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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六章 林道嗯,是我干的,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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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爺”

  “這事很難辦吶。”

  “廢話!”人稱六扇門總捕頭的秦安,煩躁揮手“難辦也得辦!總不能掀桌子吧。”

  秦安是大周最有名的總捕頭,屢破答案。

  雖說江湖中人戲稱他是六扇門的總捕頭。

  可實際上,他只是順天府的總捕頭。

  他方才從淮安府回來沒多久,順天府內卻是又出了大案。

  而且事涉勛貴,極為棘手。

  三品威烈將軍賈珍,遭賊人毒手不幸遇害。

  天子震怒,命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法司衙門,協助宗人府破案,務必將人犯捉拿歸案。

  上面一通商議,事兒就推到了名聲在外的秦捕頭身上。

  此事,極為棘手!

  “這事兒。”

  于手下一眾捕頭捕快面前,秦安也是沒什么好掩飾的。

  他連聲嘆氣“比捉拿混湖蛟龍韋小寶還難。”

  逆賊韋小寶,那是天字第一號的欽犯。

  整個兩淮幾乎都被翻了個底朝天。

  別說是山賊水寇,就連市面上的潑皮混子,村里的惡霸賴子都是統統一掃而空。

  至于深度牽扯其中的漕幫,更是被京營兵馬,沿著大運河清掃。

  可哪怕如此,依舊是找不到那韋小寶的蹤跡。

  秦安之前去追查韋小寶。

  這等欽犯,當然不可能隨便找個替罪羊頂替。

  別說是活口,尸體都不行。

  擔驚受怕又忙碌也沒抓到人。

  好不容易回來了,又遇上這等棘手的大案要案。

  秦總捕頭,真的是無語望蒼天。

  “秦爺。”

  有手下的捕頭進言“若想破案,事兒還是要落在女眷身上。”

  “仵作說,那威烈將軍尸檢的時候,那話兒還挺著呢。”

  “是喝了合歡酒的”

  “只要詢問女眷”

  “閉上你的臭嘴!”秦安大怒,一把子拍在了桌子上“你當是民婦呢?!”

  “勛貴之家的內眷,也是你能言語的?”

  能當上總捕頭,秦安可不是只有肌肉,他還有懂得人情世故的腦子。

  雖說賈家報案的時候語焉不詳,可他看過卷宗,大致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無外乎還是勛貴之家的那些齷蹉事兒罷了。

  可這等事情,是絕對不能說出口的。

  尤其是,不能是從他們的嘴里說出來。

  “女眷之事,無需再提。”

  秦安擺擺手“威烈將軍之子那邊怎么說?”

  “還在治傷。”

  自有手下稟報“老慘了。”

  “聽說那話兒被廢了,是一腳給踩碎了的。”

  “唉”

  秦安起身“去現場看看。”

  賈家原本是不愿意報官的。

  很簡單,這是丑聞。

  可沒辦法,賈珍是寧國府承爵的。

  這不是家事,而是國事。

  宗人府派人來看過了,可三法司沒人來。

  那邊宗人府是正管,就該來看。

  可三法司不愿意染上這骯臟事兒,一直到秦安回來,才算是第一次來看現場。

  天香樓被封了。

  再無往日里的繁華熱鬧。

  整個寧國公府,到處都是掛白,哭聲連片。

  至于這哭聲之中有多少是真情,又有多少是虛應故事,其實是能聽出來的。

  秦安沒興趣去分辨這些。

  他一路來到了案發現場。

  寧國公府媳婦的閨房。

  第一眼就是破碎的房門。

  一眾捕頭們都是吸氣“這是用攻城錘給撞的吧?”

  秦安的神色凝重。

  “是用腳踹開的。”

  當了這么多年的捕頭,大案要案破獲無數,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

  “不可能吧。”有捕頭不信“何人有如此之大的力氣?”

  “我以前也不信。”

  邁步走入屋內,秦安搖頭“可在揚州府江園,見過這樣的門。”

  此言一出,捕頭們皆是吸氣。

難不成  沒人敢說出來。

  屋內沒想象的那么狼藉不堪。

  真正凌亂的地方,只有拔步床。

  上面的被褥凌亂不堪,大團暗色血漬幾乎鋪滿了大半個床面。

  “威烈將軍就是死在這里。”

  有之前來過的捕頭,為秦安與一眾同僚們做介紹。

  “兇徒以匕首刺之,自嘴入,透腦而出。”

  秦安上前檢查一番,想了想環顧四周又出了房門。

  “威烈將軍之子,就是在這里被踹倒。”

  說這話的時候,那捕頭滿面皆是輕蔑之色“他蹲門口,是給威烈將軍守門。”

  “閉嘴!”

  秦安呵斥“與案情無關的話,不要說。”

  一路來到走廊盡頭,墻壁上有著明顯的撞擊痕跡。

  “威烈將軍之子,當場被踹暈了過去。”

  “醒來之后才知道,自己那話兒已經被踩碎。”

  在走廊上仔細查驗一番,秦安的臉色愈發凝重。

  他帶著捕頭們,又去尋仵作。

  停了幾天,賈珍的尸首已經開始發臭。

  秦安沒在意,仔細打量著他嘴里的傷口。

  與仵作交談幾句之后,他向著眾捕頭們,表達自己的看法。

  “事情大了!”

