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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一劍光寒五十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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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公牛時代起,杰克遜就討厭阿甘,兩人在場上場下從未對付過。

  球場上他們殺至總決賽對抗,球場下甘國陽時不時喜歡拆杰克遜的臺。

  菲爾杰克遜總是落入下風的那一個,他一生的學識、技巧、詭詐,在阿甘面前都毫無用處。

  他像一個雜學旁博的武術家,各處搜羅秘籍,今天佛學,明天印第安巫術,后天勵志電影,大后天圣經,反正什么都會點,樣樣都能打得有模有樣,一般人真招架不住。

  可遇到甘國陽,一個正面至剛至陽的亢龍有悔,把你所有花里胡哨都打穿。

  更讓菲爾杰克遜感到難受的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發現阿甘并不是不會花里胡哨的東西,恰恰相反,他懂的比你多,而且人家是真懂不是裝樣子。

  就拿東方哲學來說,杰克遜天天這禪那道的,有次在全明星賽上兩人簡單聊了一次,阿甘用他豐富的學識,讓杰克遜意識到,自己整那些玩意都是皮毛。

  甘國陽當時就給杰克遜下了一個定義,“你們所接觸到的所謂禪,美學概念,多過宗教和哲學概念。”

  其實就是說,你搞這玩意兒是樣子貨,這讓杰克遜很是羞愧。

  再到后來,9·11事件讓甘國陽登上了宗教迷信的神壇。

  以阿甘為信仰的教派在美國多地成立,他的畫像被大量懸掛。

  這種成就已經不是一個籃球運動員可以企及的了,甚至有人說,阿甘徹底成神,就差一次爆頭,死了就位列仙班了。

  導致甘國陽9·11后不得不加強安保,現在早上出門跑步,都要帶好多保鏢一起。

  據說陪同跑步的波特被要求穿和甘國陽一樣的運動衫,大清早天蒙蒙亮的,說不定能幫著擋一槍——當然,這都是媒體的八卦傳說。

  總之,這樣一個復雜成謎的人物,在球場上又偏偏用最硬的實力一次次將你正面擊倒,換誰來都會覺得這是噩夢。

  來到湖人以后,杰里韋斯特不止一次說,“時間在我們這邊,等阿甘退了,就是我們的時代。”

  一開始杰克遜還不服,但2000年季后賽被暴揍,杰克遜是徹底服了。

  到2001賽季阿甘退役,湖人崛起奪冠,果然老杰里不愧是在波特蘭輔佐過開拓者四連霸的經理,看人是真的準。

  但韋斯特沒看準的是,阿甘這家伙竟然還能回來。

  甘國陽原本也邀請了韋斯特來拉斯維加斯參加光輝隊的揭幕戰。

  但這陰沉倔強的老頭不愿意,又留在洛杉磯家里睡大覺,等他兒子告訴他比賽結果。

  杰克遜叫暫停后,將球員重新替換登場,本場少了麥迪和費舍爾,湖人在銜接段火力有些跟不上。

  他進一步強調了防守,強調了對光輝隊分配球的延阻,必須保持不失位。

  至于阿甘,杰克遜決定繼續單防,你都37了,我還不信你能干我50分?

  只要不讓阿甘用傳球帶動起整個光輝隊的進攻,湖人贏面還是很大。

  防守甘國陽的人變成了羅伯特霍利,斯科特皮蓬作為備份,薩馬基沃克必須稍微休息一下了。

  霍利作為全能戰士,不論進攻防守都不錯,而且關鍵時刻大心臟,是每個教練都非常喜歡的萬金油球員。

  從火箭到湖人,霍利一直活躍在和阿甘對抗的第一線。

  他也是聯盟少數對阿甘不那么畏懼的球員,不管進攻還是防守,都敢于正面硬剛,而且能造成麻煩,是甘國陽很看重視的對手。

  霍利登場后,在外線接球后,吸引甘國陽的防守,直塞籃下給到奧尼爾。

  湯姆賈諾維奇的想法和杰克遜一樣,堅持單防奧尼爾,就是不包夾。

  結果,奧尼爾在很深的位置接球,轉身壓住布拉德米勒,一記重扣!

