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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章 感人的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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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要跟你一起洗澡了!”源玉子嗔怪一聲,捶了下伏見鹿胳膊,又覺得不太合適,伸出小手給他揉了揉:“有件事我想跟你說,但說了你別生氣。”

  “哦?”

  伏見鹿站定了,轉過身來,問道:“什么事?”

  源玉子不肯說,抓住他的胳膊晃了晃:“你先答應我不生氣。”

  伏見鹿覺得這話有點耳熟,好像全世界女人戀愛之后都會解鎖這句話,源玉子無師自通也點亮了這個技能。

  “你先說是什么事,我再決定要不要生氣。”伏見鹿用同樣的招數推了回去。

  源玉子眼見糊弄不過去,只好扭捏著小腳,低頭說道:“我、我其實在瞞著你查案……”

  “竟有此事?”伏見鹿裝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什么時候的事情啊?”

  “就、就這兩天,我接了個案子,具體是什么案子,我不太方便講,因為我答應別人了,一定要保密……”

  源玉子越說越愧疚,她連忙雙手合十,告罪說道:“我不是有意想要瞞著你的,是別人要求我必須保密,不然我就帶你一起去查案了!”

  伏見鹿心想你這保密工作實在做得一言難盡,讓他想裝傻都沒辦法繼續裝,只能露出復雜的眼神:“你說的那個案子,該不會這兩天聊的「兩地殺人案」吧?”

  “不、不是啊。”源玉子把頭搖成了撥浪鼓。

  “那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還一直來問我,難道是想利用我的推理破案嗎?”伏見鹿搖頭嘆息:“沒想到某人口口聲聲說戀人之間不該有所隱瞞,私底下卻有自己的小秘密和小算盤,實在太叫人寒心了。”

  說著,他走進浴室,反手關上玻璃門,讓源玉子在外面好好反省,等他洗完澡再來秋后算賬。

  源玉子有不妙的預感,總覺得伏見君會借題發揮。

  她叼著煙斗在門口來回踱步,琢磨著自己這樣做算不算泄密。

  應該不算吧?她只是說自己在查案,沒有具體說在查哪起案子,是伏見君猜出來的,那就怪不得她了。

  心眼子長在伏見君身上,她總不能阻止別人去猜吧?

  想到這,源玉子松了口氣。

  其實她打心眼覺得伏見君不算外人,就算告訴伏見君也無關緊要。推理小隊同進退共患難,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哪有隊長沖鋒隊員發呆的道理?

  但現在伏見君生氣了,看樣子是在計較她撒謊的事情。這家伙心眼可小可小,還很雙標,自己喜歡撒謊,又討厭別人撒謊,搞不好要鬧騰半天。

  要不給他個印戳?

  源玉子搖了搖頭,覺得自己太過依賴印戳了,沒有獨立解決問題的能力,以后還怎么降伏伏見隊員?

  況且,她的印戳已經發超了,到現在伏見君還沒兌換大獎,要是繼續發售的話,通貨膨脹了怎么辦?

  不妥不妥。

  源玉子思來想去,還沒琢磨出解決辦法,伏見鹿就裹著浴巾出來了。后者回房間換上睡衣,用吹風機吹頭發,源玉子湊過去問道:“怎么樣,不生氣吧?”

  “生氣啊,當然生氣。”

  伏見鹿擠出‘我很生氣’的表情,舉著吹風機說道:“你竟然瞞著我,實在太讓人寒心了。”

  “但我現在不是告訴你了嗎?”源玉子反問道:“主動招待難道不算自首嗎?你應該不生氣才對!”

  “你還管得著我生不生氣?”伏見鹿斜眼瞧她。

  “就要管,你不準生氣!”

