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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蟲母大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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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家的劍丸是殺伐兇器,是極端犀利,無可抵御,在轉瞬之間,爆發最高傷害。

  可景遷這枚六道輪回劍丸卻有著完全不同的出傷方式。

  若論攻堅能力,它并不出挑,與那有著誅仙劍陣加持的四枚誅仙劍丸,以及蘊藏道孽力量,能靠劍體驅動的盤古道孽劍,均有著一定的差距。

  但是,只要景遷能打破敵人的外部防御,再借助空間神異,將這枚六道輪回劍丸,送入敵人的體內。

  那可就真的牛逼了!

  這枚劍丸堪比一枚極為恐怖的惡性腫瘤,能在敵人體內肆意的轉移擴散,到處作惡。

  敵人鮮美的血肉,菁純的仙炁,都是這枚劍丸大快朵頤的好口糧,被其瘋狂吞噬。

  而即便敵人體內有布設防御,可又如何經得起六道輪回力量的消磨。

  甚至于,敵人想將這枚六道輪回劍丸捉住,再排出體外,也是一件極難之事。

  這枚劍丸具備極強的空間屬性,在敵人體內閃轉騰挪,穿越位移,如羚羊掛角,不可捉摸。

  恰如眼前景遷與蟲母的對戰過程,每當他全力以赴,在極短的時間內,爆發劍陣和劍體的威能上限,他就能刺破蟲母的法力護持,并成功將六道輪回劍丸送入敵人的體內。

  隨后,他隱遁于誅仙劍陣之內,繼續牽制蟲母,并任由六道輪回劍丸肆意發揮,瘋狂吞噬蟲母血肉法力,破壞其體內的穩定。

  在這你來我往的大戰之中,蟲母必須要耗費巨大的成本,才能將這枚劍丸排出體外。

  它百般嘗試,皆無法鎖定這枚靈活的劍丸,最后還是使用全部法力,將其硬生生逼入了一條節肢,依靠自斷一腿,才將其徹底排了出來。

  而這無疑是景遷將蟲母拿入自己的命碑空間之后,對其造成的最高輸出了!

  即便蟲母有著時序力量,能夠刷新自身,可景遷在這命碑空間之內,更是不死不滅,狀態拉滿。

  對方豁出去一條后腿,才將景遷的劍丸整出去,可他轉眼之間,便再出一劍,將這劍丸換了個體位,又送了進來。

  這一出一進,讓蟲母元氣大損,第一次在景遷面前受到重創!

  蟲母只得重復前序的過程,又費勁巴拉的將那六道輪回劍丸堵到了身體的一個角落中。

  而這一回,景遷也是學乖了,控制著劍丸只在蟲母最重要的器官周圍活動。

  蟲母也是個狠人,她直接將自己的下腹部用法力引爆,將那惡毒的劍丸,連帶著自己大半個肝臟,給排出了體外。

  隨后,她引動時序的力量,刷新自身,將傷勢修復,才再次與景遷纏斗在了一起。

  對于景遷來說,在得到了六道輪回劍丸之后,他的作戰體系再次得到了一次迭代升級,正需要拿蟲母好好的練練手!

  而且,閻浮道的體系初次與劍道融合,還有著更深的潛力可挖。

  當他第三次成功將六道輪回劍丸送入蟲母身軀里以后,一場關于這枚劍丸的新實驗,就這么開始了。

  只見在戰場的外圍,六大化身悄然出現。

  這是景遷第一次將六尊化身,拉入斗戰之中。

  在將自身的劍道和閻浮道修為切分之后,其本體的戰力,已經全面領先于六大化身了。

  哪怕他的六道化身之中,已經有從一品級數的存在了。

  可對于蟲母這樣強力的敵人而言,宴神等六尊化身,卻是完全無用。

  可這一回,這些化身現世之后,各自運起了一身法力,于冥冥之中,勾連到了六道輪回劍丸之上。

  這劍丸之上的輪回道韻,與六尊化身完美融合,縱然分離于各處,卻又渾然一體。

  隨即,六道化身一起使力,六股龐然的吞吸之力,驟然降臨到了六道輪回劍丸之上。

  原本這枚劍丸,已經讓蟲母感到頗為棘手,難以容忍。

  可此時,這股吸力陡然呈幾何倍數上漲,則更是刻不容緩,必須得立馬切除!

  這顆惡性腫瘤的威力,驟然從早期來到了終末期,可謂是要了親命了。

  六尊化身全把那六道輪回劍丸,當做了一根吸管,全力抽吸蟲母體內的血肉法力。

  劍丸和化身之間,變成了抽水機和馬達的關系。

  加裝了六顆V8大自吸之后,劍丸的威能已經可以真正威脅到時序級數的大佬了!

  至此,景遷的閻浮道體系,被分離出去了之后,又巧妙的轉換成了另外一種形式,并入到了景遷的戰力體系之內。

  其凝聚而出的六道輪回劍丸,詭異、兇厲,單說眼下的輸出能力,分毫不下減配版的誅仙劍陣。

  而且,這一套新體系的成長性是毋庸置疑的!