  又是地動山搖的一記扣籃,把籃筐震得發抖,米勒像個紙片人一樣被輕易彈開。

  他沒有任何的辦法,這個時候的奧尼爾已經來到了體重和力量的最巔峰,只要不是阿甘來防,他誰都不怕。

  而甘國陽在進攻端被羅伯特霍利死死糾纏,這時把球給到阿里納斯,阿里納斯用突破強攻湖人的防線。

  急停跳投還是沒有命中,阿里納斯遲遲不能開張,而湖人隊借助這次機會,重新將比分反超,建立了5分的領先優勢。

  整個比賽節奏還是被湖人掌控,尤其是皮蓬登場后,他主要承擔了球隊的持球組織任務,而控衛,不管是林賽亨特,或是泰倫盧,主要起定點射手和過渡組織者的作用。

  光輝無法對皮蓬施加足夠壓力,杰拉德華萊士太年輕了,空有一股子沖勁兒缺少技巧和經驗,不是老油條皮蓬的對手。

  稍微強硬的貼身防守幾次,要么犯規,要么被過掉,導致防線全亂。

  甘國陽更不可能再浪費大量體能和去皮蓬纏斗,四號位還指望他在三秒區附近做定海神針呢。

  于是,皮蓬的組織可謂游刃有余,沒有什么壓力,輕輕松松就能進行一傳處理球。

  湖人每次都能打出很順暢的陣地三角進攻,而光輝隊只能靠偶爾的爆發在后面追分。

  每當分差迫近10分的時候,甘國陽就會站出來連續單打,或者勾手,或者后仰,或者造犯規,將分差縮小到5分以內。

  然后湖人調整一下,再慢慢拉開分差。

  這樣來回拉扯,甘國陽不禁感慨,這就是凡人打比賽的方法了。

  讓三追二,或者讓三追三,總之不讓對手拉開太大差距,但自己也確實沒那個爆發力強壓對手一頭了。

  已不再年輕的他必須等待,等待下半場更好的時機,以完成蓄力一擊。

  就像年輕的猛虎可以不用埋伏太久,沖上去就直接干,用速度、爆發、體重和力量直接干倒獵物,力量大的甚至能扭斷獵物的頸椎。

  一旦老了,病了,就要更加耐心,花更多時間埋伏,靠獵物更近一點,再近一點,有非常大的把握再出擊。

  年輕時,甘國陽有時候在場上也會虎行似病,懶懶散散迷惑對手。

  如今年紀大了,這樣的情況越發多了,到了第二節末尾,偶爾也能看到他在場上散步。

  把球扔給隊友處理,自己站在側翼看著一動不動。

  可就他這樣一動不動,湖人也必須派個人牢牢盯住。

  因為甘國陽投籃太準了,尤其45度、弧頂的三分極為精準。

  讓他空位出手就是送分呢,哪里敢放呢。

  這倒是給了年輕球員更多一些空間,阿里納斯終于在右側45度,借助掩護后,直接拔起來三分出手!

  在前面幾次投籃都不中的情況下,阿里納斯還是敢直接扔三分,確實異常的自信。

  這球也準確命中,進球后阿里納斯激動地揮拳,這是他NBA賽場的第一分,一個三分球。

  依靠阿里納斯的這個三分球,光輝隊在上半場比賽結束時,將分差維持在了6分。

  48:54,光輝隊次節和首節的得分一樣都是24分,而甘國陽半場拿到了22分7個籃板球,還有4次助攻,一個人撐起了球隊半壁江湖。

  NBC電視臺的解說直言,說不敢想象,如果光輝隊沒有阿甘的話,這比賽該怎么打,又有誰會來看呢?

