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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二章 帝國東征,界壕上的命運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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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薄霧還未散盡,烏月營的土墻上,兩名金軍士兵正縮著脖子閑聊。

  左邊的士兵裹緊了身上的灰布甲,打了個哈欠:“這鬼天氣,再過半個月怕是要下大雨了,不知道這破土墻要守到什么時候。”

  右邊的士兵嚼著一塊干硬的麥餅,含糊不清地答道:“守到明軍退了唄!”

  “烏沙堡那邊的位置最重要,咱們這烏月營就是個囤糧的,明軍要打也該先打烏沙堡,輪不到咱們……”

  他的話還沒說完,遠處突然傳來一陣低沉的轟鳴,像是天邊滾過的驚雷,震得腳下的土墻都微微發顫。

  兩人同時愣住,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疑惑地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這是咋了?真要下雨了?”

  轟鳴聲越來越近,越來越響,霧靄中漸漸浮現出一片密密麻麻的身影。

  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面金色的日月戰旗,在晨風中獵獵作響,如同燃燒的火焰。

  緊接著,黃色、白色、藍色的甲胄連成一片,如同三色洪流,朝著烏月營洶涌而來。

  三支大軍綿延數十里,前隊已經抵達烏月營外三里處,后隊還在霧靄中看不到盡頭。

  “吼吼”

  “吼吼吼”

  “殺!殺!殺!”

  不知是誰先發出一聲吶喊,緊接著,幾萬將士的吶喊聲匯聚成一片,如同海嘯般朝著烏月營壓來。

  戰馬的嘶鳴聲、將士的吶喊聲、甲胄的碰撞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股無法抗拒的氣勢,仿佛要將整個烏月營連同周圍的大地一起吞噬。

  土墻上的金軍士兵看得目瞪口呆,有的手里的兵器都掉在了地上,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他們從未見過如此浩蕩的軍陣,從未感受過如此恐怖的壓迫感。

  “明……明軍,是明軍來了。”左邊的士兵嚇得臉色慘白,聲音都在發抖。

  右邊的士兵也連忙將手中的麥餅塞進懷里,慌忙敲響了示警的銅鑼,“當當當”的急促鑼聲瞬間響徹整個營地。

  “什么聲音?”

  “發生了什么事情?”

  “是明軍,明軍來了,快上城墻。”

  “該死的,明軍怎么會來烏月營?”

  金軍士兵瞬間亂作一團,有的慌慌張張地去搬守城的滾木礌石。

  有的甚至想偷偷往營后跑,還有的抱著武器縮在角落,渾身發抖。

  守將完顏烈提著彎刀沖了出來,臉色凝重得能滴出水來,他一腳踹翻一個亂跑亂撞的士兵,厲聲下令。

  “都給我頂住,明軍不過是虛張聲勢,守住烏月營,朝廷有重賞,誰再敢逃,這就是下場。”

  殺一個人還不夠,殺雞儆猴的效果不完美。

  他直接讓人拎出來了幾名平日里老實巴交,沒什么背景,總是被人欺負的士兵。

  大聲喝道:“你們這些逃兵,竟敢在明軍來犯時想跑,擾亂軍心。”

  “來人,就地斬殺。”

  不等士兵們辯解,刀光閃過,鮮血濺在土墻上。

  其他士兵們不敢再有異動,只是看著墻外越來越近的明軍,眼中滿是恐懼。

  完顏烈滿意地看著這一幕,又對身邊的親兵吼道:“快,去給大帥報信,明軍的主攻方向是烏月營。”

  “讓大帥立刻派援軍來,晚了烏月營就守不住了。”

  親兵領命,翻身上馬,朝著界壕防線帥帳的方向疾馳而去。

  而在明軍陣前,金色的日月戰旗之下,李驍身披暗金龍紋甲胄,頭戴金色纓盔,騎在烏騅馬上,手中的千里眼正牢牢鎖定著烏月營的土墻。

  周圍的禁衛軍士兵身披黃色布面甲,手持長槍,陣列整齊,如同銅墻鐵壁般將他護在中間。

  旁邊的金刀同樣身穿甲胄,臉上滿是疑惑:“父皇,咱們不是要進攻烏沙堡嗎?怎么突然來了烏月營?”