  源玉子覺得自己有必要拿出一家之主的威嚴,她想起電視劇里霸道總裁哄女人的手段,從小豬錢包抽出一千円紙幣,用兩根手指夾著,冷哼一聲,拽住伏見鹿的衣領:“男人,拿去花。”

  “一千円我都是用來擦屁股的。”伏見鹿調轉吹風機,把源玉子嘴巴吹鼓起來,頭發隨著紙幣向后舞動。

  源玉子瞇著眼睛,迎著吹風機,試圖保持冷酷:“我不喜歡物質的男人,勸你好自為之。”

  伏見鹿覺得這話耳熟,仔細一想,不是上世紀流行的瑪麗蘇臺詞嗎?不對,應該是本世紀流行臺詞,偶像劇正好是在這年頭萌芽,沒想到源玉子竟然也看那種工業垃圾。

  類似的臺詞伏見鹿也會說,而且說得比源玉子更好,可惜太過羞恥,他說不出口。

  伏見鹿只希望平櫻子能夠把這一幕錄下來,再過幾年乃至十幾年拿出來給源玉子看,妥妥的黑歷史。

  念及至此,他余光往門外一瞥,發現平櫻子還真就在盜攝,這家伙好像一直都有偷拍(記錄日常)的習慣,只是先前沒怎么注意罷了。

  嗯,拍下來就好。

  伏見鹿關掉吹風機,以免雜音影響錄像機收音:“你說什么?剛才沒聽清楚。”

  “呵呵,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源玉子夾著紙鈔,兩指輕輕一甩,說:“不就是錢么?拿去,你開心就好。”

  鈔票在半空飄舞,搖搖晃晃,即將落地時,源玉子重新撿起,又在半空灑一次,假裝自己有很多錢可揮霍。

  太多了她心疼,一千円已經是極限了。反正是撒錢,不如撿起來循環利用。

  “你在教我做事啊?”伏見鹿木著臉說。

  “好,有種,我就欣賞你這種硬氣的男人。”源玉子又從小豬錢包摳出五十円硬幣,捏著豎在眼前,那表情嚴肅的像是拿著一顆鉆石:“再加五十。如何?心動了嗎?”

  言罷,她啪的一下把硬幣拍在榻榻米上,緩緩向伏見鹿推過去:“希望你不要不識好歹。”

  伏見鹿瞥了一眼地上的硬幣,這玩意就相當于五毛錢,頂了天能買個泡泡糖,要么就是用來找零。

  他忍不住問道:“你從哪學的這一套話術?”

  源玉子坐直了,叼著煙斗,得意地哼哼兩聲,說:“不告訴你。”

  “看電視學的?”伏見鹿用屁股想都能猜到:“你學這干嘛?”

  “誰說的?我看了專業的教科書,比如《馭下厚黑學》、《帝王心術》、《當領導的100個注意事項》、《如何在下屬面前樹立威望》……”源玉子羅列了她的小書單,又說道:“今時不同往日,我也是要帶隊伍的人了。”

  伏見鹿萬萬沒想到這家伙竟然以領導自居,看來九條家的基因里都有點官癮:“你帶什么隊伍?推理小隊嗎?”

  “不止,我現在是正式刑警了,有權調遣交番巡警。”源玉子昂著下巴說。

  哦,原來是轉正膨脹了。

  伏見鹿聲稱那些書都是別人亂寫的,誰當真誰是傻蛋。但源玉子不信,她覺得不試一試怎么知道管不管用?

  “你瞧,你現在已經不生我氣了。”源玉子悄咪咪收走地上的一千円:“說明很有效果嘛!這一招是我在《如何在下屬面前樹立威望》里學的,主要是用蘿卜加大棒……”

  “那我蘿卜呢?”伏見鹿打斷道。

  源玉子撅起小嘴,又用小手一甩紙鈔,假裝自己一點都不在意:“拿著吧,隨便花,小錢而已。以后乖乖跟著我,吃香喝辣,不在話下。”

  “感謝玉子大人的饋贈。”

  伏見鹿撿起紙幣,捏著紙幣兩角,在源玉子面前展示:“可上面的面額是不是印錯了?你看這個漢字,應該是‘萬’才對吧?怎么是‘千’字?還有這數字,好像也少打了一個零……不會是假鈔吧?”

