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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二章 欽察騎兵南下,冷兵器時代的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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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哈拉城外,秦國大軍列陣以待,第一鎮大軍橫列蒼野,漫無邊際。

  神機營士兵推著數十門火炮,在陣前一字排開。

  更遠處則是拿著簡陋兵器的契丹和西喀喇汗國仆從軍,扛著匆忙制作完成云梯,推著裝滿石頭泥土的推車,等待著進攻的命令。

  雖然他們要作為第一梯隊攻城,但是北疆人承諾的獎勵也很豐盛,足以讓他們每個人都翻身改命。

  晨風中,金色的日月戰旗獵獵作響,李驍勒馬立于陣前,手持千里眼,目光冷冽地掃過布哈拉城墻,沉聲下令:“攻城。”

  “遵命。”傳令官高聲呼喝,隨即吹響了號角。

  “嗚嗚嗚嗚”

  特殊的頻率代表著對神機營的命令。

  一名神機營千戶聽聞,直接拔出指揮刀,指向城墻方向,猙獰的臉龐喝道:“開炮。”

  “給老子狠狠地轟。”

  “轟轟轟轟”

  剎那間,數十門火炮同時轟鳴,黑色的炮口噴出熊熊火光,炮彈帶著刺耳的呼嘯,如流星般砸向布哈拉城墻。

  “咻咻咻咻咻”

  城墻上的磚石瞬間崩裂,煙塵沖天而起,整座城墻都在劇烈顫抖。

  幾發炮彈直接砸進城墻垛口,躲閃不及的花剌子模士兵瞬間被砸成肉泥,鮮血與碎石飛濺,慘嚎聲穿透炮聲,在城中回蕩。

  “啊啊啊啊”

  “真主啊!那是什么?”

  城墻上,一名年輕士兵嚇得癱坐在地,雙手合十朝著東方叩拜,聲音抖得不成樣子:“是地獄的怒火嗎?是真主對我們的懲罰嗎?”

  “不……是北疆人的妖術。”

  另一名士兵尖叫著后退,眼神里滿是絕望:“他們召喚了惡魔,我們根本擋不住。”

  人群中,幾名去年跟隨摩訶末東征的老兵臉色慘白如紙,身體控制不住地發抖。

  去年在撒馬爾罕城外,他們親眼見過這種“鐵疙瘩”的威力,五萬大軍就是被這東西轟得潰不成軍。

  如今再次聽到這熟悉的轟鳴,記憶中的恐懼瞬間翻涌,一名老兵抱著頭蹲在地上,喃喃自語:“惡魔來了,惡魔又回來了……”

  城頭的海爾汗與亞力瑟更是驚駭得說不出話,兩人死死盯著那門不斷噴吐火光的火炮,瞳孔驟縮。

  他們早就從逃回來的將領口中聽過“北疆人有可怕武器”的說法,可一直以為是敗兵夸大其詞,直到此刻親眼所見,才明白那根本不是謠言。

  那是能摧毀城墻、撕碎軍隊的真正殺器、。

  “怎……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威力?”

  “是啊,比咱們的投石車還要厲害百倍。”

  “北疆人是怎么做到的?”

  亞力瑟聲音發顫,原本因十萬大軍而生的自信,像被冷水澆透般瞬間消散。

  “這難道是北疆蠻子與惡魔交易換來的力量?”

  “真主在上,咱們的城墻,擋得住嗎?”

  海爾汗更是神情驚駭,但作為太后的侄子、花剌子模最頂級的貴族,必須要維持他的高傲。

  強壓下心中的恐慌,語氣帶著真主信徒的篤定:“亞力瑟,別忘了真主與我們同在。”

  “城墻是真主賜予的屏障,北疆人的妖術終會被真主驅散。”

  他轉頭看向身后的督戰隊,聲音陡然變得嚴厲:“傳我命令,督戰隊持彎刀守在城頭,誰敢后退一步,誰敢散布恐懼言論,就地處決。”

  “這是真主對我們的考驗,守住布哈拉,才能得到真主的寬恕。”

  守軍士兵暫時被穩住了,可秦軍的火炮依舊在轟鳴,一輪又一輪的炮彈砸向城墻,磚石飛濺,城墻的裂縫越來越大,不少垛口已經被徹底摧毀,露出猙獰的缺口。

  守軍的慘叫聲、祈禱聲與炮聲交織在一起,城墻上的士氣越來越低迷。

  十幾輪炮火停歇后,炮管因過熱而泛著紅光,李驍勒馬向前,目光掃過遠處的仆從軍,高聲下令:“傳令庫里軍,攻城。”