  李驍繼續用千里眼看著烏月營防線,輕聲解釋道:“用兵之道,貴在虛虛實實,讓敵人摸不清咱們的真正意圖。”

  “獨吉思忠以為咱們會進攻烏沙堡,咱們偏要反其道而行之,烏月營囤積著金軍的大量糧草,他敢賭嗎?”

  “但他若真以為咱們要進攻烏月營,那他就上當了。”

  話音剛落,一名禁衛士兵騎馬趕來,大聲喊道:“陛下,衛都統派人來報,先登大軍已經在陣前集結完畢,隨時可以發起進攻。”

  李驍微微頷首,目光重新投向烏月營,語氣變得堅定:“傳令下去,進攻。”

  “嗚嗚嗚——”

  蒼涼的號角聲瞬間響起,在晨霧中傳出很遠。

  陣前,衛軒身披白底紅邊甲胄,勒住戰馬,冷厲的聲音喝道:“神機營,開炮。”

  大軍前方,二十門火炮整齊排列,炮口黝黑,早已經對準了烏月營的土墻。

  神機營千戶拔出騎兵刀,聲音響徹戰場:“弟兄們,給我開炮。”

  “轟轟轟轟——”

  二十門火炮同時轟鳴,火光沖天,炮彈帶著尖銳的呼嘯,如同流星般朝著烏月營飛去。

  土墻上的金軍士兵嚇得紛紛躲避,有的甚至被炮火的沖擊波掀翻在地,沒人見過如此恐怖的武器。

  “啊,我的腿!”

  一名金軍士兵剛躲到墻垛后,就被炮彈濺起的碎石砸中膝蓋,慘叫聲撕心裂肺。

  另一名士兵跑得慢了些,被炮彈直接砸中,再也沒了動靜。

  土墻上的慘叫聲、哭喊聲此起彼伏,原本還算整齊的防線,瞬間變成了人間地獄。

  而在金軍大營,獨吉思忠正對著兵力部署圖皺眉,一名傳令兵渾身是汗地沖進來,單膝跪地,聲音帶著哭腔:“大帥,不好了。”

  “明軍正在猛攻烏月營,炮火太猛,咱們的士兵根本擋不住。”

  “什么?”獨吉思忠猛地站起來,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明軍怎么會去打烏月營?那里可是囤積著我軍的糧草。”

  “該死,一定是有人泄露了消息。”

  “到底是誰?”

  傳令兵被嚇得渾身發抖,連忙搖頭:“小人不知……明軍來得太突然了。”

  “看陣仗,好像是李驍親自率領的第一鎮大軍,黃色甲胄的禁衛軍都在呢!”

  “狡猾的北疆蠻子,該死。”獨吉思忠氣得臉色鐵青,但現在不是追究消息泄露的時候。

  “傳令下去,本帥親自帶領三萬中軍,立刻支援烏月營,一定要守住糧草。”

  到了下午,獨吉思忠率領五千騎兵率先抵達,剩下的兩萬多步兵則是需要等到明天。

  他勒住戰馬,看著明軍陣前的火炮還在不斷轟鳴,明軍如同潮水般朝著土墻沖鋒。

  而自己的士兵在炮火和沖鋒下死傷慘重,心中既憤怒又心疼。

  “神臂弩準備,放!”明軍陣前,衛軒的聲音響起。

  數千名神臂弩手同時扣動扳機,箭矢如同暴雨般朝著金軍射來,密密麻麻的箭雨遮天蔽日,仿佛蝗蟲過境。

  一名金軍騎兵還沒來得及舉起小盾,就被三支箭矢同時射中,從馬背上摔下來。

  獨吉思忠看著這一幕,倒吸一口涼氣。

  大明的軍工實力太可怕了,神臂弩的射程和威力遠超金國的弓箭,而且還敢進行如此大規模的齊射,說明明軍的箭矢充足。

  再加上那威力驚人的火炮,全員甲胄,面對這樣的軍隊,自己該如何抵抗?

