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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1章 血腥磨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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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時間里,也就黃阿弟等一行16人沖出陣地炸鬼子坦克;雖然整個過程比較順利,卻依然只有一人活著翻進戰壕的時候。

  在他們身后的二線陣地上,觀戰的胡彪終于松了一口氣。

  這么說雖然有些殘忍,但是他以之前的戰斗經驗,確實做好了要連續死上幾批人,才將鬼子兩輛坦克炸掉的心理準備。

  死了15人,一次就成功得手。

  已經能說得上比較順利,甚至是一次教科書一般標準的行動。

  扭頭,對著身邊一個中尉,以及五六十個武器格外精良,不是端著沖鋒槍,就是輕機槍,駁殼槍的戰士們,順口交代了一句:

  “鬼子的鐵王八被打掉,所以這次進攻陣地上也能頂住。

  胡勇你們不用繃著了,繼續一邊休息,一邊待命吧。”

  在說話的時候,胡彪的聲音同樣是異常沙啞,胡子拉碴的臉上看起來,也是很有一些疲憊和憔悴。

  沒辦法!別看防御戰開始后,這貨一直都是在二線陣地待著,都沒怎么參加過戰斗。

  可是并不代表他比起了姬守行、大力、扎那娜、博叔、AT、梵高等帶著弟兄頂在陣地上,又或者是夜襲的穿越者要輕松一點。

  認真計較起來的話,胡彪還要更辛苦一些。

  因為以上的人員,他們還有著輪換和休息的時間。

  而胡彪卻只能一直待在了二線陣地上,時刻注意著一線陣地的戰況;萬一哪里出現了什么變故,也好及時地做出補給。

  另外團里各種雜七雜八的事情,數量多得難以想象。

  其中黃逸之這個臨時副參謀長,已經是處理了相當的一部分,但是還有不少需要送到二線陣地上,讓胡團座在戰斗的間隙中處理。

  等于是從26深夜,伏擊鬼子步兵第68聯隊開始。

  一直到現在,都過去了三十八九個小時的時間,這位胡彪、胡團座都沒睡過不說;還忙到了飛起的程度,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

  加上這貨清楚一點,哪怕是一個小命令的失誤,都會造成數十、上百人的傷亡,那一種巨大的心理壓力。

  這貨如今看起來疲倦和憔悴得厲害,那也是相當正常的事情。

  “難怪在現代位面看歷史資料,上面說我黨那些老總指揮大戰的時候,身體總會出現頭疼、高燒等各種毛病。

  大戰結束后繃緊的神經一松,整個人都會直接暈過去。

  戰后需要療養上好一段時間,身體也沒有辦法恢復過來,留下了很多的暗傷;總之指揮官這名頭聽起來風光,可真特么的熬人啊。”

  搖晃著很有些刺痛的腦殼,胡彪如此地想到。

  至于他身邊位置上,那一支裝備了大量自動和半自動武器,看起來相當精良的小隊伍,其實是他胡團座的個人衛隊。

  他們如今待在了胡彪身邊,除了承擔保護胡團座的任務。

  一旦一線陣地上哪里出現了危機,他們也必須第一時間頂上去,誰叫他們手上的裝備更好了?

  其中那個看起來已經有著三十來歲年紀,比起胡彪還要大出幾歲的中尉衛隊長胡勇。

  以神秘存在給胡彪安排的掩護身份,算起來還是他一個沒出五福的堂孫了。

  許是因為與胡彪的親戚身份,胡勇在稍微遲疑了一下后,還是開口建議了起來:“十六爺爺!今天一個上午打下來,弟兄們又死傷了五六百人。

  再這么打下去,從新寧一起出來的老鄉們都沒剩幾個了。

  要不、要不!將上午到的那些人,讓他們充當援兵頂上陣地,也給新寧來的家鄉子弟,多少留一點種子。”