  源玉子漲紅了臉,嘴里說些難懂的話,比如‘太物質的男人不討喜’、‘因為錢而不開心非常愚蠢’、‘錢我多的是,但你不能當拜金男’……引得伏見鹿大笑,屋子里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算了,不理你了。”

  源玉子把伏見鹿哄開心了,反倒自己不開心了。她氣鼓鼓地回房間,故意用力踩地板,希望伏見君來哄她。

  可伏見鹿好像并未意識到這一點,他徑直在房間里鋪好被褥,懶洋洋地躺下,雙手舉著擺弄玻璃工藝品。

  “我要洗澡了啊!”

  源玉子故意拉長了語調大聲說。

  平櫻子洗完了碗筷,潛伏在老宅角落,舉著錄像機持續偷拍。她調轉鏡頭,拍攝伏見鹿的反應,這家伙把玻璃蓋子給扭掉了,用手指撥弄里面的雪花球。

  “有沒有人要跟我說什么啊?沒有的話我就去洗澡了啊!”源玉子站在浴室門口,要進不進,要出不出。

  伏見鹿依舊置若罔聞,她只好自個去洗了澡,吹頭發時也不搭理伏見鹿,鋪好被子就直接躺下了。

  當晚源玉子實施了單方面冷戰,一直沒搭理伏見鹿。

  等到第二天一早,她洗漱完畢,出門買了便當,假裝不生氣,喊道:“吃飯了。”

  伏見鹿伸著懶腰就來了,他低頭打量桌上的便當,看著沒什么食欲:“怎么又是炸豬排炸雞排,早上哪有吃飯的道理?”

  “你又要吃好吃的,又不吃米飯,還要吃現成的,便利店哪有這種東西?”源玉子很不高興。

  “包子不就是嗎?”伏見鹿說。

  “那得去包子鋪買!”源玉子坐下撕包裝,還記恨著自己損失了一千円,但她沒借口發作,只能先忍著:“趕緊吃,吃完了我就出門查案去了。”

  源玉子希望伏見君能懇求自己帶他一起查案。

  可伏見鹿的關注點明顯跟她不在一個頻道上:“欸……北海道的便利店連包子都沒有嗎?真令人失望,難怪東京都說北海道是鄉下。”

  “已經很好吃了!”源玉子很不高興:“這豬排都是剛出鍋的,你瞧,外殼酥脆,里頭還有汁水,拌飯的醬汁也很美味,不要再挑三揀四的了。”

  “你個不吃西蘭花的家伙還說我。”

  伏見鹿一記絕殺,堵住了源玉子的嘴。

  他像往常一樣,東一筷子西一筷子扒拉,只吃自己愛吃的。

  源玉子最先吃完,她擦了擦嘴,沒有著急出門,而是在一旁等著。

  沒錯,她在等伏見鹿提案子。

  好歹伏見君也是推理小隊的一員,遇到了兇案總不會袖手旁觀吧?這兩天他那么喜歡玩‘流言推理游戲’,肯定對那起案子感興趣。

  “好好的一碗炸豬排,既無肉味又無咖喱味,失敗!”

  “蘿卜沒挑選過,渣太多,失敗!”

  “豬皮煮得太軟,沒咬勁,失敗!”

  “豬血太松,一夾就散,失敗中的失敗!”

  “最慘的還是這些腌菜,里邊沒洗干凈,還有只蟲,你有沒有搞錯?”

  伏見鹿邊吃邊搖頭,源玉子強忍著怒意,在一旁等了半晌,直至伏見鹿吃飽喝足,她才輕咳兩聲,提醒伏見君不要忘了正事。

  “你怎么還在這兒?”伏見鹿一臉詫異:“不是說去查案嗎?”

