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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5章 不說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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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時間里,也就是胡彪抬起手腕看時間的時候。

  地點:不知道,連馬千里這個KL的戰士不知道,他們現在具體在一個什么地方。

  安妮等一行七人的特別行動小隊,所有人現在所能知道的是,他們出發后一路順利地來到了松花江邊。

  滑冰用的滑冰鞋,根本沒有給他們造成什么困擾。

  用他們的滑雪板,加上一些攜帶的鐵條,巫師指導,大家一起動手之下,很輕松就做好了人均一雙看起來可能丑了一些,但是不影響使用的滑冰鞋。

  到了這樣一個時候,胡彪他們也對佳木斯城展開了行動。

  沖天的火光升起,槍聲和爆炸聲不絕于耳,可以說極好地吸引了鬼子一方注意力,能讓他們放肆行動。

  然后問題就來了?哪怕不是專業運動員,普通人滑冰的速度也能達到20公里每小時,甚至還要快一些。

  披著白色偽裝布的特別小隊,極好地隱藏了自己的身形,只要不作死生火的話,基本上不會被人發現,一路上都不會發生什么戰斗。

  那么豈不是代表著,以佳木斯地區最近至少早上7點,天色才會發亮的情況。

  只要一個晚上下來,特別小隊的就能趕出一百多公里的路程,離那什么梧桐河畔目的地就沒有多遠了?

  只能說一切都想多了,安妮等人出發后倒是沒有遇上鬼子和偽軍。

  卻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甚至比起鬼子來說,還要難以對付的對手:嚴寒的天氣。

  胡彪他們在山林和荒野等區域,零下40度的天氣里被寒風刮著,這樣一種氣候已經足夠惡劣了。

  可是等到安妮他們在凍到硬邦邦的松花江冰面,開始奮力地滑行起來時,那才知道什么叫作冷到不想做人。

  理由主要有兩點:一是冰面上的溫度,往往會低于陸地不少。

  如果說胡彪等人所在的區域,只有零下40度的話;那么松花江冰面上的氣溫,這都差不多能有零下50度了。

  二是在一馬平川的江面上,可是沒有絲毫的遮擋。

  以至于呼嘯的寒風,遠遠比起其他地方更為強勁,吹到了身上之后,會以驚人的速度帶走他們身上的溫度,讓他們感到全身刺骨一般的發冷。

  因此在出發了半個小時后,一行人就不得不找了一個背風的地方。

  休息了一會,吃了一些高熱量的巧克力,才緩過來一點后才能再次出發。

  然后這樣的滑冰前進,還有停下休息的時間間隔越來越近,最初還能滑上半個小時才休息,后來滑冰時間就減少到二十幾分鐘,二十分鐘。

  就在剛才,僅僅是滑行了十五六分鐘,他們又不得不停了下來。

  在這樣陸陸續續的滑行中,他們根本不確定自己滑出了多遠,也不知道如今來到了哪一個位置,離目的地還有多遠……

  縮著脖子、雙手抱著胳臂,取下滑冰鞋的雙腿使勁在地上跺著腳,嘴里艱難地吞咽著,最后一塊凍成了冰疙瘩的罐頭肉。

  可憐的AT,依然感覺自己全身上下就是一塊冰疙瘩。

  冰到血液都要停止流動,心臟都要停止跳動的一個程度。

  沒辦法!他是一個正經北方津門的老爺們沒錯,可這幾年最冷的時候,津門也只有零下十來度的樣子。

  而且進門有暖氣,出門開車,根本不會在室外待上多久的時間。

  這樣一種零下50度的氣溫,他感覺自己都快被凍傻了。

  好不容易吞下了罐頭肉,知道不能這樣下去的AT剛想說點什么,卻是在渾身一個大大的哆嗦下,牙齒不受控制地撞擊了起來,發出了一串‘噠噠’的撞擊聲。

  等到他將一支手套捂在嘴巴上,連續哈出了幾口熱氣,才感覺好了一些。

  就算如此的時候,說話時也感覺舌頭僵硬得厲害,發出的聲音很有一些大舌頭的狀態:

  “老板娘!不能繼續這樣趕路了;胡彪那小子一個南方佬知道什么北方的天氣,這完全是拍腦殼一般的計劃啊。

  太冷了,再這么連夜滑下去,不到天亮我們都會被凍硬了。

  我尋思之前的時間里,我們怎么說也趕了三四十公里的路程,將佳木斯城給遠遠甩在了后面,要不找個人家熬到天亮,暖和一點再走。

  要是能弄點皮子就好了,那玩意披在身上的擋風效果可是好多了。”

  聲音從才落下,正在撕著臉上一張面膜的米娜。

  更為準確地說,之前冰面上滑行的時候她連鼻涕都被凍出來了;不等她伸手擦拭掉,已經被迎面而來的狂風攤平到了臉上,凍成了一片冰渣子。

  也大著舌頭說道:“是啊!原本這兩天親戚要來,這下直接都給凍回去了。”