  說到后來的時候,胡勇和其他的衛隊成員,每一張臉上都是哀求之色。

  十六爺爺,那是胡彪在胡家村胡氏大家族中的二房,某個字輩里排名十六。

  上午到的那些人,則是昨夜安妮在后方招募的潰兵,他們連夜出發之后,如今陸陸續續地已經到了四批。

  “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在軍中一切以職務相稱,不要叫我四爺爺。”

  聞言之后,胡彪皺著眉頭對胡勇罵出一句,不過卻也知道這小子說得沒錯。

  不能讓從新寧帶出來的子弟兵們,在這個血腥磨坊一樣消耗人命的戰場上,繼續消耗下去了。

  如此一個想法,不代表著其他地方的兵,他們的命就不是命了。

  而是在官塘村這里的防御和消耗戰結束后,湘省補充團還有著好幾場惡戰要打。

  要是沒有這些新寧子弟作為團中的骨干力量,到時候能不能打贏那幾場惡戰,他還真沒有多大信心。

  所以說!哪怕那些才加入的潰兵,很多人到現在估計屁股都沒有坐熱。

  那也只能讓他們填入戰壕,去跟鬼子們拼命了。

  帶著這樣的想法,胡彪叫過了同樣在二線陣地待命;甚至是時刻準備上去換防的四營長老郁,嘴里匆匆地交代了起來:

  “悶葫蘆!你在這里幫忙頂著一下,我去忙點事情。”

  老郁沒有開口,卻是痛快地點頭表示沒有任何問題。

  見狀之下,胡彪直接取下了腰間的一個水壺打開,取下了頭上的頭盔之后,徑直將其中的白開水當頭淋下。

  將整整一壺子水淋到一滴不剩下,這才是就此罷手。

  如此一個做法,僅僅是不想在那些素未謀面的新弟兄們面前,讓自己看起來沒有一點精神而已。

  另外順帶著,也是洗洗滿臉的硝煙味道。

  隨后的時間里,胡彪在胡勇等七八人的護衛之下,撒開腳丫子,就向著后方數里之外的一片山林中小跑了起來。

  那啥!沒有看錯,堂堂的胡團座如今交通全靠腿。

  為重建老馬和小河南率領的騎兵營,胡團座可是連自己的戰馬都貢獻了出去,如今去哪里都是跑著走。

  好在仗著腿快,胡彪一行人不過花費了十七八分鐘的時間,就來到了一片面積有著上百畝的竹林里。

  立刻就能看到起碼有上千人聚集,他們三五成群的或躺,或坐,沒有一點軍人的樣子。

  不過也能理解,連夜趕到了這里后,一夜沒睡的他們一個個如今也都累壞了,需要好好地休息一下才行。

  只是想到打退了本次的進攻后,又需要開始往陣地上補充援兵的事情。

  胡彪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執行前來此地的打算。

  對著一個迎接上來,他記憶中應該是團部訓練參謀的中尉,問出了關鍵的一句:“這些新到的弟兄,他們都登記造冊了沒有?”

  “姓名、文化程度、有沒有讀過軍校,家庭和服役情況,這些都全部登記了。”聞言之后,中尉連忙回答了起來。

  聽到了這樣一句回答,胡彪知道這些人已經能算是蘇北獨立團的人了。

  而且戰死了的話,也知道去哪里送上一份撫恤;前提是他們這些人,家里還有人活著的話。

  當即之下,胡彪就拿過對方手上一個鐵皮喇叭,走上一個小土丘后嘴里喊道:“弟兄們!認識一下,我就是胡彪,歡迎你們加入蘇北獨立團。”

  喊話的當口,他還沒有忘記對著這些人,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在昏昏欲睡中,居然聽到傳說中的胡彪、胡團座來了之后,原本倚靠著一根竹子昏昏欲睡的柳閆明,那是一下子就來了精神。

