,也難抓得住他。

  對他來說,如果能夠成功將那蓮臺種到苗圃之中,再多長出來幾品,融合兩大超脫靈機力量,自然能修為大進。

  而景遷也是拖著靈山如來的金身法蛻,遁入了虛界之中。

  他的盤古道孽劍始終插在大佛的心口之上,全力吞噬其血肉。

  他一點時間不敢浪費!

  只因等靈山如來和無眼分了勝負,面前這尊來自于過去時光的佛軀,要么直接崩解消散,要么立地成了真佛,把他屎打出來。

  若非靈山如來要轉生,景遷怎么可能如此輕松,就混到如此強大、珍稀的佛主遺蛻。

  他自然也得全力以赴,搶出足夠的時間,爭取在那佛魔之爭結束前,先行將其消化。

  這尊遺蛻,既是盤古道孽劍極為契合的晉升材料,更是景遷真正體會超脫層次的最佳樣本!

  他開始近距離的體悟一尊超脫大能,應該具備什么樣的實力。

  他要走的可是跟幾乎所有大淵修士,都不相同的路!

  來自于前輩的傳承法門,都無法完美的貫徹他的修行。

  他需要全靠自身的努力,探索出一條新路。

  而面前這尊極新鮮的佛蛻,給了他相當大的期待。

  他一邊吞噬佛蛻力量,一邊將年輪之眼照射在佛蛻身上。

  這枚超脫之眼,恰如一臺規格極高的顯微鏡,將大佛的本質,分毫畢現于眼前。

  景遷赫然發現,這尊佛主的軀殼之內,有兩種極其鮮明的力量糾纏!

  其一是一股無比菁純的佛門法韻,包含了靈山如來在超脫之前的所有積累!

  他的天命、法相、靈機、仙炁乃至時序,渾然如一,不分彼此。

  景遷對于這種力量并不陌生,這正是他心目中,最強的時序修士,才能具備的力量。

  而大佛體內,另外一股力量與這股佛門道韻完美糾纏。

  恰如一道雙螺旋結構的DNA!

  對于這股力量,景遷也并不陌生!

  竟然完全是以道孽為根基,所編織起來的力量體系。

  而這道孽在靈山如來的體內,竟然化作了一種承載力量的容器。

  有一股極為菁純的圖騰級別的力量,容納在這道孽容器之中。

  這股力量分明來自于大淵!

  至此,景遷對于超脫修行的認知,提升了關鍵的一大步。

  以時序的修行功果為里,以圖騰的力量為表。

  隨后糾纏合一,形成一種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穩定結構。

  如此,便可鑄成超脫級數的修行功果了!

  而想要承載的住圖騰力量的消磨,作為另外一極的時序功果,自然也是要求頗高。

  凝聚的時序力量越強大,貫穿的過去未來越穩固,自然也能對應的,汲取更多的圖騰力量。

  超脫五主之間的實力差距,全在于匯聚的圖騰力量之多寡。

  而大淵之中的頂級修士,慣常喜歡用大淵的力量晉升超脫。

  可景遷也能想的明白,容納不同的圖騰之力,必然也會讓超脫修士,展現出來完全不同的力量形式。

  而若是將大淵之中的超脫,和主的國、空想之墟中的修士相比,修行的思路類似,可表現形式卻是完全不同!

  同樣都是依靠圖騰力量,晉升超脫。

  那主的國中,必須承載主的圣恩,融合主的力量,奉獻自身的一切,分享主的榮光。

  而作為承載主榮光的根基,超脫神明必須得有足夠強大的神國,和人口繁盛,信仰穩固的信眾。

  這是以信仰力量,承載圖騰力量的晉升法門。

  至于意的法門則更加的獨特!

  在修行之初,放棄自身的物質基礎,以精神的力量,與意融合,可以輕松的晉升到超脫位階。

  可這種情況下,很難分的清楚,修士是自身具備了超脫位格,還是得到了操縱超脫級別意之力量的權柄。

  實際上,這種狀態的意之超脫,并不圓滿。

  再往后,就需要于意的體內,重新煉出來屬于自我的力量,與意之力量,糾纏合一,再從意的體內化形而出,重新具備物質基礎。

  意的修行法門,與大淵的修行法門完全相反。

  是一個由表及里的修行過程。

  景遷機緣巧合,掌握了主、意和大淵三系成道法門。

  彼此印證之下,他對于修行的認知,正在極速的飛漲。

  而更重要的是,因為靈山如來體內的道孽力量存在,自己的盤古道孽劍,竟然能通過汲取大佛血肉,得到其內蘊含的大淵之力!