  像猛龍、森林狼那幾只擴軍球隊,最開始票房都非常慘淡,銷售部門絞盡腦汁推銷季票,做各種營銷。

  后面依靠選秀、交易,培養新人,才慢慢在本地立足,無法立足的像灰熊就搬家了。

  光輝隊就不用,甘國陽是最好的廣告,是票房保證,他在,光輝隊就不會虧錢。

  況且本賽季,光輝隊在工資支出上只有其他球隊的70,他們工資帽就這么高。

  至于新勞資協議里的奢侈稅,和光輝隊更是半毛錢關系都不會有,可以預見,本賽季他們和聯盟其它隊分完賬后,一定是賺的,還能賺不少。

  回到更衣室后,甘國陽鼓勵年輕球員,說大家都打得不錯,只落后衛冕冠軍6分。

  阿里納斯那個三分球更是投的果斷又漂亮,至于之前的投籃不中,甘國陽都沒說什么。

  這讓特里波特心里有點不爽,嘀咕我們那會兒都年輕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的。

  那會兒甘國陽雖然能給隊友們兜底,但他同樣要求非常嚴苛,尤其是細節上。

  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失誤,還有就是浪費機會,總之一切和“浪費”沾上的,都會被甘國陽用各種方式嚴正警告。

  那會兒波特、柯西、庫里、霍納塞克這批年輕人,都是在甘國陽巨大的威懾和壓力下打球。

  場上小心翼翼,生怕失誤,投籃選擇謹慎,怕浪費機會,被阿甘盯上不好受的。

  現在倒好,年紀大了裝起老好人了,上半場這批年輕人多少次失誤,浪費多少機會?

  你不罵他們就算了,你還夸他們?但這些想法波特裝在心里也不敢說。

  第三節比賽開始后,雙方的攻防強度又上了一個層級,對光輝隊年輕陣容的考驗來了。

  甘國陽果斷開啟背身強吃模式,在低位接球,連續單打沃克,三次進攻,兩次得手。

  但湖人每次都能做出回應,奧尼爾、皮蓬一個命中轉身的勾手,一個投中中距離。

  老將的沉穩此刻顯得尤為重要,而年輕人就顯得莽撞了一些。

  阿里納斯在進攻中被經驗老道的林賽亨特造了一個進攻犯規,丟掉了球權。

  甘國陽不再像上半場那樣仁慈了,他輕輕推了阿里納斯一下,示意他要集中注意力。

  “果斷一些,你要么干掉對手,攻擊籃筐,要么就傳球。如果你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么,就想清楚再行動,不要為了運球而運球,為了過人而過人。”

  阿里納斯點點頭表示明白,嚴肅起來的阿甘令人生畏。

  所有的輕松和漫不經心,都是強大實力基礎上,掩蓋勝利欲望的草叢偽裝。

  甘國陽已經過了早年那種“我恨不得82場,每場都要贏,都要全力爭勝”的時光,他會適當放棄,會將勝負看作日常生活。

  但在重要的比賽,關鍵的場次,他是不會放的,這場隊史揭幕戰無疑是其中之一。

  防守中,甘國陽成功切斷了皮蓬給奧尼爾的傳球,你這樣輕輕松松傳了半場了,也該給你緊緊骨頭了吧?

  光輝隊的反擊,湖人退防很快,不再給杰拉德華萊士機會。

  甘國陽也沒有自己一條龍,而是吸引防守后分給了阿里納斯,阿里納斯持球直沖籃下。

  這次他沒有任何猶豫,迅速過掉了亨特,沖擊籃下扣籃得手!

  他用這種激烈的進球方式,告訴所有人他身體里有很大的能量。

  現場一片歡呼,光輝隊這批年輕人打球真的很有勁兒。

  隨后,拉賈貝爾又在防守中成功搶斷了里奇蒙德。

  光輝隊的士氣上來了,搶斷得手的貝爾立刻把球給甘國陽。

  甘國陽運球組織,皮蓬貼了上來,甘國陽馬上利用經驗造了皮蓬一個防守犯規。

  老油條之間的對決,造犯規成功后,甘國陽馬上又在低位要球。

  皮蓬過來夾擊,分球給華萊士,華萊士拿球就沖,結果在密集防守中迷失方向。

  可是卻錯進錯出,把球扔到了內線米勒手里,米勒接球抬手一個小勾板命中。

  魯莽雖然時常會付出失誤的代價,但勇猛也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這連續兇猛的進攻,讓湖人有些難以招架,少了年輕的麥迪和費舍爾,湖人顯得有些老邁。