  他猛地站起,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

  等看到了那個不知道在報紙上,已經看到過多少次的身影,如今活生生出現在自己面前,并且鄭重敬禮的場面。

  瞬間之中柳閆明渾身上下如同過電了一樣,充滿了說不出的力氣,哪里還有之前的半點疲倦之色。

  他連忙起身,對著胡彪回禮的同時,眼神中也充滿了一種說不出的狂熱。

  以上的表現,絕對不止柳閆明一人才是這樣。

  更為準確地說,竹林中的上千名潰兵他們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如此一種猶如看到了偶像一樣的表現。

  主要的原因,還是現場軍銜最高的人員,也就是一個上尉連長而已。

  占據了99的絕大部分人員,一個個更都是大頭兵。

  對于整個中華家的基層軍官,還有一眾大頭兵們來說,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一個他們心中的傳奇,一個他們的偶像。

  因為在民國二十六年8月份之前,胡彪不過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平民罷了。

  可自從入伍之后,從不過是一個補充團的新兵開始,在淞滬戰場上逐漸嶄露頭角,臺兒莊、晉西北和桂南等地區,更是不斷立下了驚天戰功。

  雖然到目前為止,他個人的銓敘軍銜,也只是一個步兵乙種團的中校團長而已,但那僅僅是國府中有壞人,在故意打壓胡團座而已。

  要是換成稍微有點關系的人,起碼也是中將軍銜了。

  更為關鍵的是,人家自己給自己打出了一個身份:晉西北游擊區的負責人,手下據說有著十萬大軍。

  總之,胡彪這樣一種小兵出身,靠著實打實戰果拼出了當前一切的經歷,可以說無比符合這些底層軍人心中最完美的一份認知和認同。

  不知不覺中,胡彪就在他們心中,擁有了一個相當恐怖的號召力。

  此刻露面之后僅僅是一聲招呼,一個軍禮,就引起了一眾潰兵的如此狂熱反應,那也是無比正常的一個情況。

  甚至在這個過程中,這些認真算起來加入蘇北獨立團,連一天時間都沒滿的潰兵們,僅僅一個照面下來,心中就涌起了‘為胡團座效死’的念頭。

  只是讓柳閆明等潰兵沒有想到的是,效死的機會來得如此之快。

  并且在那一個過程中,讓已經算是一個個老兵油子的他們,都是感覺是地獄一般的艱難和沉重。

  胡團座放下了敬禮的手臂,滿臉親切的笑容間嘴里又喊出一句:“弟兄們,都吃過了午飯了嗎,吃好了沒有?”

  “吃好了!紅燒的驢子肉管夠,都吃撐了。”

  想到了中午那一頓豐盛的美食,柳閆明等人紛紛大喊著回復了起來,歡快的聲音傳出了老遠。

  然后,胡團座的面色卻忽然一肅,語氣也是變得無比鄭重:

  “各位弟兄!按說你們連夜行軍,剛剛抵達和加入了蘇北獨立團,我胡彪總要讓你們好好休整幾天。

  甚至弄點酒菜,給你們接風洗塵才對。

  只是面對著鬼子的拼死進攻,我團傷亡慘重,目前已經沒有生力軍填入戰壕,不得不讓你們立刻加入戰斗。

  所以算是我胡彪對不住大家了,戰后大家若是不死,一定給你們倒酒賠罪。

  我命令!在場所有人員立刻跟我跑步前進,前往二線陣地進行編組,領取武器彈藥;然后逐一進入戰壕,擋住鬼子、干掉鬼子。”

  說完之后,胡團座轉身帶頭跑了起來。

  呆滯了一兩秒,也不知道是誰先帶頭的,隨后大家就是一窩蜂地跟著跑了起來,向當前有著激烈槍聲和爆炸聲的戰場快速接近……

  50幾分鐘之后,頭上頂著一個蘇北獨立團湘省補充團,第7補充連代理連長職務的柳閆明。

  扛著一箱子彈,貓著腰,帶著連里一共72個弟兄,沿著一條交通壕向一三號陣地一路飛奔了過去。

  整個過程中,他的臉上充滿了說不出的茫然和懵逼。

  因為事情的發展太快了一些,讓他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他們一行人跑步前進,成功抵達了二戰陣地后,胡團座第一時間就對著他們進行編組了起來。