  這可不起飛了嗎?

  靈山如來體內的大淵力量,橫向比較一下,遠遠超出了上百道意之素亦或是主之神圣的數量。

  本就底蘊深厚,蘊藏盤古血脈的大寶劍,得到如此磅礴的大淵洗煉,在極短的時間之內,便晉升到了超脫位格。

  甚至,它全面吞噬了靈山如來軀殼之后,得到了對方體內所有的道孽和大淵力量,從超脫位格又向前邁出了半步:

  神機·盤古大淵劍(雛形)!

  至此景遷的第三尊劍道靈機,也完成了關鍵的晉升。

  甚至,它一躍而起,超過了景劍和年輪之眼,暫列天梯第一!

  眼下,景遷手中的盤古大淵劍,位格與純陽劍和軒轅劍等同,距離成為神機,只差更多的大淵力量洗煉了。

  神劍在手,他無限膨脹,只覺天道在前,也可一劍開天!

  他隨即眉心神眼一張,看向沉寂在心靈之墟中的仙炁之山。

  內心有極致戰意膨脹而出!

  晉升時序正在今日!

  他神魂化道,左手景劍,右手盤古大淵劍,眉心年輪之眼,向著那仙炁之山殺去。

  憑借三尊超脫重寶在手,他實力暴漲十倍,重新升起了對抗純陽的信心。

  無量劍光從他識海之中爆射而出,毅然決然的向著時序之鐘沖去。

  隨后,時空倒轉,幻境復現,純陽道祖再次面帶微笑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純陽樂于見到景遷實力的提升,對他而言,最好景遷能天天來找他切磋,這別有一番樂趣。

  而更重要的是,景遷的強大,意味著純陽后繼有人,被困在牢籠之中的純陽,或許也有從過去復生之機。

  當然,即便他內心有著一絲絲的憧憬,面對景遷卻也不會有絲毫手軟。

  對于劍修來說,被人放水的來的修行,毫無價值。

  純陽再次全力爆發出了自身的根本劍氣。

  源自于純陽劍匣的無量積累,能毀天滅地。

  可這一次,有備而來的景遷,竟然端出了與之對等的力量!

  只見他匯聚三大超脫力量于一身,手持盤古大淵劍,硬抗純陽劍氣!

  “開!”

  景遷的咆哮,如同混沌初開的驚雷,響徹在幻境中的無垠戰場!

  他手中的盤古大淵劍,不再是單純的血肉之劍。

  而是化作一道承載著厚重大淵偉力、纏繞著混沌道孽氣息、更凝聚了景劍鋒芒與年輪之眼洞察的至強劍光!

  面對純陽道祖那仿佛能重開宇宙、湮滅萬道的根本劍氣洪流,景遷不再閃避,沒有取巧!

  他雙手緊握盤古大淵劍,全身的力量、意志,毫無保留地灌注其中。

  “給我——破!”

  兩道代表了不同極致劍道的洪流,在轟然對撞。

  沒有聲音能形容這一刻的恐怖。

  這是法則的湮滅,是概念的碰撞,是純粹毀滅能量的終極宣泄。

  劍光核心,景遷的身影若隱若現。

  他渾身筋肉虬結,骨骼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七竅之中溢出血霧,但眼神卻燃燒著前所未有的瘋狂與戰意。

  他可是牛逼大了!

  全力施為之下,竟然真的擋住了純陽道祖的至強一劍。

  面對這樣的結果,純陽道祖也是倍感欣慰。

  對于這樣優秀的后輩而言,他只能再次爆發出第二道劍光,送他上路了。

  區區補天小兒,能見識到純陽的第二劍,堪稱是得到了道祖相當程度的認可了。

  純陽的第二件,源自于他體內一體兩面的圖騰力量。

  源自于他多年積累的無量大淵之力。

  無法形容的快!