  這些庫里軍大多是之前被秦軍征服的士兵,有王廷的契丹士兵,有突厥士兵,西喀喇汗國士兵,還有古爾士兵,甚至是波斯士兵。

  這些都是庫里軍,也就是奴隸士兵。

  在庫里軍之上,還有東喀喇汗國的軍隊,他們是以秦國盟友身份來的布哈拉,地位要更高一些。

  此刻聽到攻城命令,第一批庫里軍們紛紛推著車,上面裝滿了碎石和泥土,準備去填平布哈拉城外的護城河。

  為之后的攻城填平道路。

  兩天之后,在秦軍火炮和弓弩的掩護下,一條條可以通過大軍攻城的護城河被填平。

  仆從軍開始了真正攻城。

  其中的一些‘骨干’和‘積極分子’更是大聲呼喊:“最先攻上城墻者,免奴隸身份,還能成為秦國貴族。”

  “沖啊,為了自由,為了成為貴族。”

  如此攻防持續了五天,布哈拉城墻已是千瘡百孔,城內的守軍死傷慘重,士氣低落到了極點。

  第六天夜里,海爾汗在城守府內焦躁地踱步,對著亞力瑟說道:“再這么耗下去,咱們遲早會被攻破。”

  “不如今晚偷襲秦軍大營。”

  “他們的火炮是最大威脅,只要毀了那些鐵疙瘩,咱們就能反敗為勝。”

  亞力瑟皺眉:“可秦軍防備森嚴,偷襲能成功嗎?”

  “只能賭一把。”

  海爾汗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咱們選五千精銳騎兵,趁著夜色打開城門,繞到秦軍大營后側放火,制造混亂,再趁機沖進去毀了火炮。”

  “只要火炮沒了,那些北疆蠻子就是沒了爪牙的老虎。”

  話雖如此,海爾汗卻沒敢親自帶隊,他怕偷襲失敗,丟了性命。

  他拍了拍亞力瑟的肩膀,語氣帶著刻意的懇切:“亞力瑟,你是欽察最勇猛的勇士,這次偷襲,只能靠你了。”

  “只要成功,太后定會重賞你。”

  亞力瑟雖有疑慮,卻也知道局勢危急,只能咬牙答應:“好,我帶五千騎兵去。”

  深夜,布哈拉西側城門悄悄打開,五千花剌子模騎兵手持彎刀,馬蹄裹著麻布,朝著秦軍大營摸去。

  可剛靠近秦軍大營外圍的林地,亞力瑟突然察覺不對勁。

  往日該有巡邏兵的位置,此刻竟一片死寂,只有風吹樹葉的沙沙聲。

  他正想勒馬停步,黑暗中突然響起一聲尖銳的號角聲音。

  “嗚嗚嗚嗚嗚”

  緊接著,便是一陣轟鳴聲和嘈雜聲,黑暗中沖出了無數的騎兵,亮起無數火把。

  “花剌子模的騎兵偷襲,準備戰斗。”

  “大王有令,消滅所有來犯之敵。”

  “殺。”

  “將他們全部殺光。”

  “不好,中埋伏了。”

  亞力瑟臉色大變,心臟驟然縮緊,扯著嗓子嘶吼下令:“沖出去,快沖出去。”

  話音未落,兩側林地中突然有無數“咻咻咻”的弩箭破空聲刺破夜空。

  秦軍的神臂弩早已蓄勢待發,密集的弩箭如暴雨般射向欽察騎兵。

  前排的騎兵來不及反應,便被弩箭穿透甲胄,慘叫著從馬背上摔落,戰馬受驚嘶鳴,瞬間打亂了欽察騎兵的陣型。

  “殺。”

  黑暗中傳來震耳欲聾的吶喊,兩隊重騎兵手持長槍,從大營正門直沖而出,所到之處,人馬俱碎,鮮血濺滿地面。

  亞力瑟揮刀砍斷射來的弩箭,想要帶領殘兵突圍,可兩側又有輕騎兵包抄而來。

  秦軍輕騎兵速度極快,手中弓弩在黑暗中騎射,長槍揮舞,不斷收割著落單騎兵的性命,將花剌子模騎兵的退路徹底封死。

  “為什么……秦軍怎么會知道我們的計劃?”