  形勢在第三節出現了逆轉,光輝隊憑借甘國陽的穩和年輕人的拼,追上了比分,并一度取得了反超。

  但湖人和之前的湖人確實不一樣了,2001賽季拿過冠軍后,有了冠軍經驗的他們在心態上有了很大進步。

  尤其是奧尼爾,今晚他在內線打得相當出色,米勒單防基本就是白給。

  在光輝隊取得領先后,湖人穩下來,踏踏實實靠著奧尼爾的低位強攻連續得分,再度贏得了領先優勢。

  現在的湖人就好像2000年的開拓者,如一輛重型坦克,不管你從四面八方怎么打過來,我只穩穩前進,碾壓你。

  光輝隊的沖擊是呈波浪形的,在一段高峰后,必然要有一段低谷過度。

  這是年輕球隊的通病,靠身體和士氣打球,缺少銜接和穩定。

  光輝不是沒有老將,但不管是波特還是科爾,亦或是威利斯,他們都有點太老了。

  上半場有出色表現的伊賽亞里德爾,到了第三節效率也下滑,替補登場的他連續不中后,就不敢再出手。

  所以,低谷階段的壓力,還是要甘國陽一個人來扛——又是連續的持球單打。

  第三節,甘國陽靠著單打又轟下12分,三節已經拿下34分,幫助光輝隊74:77,追到只差3分。

  不過甘國陽一向號稱第三節之王,12分對他來說真的不多,百分之五十的命中率,效率已經算比較低下了。

  第四節開始階段,甘國陽坐在場下休息,這次他休息的時間比較長。

  五分鐘多鐘的時間,光輝隊沒有甘國陽這個主心骨,湯姆賈諾維奇換上了史蒂夫科爾和特里波特兩個后衛老將在場上把控局面。

  反正湖人后衛也都是老家伙,不怕突破沖擊。

  波特的中距離跳投和科爾的一記三分球,的確起到了穩定局面的作用。

  但實力更勝一籌,配合更加默契的湖人,依舊抓住機會打出了一波7:1的沖擊。

  皮蓬在籃下連續的補籃命中,同時外線林賽亨特投中三分,光輝隊只有靠裁判吹了一次三秒犯規,送了一次罰球,由科爾投中。

  湖人在第四節中段取得了9分的領先優勢,湯姆賈諾維奇叫了暫停,讓甘國陽重新登場。

  在湖人的替補席上,和甘國陽打了整個生涯交道的菲爾杰克遜緊張地沖球員們大喊:“桑尼要回來,所有人都知道他一定會持球攻擊,一定會發起最后的反擊。包夾,我們這時候要不顧一切的包夾他!”

  杰克遜同樣是一只潛伏的巨鱷,前面一直不包夾甘國陽,就為了不讓甘國陽把隊友的投籃感覺帶起來。

  現在到了第四節,堅決包夾你,你投還是傳?

  傳球,隊友狀態一般,自己打,面對包夾效率是肯定要下降的。

  菲爾杰克遜這一招確實很毒辣,暫停回來后,面對包夾甘國陽一傳一投都沒有結果。

  隊友沒有投中空位球,甘國陽的強行轉身勾手也沒有命中,難度確實太高了。

  不過身經百戰的甘國陽沒有慌亂,剛剛暫停時,湯姆賈諾維奇同樣有牌在手中。

  在防守端,光輝隊突然使用了32聯防,甘國陽來到三分線弧頂,壓迫湖人外線。

  雖然這樣導致內線空虛,但湖人球根本給不到奧尼爾手里,在壓迫下出現了失誤。

  這突如其來的防守變陣打亂了湖人節奏,光輝隊兇猛的反擊,杰拉德華萊士沖在前面。

  可這次他卻一個漂亮的背傳給到甘國陽,甘國陽接球躍起,雙手暴扣得手!