  這道劍光,甚至超越了景遷年輪之眼所能捕捉的極限。

  它無視了盤古大淵劍那厚重如淵的劍光防御,仿佛那只是不存在的虛影。

  它無視了景遷周身自動護體的須彌空間屏障,如同穿透空氣。

  它無視了景遷眉心神眼爆發的解析和干擾。

  它就這么平靜地、優雅地、帶著一種天然的漠視,拂過了景遷的脖頸。

  一道極其細微、極其平整的血線,預示著景遷此生的第二次死亡。

  他來的快,走的更快,揮一揮衣袖,沒帶走一片云彩。

  幻境隨即消失了,純陽道祖完成了任務,再次隱匿不見。

  而另外一邊,晉升失敗,死而復生的景遷,正從崇神的體內走出。

  源骨在他的丹田之中,瘋狂奔涌,匯聚元氣,彌補景遷的法力消耗。

  經次一役,他那膨脹的內心再次平靜了下來。

  跟純陽道祖相比,自己還是小卡拉米一枚。

  祖師動用圖騰力量的第二劍,爆發出來的力量上限,遠遠勝過劍匣匯聚的根本劍氣。

  景遷完全找不到能夠成功抵抗的方式。

  不過,他能抗住第一劍,在第二劍下才死,已經是一個極大的進步了。

  爭取下次再提升提升,逼出道祖的第三劍!

  經歷了于純陽祖師的一場大戰,景遷感覺自己的道心都受到了淬煉,努力修行的勁頭更足了。

  而正當他準備再次沉淀于修行之中的時候,

  一道冰冷、漠然、蘊含著佛魔雙重威壓的神念,自現世之中,向著須彌次元投射而來。

  這神念清晰地傳遞給了景遷,和隱藏在閻浮苗圃中的鬼毛:

  “如來神魂,已入我瞳,此間事了,可以分贓了!”

  景遷聞言一喜,又到了他最喜歡的環節了!

  隨即一個閃身,消失在了原地。

  早在景遷煉成盤古大淵劍之前,無眼和靈山如來便已經分出了勝負。

  莫看無眼只是時序修士,可他有十世積累,底蘊之深厚,絲毫不比鬼毛來的差。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同時兼修閻浮和靈山的傳承法門,恰如沒錢兼修閻浮和純陽,皆有極為奇妙的法力聯動。

  無眼走的是肉宴一脈道路,修到極致,可成大阿修羅主果位。

  他已經身懷超脫之眼,以眼位成就魔主,恰如其分。

  而靈山法門獨特,修至高深處,可證如來主和金剛主。

  一主法力,一主肉身,兩大佛主道路,同源而生,卻各有側重。

  對于無眼來說,他所兼修的法門,全部落在了自己的肉身力量之上。

  他敢于將靈山如來的神魂,接引進自己的肉身之中,是因為他對于自己的肉身,有著絕對的自信!

  他給靈山如來所準備的牢籠,當然不是面前這些眼珠子匯聚的蹩腳陣法。

  而是他的識海、他的丹田、他的骨血。

  無眼的身軀,早已化作了一片由十世怨念、佛魔偉力與純粹血肉意志鑄就的終極戰場!

  當靈山如來降臨于他的識海之中時,整個識海空間猛地向內塌陷、壓縮,有血肉熔漿莫名爆發。

  煉!融!噬!

  如來神魂在血肉熔漿的包裹與絞殺下,劇烈地扭曲、變形、溶解。

  暗金色的神魂精華,如同被高溫熔煉的佛金,從其神魂上剝離,最終被那些蠕動的血肉脈管貪婪地吸收,匯入識海的核心。

  那是無眼的神魂,那枚巨大眼球所在的位置。

  那里,一個全新的“眼睛”正在形成。

  無眼又要從無眼之人,再次長出來眼珠了!

  而且,他以靈山如來煉出自己新的眼珠子,必然是與他極致契合,位格極致高妙的頂級重寶:

  神機·魔佛波潑眼(雛形)!