  血戰持續了兩日,烏月營的土墻上早已被鮮血染紅,尸體堆積如山,金軍的士兵換了一批又一批。

  獨吉思忠站在營外的高地上,看著明軍依舊精神飽滿的士兵,已經可以斷定,明軍真實目的就是要攻破烏月營,斷了金軍的糧道。

  他咬了咬牙,對身邊的親兵下令:“傳令烏沙堡、昌州、撫州守軍,各抽調一萬兵力,立刻支援烏月營。”

  “告訴他們,烏月營一丟,咱們所有人都得餓死在界壕防線。”

  五日之后,三萬援軍陸續抵達,烏月營的防守瞬間森嚴起來。

  金軍士兵在獨吉思忠的命令下,不僅在土墻后挖了大量坑洞作為掩體,甚至把死去士兵的尸體也堆在前面,用來抵擋明軍的箭矢和炮彈。

  明軍的火炮和神臂弩依舊能帶走大量性命,但金軍數量更多,很快就有人補充上來,防守變得越來越頑強。

  這一日傍晚,明軍的號角聲再次響起,正在進攻的士兵如同潮水般退去,烏月營的土墻雖然千瘡百孔,卻依舊牢牢掌握在金軍手中。

  獨吉思忠站在土墻上,看著明軍撤退的背影,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北疆蠻子,終歸還是撐不住了。”

  明軍遠道而來,糧草肯定不濟,而金軍兵力更多,更占據主場優勢。”

  所以,獨吉思忠已經決定了:“就在烏月營耗死他們,讓這里成為他們的墳地。”

  第二日清晨,獨吉思忠早早地來到土墻上,等著明軍發起新的進攻。

  可直到太陽升到半空,城外依舊靜悄悄的,連個人影都沒有。

  他皺起眉頭,心中疑惑:“難道是接連的攻城戰讓明軍疲倦了,要歇息一日?”

  若是這樣的話,對金軍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獨吉思忠趕忙讓人加緊防線。

  而與此同時,在五十里之外的烏沙堡,守軍們正圍在一起閑聊,臉上滿是慶幸。

  一名士兵喝了口酒,得意地說道:“還是咱們運氣好,明軍都去打烏月營了。”

  “聽說那邊打得慘啊,尸體堆得比土墻還高。”

  “咱們這烏沙堡,算是安全了。”

  另一名士兵附和道:“可不是嘛!大帥親自帶援軍去了烏月營,明軍肯定討不到好。”

  “等明軍退了,咱們就能好好歇幾天了。”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低沉的轟鳴。

  士兵們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疑惑地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緊接著,一枚炮彈“咻”地飛來,重重砸在烏沙堡的土墻上,碎石飛濺,兩名正在閑聊的士兵來不及躲閃,直接被碎石砸中,當場倒在血泊中。

  “明……明軍,是明軍。”

  一名士兵指著遠處的草原,聲音帶著極致的驚惶。

  所有人都朝著那個方向望去,只見草原上出現了大量明軍的輪廓,黃色、白色、藍色的甲胄連成一片,如海如潮,望不到盡頭。

  金色的日月戰旗在風中獵獵作響,無數門火炮正對著烏沙堡的方向,轟鳴聲不斷傳來,炮彈如同雨點般朝著土墻砸來。

  “快,快戒備,明軍打過來了。”

  守軍將領反應過來,聲嘶力竭地喊道,可他的聲音很快被火炮的轟鳴淹沒。

  士兵們嚇得魂飛魄散,有的抱著武器四處逃竄,有的直接癱坐在地,渾身發抖。

  “救命啊”

  “我的耳朵,聽不見了啊。”

  “不要亂,不要跑,給我擋住明軍。”

  守軍亂作一團,他們怎么也想不明白,明軍明明在烏月營,怎么會突然出現在烏沙堡?

  難道烏月營的進攻,只是明軍的調虎離山之計?