  亞力瑟看著身邊的士兵一個個倒下,眼中滿是絕望。

  他奮力砍傷一名秦軍輕騎兵,卻被身后的神臂弩射中肩胛,彎刀“哐當”落地。

  一名秦軍百戶策馬沖到他面前,長槍直指其咽喉,哈哈一笑:“抓住一個花剌子模的大官,給我綁起來。”

  亞力瑟還想掙扎,卻被秦軍士兵死死按住。

  他轉頭望去,只見五千欽察騎兵已所剩無幾,要么倒在血泊中,要么被秦軍俘虜,火把映照下的戰場,早已成了一片尸山血海。

  遠處的布哈拉城墻上,海爾汗正焦急地等待消息,卻只看到秦軍大營方向火光沖天,隱約傳來廝殺聲,心中頓時升起不祥的預感。

  沒過多久,一名僥幸逃脫的欽察士兵跌跌撞撞跑回城中,哭喊道:“將軍,我們中埋伏了,亞力瑟將軍被俘,五千騎兵……全沒了。”

  “全沒了?”海爾汗踉蹌后退,差點從城墻上摔落。

  他望著秦軍大營方向,眼中滿是恐懼,自己想了三天才想到的奇謀都沒能奈何的了北疆人,還搭上了城中最精銳的五千騎兵。

  甚至就連亞力瑟都沒能回來,自己該如何向太后交代啊?

  布哈拉,還能守住嗎?

  而此時的花剌子模北部,咸海沿岸的草原上,一頂頂白色牧帳錯落分布,成群的牛羊在水草豐美的草地上啃食。

  遠處的咸海波光粼粼,春風拂過草原,帶著濕潤的暖意。

  這里駐扎著一大群欽察游牧部族,正是去年禿兒罕太后得知花剌子模大軍戰敗后,特意用重金請來的援軍。

  牧帳外,幾名欽察牧民圍坐在篝火旁,手中捧著陶碗,喝著馬奶酒,聊著家常。

  一名滿臉絡腮胡的牧民咂了咂嘴,看著身邊壯碩的綿羊,笑著說道:“還是海子南邊這里暖和。”

  “咱們欽察草原這時候還飄著雪呢,凍得牲口都不愿出圈,你看這兒的羊,才養了半個月,毛都油光水滑的,比在草原上壯實多了。”

  旁邊的牧民連連點頭,附和道:“可不是嘛。”

  “禿兒罕那個老女人請咱們來的時候,我還擔心這邊水土不好,現在看來,比草原舒服多了。”

  “就是不知道,這仗要打到什么時候,聽說花剌子模給的金銀不少,要是能早點打完,帶著錢回草原,能換好幾群馬。”

  “伯岳吾部的敬克失首領是好福氣的人啊!神明都在眷顧他。”

  另一名牧民放下陶碗,語氣帶著幾分羨慕:“他生了個好女兒啊,當了花剌子模的太后。”

  “伯岳吾部的人在花剌子模都當了大官,咱們這次能來這兒拿重金打仗,還得靠禿兒罕念著同族情分。”

  “以后不要喊他老女人,雖然他的年齡能當你的母親,但更要尊重。”有個年紀大的老牧民對著旁邊的年輕人訓斥道。

  隨后便是一臉懷念的樣子:“禿兒罕啊,她年輕的時候可是草原上最美的女人。”

  “想要得到她的勇士不計其數,甚至有人為了她去也灰熊搏命。”

  “可惜,最后她竟然嫁給了南方這個沒膽子的波斯人。”

  這些牧民們說著當年的事情,又提到此次打仗,篝火旁的氣氛頓時嚴肅了些。

  一名年長的牧民皺了皺眉,慢悠悠地說道:“說是要跟北疆人打?我可聽說,北疆人很厲害啊!”

  “前些年,遼國人帶著東邊幾個部落去北疆劫掠,那可是好幾萬騎兵,結果呢?全軍覆沒,連個回去報信的都沒有。”

  年輕牧民愣了愣,有些不信:“真有這么厲害?咱們欽察騎兵的彎刀,還打不過他們?”