  源玉子憋不住,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說出來了:“你難道就不好奇那起案子的真相嗎?”

  “好奇啊,但你不是說要保密嗎?”伏見鹿反問。

  “保、保密歸保密,但話又說回來了,這個……呃,看卷宗也是可以匿名的嘛……再說了,你都猜到是哪一起案子了,好像也沒什么可保密的了。”源玉子忸忸怩怩,怎么也不好意思說她就是想一起查案。

  伏見鹿知道源玉子在想什么,他昨晚本打算撒手不管,讓源玉子去查,但偏偏源玉子想帶著他一起去查……伏見鹿覺得計劃不如變化,一起去查案也不是不行。

  嗯,反正在家也沒什么事做,不如跟她出門逛逛,順便逗她玩玩。

  “這樣啊,那我也有一件事要說,”伏見鹿師夷長技以制夷:“說了你不準生氣。”

  源玉子一愣,面露狐疑:“什么事?”

  伏見鹿強調道:“你先答應我不準生氣。”

  源玉子沒答應,她主動猜測道:“你出軌了?”

  “怎么可能,你在想什么啊?”伏見鹿一臉莫名其妙。

  “難道在外面欠了錢?”源玉子又問。

  “不是。”伏見鹿木著臉。

  源玉子一連問出了十幾個猜測,包括但不限于‘你是男同’、‘有生理疾病’、‘鵺茶并未治愈’等等。

  伏見鹿都麻木了,一個勁地說‘不是’。

  “好吧,那我猜不到了。”源玉子只好妥協:“我答應你不生氣,你快說吧。”

  “你外公也委托了我,去查那起案子。”

  說完,伏見鹿放下筷子,快步回房間:“既然要出門,那我先刷牙洗臉換個衣服吧。”

  源玉子一愣,隨后大怒:“你一直知道對不對?!”

  伏見鹿假裝沒聽見,回房間關上房門:“我脫衣服了啊,別進來,我要換衣服了。”

  源玉子雙手來回敲擊門板,好似在衙門前擊鼓鳴冤:“你這家伙,還說什么在街上聽到流言,原來你也知道!「流言推理游戲」也是假的吧?還有、還有……”

  她一想起這兩天的患得患失,晚餐時自己還暗自慶幸伏見君像個傻蛋,心里就一陣臊得慌,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這不是重點吧?”

  伏見鹿一邊換衣服,一邊轉移矛盾:“重點是你外公瞞著咱倆,讓咱倆去查案,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用意啊?沒準他就是在考驗咱倆的感情呢!”

  源玉子又是一愣,像是潑了盆冷水,一下冷靜了下來。

  是啊!

  只有對戀人誠實的情侶,才能通過這種考驗!

  難怪這兩天她一直在生氣,仔細想想好像都是因為這起案子——既要瞞著伏見君,又要私下查案,這跟偷情有什么區別?

  完全是徹徹底底的背叛吶!

  不僅是對戀人的背叛,更是對推理小隊的背叛!

  源玉子越想越深,她覺得自己當時的回應就不對,說不定在外公心里已經被打上了差評。

  當外公提出保密的時候,她就應該堅決拒絕,一口咬定情侶之間沒有秘密可言,表達她跟伏見君是一體的立場,這樣才是完美的答卷!

  可惡!

  完全沒想到這一茬!

  源玉子深感挫敗,甚至一度懷疑自己對伏見君的感情。但她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外公應該不會拿自己兒媳婦的性命開玩笑吧?

  伏見鹿換好衣服,刷牙洗臉,剛出門就被源玉子逮著了。

  源玉子表達了她的看法,伏見鹿聽完,繼續煽風點火:“沒準他既想查清真相,又想考驗我們之間的感情呢?”

  哇,一箭雙雕,好計策,不愧是家主啊!

  源玉子當真了,她拍了拍胸口,說:“還好我選擇了說實話,現在說也不晚,對吧?畢竟案子還沒有查清楚呢!”