  遠處的明軍陣前,李驍騎著烏騅馬,看著慌亂的金軍士兵,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他身邊的金刀恍然大悟,興奮地說道:“父皇,我明白了,您讓大軍在烏月營佯攻,就是為了把金軍的援軍調走,然后趁機攻打兵力空虛的烏沙堡。”

  李驍點點頭,語氣帶著幾分贊許:“沒錯。獨吉思忠以為守住烏月營就能保住糧道,卻沒想到,咱們真正的目標,從來都是烏沙堡。”

  “拿下烏沙堡,金軍的界壕防線就會被沖開口子,到時候,咱們就能長驅直入,徹底打斷金軍的脊梁骨。”

  大明的軍隊全都是騎兵,機動性更強,能夠迅速從烏月營轉移到烏沙堡。

  但是金軍的騎兵少,步兵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才能抵達。

  更何況,一路急行軍,步兵體力消耗巨大,根本發揮不出太多戰斗力。

  火炮的轟鳴還在繼續,烏沙堡的土墻在炮火中不斷顫抖,金軍的慘叫聲此起彼伏。

  這場雙線突襲,不僅打亂了金軍的部署,更讓他們的信心徹底崩塌。

  烏月營的土墻上,獨吉思忠正瞇著眼觀察明軍營地的動靜,晨風吹起他的戰袍,卻吹不散他眉宇間的得意。

  昨日明軍撤退后,營地雖靜,卻隱約能聽到人馬走動的聲響,他愈發篤定明軍是糧草不濟,只能暫時休整。

  甚至只要自己堅持下去,明軍最終只能退兵。

  但就在這時,一名親兵連滾帶爬地沖過來,臉色慘白如紙,聲音帶著極致的顫抖:“大帥,不……不好了。”

  “烏沙堡傳來急報,明軍……明軍正在猛攻烏沙堡。”

  “什么?”

  獨吉思忠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整個人像被雷擊般愣在原地。

  他一把揪住親兵的衣領,眼神兇狠卻帶著一絲難以置信:“你說什么胡話?明軍主力明明還在咱們眼皮子底下,怎么可能去打烏沙堡?”

  “定是明軍的偏軍,想聲東擊西。”

  親兵被他勒得喘不過氣,掙扎著說道:“是……是真的。”

  “烏沙堡守將派人突圍來報,說城外的明軍如海如潮,還有火炮轟鳴,看樣子……看樣子是明軍主力啊!”

  獨吉思忠松開手,踉蹌著后退兩步,心中亂成一團麻。

  他怎么也不愿相信,自己嚴防死守的烏月營,竟可能只是明軍的幌子。

  “不行,我得親自確認。”

  他咬了咬牙,對身邊的副將下令:“立刻派出十支探騎小隊,去明軍大營和烏沙堡方向偵查,務必查明明軍主力的去向。”

  界壕防線之外是明軍的天下,大明的游騎兵就像是絞索一樣,將金軍探騎迅速絞殺。

  正常情況下,金軍的十支隊伍出去,能有一支回來就不錯了。

  但此時顧不得那么多了,獨吉思忠的聲音帶著一絲急躁,“不查明情況,咱們遲早要被明軍玩死,快去。”

  副將立刻下去安排,許以重利,挑選出了十支小隊去了界外。

  獨吉思忠站在土墻上,望著明軍營地的方向,心中七上八下。

  他既盼著探騎帶回“明軍主力仍在”的消息,又隱隱有些不安,總覺得自己好像掉進了一個巨大的陷阱。

  出乎意料的是,不到一個時辰,十支探騎小隊竟然全部回來了。

  為首的探騎隊長翻身下馬,跪在地上,聲音沉重:“大帥,大事不好了,明軍大營是空的。”

  “里面只留了少部分士兵制造動靜,還有很多稻草人插在營地里,遠遠看去,就像有大軍駐守一樣。”

  “空營?”獨吉思忠的心臟猛地一沉,一股寒意從腳底竄上頭頂。

  他踉蹌著坐在墻垛上,眼前陣陣發黑,恨不得這十支小隊全都死在城外才好。

  這樣,他至少還能抱著一絲僥幸,起碼還能證明,明軍主力依舊還在界外。

  可是現在……

  “調虎離山……竟然是調虎離山。”

  獨吉思忠的拳頭重重砸在土墻上:“李驍,你這個北疆蠻子,竟敢耍我,我要殺了你。”

  憤怒過后,是深深的恐慌。

  烏沙堡是界壕防線的關鍵,現在只有兩萬守軍,根本擋不住明軍主力的進攻啊!