  具體的方式和過程,那叫一個簡單粗暴和驚人的高效。

  只見他對著聚集的人群,直接用手臂大概的劃拉一下,大致圈出了六七十人后,對著那些人嘴里吼出了一句:

  “記住了,從現在開始你們就是第1補充連的人了。

  對了!里面有軍官沒有?有的話舉手,把原部隊番號,軍銜,職務匯報一下。”

  在這個要求下,一個戴著眼鏡的小伙舉起了手臂,嘴里說道:“報告胡團座,我叫馬千里,原第60師,師部少尉文書。”

  點了點頭,胡團座就再次下達了命令。

  “馬千里少尉,從現在開始你就是第1補充連的代理連長,現在立刻帶他們去一旁領取武器。

  對了!記得把他們每一個人都名字寫在衣服上,道理我都不多說了。”

  等于是在一兩分鐘的時間里,一個連的部隊就算是編組成功了。

  同樣是在這樣一模一樣的操作下,柳閆明成了第7補充連的連長,一個只有七十幾人,不滿編連的代理連長。

  剛剛領好了武器彈藥,將每一個人的名字在衣服上寫好。

  他的耳邊就響起了命令:“第7補充團,馬上前往一號陣地支援,快快快”

  所以說,在連里的一眾兄弟們,他最多只認識一半,另外一半連名字都沒有記住的情況下,屬于他們的戰斗就開始了。

  如此一個神奇的經歷,誰來誰不懵逼?

  幸運的是,他們一行七十幾人匆匆來到了一號陣地后。

  一個身材高大,掛著中校軍銜的漢子,第一時間就給他們頒布了命令,讓他們不至于發呆:

  “聽著!我是步兵一營的營長陳塘,現在都別發呆了,趕緊趁著鬼子還沒有上來,來幫忙加固工事。”

  隨后在陳長官和老兵的指導下,柳閆明等人忙活著加固起了工事。

  身為一個老兵,這些年下來柳閆明自然沒少修建工事,可是等花費了20來分鐘時間,將一號陣地上的工事初步加固完畢后。

  他才算知道了什么叫作,牛皮不是吹的,火車不是推的。

  蘇北獨立團的工事和輕武器火力,在設計巧妙、支撐堅固、火力點布置和火力強大等方面,完全能吊打之前他們修建的所有工事。

  以至于身處其中后,都讓他心中莫名升起了一股巨大的豪氣:“有著如此的火力和工事,鬼子來多少都不夠死的。”

  然后,陣地上凄厲的防空警報聲,毫無預兆地響起。

  陳長官也在掏出了煤油打火機,一邊點燃火堆的同時,一邊在嘴里扯著嗓子喊道:“空襲!所有人進防炮洞”