  “嗯嗯,”伏見鹿點頭,補充道:“我也選擇了說實話。”

  源玉子覺得有道理,心中怒氣羞意全消,不跟他計較了,也不再想著保密,急匆匆從房間里取出案件卷宗來,讓伏見君看一看,爭取跟上查案進度。

  伏見鹿一目十行看了,感覺跟自己了解的大差不差,順手把卷宗還回去,問道:“今天你打算查什么?”

  “再去接觸一下死者的家屬和好友,沒準能發現新線索。”

  源玉子頓了頓,她知道伏見鹿是什么德性,又補充了一句:“不用去警署報到,這案子全權委托我查辦,咱們只需要出外勤就行了。”

  “欸,這么好?希望東京警視廳能引進道警的先進辦案理念。”伏見鹿感慨說。

  源玉子翻了個白眼,沒應聲。

  兩人要同時出門,自然要帶上平櫻子,以免她一個人在家不安全。

  至此,推理小隊全員出動!

  卷宗上附有口供,口供上則有提供者的身份和詳細地址。為了不打擾對方,源玉子提前打電話約時間,打算一一上門問話。

  第一個被詢問者,是九條優花的閨蜜,名叫大和田楓雅,曾經出國留學,兩人在外國相遇結識,后來斷聯了一段時間。

  九條優花嫁過來之后,她們又恢復了聯系,經常一起小聚。

  源玉子趕到大和田家中,開門的是大和田母親,端上茶水招待三人。楓雅小姐還在化妝,忙完后趕來配合問話。

  “辛苦二位警官跑一趟了。”大和田楓雅在客廳坐下,微微鞠躬。

  她看著三十出頭,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長相中等偏上,此刻正面對著三人,目光落在平櫻子身上:“這位是二位的孩子吧?當警察真辛苦,都沒時間顧家……”

  源玉子連連擺手,紅著臉說道:“不是不是……她是我男友的妹妹,一個人在家不安全,所以就帶過來了,還請大和田小姐不要介意。”

  說罷,源玉子拿出小本本和筆,清了清嗓子,調整情緒,準備開始正式問話。

  大和田楓雅表示不介意警察,她非常希望警方能還好友一個真相,故而哪怕警察一次又一次地叨擾問話,她都積極配合,這一次也不例外。

  面對源玉子的問題,大和田楓雅有問必答:

  “優花有說過,以后打算當護理員,她真的是一個非常善良的人……”

  “但我覺得她的心太軟了,嘴上說著要離婚,其實心里還愛著那個男人,要是哪天九條光回心轉意,她說不定還會興高采烈地既往不咎……”

  “怎么看待九條光?那個男人啊,長相確實很英俊,說話也有磁性,但特別自負,我很討厭自負的男人,一直跟他相處不來……”

  “覺得誰有嫌疑?這個嘛,我覺得是九條光的情婦,就為了上位,所以才殺害了優花……”

  “具體是哪一位情婦,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九條光在外面亂搞,這還是優花告訴我的……”

  “要說有什么異常的話,優花那段時間跟我抱怨說討厭秋天……”

  大和田楓雅基本上有問必答,源玉子林林總總記錄了一大堆,實在沒話可問了,這才起身告辭。

  大和田楓雅將三人送到門口,源玉子走時,回頭看到她在對著自己鞠躬:“希望二位能盡早抓到兇手,拜托了。”

  “一定全力以赴!”

  源玉子鄭重地點了點頭。

  離開大和田家后,三人坐上電車,轉往情婦家方向,打算繼續問話。中午上班族很多,他們沒搶到座位,源玉子和平櫻子只能抓著欄桿,讓伏見鹿護在身下。

  “真是感人的友情。”源玉子還在回味剛才的問話過程,忍不住感慨道:“我其實能理解她的心情。”

  伏見鹿沒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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