  一旦失守,整個防線就會徹底崩潰。

  他必須立刻支援烏沙堡。

  可轉念一想,又猶豫了,萬一這還是明軍的計謀呢?

  萬一李驍的真正目標還是烏月營,就等著他調兵離開后趁虛而入呢?

  自己豈不是被戲耍了兩次?

  “大帥,不能再等了,烏沙堡撐不了多久。”副將急切地說道。

  獨吉思忠深吸一口氣,咬牙做出決定:“好,我親自帶人支援烏沙堡,但為了防止再中調虎離山之計,只帶一萬騎兵和一萬步兵,剩下的人繼續守著烏月營。”

  半個時辰后,兩萬金軍朝著烏沙堡疾馳而去。

  此時的烏沙堡內,戰斗已經進入了白熱化。

  負責前鋒進攻的第八鎮都統大虎身披藍底紅邊甲胄,站在戰場最前線,手中的馬刀指向土墻,高聲喝道。

  “大明的勇士們,給我沖,拿下烏沙堡,賞銀幣百枚。”

  明軍的火炮還在不斷轟鳴,炮彈如同雨點般砸在金軍的陣地上,煙塵彌漫。

  千名神臂弩手同時扣動扳機,箭雨遮天蔽日,將試圖反擊的金軍士兵射倒一片。

  重步兵們手持盾牌和長槍,一步步登上土墻。

  他們的盾牌上布滿了箭矢和刀痕,卻依舊擋不住他們前進的腳步。

  “殺啊,別給金狗喘氣的機會。”一名重步兵什戶率先爬上土墻,手中的長槍狠狠刺穿一名金軍士兵的胸膛。

  緊隨其后的重步兵們如同潮水般涌上土墻,有的用長槍將金軍士兵刺得鮮血淋漓,有的則用盾牌將金兵撞飛出去,被同伴補刀。

  有的金軍士兵見勢不妙,轉身就跑,嘴里還喊著:“快跑啊!明軍太猛了,守不住了。”

  土墻上的金軍士兵慘叫著、哭喊著,有的甚至翻越土墻,想要跳墻逃跑。

  “我要回家,我再也不打仗了。”

  整個烏沙堡內,到處都是尸體和鮮血,原本堅固的防線,在明軍的猛攻之下,如同決堤的堤壩,瞬間被沖垮。

  獨吉思忠帶著一萬騎兵沖過來的時候,卻正好撞上了潰敗的金軍士兵。

  他看著眼前混亂的景象,眼中滿是驚恐和憤怒,拔出彎刀,朝著一名逃跑的金軍士兵砍去,厲聲喝道:“不許逃,都給我回去擋住明軍。”

  “誰再逃,朝廷就滅了他的九族。”

  可他的威懾根本無濟于事,潰敗的士兵如同受驚的羊群,只顧著四處逃竄,有的甚至還沖撞了他帶來的援軍。

  明軍看到金軍援軍到來,立刻分出一部分兵力迎擊,火炮和神臂弩再次轟鳴,金軍援軍瞬間死傷慘重。

  “完了……全都完了……”獨吉思忠看著身邊的士兵越來越少,明軍的身影越來越近,心中涌起一股絕望。

  他知道,烏沙堡已經失守,援軍也無力回天,再留在這里,只會白白送死。

  “撤,快撤。”獨吉思忠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兇狠,帶著殘余的士兵,朝著野狐嶺的方向狼狽逃竄。

  身后,明軍的追殺聲和火炮聲不斷傳來,如同催命的符咒,讓他不敢回頭。

  烏沙堡的土墻上,大虎站在日月戰旗之下,看著金軍潰敗的背影,哈哈大笑起來:“大明的勇士們,咱們拿下了烏沙堡,接下來,就是中都。”

  “明軍威武!”

  “大明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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