  再然后,躲在了防炮洞里的柳閆明,經受了一場前所未有的猛烈轟炸。

  鬼子扔下的航彈,好像是無窮無盡了一般;后來應該又加入了重炮轟炸,120毫米和150毫米的都有。

  那感覺好像鬼子要用無數的炸彈和炸彈,要將整個陣地都抹平一樣。

  讓他感覺腳下的大地,身邊的防炮洞,所有的一切都在山搖地動;原本他認為粗大的支撐原木,不斷發出了‘咯吱聲’,好像比起筷子還要脆弱。

  頭頂的防炮洞,遲早就會徹底塌下來,將他埋在其中。

  無法形容的煎熬中,柳閆明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

  但是他活下來了,頭頂的防炮洞雖然每一秒看起來都要塌掉了,可終究是成功堅持了下來,沒有將他埋了。

  最終等到凄厲的防空警報聲,在耳邊徹底平息了下來之后。

  柳閆明在陳塘‘出來、準備戰斗’的吼聲中,踉蹌著從防炮洞中走出來,左右看了一眼后整個人都傻掉。

  因為他驚恐地發現,原本他以為堅固無比的陣地,現在幾乎被全部報銷了。

  還有不知道多少防炮洞被炸塌,他那一個第7補充連的70多號弟兄,不知道多少人被埋在了其中。

  更糟糕的是,前方密集的馬蹄聲傳來。

  向著陣地前看了一眼,能發現是一大片黑壓壓的騎兵,正向著一線陣地沖了過來;其中沖向了他們一號陣地的鬼子,最少能有三百余騎兵。

  如今他們離著陣地,倒是還有著四五百米遠。

  只是鬼子的戰馬已經開始逐漸提速度,這么一點距離在戰馬沖鋒起來后,他們根本不用多久就能沖上陣地。

  瞬間之中,無數的難題涌上了柳閆明的腦海:

  鬼子馬上就要沖上來了,那些被埋住的弟兄們怎么辦?工事幾乎全毀掉了,他們去哪里布置防線和火力點?

  以他們當前剩余的兵力和火力,怕是無法擋住這些鬼子騎兵的瘋狂攻擊?

  “陳長官,我們現在該怎么辦?”巨大的驚慌中,柳閆明對著陳塘問出了一句,聲音中不自覺地充滿慌亂。

  雖然他沒有問出所有的疑惑,陳塘卻像是全部看出來了一樣。

  嘴里開口回答起來,聲音說不出的平靜:

  “被埋住的弟兄們不管了,他們死了總比所有人死強;沒有戰壕就找一個彈坑趴著,然后拼命地開火。”

  至于能不能守住?應該還是能的。

  陳塘的聲音才是落下,十來個原本就陣地上的傷兵,嘴里大喊出了一句:“陳長官,麻煩告訴胡團座一聲,家里拜托他招撫一二。”

  說話間,他們摟著炸藥包、大量手雷沖出了陣地,在陣地前鬼子的尸體中一一躺下。

  腦殼靈光一閃之間,柳閆明看懂了他們的打算:躺在那里裝死人,等到鬼子騎兵沖來后,拉響身上的炸藥包和手榴彈。

  也因為看懂了,巨大的憤怒在柳閆明心頭升起。

  他在一個在爆炸過后,目前泥土還滾燙的彈坑中趴好,端起了一挺輕機槍,瘋狂的開火了起來……

  當晚八點出頭的時候,因為傍晚時腦殼又困又疼的胡彪,在瞇了一個多小時后,在一陣推搡中醒了過來。

  然后,他看到了黃逸之那一張長期減肥,卻越發圓潤的大臉。

  眼見著他醒了之后,黃逸之開口說道:“死撲街!我這里有兩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聽哪一個?”

  “好的吧。”感覺自己腦殼里,猶如被塞了一團糨糊的胡彪本能地說道。

  黃逸之:“第一個好消息是,算上剛到了一批潰兵,老板娘和小姨子下午又送了600多人過來。

  第二個好消息是,包工頭、老車、鑫火、姬守行、大力這些半菜鳥和菜鳥,天黑后已經換防上去了。

  經過了昨天的戰斗后,他們現在看起來有點樣子,應該是鍛煉出來了。”

  在這樣的好消息刺激下,胡彪明顯感覺自己的腦殼舒服了不少。

  可惜黃逸之接著,又繼續說出了最后的那一個壞消息:“壞消息是,因為今天下午的鬼子進攻格外瘋狂。

  騎兵,120毫米和150毫米的重炮,也用到了我們這里的進攻中;上午到的那些潰兵,現在幾乎傷亡殆盡。”

  聽完了這個壞消息后,默默抽了一支煙的胡彪,才是壓住了心中的痛苦情緒。

  起身的同時,開口說道:“走!陪我去見見那些新來的弟兄,他們搞不好等會就要填上去;今晚你在二戰陣地幫忙盯一下,我帶著他們上去。”

  黃逸之本能間就想要反對,甚至是罵街。

  不說那么多事情,他一個人怎么忙活的過來,一個指揮官親自上一線陣地打消耗戰?這不是扯犢子么。

  可是反對的話到了嘴邊,意識到了什么的他,還是變成了一個‘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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