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很多人在網絡上吐槽,東北KL為什么一場大型會戰都沒有打過,卻被我黨評價為抗日戰爭中的中流砥柱?
只是以我的親身經歷來說,他們絕對無愧于這樣一個評價。
如果沒有他們的牽制,鬼子不需要等到民國二十六年,才會對我中華發動全面戰爭;我們也沒有機會和時間,將德械師給武裝出來。
如果沒有他們的牽制,作為鬼子陸軍之花的關東軍,就算為了防備毛子,也不會一直待在東北看戲。
一旦他們入關,以鬼子關東軍的裝備、兵力和戰斗力,那么將是一場恐怖的災難。
如果沒有他們的存在,東北在十四年的漫長淪陷期里,將會給鬼子提供更為恐怖的戰爭資源……
說上一句東北KL的存在,關系到這一場戰爭的成敗也不為過。
只是沒有親身體驗過的人,永遠無法光憑借想象,以及記錄中那些平淡的文字,理解KL的官兵們在這漫長的歲月中,承受了多少的苦難和艱辛。
……節選自胡彪日記合集《胡說》……
在‘嘶’的一聲中,感覺自己的雙腿重新踏上了地面,知道已經成功穿越到了抗戰年代的梵高。
當一陣寒風從身上吹過的時候,立刻渾身打了一個大大的哆嗦。
本能之中,這貨就用雙手抱住了自己的胳膊,將脖子縮進了衣領。
腦殼中,更是瘋狂地吐槽了起來:“特么!那個神秘存在搞毛線了,這是將我們弄到什么鳥不拉屎的地方來了,現在又是一個什么時候?”
讓梵高有著這樣一個反應,那也是相當正常的事情。
主要是就算他此刻沒有睜開眼睛,也能感覺到自己身上穿得應該挺厚實。
腳上有一雙長筒馬靴,身上穿著一套呢子的軍官制服,制服里除了一件襯衣之外,還有一件毛衣,已經是相當不少了。
加上以他當前良好的身體素質,雖然說不上到了什么‘寒暑不侵’的程度。
可是比起了正常人,對于嚴寒的抵抗能力,起碼也能夠強悍十來度。
結果就算如此,梵高依然覺得身體在陣陣寒風中,身上的熱量在迅速消失,讓他感覺越來越冷。
帶著以上巨大的疑惑,梵高隨后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第一時間里就發現此刻的時間是晚上,一輪明媚的月色掛在了天上;從月亮的位置來看,估計是入夜后不久。
借著月色,他能看到他們當前正處于一片冰天雪地的環境中,地形是一片茂密山林中間的空地。
雖然沒有下雪,可是除了寒風呼呼地吹之外。
放眼望去到處都是厚厚積雪,猶如身處一片白色的世界中一般。
積雪具體有多厚?梵高暫時也不知道,他能夠知道的情況是,腳上穿著的長筒馬靴,都被厚厚的積雪快沒到了離著膝蓋只有十五六公分的位置。
并且好像還被他的體重壓著,向著下方緩緩地繼續下陷,反正這積雪挺深就是了。
難怪不多一點時間里,他的腳趾頭就冰涼得厲害。
而本次參與穿越的人員數量還不少了,在雪地中分為涇渭分明的兩群人,他所在的一群人中全部都是熟悉的面孔。
數量怕不是有二三十人,穿越者團隊中的大部分人都來了。
這些人與他都是一樣,此刻都是縮著脖子、雙手抱著胳膊,一臉懵逼和無語表情,正在打量著周圍的情況。
距離他們大概十三四米的位置上,有著五男、兩女一共七張陌生的面孔。
一看他們身上的衣服和打扮,就知道這些人是本次安排的新手了。
也正是如此,這些新手們的情況看起來很糟糕。
沒辦法!這些人身上穿的衣服都很單薄,五個男人身上不過是穿著一些純棉的單層睡衣,又或者是夾克衫這些。
兩個女的更慘,她們薄有幾分姿色的臉上,都是畫著比較濃的妝容。
一個是大概三十五六歲年紀的婦人,身上穿了一套短款的旗袍,白花花的大腿上穿著條紋的吊帶襪子。
另一個是大概二十六七歲的妹子,身上穿著一套格外緊身的JK制服。
反正兩人如此的一個打扮,乍一眼看起來倒是挺漂亮和養眼,但是幾乎沒有絲毫的保暖功能。
以至于她們在極短的時間里,涂著鮮艷紅色的嘴唇,看起來都有一些發青,整個人更是抖的跟鵪鶉一樣。
偏偏估計是想到自己出現到這個鬼地方,過程中的種種詭異處后被嚇壞了,一時間都不敢向胡彪等武裝到牙齒的眾人求援。
總之不管是老鳥和新手,才是穿越了過來。
在看到了眼前糟糕環境,體會到了刺骨的寒冷后,感覺上那可是一點都不好。
如果一定要說什么,是讓梵高可以感到稍微欣慰一點的地方,那就是他的推斷沒有錯誤,他們穿越時攜帶物資總量和總量的上限。
在神秘存在上次升級了一次后,同樣得到了良好的提升。