  接著,湖人在籃下形成錯位,沃克接球單打貝爾,卻被貝爾頂住,甘國陽從側面協防過來蓋掉了沃克的投籃。

  又是反擊的機會,甘國陽先給阿里納斯,阿里納斯中路佯攻,再傳給甘國陽,甘國陽左側45度接球直接三分出手,再中!

  兩次反擊,甘國陽沒有自己硬打,而是和隊友配合,借助隊友的傳球完成進攻。

  這出乎了杰克遜的意料,更出乎意料的還是光輝的聯防,他們真防的不錯。

  對破聯防訓練還不足的湖人短時間陷入了困境,上半場的23,下半場又32。

  再打一節,他們或許還是能破解,但現在已經沒有一節的時間了。

  皮蓬面對甘國陽牛皮糖一樣的協防,傳球竟然出現了失誤,出界。

  現場的氛圍在逐漸達到高潮,光輝隊猛猛追分,所有人的緊張不已。

  距離比賽結束還有最后的三分多鐘,光輝隊只落后4分,握有球權。

  邊線球,陣地戰,甘國陽低位要球,在一個很淺的位置防止包夾。

  拿球后,甘國陽用招牌式的腳后跟轉身把霍利過了個干凈。

  切入籃下面對奧尼爾,一個前傾跳投拿下兩分,并造成了奧尼爾的犯規!

  米高梅球館爆發了巨大的聲浪,甘國陽已經連拿下7分,罰球命中的話就差1分了。

  而罰球這樣的機會,甘國陽是不會錯過的,加罰命中,雙方只差1分了。

  菲爾杰克遜叫了一個暫停,用一個漂亮的邊線球戰術,直殺籃下,利用奧尼爾的吸引力和龐大身軀的掩護,讓皮蓬得以切入籃下輕松扣籃得手。

  皮蓬也已沒有了強大的爆發力,他在比賽中的打法越發油滑。

  得分主要靠外線的投籃,以及籃下的偷分,他對杰克遜戰術的理解是最深的。

  今晚面對稚嫩的杰拉德華萊士,皮蓬屢屢利用經驗戲耍對手。

  當然,他在防守端也是真的頂不住杰拉德華萊士的快沖,反擊跟不上了。

  湖人重新取得了三分的優勢,接著甘國陽在低位的轉身跳投被雙人包夾干擾沒有命中。

  奧尼爾拿下籃板球,傳給皮蓬,皮蓬連續的運球,往里切入上籃,被華萊士從后面給蓋掉!

  年輕和經驗的碰撞,后面跟上拉賈貝爾控制住球權,再傳球給甘國陽。

  甘國陽在左側45度接球,在自己習慣的位置,三分出手命中!

  光輝隊的轉換進攻是他們最強大的利器,雙方打成了92:92平。

  甘國陽已經拿下了45分,一個人拿到接近球隊一半的分數。

  最后一分鐘,雙方的決戰時刻,皮蓬運球過半場。

  首個比賽日的最后一場,即將到達最后的高潮時刻。

  這時,甘國陽終于站到了三秒區內,直接對位奧尼爾!

  奧尼爾還是沒有勇氣在低位硬抗阿甘,哪怕阿甘看起來已經很瘦了。

  鯊魚選擇到外線給皮蓬做擋拆掩護,擋拆后的順下,奧尼爾迅速往籃下走。

  但皮蓬不敢傳,因為阿甘在路線上,皮蓬知道自己傳很可能失誤。

  皮蓬選擇自己持球往里沖,大跨步的突破,張開手臂上籃,奧尼爾跟進準備搶籃板。

  華萊士已經被擋拆甩開,甘國陽一旦去補防,籃下奧尼爾空了,就能補籃。

  甘國陽還是要去,他沖上前干擾了皮蓬的上籃,但隨后奧尼爾補扣得手。

  甘國陽已經做不到一防二了,爆發力不再允許。

  湯姆賈諾維奇沒有叫暫停,而是把比賽交給球員。

  因為陣地戰湖人肯定會包夾甘國陽,還不如打快速進攻。

  甘國陽底線立刻發球,阿里納斯迅速過半場,突擊籃下,分球給到高位策應的米勒。

  米勒將奧尼爾帶動得更加靠外,然后給球到籃下卡位的甘國陽,甘國陽接球湖人馬上收縮防守,但甘國陽在人群中一個大勾手,躲過了所有的干擾,兩分命中!