  須彌次元、六道輪回和六大化身的成長,全部都能直接提升六道輪回劍丸的殺伐威能。

  有六大化身相助,這種提升幾乎不需要景遷太過耗費心力。

  極大的減輕了他的修行負擔,也更直接的享受到了六大化身的紅利。

  至此,景遷終于有了磨死蟲母的手段了!

  縱然蟲母身懷時序刷新之能,可從時光之中,錨定過去,借助時光偉力,刷新自身。

  可這種刷新也是有限制的,并非可以無所顧忌的予取予求。

  以蟲母對于時序的開發程度來說,它最遠能夠觸達過去千年之久的時光,并選擇一個時間點,作為自身狀態的錨點。

  而當她第一次施展刷新之后,時序積累的力量便會有所消耗。

  再往后,它能夠觸達的過去便會直接減半,來到五百年。

  短時間內,若是使用時序刷新的次數過多,則能夠觸達的過去,也就越來越靠近現世。

  必須要在大戰之后,再持續的修持,才能恢復舊觀。

  正常來說,以蟲母所積累的時序力量,給了它充分的安全邊際,不用太過在乎刷新次數的問題。

  可此時此刻,它被可以無限復活的景遷釘在了此處,陷入了他的無盡車輪戰之中。

  作為一尊蟲族神主,蟲母脫離了自身的信眾族群,本就戰力受損。

  此時,它跑不能跑,打又打不死,只能換來對面比它效果還好的狀態刷新。

  這讓它史無前例的開始透支自身的刷新次數。

  隨著大戰的一直持續,和景遷相當賴皮的劍丸折磨。

  蟲母開始源源不斷的調用刷新的力量。

  它能夠觸達的過去越來越近了!

  若是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它總歸會陷入到一個尷尬的窘境。

  那就是,自身所覆蓋的時間錨點,連這一場綿延的大戰,都跨不過去!

  而過往的任意時間節點,都是身處大戰之中,狀態不得圓滿。

  屆時,一次刷新便不能完全恢復狀態。

  此消彼長之下,也會越來越容易被打出來新的時序刷新。

  這種負向反饋一旦出現,那徹底沉淪也就近在眼前了。

  當兩尊時序大佬開始生死決爭之時,以自身的時序刷新,耗空敵人的時序刷新,讓其越來越弱,直至被徹底的封印,才是真正的取勝之道。

  恰如此時主戰場中,幾尊大劍修對于霄宮、甘辰和蕩魔的聯合絞殺。

  伴隨著三位山河圖時序大能不斷的死亡和刷新,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刷無可刷,徹底沉淪。

  皆是,便是道淵神梭宇宙取得全面勝利的第一步。

  而在景遷的命碑空間之內,他享有無限次數的復活刷新機會,只要他能真正的打破蟲母防御,那拉長戰線,他必然能徹底殺滅蟲母。

  屆時,一尊時序大佬的修行底蘊,將向他徹底開放!

  景遷對此抱有極高的期待!

  他更加投入到了這一場拉鋸戰之中。

  九龍鼎宇宙核心,萬維龍場之內,斗龍場之中。

  三尊大劍修終于是殺了個痛快!

  在純陽天氣運燃燒的巨大加持之下,雷鳴、諸天和酒劍仙司徒一盅,爆發出了極其恐怖的實力。

  將所有來到現場觀戰的觀眾,直接清場了。

  而且,三人守在這斗龍場中,視九龍鼎宇宙之人于無物,來一個殺一個,絲毫不曾手軟。

  三尊序列神明可謂是徹底的豁出去了!

  他們罔顧自己寄人籬下,藏身于敵人家的時間墳塋中的事實。

  將萬維龍場中的諸多禁忌全部打破。

  也是完全沒有給自己留任何退路了!

  萬維龍場是真正的時間墳塋,乃是一處極為少見的時光褶皺之地。

  而且,在諸天萬界之中,這尊萬維龍場幾乎是最有名氣,最具存在感,也最開放的一處時間墳塋。

  自然,這一處秘境之中,有著大量前代的時序修士藏身,堪稱是臥虎藏龍,遍地大佬。

  而會對三尊大劍修的對戰感興趣的,敢于親赴戰場觀戰之人,自然也有很高的比例,都是時序修士。

  整個觀眾席所蘊藏的力量,絕對不小,若拉到外界,絕對足以覆滅一尊大界域。

  可此時此刻,這些費盡千辛萬苦,好容易才茍住了一條命的修士,全部化作了雷鳴三人的劍下亡魂。

  人多勢眾在三位開了“英勇”的劍修面前,純是笑話。

  哪怕有人具備厚重的時序積累,也會在三人劍下,耗盡刷新而沉寂。

  眼下,這三人正在全力的消化自身殺戮所得。

  一道又一道時序,從死去的觀眾身上,被三位抽出分食。

  三人的氣息也在隨之暴漲!