因此他精心準備的武器裝備和物資中,那一個車斗和里面的物品雖然沒有帶過來。
可是那輛被改裝過的吉普車,還有吉普車上的改裝武器,以及一些放在了座位和尾廂的彈藥和物資,卻是成功地帶過來。
想到了在其中,可能還有著好幾塊在不同地形下使用的偽裝布。
雖然都是單布,不過裹在身上多少也能起到一點御寒功能之后,梵高連忙邁開了腳步,向著身前不遠之外的吉普車走了過去。
結果站在原地不動還好,還只是緩緩在積雪中下降而已。
梵高在邁出了一步后,腳下莫名地一軟,等到反應了過來之后,整個下半身就沒入了厚厚積雪中。
雖然這樣一個程度的陷入雪中,也無法讓梵高徹底地喪失移動能力。
但不過在積雪中掙扎著走出了十來步,來到了半陷在了雪中的吉普車前,卻是感覺比起平時走了一兩里遠的消耗還要更大。
好在走得近了一些后,也看清了在吉普車上有著一個大號背包,他期待的那些偽裝布正是在其中。
只是在他伸出雙手,向著吉普車的一側車門摸去的時候。
此時感覺自己被凍成了狗,腦殼思維都慢了幾分,正在思索著一些什么的博叔、803、旭風、安妮和米娜幾人,看到了梵高的動作后才是反應過來情況不妙。
齊齊在嘴里喊出了一句:“老曹!住手。”
可是這個時候,一切都是太遲了一些……
話說!僅僅是開個車門而已,難道還有什么危險不成?只能說正常環境下不會有,可是在當前的環境下還真有。
這不!才是摸上了車門的梵高,在聽到了警告聲后雖然不知道怎么了。
基于對伙伴的信任,也是在第一時間里想要將雙手從車門上脫離,結果卻是驚訝地發現,自己的一雙手掌居然被黏在了車門上。
稍微一用力,不僅是沒有辦法將手掌脫離,反而撕扯的手掌皮隱隱作疼。
梵高立刻反應了過來,以他的蠻力若是強行將手掌從車門上撕扯下來,倒是應該能夠做到。
可是手掌上的皮,怕是要全部留在了車門上。
如此寒冷的環境之下,這樣的傷勢恢復起來也是需要耗費更多時間。
也是這個時候,803這個東北老鐵的聲音才是響起,說出了自己剛剛做出的一些判斷內容:
“大家都知道,我平時喜歡到處登山,尤其是對東北地區的野外相當熟悉。
所以通過對地形、植被這些細節判斷,這里就是我們東北那嘎達沒錯了;現在的時節,自然也是冬天。
只是具體是哪一年的冬天,東北地區的哪里,這些我就沒有辦法分辨出來。
需要找人問問,才能真正地搞清楚。
現在的室外氣溫少說也是零下二十度,老曹居然用沒有戴手套的手去摸鐵疙瘩,手掌上的汗水與鐵一接觸,可不是被黏住了嗎。”
聽到了這樣一個分析后,胡彪揉了一下好像連鼻涕都要凍出來的鼻子,剛想說點什么。
身為一個南方人,幾乎都在南方生活和工作的梵高,已經是苦著臉吆喝了起來:
“我說哥幾個,都先別管這是什么地方了,什么時候了,還有老子怎么會被黏住了;趕緊想辦法給我弄開啊,還要我一直站在這里不成?”
“老曹你別急啊!想要弄開也簡單,拿著一點熱水倒上去就行。”
也算是半個東北妹子的安妮,這個時候也在反應過來后開口了。
不過梵高卻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那還等什么,趕緊燒熱水啊,難道你們這些人還有帶著保溫杯的習慣不成?”
安妮聞言之后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臉上先是竊笑了一下后。
才說道:“哪里要那么麻煩,用尿沖一下就好。
二胖趕緊上!你小子一看就是上班經常摸魚,一天上好些次廁所的那一種;所以你尿多,擅長這個。”
神特么的擅長這個,一聽黃逸之要對著自己雙手撒尿,梵高本能就想反對。
等到在想到自己真要等生火和燒水,不知道時候才能將手松開后,也只能郁悶地閉上了嘴巴。
而黃逸之聞言后倒也沒有推遲,當即就是大刺刺地上來準備幫忙,只是在解開皮帶的當口,嘴里又忽然停下。
嘴里弱弱問出了一句:“話說!我還是第一次來東北這嘎達了。
聽說在野外上廁所要帶根棍子不時敲打一下,不然那玩意要被凍住,這一個說法是不是真的?
要是真的話,你們趕緊給我弄一根棍子來啊。”
“毀滅吧!讓所有人都毀滅吧。”這就是不斷被折騰,身心都疲倦的梵高聞言之后,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其他人的心情也沒好多少,只能說本次的穿越的開局,實在是太扯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