  94:94平手,雙方殺到了最為激烈,最為窒息的時刻。

  菲爾杰克遜同樣沒有叫暫停,他手里還捏著一個暫停。

  常規賽交給球員去處理比賽最后時刻。

  依舊是皮蓬拿球,壓時間,壓到最后的7秒鐘,奧尼爾出來給他擋拆。

  這次光輝隊選擇了包夾,側翼的拉賈貝爾過來協防。

  皮蓬把球分給了側翼的里奇蒙德,里奇蒙德持球往里點了一下,急停跳投出手。

  球打在籃板上反彈入筐,命中!只留給光輝隊4秒鐘時間。

  湯姆賈諾維奇叫了暫停,球館的分貝來到一個壓抑的程度。

  沒有聲浪,只有雜音,大家都在焦急的等待,等待會不會有神奇的表現誕生。

  所有人都知道阿甘會出手,但又不能完全確定,阿甘有時候也會助攻隊友。

  菲爾杰克遜要求很簡單,看死阿甘,可是也不包夾,不能給他傳球助攻的機會。

  而湯姆賈諾維奇換上了所有能投三分的球員,把空間徹底拉開,并布置了一個簡單的接球戰術。

  “交給你處理,有問題嗎?”湯姆賈諾維奇問了甘國陽一句,問完發現是多此一舉。

  甘國陽是有統計以來,NBA絕殺次數最多的球員,關鍵時刻命中率最高的球員。

  即便如此,甘國陽還是長舒一口氣,回道:“沒有問題教練,交給我吧。”

  暫停結束回到場上,剛剛站在中圈附近,斯科蒂皮蓬過來緊緊貼著他。

  “你又來做背景板了斯科蒂?菲爾真是恨你。”

  “別想干擾我,桑尼。”

  “這話應該我對你說,別犯規了,犯規可要罰球了。”

  最后時刻,皮蓬親自盯著甘國陽,接球都不想讓他接。

  在離甘國陽不遠的地方,湖人球員在收攏,但也不敢太近。

  光輝隊上了波特,科爾,都是能一擊必殺的老將。

  邊線球交給布拉德米勒,他足夠的高,而且傳球手法不錯。

  最激動人心的時刻到了,裁判吹哨,甘國陽跑動力圖甩開皮蓬。

  皮蓬盯的很緊,但球還是給到甘國陽,米勒傳了個提前量。

  甘國陽接球立刻轉身往中路走,皮蓬跟的很緊,就在到中路的時候,甘國陽突然一個急停,把皮蓬晃的重心不穩倒向一側。

  皮蓬也老了。

  甘國陽馬上一個轉身,拉開了和皮蓬的身位,同時往前運了一步。

  在三分線距離一步的地方,直接三分出手!機會完全出來了!

  球劃出一道高高的弧線,非常漂亮,甘國陽一出手就知道,這球能進。

  他落地,球還沒進,甘國陽高舉雙臂,轉身,朝著觀眾席,提前迎接歡呼。

  歡呼延遲了0.5秒鐘,球迷短暫壓抑的呼喊,像沙漠的熱浪般撲襲而來。

  球進,燈亮!比賽結束。

  97:96,光輝隊戰勝了湖人!

  此時甘國陽已經走到了中圈附近,享受屬于他的歡呼,米高梅體育館已經陷入了癲狂。

  新賽季,新球隊,揭幕戰,50分,三分絕殺!

  真可謂劍氣縱橫十八載,一劍光寒五十州。

  屬于甘國陽的又一經典比賽,在他的生涯再添光輝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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