  一眾捕頭們不解。

  勛貴被殺,本就是大事兒,還能怎么大?

  “威烈將軍。”秦安伸手示意躺著的賈珍“并非是被人手持匕首刺死。”

  “匕首是直接甩出來,刺穿他嘴巴的!”

  此言一出,捕頭們紛紛恍然。

  手里拿著匕首,自嘴刺穿后腦。

  與甩出匕首直接刺穿后腦,有著極大的區別。

  力氣上的巨大區別。

  “那么厚的房門一腳踹碎。”

  “威烈將軍公子,被一腳給踹飛十余步。”

  “還有這,甩匕首穿腦而過。”

  “呼”秦安緩了口氣,目光之中是掩飾不住的惶恐“這么大的力氣,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韋小寶!”

  欽命要犯,有可能來到了京城,還犯下了弒殺勛貴的大案。

  這個消息,稟到順天府那兒的時候,青天大老爺險些從椅子上摔下去。

  “這等要命的事情,你切切不可胡言亂語!”

  順天府是天子腳下。

  那等反賊來到這兒犯案,最先倒霉的必然是他這個順天知府。

  從問罪到催促辦案,肯定都是先落他身上。

  “大老爺。”秦安小心回應“如今并沒有確切的證據,可間接證據已經是非常接近。”

  “呼”

  能當上順天知府,必然不是蠢貨。

  大老爺認真想了一會,方才低聲囑咐。

  “此事萬萬不可宣揚。”

  “你且暗中仔細調查,最好是能將人給抓住!”

  “無論如何調查,本府都會鼎力支持!”

  事關自己的身家性命,大老爺也是要拼命了。

  “大老爺。”秦安再度行禮“卑職想詢問寧國府女眷。”

  勛貴之家的女眷,若是沒有強力人物疏通。

  他這個名頭聽著很大的所謂總捕頭,連人家的衣角都見不著!

  “此事,本府幫你說項。”

  “切記,萬萬不可泄露!”

  帶到秦安離開之后,大老爺迅速收拾一番。

  連拜帖都沒送,就急匆匆的上了馬車,去尋自己的靠山。

  這順天知府干不下去了,得趕緊的調走!

  秦安終于是見著了當事人。

  說是見著有些勉強,那位寧國府的媳婦,是坐在屏風后面的。

  真正能見著的,只有那兩個丫鬟。

  面對秦安的詢問,秦可卿只是抽泣,卻是一言不發。

  至于兩個丫鬟。

  除了說來人有兩個,全身上下都裹在兜頭披風之中,沒見著容貌之外,同樣什么有用的訊息都沒有。

  問話只有一炷香的時間,秦安很快就被趕了出去。

  他很郁悶,因為他明顯察覺到了,兩個丫鬟隱瞞了重要訊息。

  可沒辦法,他不能把人抓去用刑,只能是另尋辦法。

  秦安的感覺沒出錯,的確是隱瞞了信息。

  像是兩個人之中,有一個是年輕女子。

  以及林道曾經說過一句話的事兒,都被隱瞞了下來。

  這是來自于秦可卿的吩咐。

  至于緣由,那就只有秦可卿自己知道了。

  對于這些,住在隔壁榮國府的林道,自是知曉。

  甚至不需要自己去查問,喝酒的時候,賈璉就主動說了個明明白白。

  因為寧國府出事,榮國府的人也是過去幫忙。

  賈璉也是累的夠嗆,出去玩耍的時間,都是大為減少。

  “子厚兄。”

  這一日喝到半醉,賈璉卻是悄然壓低了嗓音詢問。

  “是不是你?”

  他曾經親眼見識過林道出手。

  那讓人咂舌的力氣,與天香樓被踹碎的房門,被一腳踹飛的賈蓉高度符合。

  更重要的是,林道就是住在榮國府,想要去寧國府非常方便。

  而且那天晚上,巡夜的仆役還曾在怡園察覺到可疑蹤跡。

  賈璉也不傻。

  結合上下消息,順理成章的有了猜測。

  換做旁人,首先必然是要否認的。

  可林道不同。

  在他看來,那賈珍不過是個落魄勛貴,還是個罪當五馬分尸的勛貴。

  出手除掉這等人渣,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沒有絲毫隱瞞,端起了酒杯。

  “嗯,是我干的,咋了?”

  “賈兄,想給你兄弟報仇?”

  “沒有沒有沒有”賈璉連忙擺手“他犯下這等惡行,是他活該!”

  雖然沒向外宣揚,可榮寧二府的人都知道,賈珍是意圖對兒媳不軌的時候被干掉。

  許多人都認為,是秦可卿動的手。

  甚至還有人覺得,是賈蓉受不了了下得手,然后自殘避禍。

  各式各樣的猜測都有,但是絕對沒人會為賈珍叫冤。

這就是個人渣啊  “此事,萬萬不可泄露出去啊。”

  “嗯,你說的對。”

  林道心中壓根不在意,在他的心中,這方世界不過是一本書構建的而已。

  他晃了晃手中的酒杯。

  “同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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