溢出了14次抽獎機會,還好,不算特別多。
這也是他選擇“八面骰子”的原因之一,要是選擇“三品氣運金蓮蓮子”之類的頂尖物品,抽獎機會絕對會溢出一大堆。
既然夠包圓,他也沒有再糾結,隨便選擇了一個剩下的扭蛋。
旋即,紫色的扭蛋出現在凹槽中。
劉正擰開扭蛋,里面是一頂白色的牛仔帽。
“名稱:幸運盧克的邪惡牛仔帽”
“類型:裝備”
“品質:精良”
“效果一:提升玩家幸運值,效果與玩家做過的壞事正相關(不能超過上限)。”
“效果二:玩家做好事時,該物品將對玩家的頭部造成傷害。”
“效果三:玩家打敗幸運盧克后,物品效果將獲得進一步提升。”
“備注:幸運盧克曾經使用過的牛仔帽,因為被主人拋棄而心懷怨恨,立志要讓它的新主人成為能戰勝幸運盧克的超級大壞蛋。”
“是否可帶出副本:是”
“盒哥,這件就是你放進獎池里的幸運物品吧?”
他問道。
“沒錯。怎么樣,夠大方了吧?”
小丑盒得意地說道。
“大方大方,盒哥仗義。”
劉正連連點頭。
精良品質的幸運物品,還是裝備,甚至還能成長,這要還說不大方那就太昧良心了。
“就是感覺不太適合我。”
他撓了撓頭道。
效果二的負面作用對他來說倒沒什么,頭隨便傷害,皺一下眉頭算他輸。
倒是效果一,劉正自認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絕對不是什么壞人。
好歹是生在赤旗下,接受過核心主義價值觀教育的,壞也壞不到哪里去。
“大都會還有不適合這件物品的人?別逗你盒哥笑了。”
小丑盒嗤笑道。
別的地方它不敢說,在黑市里隨便找個人來戴這頂帽子,十個里面有九個都能把效果拉滿。
有件事情它沒告訴劉正,一開始它放進獎池里的并不是這件物品,是因為怕他不滿意拿“混沌俱樂部會員卡”發瘋,才臨時替換掉的。
“真的啊,不信你看。”
劉正將牛仔帽放在頭上,后者隨即變成了適合他腦袋的大小。
別說,遮住了他的半禿頭之后,他的顏值又上升了一個檔次。
“‘幸運盧克的邪惡牛仔帽’的效果已生效,玩家幸運值提升。”
系統提示聲也隨之響起。
“咦?”
“你還說不適合你,自己對著鏡子照照吧。”
就在劉正驚疑之際,小丑盒扔給他一面鏡子。
他接過鏡子一看,白色的牛仔帽已經變成了一片猩紅,血色都快從帽檐滴下來了。
“看到了吧?你還要多適合,我戴上這頂帽子都不一定有你的效果好。”
小丑盒吐槽道。
“不應該啊,我尋思我也沒干什么壞事兒啊。”
劉正扯了扯被帽子壓下來的“海帶”劉海。
難道他其實是什么壞而不自知的反社會人格?
“殺人干過嗎?殺過多少?”
小丑盒問道。
“干過。沒有一萬也有上千吧?”
劉正想了想回道。
是人不是人的,活著還是死了的,他都殺過。
“放火干過嗎?燒過多少?”
小丑盒又問道。
“干過。沒多少,也就一條街、一座山、幾層樓,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建筑吧。”
“媽的,血腥餐廳的外賣員就是爽啊。”
小丑盒罵了一句。
要是它干了這么多事,這輩子也就在黑市里待到死了,哪兒能跟劉正似的還在外面亂跑。
“那坑蒙拐騙、奸銀擄掠、搶劫鞭尸呢?”
小丑盒又問道。
“奸銀沒干過,其他的嗯.嗨呀,生活所迫嘛,盒子你懂的。”
劉正給了它一個都是過來人的眼神。
“我不懂,你這都快干全了,怎么還敢腆著臉說自己沒干過什么壞事兒的?”
小丑盒質問道。
“盒哥,你有沒有聽過這么一句話?”
他一臉嚴肅地說道。
“什么話?”
“我身在黑暗,卻心向光明。”
劉正作悲天憫人狀。
“我明你大爺!”