  “不好打啊!”年長牧民嘆了口氣,“我聽草原上的商隊說,北疆人有能炸碎城墻的鐵疙瘩,還有能射穿鐵甲的弩箭,騎兵也比咱們快。”

  “太后給的金銀是多,可要是把命丟在這兒,再多錢也沒用啊!”

  “或許上次東邊部落的戰敗,只是個意外呢。”

  “北疆人和咱們一樣都是從貧窮的草原出來的,能厲害到哪里去?”

  就在這時,部落的首領掀開帳簾走出,聽到眾人的議論,笑著喊道:“都別愁了。”

  “剛收到消息,禿兒罕太后說了,只要咱們好好打,打贏了北疆人,抓住了北疆的首領,闊綽的太后還會再加一倍錢,還賞咱們花剌子模的奴隸和牧場。”

  “加錢?”

  剛才還愁眉苦臉的牧民們瞬間眼睛亮了,絡腮胡牧民一拍大腿,笑道:“加錢就好說。”

  “只要錢給夠,別說北疆人,就是天上的雄鷹,咱們也能給它打下來。”

  “對,加錢就干。”

  其他牧民也紛紛附和,篝火旁的氣氛重新熱鬧起來,剛才對北疆人的忌憚,似乎在“加錢”的誘惑下,淡去了不少。

  對草原人來說,金銀牧場和牛羊,永遠是最實在的動力。

  沒過幾日,一名花剌子模信使快馬奔至欽察騎兵營地,找到首領高聲喊道:“太后有令,北疆人攻破訛達剌城,命欽察諸部即刻起兵,前去迎戰。”

  “哈哈哈,等了這么長時間,北疆蠻子終于來了。”

  “他們來的太慢了,是在家里喝完了娘們的奶才來的嗎?”

  “啊哈哈”

  欽察騎兵們哈哈大笑,一想到禿兒罕太后承諾的“加錢”,立刻燃起斗志。

  而且又想到了訛達剌城的財富,那可以花剌子模最大的城池之一。

  商業繁華,已經落入了北疆人手中,若是他們奪了過來,那些被北疆人搶走的金錢和女人自然不可能再還給花剌子模。

  那名絡腮胡牧民猛地站起身,揮舞著彎刀喊道:“咱們欽察騎兵是天下最勇猛的戰士。”

  “北疆蠻子不過是運氣好,等咱們到了,定要讓他們嘗嘗彎刀的滋味。”

  “沒錯,天下最勇的就是咱們欽察騎兵。”

  “咱們欽察騎兵是天下最勇的,北疆蠻子不過是些凍土來的野種,咱們一沖,他們就得跑。”

  “到時候訛達剌的財富、女人,全是咱們的。”

  “勇士,跟我走,去訛達剌發財。”

  馬群如潮水般涌出營地,沿途其他各部的騎兵也陸續匯合,原本分散的部落騎兵,漸漸匯成一支兩萬余人的大軍。

  全部都是欽察草原上最精銳的勇士,是禿兒罕太后的底牌。

  營地后方,眾多欽察老弱婦孺站在土坡上,望著大軍遠去的方向。

  一名白發老婦牽著孫子的手,眼中滿是擔憂:“阿努會不會有事啊?北疆人要是真像商隊說的那么厲害……”

  旁邊的婦人嘆了口氣,懷中抱著剛出生的嬰兒:“能有什么辦法?太后給的錢太多,男人們都紅了眼。”

  “只盼著真主保佑,他們能打贏,能活著回來。”

  幾個孩童不懂戰事的兇險,只興奮地揮舞著小木刀,喊道:“阿爸最厲害,能殺北疆蠻子,能帶回好多錢。”

  而此刻的欽察騎兵大軍中,脫脫部的首領脫忽察兒正與其他部落首領并駕齊驅。

  他指著前方的地平線,語氣滿是自信:“再走五日,就能到訛達剌。”

  “到時候咱們先把北疆人的騎兵沖散,再搶回城池。”

  “兄弟們,金錢和女人,就在前面等著咱們。”

  “沖啊!搶錢,搶女人。”