  雷鳴三人,在各自所屬的時代之中,也屬于至強之人,在時序之鐘上,沒少搶奪同輩時序。

  之所以未曾超脫,也是各有緣由。

  而眼下,他們繼續吞噬觀眾們的時序,加持自身,為的是賭一個繼續向上的機會。

  純陽天的氣運燃燒,堪稱是給三人打了一劑強心針。

  讓這三位沉寂多年的純陽子、軒轅子,被重新激活。

  只見司徒一盅突兀的開口說道:

  “來了九尊序列神明,其中排位前五的來了三尊,看來九龍鼎宇宙是不想讓我們三個活了!”

  “兩位道友準備的如何了?”

  卻聽誅天說道:

  “成敗在此一舉了!”

  “以一敵三,成則化身舊日,能脫離這處樊籠牢獄。”

  “敗則身死轉生,想辦法重活一世。”

  “眼下是最好的機會,我等又有什么可糾結的呢”

  雷鳴已經是全力激發自身劍氣,同樣說道:

  “無需多言!”

  “干就完了!”

  司徒一盅哈哈一笑,才又說道:

  “那三位最強的交給我,你倆務必速速取勝,前來撈我。”

  “若是此番能成,你倆可要欠我一個大人請!”

  說罷,司徒一盅派出七枚氣息極強的劍丸,卷起一尊巨大的劍陣,向著斗龍場的入口之處卷去。

  龍宮宇宙幾乎快要被干爆了!

  才只是龍權和麻天藥兩尊從一品的老劍修,便將整個龍族的祖庭給徹底壓制了。

  在純陽天和軒轅劍派之中,龍權和麻天藥皆是異類。

  兩人修行時日很久,一身的體系幾乎打磨到了極致,連仙炁都熔煉到了極高的層次,幾乎要大圓滿了。

  可是,這兩人始終未曾摘取時序,未曾晉升正一品位階。

  不過,這絲毫不影響龍權以從一品的實力,壓制整個龍宮宇宙,屠龍無數,讓那頭時序祖龍不敢出門。

  可這一次,龍權卻一改自身維持了幾萬年的屠龍日常,親自殺入了龍宮宇宙之中。

  與此同時,還請了麻天藥做他的幫手。

  他自然也是早有了清晰的盤算!

  卻聽麻天藥突然開口說道:

  “道友,果真如你所說,這尊龍宮之中,存在一處時間墳塋,藏了當年真龍祖的遺骸。”

  “那真龍祖的遺骸歸你,可這尊時間墳塋,可就算是我的了!”

  景遷終于將蟲母徹底擊敗了!

  他足足消耗掉了蟲母近百次刷新次數,讓它幾乎徹底沉寂于這一場大戰之中,不可自拔了。

  這是一種時間的囚籠,對于時序大能來說,活不得死不得,才最是恐怖。

  而為了徹底耗死蟲母,景遷死亡的次數十倍于對方!

  好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后,終于到了他收獲的時間了。

  被他徹底壓制的蟲母,漸漸的也失去了反抗的意愿,靜靜的立在此處,不再與景遷對抗。

  景遷見此,才又開口說道:

  “我這新的劍丸威能,道友覺得可還行?”

  “還得勞煩道友幫忙點評一下,看看還有哪些疏漏。”

  卻見蟲母開說說話了,它正色道:

  “你這劍丸實在陰險,后續莫要用它斬我了,我實在是惡心透了!”

  “單論絕對的攻伐上限,道友的劍丸也就馬馬虎虎,上不得大臺面。”

  “最多只能算是正一品序列之中入門的水平。”

  “可是,你這劍丸的機制太過可惡,我從未見過如此惡心的東西。”

  “以我的眼光來看到,你這枚劍丸,已經是足以改變正一品修士之間的戰爭走向了!”

  景遷聽了蟲母的話,也覺得頗為滿意。

  這對于他接下來深度參與兩界大戰,有著極為深入的幫助。

  這時,景遷突然再次開口說道:

  “前輩,我如你所言,已經將你擊敗,你可要信守諾言,解答我的問題?”

  實際,景遷早已經儲備了徹底殺滅這蟲母,奪取對方修行積累的能力。

  可是,從蟲母浩瀚如煙的記憶之中,尋找他需要的片段,本身就是吃力不討好之事。

  而且,眼下兩界戰爭正如火如毒,真要豁出去,一遍又一遍與蟲母糾纏,無疑將浪費大量的時間。

  也正因為如此,景遷準備將一些最關鍵的問題,親口向蟲母發問求證。

  聽了景遷的要求,蟲母也沒什可爭辯的。

  只見她開口說道:

  “你有什么問題且問吧!”

  卻見景遷認真的準備之后,終于開口說道:

  “蟲母前輩,我出身純陽天,乃是純陽道祖親手建立起來的劍道法脈。”

  “是以,宗門法脈之中,處處透漏出了純陽道祖的氣息。”

  “我自是能夠深刻的體會出來,純陽道祖乃是劍之極致,攻伐極強。”

  “可正是這般強大的道祖,卻是一息之間徹底淪落,連轉生都做不到。”

  “而且,不光是純陽道祖,景遷所遇到過的其他道祖傳承,最終的結局都是累死。”

  “到底是何種力量,能夠視道祖為雞犬,將整個虛空之中的超脫全數毀滅?”

  “不知前輩對此,可有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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