小丑盒隔空一巴掌扇在了他的頭上,好懸沒把牛仔帽扇下來。
“趕緊抽,抽完了趕緊從我眼前消失。”
它大聲說道。
“何必這么暴躁嘛。盒哥消消氣,下次我給你帶倒霉咖啡的飲料和甜品。”
劉正安撫道。
“哼!那你也趕緊抽,我今天賺夠了,要下班了。”
小丑盒呲牙咧嘴道。
“行行行。”
他回頭看向扭蛋機,然后按下啟動鍵。
“噠!”
一個白色的扭蛋出現在凹槽里。
劉正都懶得擰開,直接抽出最后一個扭蛋。
“鐺鐺鐺鐺!!!!”
激昂的音樂聲響了起來,扭蛋機亮起了和夜總會一樣的炫彩燈光,整個機身都隨著音樂震動了起來。
“你這個正反饋給的挺足啊。”
他虛著眼道。
“那是。這個功能還是我后來添加的,別小看這一點改變,它至少給我提升了20以上的營業額。”
小丑盒自豪地說道。
“這個我信。”
現實里的氪金手游也這樣,抽卡的特效炫不炫酷直接影響玩家抽卡的欲望。
足足十秒后,扭蛋機的演出才終于結束,凹槽中也出現了一個彩色的扭蛋。
劉正小心地拿起扭蛋,然后將其擰開,里面是一個一頭黑色卷發,頭綁紅巾,手提機槍的塑料小人。
“名稱:小小蘭博”
“類型:裝備”
“品質:完美”
“效果一:使玩家獲得小小蘭博擁有的全部技能,包括槍械、格斗、駕駛(包括并不限于汽車、坦克、直升機等)、醫療、陷阱和野外生存等。”
“效果二:使用后小小蘭博將重獲生命,并在不違反其原則的前提下服從玩家的命令,身上的裝備也能發揮相應的作用。持續時間半個小時,時間結束后物品將銷毀。”
“備注:戰爭中造就了他,也摧毀了他。”
“是否可帶出副本:是”
“還不錯。”
他還算滿意地點頭。
效果一相當于一個大型技能包,雖然這些技能都是普通技能,但也還算實用,應該能派得上用場。
至于效果二,他注意到描述里少了一條“但威力按照比例削減”。
少了這一條就完全不一樣了,比如那個小小手雷給小小蘭博就是正常手雷的威力。
雖然正常手雷的威力在大都會也算不了什么,但如果換成導彈或者核彈呢?
主要是一件完美道具換一件精良裝備加一件完美裝備,精良裝備還是幸運物品,怎么算都是賺到了。
“居然讓你抽到了孤品,這回虧大了。”
小丑盒嫉妒地說道。
“什么是孤品?”
劉正問道。
“簡單來說就是,只要你手里的那個小小蘭博沒有銷毀,那扭蛋機中就永遠不會再出現一個小小蘭博了。”
“那我這個對那些想要集齊小小士兵系列的人來說不是非常重要?”
他馬上想到。
“沒錯。下次拍賣會你拿出這件物品送拍,運氣好的話能大賺一筆。”
小丑盒點頭道。
“那到時候我一定給盒哥你分紅。”
劉正笑道。
“不錯,你小子確實上道,比牛馬強多了。行了,你走吧,看你賺我的扭蛋比看牛馬偷我的東西還難受。”
小丑盒一只手捂著眼睛,一只手瘋狂擺手。
“哈哈,盒哥再見。”
他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奇趣盲盒屋。
“這么久才出來,看樣子沒少賺啊?”
牛馬鬼魅般出現在他的身后。
“沒有,一進一出還虧了一些。”
劉正搖頭道。
只算數量和品質的話,確實是這樣。
“信你就有鬼,你小子能是那種吃虧的主?”
牛馬對他的說法嗤之以鼻。
這小子什么德行它還不知道嗎?
當初一無所有就敢找它要升天毛苔,現在都翻身了反而吃虧?
法國梧桐那種木頭腦袋都不會信。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大佬,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幸運小丑牌’是你偷的?”
劉正冷不丁問道。
“它說是偷的就是偷的嗎?那我還說我是地上拾的呢?你信它還是信我?”
牛馬瞪眼道。
“呵呵。”
他翻了個白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報銷,五萬三,零頭我就不找你要了。”
牛馬也有些心虛,所以沒在這件事情上糾結,而是伸出了蹄子。
“你玩兒什么去了能玩五萬三?有這力氣留著生小牛馬不好嗎?”