  而此刻的訛達剌城,早已沒了往日的商貿繁華。

  這座曾因絲綢之路而興盛的城市,如今遍地狼藉,街道上堆滿了尸體,空氣中彌漫著血腥與焦糊的氣味。

  秦軍士兵在城中肆意劫掠,有的扛著裝滿金銀的木箱,有的拖拽著哭喊的花剌子模女子。

  還有的在貴族府邸中翻找值錢的寶物,盡情發泄著征戰的戾氣。

  一如歷史上術赤率領蒙古人攻破此城時的景象,只是如今,勝利者換成了秦軍。

  “將軍,找到了,大王要找的那種黑色麥子,在城內的集市里找到了。”

  一名親兵匆匆跑到李東山面前,肩上扛著一袋子顆粒飽滿的黑色谷物。

  李東山接過袋子,仔細打量。

  這種黑麥顆粒比普通小麥小些,外殼呈深褐色,表面帶著一層細密的紋路,握在手中沉甸甸的。

  他雖不知這麥子有何用,卻還是立刻按照李驍的命令,讓人將所有黑麥收攏起來,嚴禁士兵消耗,全部留作種子。

  一旁的親兵解釋道:“問了俘虜才知道,這黑麥性子野,能在寒冷、貧瘠的鹽堿地里長。”

  其實這種東西在花剌子模和西方的黑海等地并不算稀罕,但并不盛行,也不是花剌子模人的主糧。

  因為在暖和肥沃的土地上種植,它的產量并不如小麥。

  可到了漠北那種寒冷的地方,產量反倒比小麥高。

  只是磨出的面粉是黑色的,口感差,西方影視劇中的黑面包就是用黑麥加上其他粗糧做的,是西方底層窮人吃的食物。

  而在金州北方和漠北這些地方,有著大量寒冷的土地沒有進行過開墾。

  鹽堿化沒有進行過改善,難以種植其他農作物。

  李驍計劃中,可以嘗試種植黑麥。

  甚至等日后征服更北方的凍土高原,在沒有玉米土豆紅薯的情況下,也可以先用黑麥過渡。

  剛安排好黑麥,又有一名士兵跑來匯報:“將軍,在城中的馬廄里,發現了十三匹汗血寶馬。”

  “通體雪白,跑起來身上能看到血線,跟去年在撒馬爾罕繳獲的那些汗血寶馬一模一樣。”

  “汗血寶馬?”

  李東山眼睛一亮,立刻跟著士兵前往馬廄。

  只見馬廄中,十幾匹雪白的駿馬正不安地踱步,它們身形矯健,鬃毛順滑,脖頸處的血管在陽光下隱隱泛紅,仿佛有血液在皮下流動。

  正是后世聞名的阿爾捷金馬。

  “太好了。”

  李東山興奮地搓了搓手:“汗血寶馬可不好搞,這么多年來,咱們秦國也通過商隊也只買來了不到十匹當種馬。”

  “還被大王捂的嚴嚴實實的,本將早就想搞一匹當坐騎了。”

  “這次一下找到十幾匹,大王怎么也得獎勵本將幾匹。”

  他立刻下令,讓馬夫好生照料這些寶馬,每日喂最好的草料,絕不能出半點差錯。

  要知道,花剌子模絕大部分士兵騎乘的戰馬都是普通馬匹,和北疆的戰馬沒有太大差別。

  汗血寶馬即便是放在花剌子模也是國寶,也只有去年撒馬爾罕之戰中,打敗了摩訶末,繳獲了幾十匹將領乘坐的汗血寶馬。

  這次又能找到十幾匹,已是意外之喜。

  而這還遠遠不夠,要培育出足夠多的優良戰馬,必須拿下整個花剌子模,將所有汗血寶馬都帶回秦國。

  接下來,秦軍在訛達剌城劫掠了三日,城中的金銀、物資、糧食被搜刮一空,年輕女子被擄為俘虜,準備帶回秦國。

  當大軍收拾好行裝,正準備向下一個目標前進時,兩名探騎急匆匆奔來:“將軍,西北方向三十里發現大量騎兵,看旗號,像是欽察人,有兩萬多人。”

  李東山的笑容瞬間收斂,呵呵一聲冷戰。

  勒馬向前,對著秦軍高聲喝道:“弟兄們,欽察蠻子送上門來了。”

  “當年埋在北疆的三萬欽察人還不夠多,今日這兩萬,正好一起埋了。”

  “今日就讓這些蠻子知道,北疆人的刀,才是最硬的。”

  “敢跟大秦作對,只有死路一條。”

  “殺!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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