  至此,無眼終于擺脫了十萬年靈山人樁的宿命。

  他的傳道祖師,再不能左右他的命運,反而化作了眉心之眼,助他成道。

  而他也成功的從靈山如來的神魂之中,將其超脫果位徹底碾碎。

  除了法力本源,化入了魔佛波潑眼之后,合計六十七道舊日時序,悄然誕生。

  這才有了無眼所主導的分贓之事。

  無眼成長在新時代,代表著極度內卷之下,道淵神梭宇宙之中的新質生產力。

  他算計了整整十輩子的破關之局,幾乎是毫無波瀾的,就將一尊超脫給算死了。

  此時此刻,他的內心無比充盈,只覺未來的道途盡在自己腳下。

  不多時,鬼毛和沒錢出現在了無眼的面前。

  他欠了兩位同門好大的因果,只能拿手中的時序來交換了。

  只聽無眼開口說道:

  “祖師、沒錢,這大佛身上壓榨出來的時序比預想的多。”

  “兩位每人可得一十五道時序的力量。”

  “還要多謝兩位助我成道!”

  卻聽景遷開口說道:

  “祖師這是哪里話!”

  “我都沒感覺出什么大力,這戰局就結束了。”

  “還能有這么多的好處可拿,已經是預料之外了。”

  “下次有這好事還請找我,我可是隨叫隨到。”

  無眼和沒錢可算是互相成就!

  凡事只要他倆一摻乎,也不管過程有多折騰,這結果每次都是賺爆。

  一旁的鬼毛也開口說道:

  “殺人放火金腰帶!”

  “我只是略微插手,竟然能有如此收獲,屬實像沒錢所說,太過意外了。”

  “我輩若是真想晉升超脫果位,還得是找靈山如來這樣的對手才好。”

  “一次的戰果,竟然頂的上與同輩時序相爭十幾次!”

  “效率不知高到哪里去。”

  鬼毛雖是這么說,實際他也知道,這一次戰斗這么順利,全靠無眼準備的充分,算計的到位。

  靈山如來從出現到下線,非常絲滑順暢,感受不到一絲掙扎。

  無眼隨即將自己收集來的時序分給兩位同門。

  景遷眉心年輪之眼一張,將這足足一十五道時序,盡數容納于神眼之內。

  只可惜,他依然未曾晉升時序位階!

  換句話說,雖說他早就得到了第一道時序。

  可是,他尚且沒有繼續煉化時序,晉升日神或是節氣的能力。

  他必須得抗住純陽三劍,才能繼續晉升!

  這無疑給他帶來了更大的挑戰,讓他戰意飆升。

  無眼分完贓之后,再次開口說道:

  “我從靈山如來的神魂之中得知了一樁秘辛,倒是可以講給兩位聽聽。”

  “歷次大淵潮鳴之中,留存于現世的超脫五主,會吸引大淵力量的蜂擁而至。”

  “抗不住者,則會被大淵的力量,洗刷隕落,深入大淵之中不可自拔。”

  “諸多彼岸之舟視這潮鳴為滅世之劫難,道祖之災厄。”

  “可是,我從靈山處得知,本質上,這等潮鳴的存在,乃是為了助力超脫五主之修行。”

  “只不過,大淵的力量太過兇悍,哪怕是日神和節氣,也不一定能扛得住這等磋磨。”

  “而所有被潮鳴卷走隕落的道祖,皆被大修為者隱匿了一絲真靈于大淵之底。”

  “其肉身與法力,則是沉淀于大淵河水之中,演化為了道孽。”

  “而這道孽,又化作了后來人的修行之憑依,共同構成了此界修行體系的一個閉環。”

  “這個訊息事關重大,且與兩位分享。”

  而再看鬼毛與沒錢兩人的表情,也是差異頗大。

  那鬼毛一副早知如此,深有體會的表情。

  景遷則是如聞秘辛,眼界大開的反應。

  即便他早已經有了猜測,可真的得知道孽誕生背后的根由,也是令他心中猛然一凜。

  大淵的體系嚴苛殘酷,無敵內卷。

  縱然是超脫五主,若是抗不住潮鳴洗刷,也不配長存,只能被反過頭來,壓榨成別人修行的素材。

  無眼傳達清楚了這秘辛,才又開口說道:

  “兩位道友,我已盤算要走那舊日之路。”

  “正準備去那七寶樹宇宙之中走上一遭。”

  “那佛門圣地乃是靈山如來出身,與我還有幾分因果。”

  “而且,其內里有時光墳塋存在,必然會有不少舊日隱匿于其中。”

  “我只希望這些舊日,能撐的起我成就節氣。”

  “兩位道友還需多多努力,莫要掉隊了!“

  無眼的言語之中,頗有一種截然不同的睥睨感覺。

  一股極為強大的自信,隨著他的破劫晉升,油然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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