劉正質疑道。
“你個毛頭小子,知道什么叫優生優育嗎?那懷孕之前不得好好調整一下狀態啊,萬一生下來孩子跟你一樣弱雞怎么辦?”
牛馬鄙視之余還不忘占了個便宜。
“你要調整狀態來黑市?不應該去找尼羅河醫生嗎?”
“就尼羅河那兩下子也就治點頭疼腦熱了,治疑難雜癥還差得遠。”
它說道。
“行吧,勉強相信你一回。五萬三夠嗎?不夠再買兩個療程的。”
劉正拿出錢遞給它。
“一個星期治一回。還再買兩個療程,做完你嫂子就能直接改嫁了。”
牛馬沒好氣地說道。
以它的實力,能治它疑難雜癥的醫療方式自然也是非常的帶勁。
“沒事,我會盡量勸說嫂子給你守節的。”
劉正安慰道。
“我守你奶奶個腿!”
牛馬一腳把他踹出了黑市。
回到血腥餐廳,牛馬訛了他一瓶銀標之后心滿意足地睡覺去了。
劉正正準備玩會兒游戲,王牌的電話打了過來。
“正哥,大劇院那事兒你干的啊?”
王牌直截了當地問道。
“黑天鵝是我殺的,別的可跟我沒關系。”
他澄清道。
“咦,你怎么知道還有別的事情?”
王牌驚訝道。
“啊?還真有別的事情啊?”
劉正比他更驚訝。
“對啊,黑天鵝死的時候,有個觀眾也死了,死因是體內的邪能反噬。但根據我們的人調查,應該是有人出手引爆了他體內的邪能。”
王牌說道。
“居然還有同行。扒著我的船過河,他得分我點勞務費啊。”
他開玩笑道。
“正哥你就別開玩笑了。我代表我個人問你,你為什么要干掉黑天鵝?”
王牌的語氣嚴肅起來。
“因為我有個朋友跟它有仇。”
劉正把大白鵝和丑小鴨的故事講了一遍。
“原來還有這種超凡生物,真是長見識了。不過冤有頭債有主就好,我們領導,啊不對,我就怕你奉旨殺人上了癮,開始百無禁忌了。”
王牌松了口氣。
當然了,他肯定是相信劉正的,但上面非要他問問他也沒辦法。
而如果治安部認為劉正已經威脅到大都會的穩定,他們就會拿出政治機器應該有的壓迫力來。
就算不方便動用治安部的人手,誰又規定了市政廳就不能雇黑市的人呢?
“怎么可能?我守法公民來的。”
劉正扶了扶頭上的邪惡牛仔帽說道。
“啊哈哈,那正哥我先掛了,晚安哦。”
就算以王牌對他的推崇,也實在說不出贊同的話。
“說起來,好像還沒跟渥太華說委托完成了。”
劉正忽然想到。
也怪牛馬把他坑去奇趣盲盒屋,抽扭蛋抽得都忘了。
他拿出手機,給大白鵝打了電話。
“成功了?”
電話一接通,大白鵝就立刻問道。
“成功了,尸體我也帶回來了。”
劉正回道。
“好,我馬上來。”
十秒后,休息室的門被敲響了。
他打開門,只穿了一條大褲衩的大白鵝正站在門外。
“把它給我。”
大白鵝的聲音有些沙啞,也有些顫抖。
“好。”
劉正把黑天鵝的尸體從斷頭鴛鴦荷包里取了出來。
“哈哈哈,是你,真的是你。看看這羽毛,看看這脖子,看看這鳥喙,多美啊,整個大都會都找不到一只能與之媲美的黑天鵝。”
大白鵝小心翼翼地撫摸著尸體,就像撫摸著一件藝術品。
“可是它們本來應該是我的,是我的!你這個小偷,你這個騙子,你這個該被地獄里的蛆蟲吃成空洞的雜碎!”
它突然大聲罵道,然后將尸體撕了成碎片,一塊一塊地塞進了自己的嘴里。
等到黑天鵝的尸體全都被大白鵝吞下,它也變得比劉正的帽子還要紅了。
“嚇到了嗎?”
大白鵝抬起頭,溫和地問道。
“沒有,挺正常的。”
劉正搖頭。
如果他是大白鵝,說不定會做出更瘋狂的事來。
“好。只要你再答應我一件事,只要我沒死,以后餐廳就沒人能對付你。”
大白鵝忽然說道。
“哪怕是餐廳。”