  一旁的803此刻正在點煙,準備多少補充一點溫度,結果就算躲在一個背風的位置,也只是風小一些而已。

  掏出打火機劃拉了好些下,沒等將煙湊上去就被吹滅了。

  越發心煩意亂下,將香煙捏成一團后扔出了老遠,嘴里問出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找人家過夜?第二天等我們走了后,他們去報告給鬼子怎么辦;就算找漢奸下手,離開之前干掉他們,尸體被發現了之后我們的行蹤同樣會暴露了。

  到時候面對著鬼子大軍追殺,我們只有七人戰斗力可是相當有限。”

  不能生火取暖,不能找人家過夜,面對這些幾乎無解一般的問題,AT等人心中郁悶得要死。

  安妮在想到了什么之后,卻是眼前一亮。

  嘴里吆喝了一聲:“都穿上滑雪鞋繼續前進,注意一下江邊有沒有什么人家……”

  沒錯!安妮也知道今天晚上真不能繼續滑冰前進了,不然真會凍死在冰面上,所以打算找一個地方過夜。

  至于如何防止被人舉報,還有泄露行蹤的問題。

  貌似也不是太麻煩的事情,偽裝出一些其他的身份,比如胡子就行。

  只要偽裝得足夠像,就算第二天去報告給鬼子和黑皮狗,以鬼子全力追殺胡彪他們的情況,估計一時半會也顧不上來管他們。

  等到鬼子空出手來的時候,他們早就趕到了地方了。

  至于如何完美地扮演胡子,她還是有著足夠的信心。

  尤其是又向前滑行了兩三公里遠,看到江邊不遠的位置有著隱隱燈光傳來;等到悄悄靠近一些,發現是一排木頭房子。

  門口還掛著一個木頭牌子,上面寫著‘偽滿Z國合江省大泡子阿SIR分駐所’。

  知道里面駐扎的都是狗漢奸后,安妮的信心更足了。

  她和米娜兩人,用快凍成了雞爪子一樣的手給幾人偽裝一番,看起來更像是胡子后,當即就動手了起來。

  隨后戰斗的結果,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懸念。

  這一個分駐所中,不過只有十幾人而已,就算今晚得到了通知之后沒有睡覺,又哪里是他們安妮七人的對手。

  都沒有用槍,不過短暫的交手之后,分駐所已經被干掉了五人,剩下的也全被五花大綁了起來。

  有懸念,又或者讓人意外的是。

  這一個分駐所的負責人,居然是一個三十多歲的鬼子,甚至還帶著自家媳婦,一個微胖的鬼子娘們,一起居住在其中最好的一間房子里。

  于是,在那個鬼子被捆起來后,他驚恐地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自己媳婦被領頭一個左眼戴著皮套的獨眼龍女悍匪,一個巴掌就抽翻在地,然后扒拉到只剩下一雙襪子。

  接著,又將兩個從牲口脖子下取下來的鈴鐺,掛在了自家媳婦的一對本錢上。

  嘴里惡狠狠地說道:“別特么裝聽不懂中華話,給我們去做些‘鈴鐺面’來,記得多放肉和辣子,不然弄死你全家。”

  所謂‘鈴鐺面’,算是胡子折磨女人的一個標志手段;因為本錢上面掛著一對鈴鐺,在合面、搟面的時候叮當作響因此而得名。

  也是在一陣‘叮當’的脆響中,分駐所的鬼子和黑皮狗。

  對于這些人是胡子的身份,再也沒有了絲毫的懷疑。

  更何況在吃了一盆子的面條后,安妮又拖著那鬼子娘們的頭發進了房間;等到關上門之后,陣陣皮鞭和慘叫聲響起。

  這下怕是想破了腦袋,這些鬼子和黑皮狗都無法將安妮等人的身份,與胡彪等人牽扯起來。

  老天爺!這些暴徒的做派太殘暴了,簡直比胡子還胡子啊。

  唯一的問題是,AT、超子、巫師、803和馬千里等五個老爺們,低頭吃面之余,面面相覷之下神色很是有些古怪。

  AT憋了好一會后,更是開口弱弱地低聲說了一句:“那啥!安妮上次是在島國抽三上老師,抽順手了吧?”

  倒是米娜說了句公道話:“別瞎說!表姐這是為了讓這些鬼子和黑皮狗,更加相信我們的胡子身份才這樣做的,一切都在演戲了。

  是的,就是這樣。”

  “嗯嗯,沒錯就是這樣,老板娘辛苦了。”巫師等人用力點著腦袋的同時,在嘴里如此地說道,紛紛附和起了米娜的說法。

  不過臉上的表情,那不說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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